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幸福,讓人忍不住想顯擺
第86章 幸福,讓人忍不住想顯擺
喻疏淮的這番話,任何一個正常人聽來,都會覺得是玩笑。
可他臉上沒有笑意,從前總是含笑戲谑的桃花眼一片暗沉,眸底閃爍幽芒閃爍,眼神帶着哀求和期待。
像是即将深淵墜入的亡命之徒那般。
祈求着喻清浔點頭。
贊同他的話
諵楓給他抛來一根救命的繩子。
“……!”
喻清浔眉頭緊蹙,沉默着。
他嘆着氣收回視線,修長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下的雙眸泛着憐愛和無奈:“阿淮,我很想點頭,但那是謊言,是安撫,我不想欺騙你。”
餘光掃過遠處靠在柱子上的旗袍美人,喻清浔又補充了一句,語重心長。
“現實固然殘酷,但人要往前看。”
聞言,喻疏淮眸光微動,擡起手捂住臉,不明意味的笑了一聲。
果然。
重生這種事說出去誰也不會信的,就連他剛開始也以為自己魔怔了。
沒事。
只要溪溪在身邊。
就算所有人覺得自己瘋了也沒事。
“阿淮?”
耳畔響起小叔的聲音,帶着擔憂。
喻疏淮挪開手,腕骨嶙峋,黑金色的玫瑰袖口映着餘光,低奢華麗,深邃的桃花眼又染上了散漫的笑:“知道了知道了。”
他緩緩側過身,含情脈脈看向白臨溪。
“小叔,有些事我怎麽說你們都會覺得我瘋了,我也懶得解釋,反正,你們只需要知道……”
“有他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
喻清浔愣住,深深嘆氣。
喻疏淮用目光描繪着少年的輪廓,眸底暗潮翻湧,炙熱濕黏。
“開心到什麽程度呢?”
“聞着空氣都是甜的,他使勁扇我一巴掌,我也覺得幸福。”
另一邊,白臨溪注意到喻疏淮的目光,狐貍眼一眯,冷漠轉身。
長發因動作順着肩滑落。
蝴蝶耳夾擦着雪白的肌膚搖晃,那肌膚上,暧昧的咬痕若隐若現。
喻疏淮瞳孔忽暗,渾身的血液在頃刻間沸騰,他喜歡咬溪溪,喜歡在小玫瑰身上種滿草莓,這就像标記,宣誓着他屬于他。
“小叔小叔。”
“還有事沒,沒事我溜了。”
他迫不及待想摟着老婆細軟的腰,又親又抱,永遠黏在小玫瑰身上。
他就是一個挂件。
世界上最帥的挂件!
喻清浔揉了揉太陽穴,神情變了又變,心情複雜,他見侄子臉上的開心不是假的,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便轉移了話題。
“今年也和往年一樣。”
“寺廟一大早就把蠟燭送了過來,等會兒記得上臺來,給霧霧點蠟燭。”
喻疏淮點了點頭。
不等喻清浔說完就飛速溜了。
他一跑到少年面前秒變大流氓,攬過旗袍包裹的細腰,手指扣緊,深深陷入,直接将白臨溪摁在柱子上狠親。
旗袍搖晃,高跟鞋噠噠噠往後退。
美人身形踉跄。
很快就軟在了男人懷裏。
非禮勿視,喻清浔迅速收回視線,轉身離開了挂滿紫藤花的走廊。
“停……!”
“唔疼,別咬了,大少爺這是人家的生日宴,你能不能……唔別随處發情啊。”
白臨溪試圖推開喻疏淮,卻被抱得更緊,濃烈的荷爾蒙纏綿在周遭,耳畔是沉重的呼吸,周圍時不時傳來腳步聲、談笑聲。
他們藏在暗處,雖有紫藤花和大石柱的遮掩,但依舊容易被發現。
白臨溪緊張得身體都在微微顫栗。
而黏着他的男人像是沒羞恥心一樣,吻在他脖頸,一聲聲喚着老婆,聲線還很撩人,酥麻入骨,讓人難以抵抗。
“乖,別緊張。”
“宴會還沒開始呢,老婆,寶寶,再讓我親一親,好不好?”
