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流氓!一上來就摸老婆
第3章 流氓!一上來就摸老婆
一件胭脂紅漸變水袖舞服!
它整齊折疊在盒內,布料看起來極其柔軟,最上面放着一張藍框白底的名牌,左邊是三角幾何圖,頂端有顆閃耀的星。
而右邊寫着歡潮娛樂林尋溪。
“……!”
白臨溪猛地坐起,困意在一瞬間散去,怎麽猜也沒想到裏面放着的會是自己參加選秀的初舞臺服裝!
他拿起名牌,輕輕摩挲。
恍惚間,熟悉的觸感将他帶回了那些為夢想奮鬥,揮灑汗水的時光。
《偶像星途》
這是一檔男團選秀節目。
也是他離開戲院後唯一的舞臺。
為了給導師好印象,順利拿到A,初舞臺他選擇了難度很高的國風水袖舞。
練習生入場前,他在後臺換衣服,由于衣服袖子長,裙擺層層疊疊,穿起來很不方便,他弄了半天都沒系好腰帶。
正想找人幫忙時。
身後飄來了一道慵懶揶揄的輕笑。
“腰真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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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大美人女扮男裝來選秀了?”
白臨溪一愣。
還沒來得及轉身,腰間就竄來一陣微癢,一雙修長冷白的手拽過深紅的腰帶,一圈圈纏繞,幫他系緊。
灼熱的呼吸灑在脖頸。
癢而酥麻。
白臨溪僵硬着身體回眸,入眼是張雅痞俊美的臉。
青年直勾勾盯着他,嘴角微勾,下颚輕挑,三七側分的黑發挑染了幾縷灰藍,左耳帶着十字耳釘,瞧着玩世不恭。
他身上的打歌服更是性感酷帥。
流蘇西裝外套,裏面沒搭襯衫,胸膛幾乎全裸,只纏了幾條黑帶,脖頸上還點綴着閃閃發光的銀鏈。
四目相對。
青年揚了揚眉,面露驚豔。
“啧。”
“真是大美人啊,我幫你穿衣服,你要不考慮一下以身相許?”
說罷。
竟又拍了一下他的腰。
白臨溪當時又驚又無語,表面笑嘻嘻道謝,心底直罵傻逼。
這是哪裏來的流氓gay花孔雀?
後來。
白臨溪一舞拿下首A。
他剛走下舞臺,喻疏淮不知從哪裏薅來一朵玫瑰,正大光明插在他腰間,還極其風騷地抛媚眼。
“這是小聘禮,等會兒A班見。”
白臨溪哭笑不得,想一巴掌揮過去。
但礙于在鏡頭前需要維持人設,于是懶洋洋勾起玫瑰花,手腕一轉,點在青年眉間。
還笑着附和一句。
“好運傳給你,加油。”
再後來。
喻疏淮真拿到了A。
他們就這樣成了床挨着床的室友。
剛開始,他們的關系還不錯,會一起扒舞,一起吃宵夜。
但慢慢的。
喻大少爺就看不慣他了。
…………
白臨溪回憶起往事,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夢裏,他和原主的記憶不停交錯,一會兒是墜樓而亡,一會兒是上吊窒息,兩種痛苦反反複複折磨着他。
像是墜入了無盡的深淵,四肢被鎖鏈扣着往下拽,絕望又無助。
任何掙紮都是無果。
只能……
眼睜睜看着自己被黑暗吞噬。
次日。
白臨溪從夢中驚醒,渾身都是汗。
他坐在床上緩會兒,搖搖晃晃起身,從衣櫃裏找了套衣服去洗漱。
浴室裏有面鏡子。
白臨溪忍不住又瞅了幾眼。
鏡子裏倒映的身影面容憔悴,額角布着細汗,五官濃豔柔美。
“真的好像啊……”
五官像就算了。
淚痣的大小竟然也差不多。
太神奇了。
比喻疏淮一覺睡醒變成真孔雀,還是禿尾無法開屏的孔雀還神奇。
白臨溪感嘆完,懶洋洋打了哈欠,開始脫衣服洗澡。
他洗得很慢。
因為身體過于陌生,忍不住想檢查。
一番研究後。
白臨溪得出結論,這具身體缺乏鍛煉,過于瘦弱,沒什麽肌肉,但好在四肢修長,腰夠軟,是個舞蹈苗子。
能跳舞就好。
畢竟……
還得伺候傻逼金主呢。
洗漱完。
白臨溪找了套新牙刷刷牙。
等他走出浴室,窗外已經全亮了,柔和的晨光穿透窗簾照亮卧室,緊跟着,吊燈上的麻繩再次映入眼簾。
“……”
怪吓人的。
但願原主已經安息了。
白臨溪心情有些複雜,雖然原主騙錢賭博不算好人,但他霸占了人家的身體,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思考片刻。
他找來凳子和剪刀,咔嚓一聲響,剪斷麻繩扔進垃圾桶。
随後。
又在床頭櫃上找到了手機。
白臨溪拿起手機往床上一躺,正想看看今天是幾號,沒想到打開一看竟發現……今年是2023年!!
