第44章 七年前？（5）
七年前？（5）
這是普通的一天，處理完工作的伊達航下班，途中給女朋友發了簡訊，他叼着一根牙簽，哼着斷斷續續的曲調，拿鑰匙打開門。
這時候天色臨近傍晚，昏黃的光線從西邊灑進室內，留半邊昏黃與漆黑。
一個人影坐在沙發上，陽光熒了一圈光暈，看不清臉。
關上門拿着鑰匙的伊達航驚訝，他已經認出那裏的人是誰了。
“班長。”諸伏景光笑着站起來，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身上之前打架留的淤青也已經消散，看起來整潔溫暖，猶如六年前沒從警校畢業的諸伏景光。
“Hiro，好久不見。”伊達航走過去，給諸伏景光端了一杯水，他笑的爽朗：“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諸伏景光是一個喜歡自己處理問題的人，除非萬不得已，不然他不會獨自出現在伊達航的住所。
嗯，一定是出現了什麽無法解決的問題，伊達航判斷。
諸伏景光失笑，沒想到一個照面就被看出來有求于人：“确實有一件事要麻煩班長……”
與此同時，白顏也已經抵達了小泉紅子家。
這次她沒有去麻煩黑羽快鬥，而是直接去江古田高中堵人。
雖然動漫中顯示小泉紅子是在黑羽快鬥高中二年級時才轉學過去的，但白顏就是有一種預感，她一定能在江古田高中找到人，盡管此時還沒到小泉紅子轉學的時間。
果不其然，在放學時，一個身上彌漫着紅山茶巧克力味的緋紅色女孩直直朝着等在門口的白顏走去。
學校的生活一般枯燥無味，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就會炸開鍋，剛一放學，一個美女在校門口等人的信息就傳遍了學校。
等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走出校門時，剛好看到白顏跟着小泉紅子離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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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黑羽快鬥一時疑慮自己看錯了，要是真是那個人出現，不應該是找自己的嗎，應該是看錯了吧。
小泉紅子家真不愧是魔女世家，居然在東京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一座古堡，可惜眼神不好的白顏注定享受不到這一份震撼了。
跟着小泉紅子走進去的白顏：“你認識我嗎？”
“全知全能的紅子大人誰都認識，邪惡的路西法已經預言時間混亂的魔女會在今日來找我。”小泉紅子矜貴仰着下巴，看上去頗為傲嬌卻不過度誇張。
“嗯？”時間混亂的魔女？聽到不一樣稱呼的白顏疑惑：“上一次不是還說是隕落的時間旅者嗎？”
“哼哼，邪惡的路西法是不會出錯的。”小泉紅子領着白顏繼續往裏走，揮揮手讓跟上來的仆人退下。
猶豫了一下，白顏還是問出了想問的問題：“其實之前我就想問了，時間旅者就時間旅者，為什麽還要加個隕落的，是預言還是判定？”
她們走進一個昏暗的房間，看上去像是小泉紅子做占蔔的地方，白顏走進來後，小泉紅子關上了門。
整個屋子陷入寂靜，小泉紅子搶先一步開口：“我知道你來找我做什麽。”
“……”白顏沉默，沒有說話，這個小泉紅子，看上去冷靜過頭了，給白顏一種古怪感。
“旅者啊，你已經決定了嗎，你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了，你要把眼睛也送給那個人嗎？”小泉紅子的表情嚴肅到讓白顏以為她今天是來送死的。
“看來，我的想法是有可能會實現的。”白顏靜靜站着，像是沒有聽到小泉紅子的話。
“你已經決定了嗎？”小泉紅子又問了一遍，像是游戲裏确認你選擇的NPC。
“是，又不是兩只……”白顏的聲音再次從屋內傳出，隔着門聽不太真切。
此時，諸伏景光已經到了長野縣內。
他拜托伊達航幫忙定了票，并找到了哥哥現在的住址。
諸伏高明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看到許久未見的弟弟出現在面前，也只是說：“許久不見景光，君可安否。”
“高明哥，我很好。”諸伏景光站在院外笑着，沒往裏走。
注意到諸伏景光一直沒往裏走的動作，諸伏高明就明白了：“此次回來可有要事要辦？”
“哥，”諸伏景光喊了一聲，遲遲無法邁動腳步，他想過去給兄長一個擁抱，心中又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他只能說：“有件事想咨詢一下你的看法。”
“哦，要進來談嗎？”諸伏高明打開門做出邀請的動作。
猶豫過後，諸伏景光還是進去了，他的腳步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心裏害怕自己生出留戀。