白臨溪無語。
拒絕有用嗎?沒有。
他都說了好幾聲停,每次都被堵住了唇,好在,這傻逼沒喪心病狂扒他衣服。
忽地。
一陣悠揚典雅的輕音樂傳來,随着賓客們入席,宴會似乎要開始了。
白臨溪推不開男人,也懶得再掙紮。
他微微側身,手捏着毛茸茸的披帛,目光透過層層疊疊紫藤花,打量着在男侍或管家的帶領下,接連走來的賓客們。
他們衣着華麗,個個氣度不凡。
甚至還有杵着拐杖的老者。
從來賓就可以看出楚家小少爺當真是千嬌萬寵的天上星。
好多人。
但願大少爺的父母已經進去了。
忽然,白臨溪想起某人親屍被撞見的黑歷史,雞皮疙瘩直冒。
救命。
幸好自己涼透了。
不然就要跟大傻子一起丢人了。
喻疏淮得不到回應,停下動作,擡眸盯着懷裏漫不經心的美人,讨好蹭蹭:“老婆,我标記完了,我們這就手牽手入場,驚豔所有人,讓單身狗們羨慕哭。”
“啧。”
白臨溪理了理被蹭亂的長發,美眸一睨,調侃道:“之前是誰要低調來着?”
喻疏淮眉峰上挑,舔着唇笑了笑。
“幸福……”
“總讓人忍不住想顯擺。”
說罷,他又掏出兜裏的口紅,幫老婆補妝,再整理好兩人的着裝,便将手臂擡起,示意白臨溪挽着他。
“來。”
“寶寶,挽着你的帥氣老公。”
白臨溪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很無語,但拿錢辦事,作為一個稱職的小情人,自然不會拒絕金主爸爸的請求。
漣漪的狐貍眼勾人一瞥。
含情脈脈。
白臨溪腰身一扭,踩着高跟鞋站直,伸出手挽住男人的手臂。
“走吧。”
“親愛的~”
肉麻的話說誰不會?
只要……
有錢賺。
兩人以親密的姿勢朝燈光絢麗的宴會中心走去,音樂聲愈發清晰,留聲機緩緩轉動,鑲嵌着鑽石吊燈璀璨奪目,牆上挂着壁畫,四處點綴有精美的花束。
一切皆顯奢華。
又散發着典雅的藝術氣息。
此刻,衣着華麗的賓客們低聲談笑,男侍女仆端着托盤走動,他們原本在各自忙各自的,直到有人大喊了一聲。
“喲,淮哥來了!”
樓下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彼此之間很熟,大家聽見聲音側頭看來,注意到喻疏淮身旁的大美人,一個個都露出驚豔的表情。
“淮哥,你身邊的大美人是誰?”
“是不是嫂子?”
“給我們介紹介紹呗?喻少好福氣啊,美人兒這一身旗袍太性感了吧!”
大家一邊驚嘆,一邊端着紅酒走來。
喻疏淮樂開了花。
“對,你們嫂子。”
男人腰身挺得筆直,享受着衆人羨慕的目光,還十分不要臉地側過身,在白臨溪臉側啄了一下,回眸嘚瑟。
“不好意思啊,兄弟們,家妻太美,一個不小心,沒忍住~”
白臨溪嘴角微抽。
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扇過去。
賓客們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糧,都目瞪口呆,愣住了。
白臨溪環視一圈,見周圍沒有疑似長輩的人,稍微松了口氣,紅唇勾起,狐貍眼輕眨,挽着喻疏淮朝衆人一笑。
美人腰身輕扭,柔若無骨。
雪肩在燈光下白得發光,華麗的狐絨襯得他宛如明媚動人。
一颦一笑,風情萬種。
就算見慣美人的公子小姐們也看呆了。
“哇——!”
“天啦,笑得我骨頭都酥了,姐姐真的好漂亮呀。”
“淮哥,羨慕死你了!”
喻疏淮炫耀完老婆後又開始犯病了。
一個個都沒有老婆老公嗎?怎麽都盯着我媳婦兒?眼神還那麽露骨!
“行了行了。”
他見有人要走過來,連忙揮了揮手,擋在白臨溪的面前,桃花眼輕挑,俊美的臉龐痞痞的,笑得危險:
“你們玩你們的吧,今天是霧霧的生日,我和我家媳婦兒要低調,你們可別來打擾我們談情說愛。”
那幾人果然停下了腳步。
舉了舉酒杯,隔空敬酒,表示理解。
“明白明白。”
“我們都在等小公子出場呢。”
喻疏淮收回視線,轉身摟着白臨溪的腰,問:“溪溪,你想先吃甜品填填肚子,還是想去見一見小壽星?不過,這個時候霧霧身旁十有八九都是長輩。”
周圍還時不時有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有好奇的,有揶揄的。
“別湊這麽近,熱。”
白臨溪推開喻疏淮,優雅勾起滑落的狐絨披帛,美眸一瞥,在男人失落前主動牽起他的手,朝角落走去。
“先吃點蛋糕吧,坐了幾個小時的車,是有點餓了。”
若有若無的癢意從掌心襲來。
撩人心弦。
喻疏淮呼吸微窒,一把将掌心裏撩撥的手攥緊,寵溺點頭:“好,都聽寶寶的。”
白臨溪:“……”
肉麻死了。
左一個寶寶,右一個老婆。
大少爺的腦子裏是不是裝滿了油?