他死的那年分明是2021年啊!
所以說。
自己一睜眼就穿越到了兩年後?
白臨溪有點懵,連忙點開百度,啪啪啪輸入自己的名字。
【林尋溪墜樓】
他以為會彈出各種營銷號的報道。
誰想。
搜索結果竟是——
【林尋溪離世,死因未知,喻疏淮退團,Wild untamable男團提前解散,最後一場演唱會臺上只剩五人。】
所有新聞都未提起墜樓,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封鎖消息,屏蔽了關鍵詞。
難道……
是公司怕影響不好,影響下一屆選秀?
白臨溪皺了皺眉,繼續往下翻,看見除他和喻疏淮以外的隊友在臺上鞠躬告別的照片時,心底五味雜陳。
雖然他們團內部不和。
總是吵吵鬧鬧。
但好歹大家一起流過汗,熬過夜,為了夢想并肩奮鬥過。
他們都說好了。
解散演唱會那天穿上選秀的制服在臺上手拉着手轉圈圈。
“哎……”
白臨溪嘆了嘆氣,目光落在喻疏淮的名字上,眸底浮起幾許疑惑。
話說。
這家夥為什麽退團?
人好好的,也沒參加解散演唱會。
白臨溪想了想,估摸着是大少爺脾氣古怪跟誰吵架了。
随即。
他更換詞條。
輸入男團經紀人的名字。
【經紀人薛輝】
結果顯示這畜生涉嫌多重罪入獄了。
“啧,活該。”
白臨溪厭惡地哼了一聲,又搜了幾個名字,沒想到酒店裏那幾個想強迫他的制片人導演竟然都入獄了。
呵。
垃圾分類還挺整齊的嘛。
果然死得砰砰響就能引起警方關注。
重活一次,畜生們也有了報應,白臨溪懶得再糾結前世的仇恨,垃圾看多了會髒眼,他嫌棄地删了搜索記錄,還手機一個幹幹淨淨的身體。
“好餓。”
“先吃點東西吧。”
白臨溪嘀咕着走出卧室。
客廳比想象中的還要亂,沙發上扔了幾件衣服,茶幾上還有沒吃完的泡面烤串,地毯上甚至堆滿了快遞。
他走進廚房,再次沉默了。
因為冰箱裏只有一盒慕斯蛋糕。
還是發黴的。
無奈。
白臨溪只能餓着肚子點外賣。
等待外賣的間隙,他把屋子都收拾了一遍,意外發現次卧布置粉嫩少女,挂滿了裙子。
顯然。
這裏就是原主的直播室。
雖然四處可見女裝,但原主并不是女裝癖,甚至還是直男,他選擇女裝出鏡,單純是想要熱度,以及怕被熟人認出。
可惜原主每次女裝都別扭地低着頭。
夾的聲音也奇怪。
直播還不耐煩。
還總愛化過于誇張的‘梨花帶雨妝’。
因此不但沒熱度,黑粉還多。
也不知道喻疏淮是怎麽發現原主的?
白臨溪剛想到某人,兜裏的手機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來自【喻老板】的電話。
“……”
這備注好呆。
等會兒換個符合花孔雀氣質的。
收起思緒,白臨溪接通了電話,不等對方開口,他就笑了一聲,暧昧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