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司馬彥得後妃支持,雲世忠被抓下獄
司馬彥得後妃支持,雲世忠被抓下獄
汪炳春見到德妃娘娘,就忙跪下道:“臣參見娘娘,是來為娘娘排憂解難的!”
德妃娘娘,名叫康秀,是個太監,自是服侍皇上時被瞧中臨幸的。
這德妃是個目若桃花,柳葉彎眉的,清瘦模樣,膚白若雪,還是這當了娘娘才養起來的,不然他只有那眼睛與陛下的年少情人相似才被瞧上,可,眼睛似了,也就像了大半,他這可是天賜的,好多人恭維他老天爺搶着喂飯吃。
傳聞皇帝那情窦初開時的情兒眉不裁而彎,膚白若霜雪,這康秀成了妃子才特意養成這般,從三分神似,到七分相似。
德妃娘娘只道:“我有的什麽難?什麽憂?你上次進貢回來的荔枝才幾個,還不夠我孩子吃幾個,你那叫什麽金花的鏡子!竟然才有的一個,你讓我兩個孩子日日争吵,都是你的不是!”
波斯進貢來的金花紋樣兒的望遠鏡。
汪炳春連手都不握拳,裝的不是一般正經了,只恐懼着的樣子,道:“娘娘,這是大事啊,關乎兩個皇子殿下能不能坐穩這江山的啊!”
德妃娘娘捏緊了上好的玉脂手撚,這才使眼色給看汪炳春笑話的太監,太監把汪炳春扶起來,德妃娘娘這才道:“怎的?什麽礙着我楚兒和秦兒的道了?”
汪炳春這才道:“自是古最是兵權最難讓,史書上多少皇家是因的武将權大造反得來的!如今……”
康秀把他打斷:“你直說就是了,還扯這些!”
汪炳春這才讨好的笑笑:“是是是,娘娘腔,只是如今與陛下一同創業的大臣,也只剩下了雲侯爺家為大,雲侯爺老了,雲小侯爺如今正是風頭正盛,立了軍功,功高蓋主啊,前些日子,他還,他還——”
說到後面幾個字,汪炳春語氣還左右為難的樣子,德妃娘娘不得已急道:“到底怎麽了?”
“他還揚言自己是戰場上的皇帝!這不是有了反的心是如何?!!”汪炳春道。
德妃娘娘這才一拍桌子,怒吼道:“他好大的膽兒啊!”
一瞬間,整個宮裏的太監宮女都跪下,只道:“娘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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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炳春見得逞了,才又奉承道:“娘娘,臣只是見不得皇家根基就這般被人毀了,臣也是憂慮兩個殿下的前途啊!”
康秀是個沒讀過什麽書的,只是趁開朝較為混亂,賄賂了老太監進來的,如今得了寵,更是如日中天,只見他眼睛一瞪,把茶盞摔得到處都是,只是這麽被刺激了一番,就是氣的什麽也不顧了。
他咬牙切齒道:“汪大人這事兒做的好,便是為本宮解了難,賜那陛下賞下來的一套茶盞,下去罷!”
汪炳春心裏咒罵着康秀這一個不知蠢的蠢貨,上好的玉器大玉川先生,到他這裏只是幾個好茶盞,怕是連這詞都不知道是甚麽!
到了夜裏,皇帝在德妃娘娘宮裏歇息。
德妃跳了一只勾欄舞,下三濫的東西,還是他為了讨好皇帝舍得,若不是皇帝暴戾,着這後宮之中瞧不上他與皇帝的嫔妃多了去去了。
德妃不僅學了勾欄舞,甚至還去學了青樓女子勾搭人的那一套,要說皇帝寵愛他,也不見得,因為一直未給他封後,無他,只因這皇帝心裏也清楚,這德妃就是個玩意兒,想讓他的孩子繼承大統,不過是為了讓與自個兒年少時的小情兒長相相似之人登上皇位,以表自個兒的遺憾。
德妃跳完,衣裳也見底了,他才滿身香汗的倒在皇帝懷裏,嬌嗔道:“陛下,你最喜愛的是楚兒與秦兒嘛!”
十一皇子,司馬楚,十三皇子,司馬秦。
皇帝哈哈大笑:“怎的不是?你心裏又怎的不舒坦了?”
德妃康秀才故作嗔怪道:“那皇位是不是我孩兒的?”
皇帝自然應允:“是啊!”
德妃這才适時的怪罪道:“那為何我聽聞雲小侯爺自封為王?他都欲要把這天下之主的位子搶了,奴家的孩子又要如何?”
皇帝只好好哄道:“那不過是個小孩兒,你怕什麽!”
德妃非聽不進,只吼道:“我才不與你管這事!你給我把他廢了!不然你百年之後,我與兩個孩子孤兒寡母的要如何過呦!”
皇帝這也應允:“好!好!好!我這就把他下獄!”
德妃這才有了笑臉:“真的?”
“千真萬确!”皇帝把手伸向德妃裳裏,德妃這才笑嘻嘻與皇帝交好……
與此同時,無人注意的角落裏——
衆嫔妃早已聚集多時,卻都是掩人耳目的來了廢棄的承安皇後的鳳栖宮裏。
衆娘娘黑壓壓的站了一堆,卻也不吵吵嚷嚷,只是帶頭的劉賢妃只道:“林姐姐把我們招呼來這裏,卻不說話,再不言語,我們可要回去安歇了!”