白臨溪暗戳戳吐槽時,他們已經走到了堆滿甜品的長桌前,喻疏淮拉出椅子,微微彎腰,帥氣地做了個紳士禮。
“來。”
“我的女王陛下,請坐。”
白臨溪哭笑不得,拍了拍喻疏淮的肩,故意調侃:“謝了,小喻子。”
“不謝。”
喻疏淮也不生氣,勾起他的下颚,低頭落吻:“為美人效勞是我的福氣,看看有沒有喜歡的甜品,小喻子給您端過來。”
“……!”
白臨溪驚了。
喲。
高傲的大少爺竟然會自稱小喻子?!太罕見了,比啄光自己毛的花孔雀還罕見。
見白臨溪不說話,喻疏淮掃視了一圈,端來一碟精致的草莓小蛋糕。
“這個慕斯蛋糕喜歡不喜歡?”
“上面的小草莓就像我在你身上種的草莓一樣可愛。”
白臨溪無語,這傻逼還好意思說?每次做都像只發、情的狗,不止愛咬人,還愛啃,癫得想把他拖去打狂犬疫苗。
雖然在吐槽。
但白臨溪還是接過了蛋糕。
他拿起叉子,一邊吃,一邊在宴會上尋找某道熟悉的身影。
蛋糕口感細膩,入口即化。
白臨溪唇角勾起,眯了眯眼,對蛋糕很滿意,卻沒找到那道身影。
糯糯呢?
難道和他家男人在屋裏?
見白臨溪目光在四處掃蕩,一旁喻疏淮忍不住問:“溪溪,你在看哪個野男人?乖,別看了,這裏我最帥,論身材,論樣貌,你老公都是最好的。”
“?”
啧。
自戀的孔雀又開屏了。
白臨溪狐貍眼懶洋洋眯着,幽幽瞥了眼男人,見他直勾勾盯着自己,敷衍點頭:“嗯嗯嗯,老公最帥,但我在找老婆。”
喻疏淮臉一黑,瞬間醋壇子打翻,暗中捏了捏白臨溪的腿。
“老婆?”
“顏糯還是霧霧?”
白臨溪叉起一顆草莓,咬住,狐貍眼橫掃,媚眼如絲:“你猜~”
說着說着。
他咬破紅豔豔的草莓,又舔了舔沾着奶油的唇,勾引意外十足。
喻疏淮喉結起伏,呼吸急了。
“我不猜。”
“我不管。”
“寶寶的老婆老公都只能是我。”
白臨溪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醋味,心情甚好,單手撐着臉,手指撩開微卷長發,動作慵懶又魅惑:“行,大胖媳婦兒,把你左邊第三個甜品給我端過來。”
“……”
喻疏唇角微抽,一臉控訴。
艹。
大胖媳婦兒是什麽鬼?
他更想小玫瑰叫自己心肝寶貝兒。
“快點,老公餓了。”
白臨溪抛來媚眼催促。
喻疏淮哭笑不得,任勞任怨起身,将老婆點名的甜品端來:“喏,還想吃什麽?大胖媳婦兒給你拿。”
“倒杯紅酒。”
喻疏淮搖頭,拿來鮮榨的果汁:“酒不行,我們喝果汁。”
白臨溪抗議:“為什麽?”
“……”
喻疏淮盯着他看了幾秒,眸光幽深,唇角勾起寵溺的笑:“你酒量不好,容易醉,要是想喝,我們晚上回家喝,我巴不得你喝醉,像上次一樣軟在我懷裏,紅着眼眶哭,纏着我不放叫老公。”
白臨溪差點把叉子砸了。
假的。
都是假的。
要是真的哭着叫了老公,估計也是被這傻逼誘導的。
白臨溪攥緊刀叉,思索要如何回應時,喻疏淮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喻清浔打來的。
喻疏淮沒有走開,當着白臨溪的面接起電話,還招了招手讓他貼過來。
白臨溪也的确好奇。
蝴蝶耳夾輕晃,乖乖靠在男人肩上。
電話的內容很簡單,喻清浔讓喻疏淮等十分鐘就上樓,排什麽蠟燭的順序。
待喻疏淮挂斷電話,白臨溪立起身,靠在椅子上,高跟鞋踢了踢男人的腿,狐貍眼波光潋滟,笑得意味深長。
“什麽蠟燭啊?”
“難道生日蠟燭?啧,你們這些做哥哥的,叔叔的就這麽寵那位小少爺?連生日蠟燭都要排着隊,一個一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