兩兄弟面對面坐着，諸伏高明還給弟弟泡了茶，茶冒出的熱氣氤氲在空氣中。
諸伏高明在等待弟弟開口。
“我遇到一個人，”諸伏景光說的是白顏：“從結果來看她救了我，但同時也害了另一個人，她說她會救其他人，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單從一個家長的角度，諸伏高明那個給出十分中肯的提醒：“Hiro，當你問出這個問題，心裏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善善從長，相信自己的判斷，當斷則斷。”
“……我明白了，高明哥。”諸伏景光聽懂了兄長的言外之意，手裏捧着的茶杯傳遞着無以言喻的溫暖。
“那麽，景光，這些年，你開心嗎？”諸伏高明沒有看着對面的弟弟，而是垂眸斟茶。
開心嗎？組織的生活自然是痛苦的，卧底生涯帶給諸伏景光的不只是心靈上的折磨，還有精神上的痛苦，那些壓力多到無法釋放，但只要想到未來組織會被扳倒，那麽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開心的。”諸伏景光的回答菡萏在月色中。
這場對話結束，另一邊白顏也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一顆明黃的寶石，不大，墜在黑色的手繩上，發着瑩瑩的光。
“你現在只能往前。”小泉紅子拿着她的水晶球，水晶球的光明顯暗淡了許多。
“可我得回去。”只有回去才能救人，拿着手鏈的白顏眨眨眼睛，睫毛忽閃忽閃。
這時，敲門聲響起，那個仆人的聲音從門外穿進：“紅子小姐，已經安排好了。”
“我知道了。”小泉紅子放下她的水晶球揚聲回答，她站起身，領着白顏去了另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不像剛才那個房間那樣昏暗，而是到處燃放着紅色的蠟燭，長長短短，很像是什麽密會的魔法室。
“站過去吧。”小泉紅子仰仰下巴，示意白顏站過去。
白顏這才注意到，房間的地板上畫着她看不懂的東西，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用具，她朝小泉紅子看過去，眼中帶着明顯的疑問。
“魔法陣，能帶你回到過去，但有時限，并且它最多使用三次，你想好要去什麽時間，就站上去想着那個節點，魔法陣會把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小泉紅子十分驕傲，這是她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可惜末法時代魔法用具很少，不然這個魔法陣甚至能逆轉時間，讓一切回到起點重新開始。
沉思片刻，白顏站了上去，紅色的光芒籠罩住她，這一次沒有眩暈感，眼一睜一閉，面前就換了個地方。
白顏的身影淹沒在紅光裏，一直守着門口的老婆婆走了進來，站在紅子身邊：“紅子小姐，我們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
“哦哈哈哈哈哈，旅者她最終還是上了我的當，那個賭是我贏了。”小泉紅子掩着嘴，離開這個房間，那個老婆婆跟在她身後。
“能有什麽問題，我這可是在幫她。”小泉紅子不會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從來不會。
老婆婆沒有再說話。
那顆紅石頭，臨別之際白顏并沒有從諸伏景光那裏要回，所以那顆石頭還在諸伏景光那裏。
現實一團糟，那股不好的預感白顏也不知道到底是應驗在了哪，可能是萩原研二拿出那顆被刮了塗層的紅石頭時吧，從那時候起，白顏的一些計劃就被擾亂了。
再次睜眼，如同預想的那樣，白顏在不遠處看到了自己和安室透的身影，在那兩個人注意到之前，她走進了一旁黑暗的夾道。
不久後，她就會和安室透分開行動，她好好玩了幾天，卻不知道安室透做了什麽，這一次她要看看，看看安室透她到底做了什麽安排。
跟蹤安室透是個很費心神的活，一不小心就會被發現，可白顏并沒有光明正大跟在他身後，而是在遠處的一棟大樓上，拿着望遠鏡用餘光一點點看。
……安室透旁若無人進了警察廳，白顏的跟蹤計劃上來就報廢了，嘆了口氣，她原地坐下，背靠着天臺的石階，仰頭看着夜空。
天空中繁星點點，夜幕低垂，是白顏少見的美景，當初醫院的天臺是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這種美景，消失了就太可惜了吧。
白顏突然不想去計較安室透背着她做了什麽了，雖然很想任性的偷偷毀掉他所有的安排，但沒人會去為她的任性但後果，還是算了吧。
拍拍身上可能沾到的塵土，白顏離開了這裏。
同一時刻，安室透往她這邊看了看，什麽都沒有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