嫔妃們這才說起來:
“是啊!”
“就是!”
驀然,林淑妃出現了,她身後還有一個黑衣男子,看身形,像是個少年。
林淑妃只道:“大家都別言語了,我給大家帶來了一個人。”
那少年走進她們,放下黑色薄狐裘的帽子,有一半的妃子都震驚了,其餘一半人還疑惑不解。
這熟悉的臉,與承安皇後葉閨枝竟有七八分相似!
當然驚訝,驚訝的那些妃子都是宮裏的老人了,不然其餘的,都不曉得承安皇後是何模樣。
林淑妃才道:“你們有些許是後來的新人,可能并不知道這張臉是誰。”
“是誰?”有人疑問出聲。
“是承安皇後遺子,六皇子司馬彥。”林淑妃說完這話,大家都愣住了,或疑問,或不解。
因的六皇子長期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大家都不認識。
百花相看,竟是疑慮,有人道:“那這是何意?”
司馬彥才道:“各位娘娘,如今父皇殘暴,這後宮又被妖妃攪的天翻地覆,我欲造反,只求各位娘娘的支持!”
話罷,司馬彥便是行了大禮。
劉賢妃有些遲疑了,只喃喃道:“這……”
林淑妃卻道:“賢妃妹妹,如今德妃瞧不上我們任何人,你的年兒,若是在他的兒子登上皇位後,你的年兒與我的念兒該如何自處,我可就這一個孩子了!”
十一皇子與十三皇子被大蛇叼走後,在德妃幾句讒言之下,林淑妃的八皇子司馬風與劉賢妃的九皇子司馬年就被罰在暴雨中長跪。
八皇子本就有疾,不甚身亡,林淑妃就只剩下十公主司馬念一個女兒了。九皇子自此落下病根,是與皇位無緣了。
楚嫔是早些年就跟了皇帝的嫔妃,她見過了自己親人幫現皇帝司馬耀打天下卻被找個借口殺掉的絕望,只被波動情緒道:“是啊,與陛下打天下的那幫英雄不都沒了!我就只一個欣兒了!”
司馬欣,七公主。
烏貴人雖是男妃,卻也育有十二公主一女,只感同身受道:“是啊,如今德妃都如此不待見我們了,我們的孩子以後又該如何安身!”
烏貴人是最為委屈的,只因為德妃與皇帝打個賭玩玩,就被一紙诏書召了進來,皇帝怕他與女妃私通,便是把他一個翩翩公子給閹了,如今,京城裏頭笑話他的不在少數,還給他家族蒙了羞!
馬嫔只道:“是啊,閨枝姐姐與思逸弟弟多好的人啊,閨枝姐姐還不是被賜了毒酒,連死臉都不能全,思逸弟弟還是大家貴族,都是這般,我們家裏死光了的又要如何,德妃一得勢可都給我們下了藥,不能再生育,陛下竟也默許,往後我們的日子只有更不好過的了!”
馬嫔哥哥是追随現今皇帝的謀士,還不是得了如此下場!
烏思逸,烏貴人,烏家嫡子。
杜妃聞言,淚聲俱下,道:“是啊,我們這些家裏死光了的又該如何,你們新人是不知道裏面的彎彎繞繞,我們宮裏老人可都清楚,承安皇後,閨枝姐姐她好的很!不嫌棄我們做妾的,我小産了還貼身伺候我!馬姐姐說的好,思逸弟弟都這般,我們是更沒活路了!”
杜妃也是從當今皇帝還在打江山時就嫁與皇帝做妾了,她兄弟父親都被皇帝登基後找個借口滅口了。
抱怨德妃與皇帝的聲音越來越多:
“……”
司馬彥每聽到自己母親名字一次,心裏的刺痛就更甚。
劉賢妃這才把跪地上的司馬彥扶起來:“好孩子,我們劉家是站你這邊的!有什麽需要,只管說話就是,我就不信扯不下來這暴君妖妃!”
“還有我!”
“附議!”
聲音此起彼伏,這一通下來,所有嫔妃都是與司馬彥一條船上了,如今也只差武将的支持了。
連夜,雲世忠還不明所以的還沒睡醒,就被禁軍抓去了。
那禁軍恭敬着等小厮報完信,才進去,還叫雲世忠穿厚實些,再出來。
雲世忠到了前廳,就看見了禁軍統領丁蒙,還沒說話,丁蒙就道:“雲将軍,得罪了!”
雲世忠像個将軍一樣站在禁軍前面,不像是被抓的樣子,只與丁蒙唠家常道:“你怎的來了,你弟弟病好些了嗎?我都未來的及問你,我前些時日都瞧着他去學堂了,恐是好些了罷!我娘子做的膏藥就是好用。”
丁蒙卻擔憂道:“将軍,我只能提醒您,您是犯了何罪,如今,陛下下令,讓我們連夜抓你下獄!”轉眼又心平氣和道:“多些将軍與夫人厚愛,好多了,他現在上學堂與平常孩童無異了。”
雲世忠這才覺得不正常:“做甚?我竟是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