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東皇太一再次給予了警告:“我确實不想為難他,不過蕭子煜,你最好聽我一句勸,五彩神石不是你該得到的東西,報仇也不該是你人生唯一的目标。”。
蕭子煜揚起一個無辜的笑容。
東皇太一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算了,只要妖後無事,我也懶得在追究,只是,你說過還需要時間,怎麽妖後會突然恢複?”
蕭子煜直言道:“我不清楚。”
“你說什麽?”
“我只是說需要時間,并不代表不能提前恢複,妖後本是帝俊轉世,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加快他的恢複。”
東皇太一沉默了片刻:“那他還會不會發生變故?”
“有可能,我不能确定,但是只要一個月之內不出變故,就不會再有任何問題。”
“你确定?”
蕭子煜篤定地點了點頭:“所以我會在這裏多留一個月,直到确定妖後無事為止。
忽然恢複絕不可能,這其中必然有原因,他總覺得,在這歸墟殿,無論是東皇太一還是妖後,都透着詭異。
東皇太一指了指身邊的石凳:“坐。”
蕭子煜坐了下去,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臉多了一分令人心悸的邪氣。
“妖後懼怕與你,若沒必要,你以後少來內殿,若是一個月以後,妖後無礙,我自會取出你身體裏的裂魂仗,放你離開。”
蕭子煜揚了揚眉,嘴角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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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着妖後的恢複,東皇太一也沒了那麽盛氣淩人,語氣也清淡了一些:“明日便是人間的除夕,我知你魔族也有這個傳統,你可有什麽需求?”
蕭子煜看着滿園盛開的鮮花,随手摘下一朵,放在鼻尖嗅了嗅。
花朵雖多,卻總有凋謝的時刻,妖皇卻不惜耗費靈力,唯獨讓原本不是在這個季節開放且花期不過幾個時辰的昙花永不凋謝。
他笑了笑:“那便請妖皇替我為妖後送上一盆昙花,聊表歉意。”
東皇太一眼底暗潮湧動:“你倒是觀察入微。”
“是妖皇偏愛的太過明顯。”
“行了,我不跟你做口舌之争,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東皇太一站起身,擡腿走回了內殿,蕭子煜面無表情地望着他的背影,微微蹙起了眉頭。
腳邊傳來細微的響動,一支微不可查的細小枝藤小心翼翼的纏了纏他的衣角,後又極速退了下去。
長生殿內,恢複成人形的小花不停的往門口張望,直到蕭子煜出現,一顆懸挂着的心才徹底放進肚子裏。
“尊主,你回來了?”小花眨巴着靈動水潤的眼睛,立刻迎了上去,伸手接住他褪下來的大氅。
蕭子煜眉心一擰:“你剛恢複人形,就敢在妖皇眼前釋放靈力,果然是膽大妄為,不知死活!”
小花有些委屈地說:“我,我只是想把這個好消息第一個告訴尊主而已。”
蕭子煜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長久蟄伏與昙花群中,又被迫吸收着妖皇的靈氣,導致她在恢複過程中被反噬,再也無法長大,永遠都停留在13-4歲的模樣。
不過這副孩童模樣,比起之前妖豔妩媚的樣子讓他覺得順眼多了。
“算了,以後別再這麽魯莽便是。”
小花彎唇笑了。
蕭子煜淡淡道:“這裏并不是你可以随意放肆的地方,以後不要在顯露人形,更不要随意釋放靈力。
雖然你本該是妖族之人,但你的靈力之中依舊帶着魔氣,妖皇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安靜的躲到昙花群裏才是最安全的。”
“我知道了,我會聽尊主的話的。”
蕭子煜目色深沉地望着窗外的明月:“你出去吧。”
“砰!砰砰!”
夜空中忽然炸裂開一朵朵巨大的煙花,一輪又一輪的焰火交替着出現,映亮整個天幕,粼粼的彩光将所有人的面容映亮。
屏翳最終還是決定帶着飛廉一起前往蜀山,和他們一起守歲過節。
雪下的越發大了,厚重的積雪連樹枝都被壓彎了下來,空氣中漂浮着淡淡的梅花香氣。
有風羲揚陪伴着一起度過除夕,樂倫本就俊美的容顏看上去越發神采飛揚,他學着凡間的人們,将整個玄天觀妝點的喜氣洋洋。
四人圍聚在火堆邊,風羲揚只感覺腦袋渾渾噩噩的,思維已經不太清晰。
樂倫看了一眼風羲揚,柔和的語氣帶着一絲責備:“喝這麽急幹什麽?”
風羲揚擡頭望他,沖着他笑笑:“沒事。”
醉酒的人臉色緋紅,帶着清醒時絕不會看到的妩媚,樂倫心髒打鼓一般跳了起來,他拿起一個橘子,剝開取出一瓣,喂到他的嘴邊:“你醉了,先吃點東西。”
風羲揚張開了嘴:“好甜。”
溫潤的唇不經意間劃過樂倫的指尖,濕軟的觸感讓他仿佛有種被烈焰燙傷的錯覺,近乎狼狽的迅速轉移了視線。
屏翳很久都沒有這麽放松過,酒逢知己,他也徹底放開了:“樂倫,帝君不能喝,你可是千杯不醉的,今天你可別想偷懶,我們不醉不歸。”
“灌醉羲揚容易,灌醉我你恐怕還差點兒。”
樂倫索性放下了酒杯,提上酒壺:“誰要是先醉,誰就給對方磕三個響頭。”
“我還怕你不成?來!”屏翳脫口而出,又有些後怕地看了看身邊的飛廉:“你不會跟我生氣吧?”
“我才懶得管你,反正磕頭的又不是我。”
飛廉瞥了他一眼:“我送帝君回房間休息,你們聲音小點,他都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了。”
“不用了。”樂倫立刻站了起來,伸手摟着風羲揚的腰,将他扶了起來:“還是我送他回房間吧,你對這裏不太熟悉。”
風羲揚昏昏沉沉地靠在樂倫的肩膀上,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他的話,安心的閉上了眼。
喝醉的人走路都打晃,腦袋貼在樂倫的頸窩,樂倫強壓着心中奇異的感覺,将人扶到房間裏,安頓好他躺下。
因為喝了酒,風羲揚的呼吸稍顯沉重,全身上下泛着紅潮,顯得格外迷人。
樂倫看着這張臉,有些移不開目光。
寡酒無味,天上地下,唯有樂倫在酒量上才能和屏翳一比高下,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今天興致很高,加上飛廉開恩特赦,讓他肚子裏的酒蟲直往外冒,可陪他喝酒的人卻遲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