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想要小玫瑰的身體暖起來
第26章 想要小玫瑰的身體暖起來
“回來。”
“陪我坐會兒。”
白臨溪腳步一頓,微微側身,目光順着水袖看向角落。
男人線條分明臉龐映入眼簾,叼着煙,靠着牆,姿态散漫,神情卻落寞,英挺的劍眉下,一雙桃花眼漆黑如墨。
幽幽盯着他。
像只被抛棄的大型犬。
“……”
白臨溪站在原地,沒動。
勾人的狐貍眼低垂着,長睫投下一片陰影,将思緒完全遮掩。
只是那殷紅的唇卻輕咬了一下。
顯然……
心軟了。
喻疏淮收緊手裏的緋紅薄紗,扯了扯袖子,啞聲催促:“三秒,坐過來,陪我說會兒話,給你十萬。”
白臨溪擡了擡手。
一圈圈纏住水袖,輕輕扯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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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錢到位,我就做一回你的解語花。”
他走到喻疏淮身旁,隔着薄紗握住男人寬大的手,彎腰坐下。
“哥,你想聊什麽?”
少年手撐在身後,身體微微後仰,撫摸着喻疏淮的手背,手指細長白嫩,在紅紗的襯托下,好似罩一層月華。
漂亮得讓人想要占為己有。
“……!”
四目相對,喻疏淮被體溫蠱惑,心底掀起漣漪,忍不住想握住。
但理智卻告訴他。
這不是溪溪,不是他的小玫瑰,只是一個幾分像的替身而已。
他的溫柔只能留給溪溪。
“別碰我。”
喻疏淮壓下翻湧的貪念,冷漠地抽回手,低頭吸了口煙:“你就坐在這裏,我問什麽,你答什麽就行。”
“知道了。”
白臨溪漫不經心一笑。
随即,擡起右腳踩在舞臺上,腦袋枕着膝蓋上,晃着另一只腿,懶洋洋問:“金主哥哥,你是想聊晚上怎麽在床上收拾我,還是聊你的那位……小玫瑰?”
雪白的長腿勾住紅紗搖晃。
腳腕鈴铛叮當響。
給寂靜的大廳添了幾許別樣的暧昧。
諵楓喻疏淮掃了眼少年的腿,眸光微暗,緩緩吐出煙圈,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聲音卻又啞在了喉嚨裏。
那眸底悲傷四溢,猩紅浮沉。
“……”
原本溪溪也有這麽好看的腿。
能跑能跳。
可最後屍檢報告卻顯示內髒出血,全身粉碎性骨折。
法醫說。
哪怕沒死。
他的小玫瑰也站不起來了。
喻疏淮心如刀絞,用力咬着嘴裏的煙,唇瞬間見血,紅得奪目。
白臨溪将男人的神情收入眼底,錯愕片刻,震驚不已。
為什麽這家夥看起來很傷心?
是真的……
在想自己嗎?
柔順的白發随着低頭遮住眉眼。
白臨溪舔了舔唇,心裏很亂,感覺剛剛的猜測很荒謬,可喻疏淮的表情也不像演的,他用不着在他面前演戲。
兩人靜靜坐着。
誰也沒說話。
寂靜就這樣無聲蔓延,淹沒大廳。
不知不覺中。
煙頭燃盡,燙到男人手指。
喻疏淮回過神,頓了頓,扔掉煙頭,将目光落在白臨溪身上:“你說從幾十層的高樓上跳下來,痛嗎?”
白臨溪擡起頭,與那雙漆黑的眸子相撞,唇角微勾,輕笑了一聲。
“你去跳一下不就知道了。”
喻疏淮哽住。
惡狠狠地刮了眼少年。
“你這算什麽解語花,半死不活的人都能被你直接氣死。”
白臨溪眉眼含情,望着男人慵懶起身,膝蓋點地,軟下腰身,整個人像是一條柔軟的綢緞,暧昧地,纏入喻疏淮懷裏。
“那這樣……”
“算不算是哥哥的解語花?”
水袖飄晃,鈴铛作響。
他勾住喻疏淮脖頸,垂下眼簾,乖巧地貼向胸膛:“墜樓的一瞬,身體像是碎了一樣,好痛,哥,抱一抱我,好不好?”
喻疏淮身體僵住,瞳孔緊縮,手顫抖着抱住懷裏撒嬌的諵楓少年。
“溪……!”
不對。
他不是溪溪!
男人眸光忽沉,帶着一絲失落,描摹白臨溪臉上每一處的細節。
漂亮勾人的狐貍眼。
殷紅的唇。
朱砂一樣的淚痣。
雖然不是。
但真的太像了。
如果懷裏的就是溪溪該多好。
腰被捏得發疼,周遭都是侵略的氣息,白臨溪眸光忽閃,看着男人臉色變了又變,捧起他的臉,開始套話。
“所以林尋溪真是墜樓死的?”
他皺了皺眉。
故意露出‘粉絲’的疑惑和驚訝。
“他為什麽要跳樓,官方又為什麽說是生病猝死的,金主哥哥,你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樣的角色呢?”
喻疏淮臉一沉,冷哼了一聲。
“不該問的別問。”
“這些問題都給我爛在肚子裏。”
白臨溪挑了挑眉,正想說點什麽,手腕忽然被捉住,緊接着,剛剛還兇巴巴的金主竟低下頭,将腦袋埋進他頸窩。
蹭了蹭。
聲音沉悶發啞,又哄又蠱。
“乖。”
“繼續演溪溪,讓我抱會兒,我想……讓他的身體暖起來。”
白臨溪愣住,臉上一閃而過驚色,轉眼又俏生生笑了起來。
不管是饞身體。
還是真有幾分感情。
都無所謂。
反正。
他們現在只是金錢關系。
也只會是金錢關系。
“抱,太慢了。”
他一把推開喻疏淮,潇灑起身,輕盈揮開水袖,朝舞臺中心走去。
喻疏淮擡眸,完美的側臉罩在陰影裏,半明半暗,他追随着那抹紅色的身影,先是疑惑,慢慢地,露出了玩味。
很快。
明豔的大美人就坐到了鼓上。
聚光燈下,白臨溪扯開腰帶,任由衣衫滑落,狐貍眼笑眯眯掃來,柔美秾豔,像朵盛開的玫瑰花,豔靡到極點。
他塌下腰懶洋洋後仰。
雙手撐鼓,朝着喻疏淮勾了勾腳。
“來,隊長哥哥。”
“用你的身體徹底溫、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