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吳元義軟禁文朝,謝長明回謝府看望吳氏
吳元義軟禁文朝,謝長明回謝府看望吳氏
謝長明呈上去文朝欲和離的文書,半路被一個管這事的文吏郭化截了去,那文吏與吳家是一派的,再講能攀上吳家,這與他而言也是好的。
這文書是要三個官員過一遍才可上交,以免遺漏,以免出現腐敗之狀,可那日另外兩個都去吃飯了,郭化趁機把那文朝的文書塞在衣袖裏就走了。
只待,這日,下了朝,吳元義去糕點鋪子買些酸果幹給文朝解膩。郭化只心道:果然如此!吳大人果然在這!”
郭化遂上前,作了禮,只道:“吳大人!”
吳元義瞧着他,不知是誰,回了禮。郭化瞧着吳元義不明所以的樣子,才道:“大人可能不知我,我是禮部管婚嫁戶籍的,只是同為同知,便是來與大人分憂些的。”
吳元義覺得怪奇,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人,且看他耍甚花招,便道:“我又有何憂慮?”
“還請借一步說話!”郭化說完,二人去了酒樓,進了雅間,郭化才拿出那文書,道:“大人請看。”
吳元義看那文書看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可他還是忍住了,只皮笑肉不笑道:“多謝——”
郭化見狀,就道:“郭化!郭化!,小的禮部郭化。”
“多謝郭大人了。”
吳元義道完謝,就風風火火的回了府裏。
文朝還在守着兩個孩子做功課,文朝對他們怕是怕,可好歹是身上掉下來的肉,若是說不要就不要,倒不是個有七情六欲的常人了。
文朝帶着丫鬟給兩個孩子擡來了酥山,給他們解解熱。
文朝才輕手輕腳放下酥山在兩個孩子書案旁坐下,就見吳元義闖進來了,兩個孩子聽見響動,都往外看,文朝就白了吳元義一眼,道:“用心功課啊,你也是,來吵孩子做甚?出去!”
吳元義語氣裏肉眼可見的憤怒:“是我的不是,你與我出來,咱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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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朝起身,想聽聽他憋了什麽氣,與吳元義出去,進了房裏,吳元義把人遣出去,文朝倒想看看他賣的什麽藥,一如既往的對吳元義沒好氣。
吳元義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憤怒,雖然是壓抑着的,卻還是使吳元義不怒自威:“清羽,你為什麽還是不要我,咱們孩子呢?你不要了!”
文朝瞧見了他的憤怒樣子,卻還是沒好氣道:“你又抽的什麽風,我在你家被你上下十幾個暗衛盯着,我能去哪兒?失了心瘋就別在我面前撒野!”
吳元義淚光閃爍,已經控制不住了,聲音也大了:“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們還有孩子,我把院子裏清的只剩你一個了,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文朝愣了愣,把吳元義推開,想走,卻推不動,只道:“你又發的什麽瘋,難道是誰聲兒大誰就有理了?!”
吳元義看着又欲走開的文朝,一把拉過他,扔出那文書,抹着淚,聲音冷冷道:“你不用再出門了,謝長明你也不必見了!”
文朝見了那文書,哐當一聲坐倒在地上,瞧真切了,便是心如死灰之時。
吳元義忙去抱起倒下的文朝,禁锢的他走不開,輕輕咬了文朝耳朵,道:“我永遠不會讓你離開我,你是我的,娘子!”
文朝發了瘋一般捶打吳元義,這不痛不癢的攻擊,倒是顯的像是撒嬌一般。
吳元義一手禁锢着他,一手摸上他的小腹,輕聲道:“日久見人心,若是娘子不願意待那麽久見到我的真心,那兩個小崽子你不在乎,我也會讓你生下個在乎的。”忽然吳元義釋懷一笑:“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留下來的。”
文朝聞言,哭的更厲害了,嘴裏罵的也更難聽了,還上手抓吳元義,不久又暈了過去,臉上還有淚痕,頭發有些散亂了,只挂在吳元義身上……
雲府內——
謝長明看完吳元義的信,順手燒了,雲世忠才問道:“如何了?你如此沉重?”
謝長明摸了摸肚子,才眼睛亮亮的看向雲世忠道:“若是那時你對我有情,我卻對你無意,你會如何?”
雲世忠把縫的亂七八糟的小帽子放下,皺眉努嘴做思考道:“那就放你歸去,我就送你些好玩的,好吃的,讓你見我的真心,又去你面前求娶你,直到你答應為止。”
“那若是我又嫁了呢?”謝長明松了口氣道。
“那我就不娶,等着你再和離,反正一輩子就是要賴上你了!”雲世忠過去斂起謝長明的頭發打趣道。
謝長明才露出笑容,瞧着,才道:“你當真是個有趣的。”又傷感道:“可憐了清羽了。”
“他怎的了?”雲世忠當然知道謝長明口中人是誰。
雲世忠就拿饆饠給謝長明吃,謝長明擺擺手示意不要,雲世忠才放下,只給謝長明揉腿,這有了孕手腳會頻繁抽搐,雲世忠也是慢慢學的,謝長明肚子大了,他也不願意去別的房裏安歇,只在屋裏小塌上睡着,謝長明出了事他也好第一時間知道。
謝長明用手後支撐着身子,擡腳給雲世忠揉:“左腳這兒,對。”
“這京城傳的是清羽與我二表哥恩愛,可他還是有了三年之癢,有了衆多妾室,使清羽得了個善妒不敬丈夫的名聲,突然又轉了性,殺了這衆多通房妾室,這又傳了清羽刻薄的名聲,本就是他一人發瘋,卻被喊打喊殺的都是清羽,清羽就我這一個知心能幫上忙,能說句話的。啊,右腳,右腳也抽搐了,疼。這下,他怕清羽走了,叫我不要與清羽聯系了,現在清羽還真成了這砧板上的魚肉了!”
謝長明一口氣說完,嘴巴裏有些幹,又叫雲世忠端了熱水來。
雲世忠也樂呵照顧他,只笑道:“所以,你問我若是得不到你會怎樣是這個意思,也怕我那般瘋魔的把你關起來?”
謝長明不贊同這個觀點的嗯了一聲:“怎的會,不過,你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二表哥當真是瘋魔了,清羽又有孕了,不知是不是又遭了罪。”
雲世忠給他舒緩好,給他洗臉洗腳,才道:“這嫁人好像又是門生意,在未來到京城前,我以為只有只官場戰場兇險,有了你和娘的事,我才清楚,你瞧,你那心心念念的清羽就是找錯了老東家,你看,你找的老東家好吧,什麽都由着你!”
謝長明用腳掀了掀水放雲世忠,調皮的笑笑:“是啊,我的老東家真好,只可惜了清羽……”
謝長明是真的沒轍了,自己肚子愈來愈大,下午,去瞧吳元義府上消息的暗衛又被吳元義殺了帶了根有紋身的手指來,這下,是真護不了清羽了……
雲世忠給謝長明服侍安睡了,只摸着謝長明的肚子,溫柔的看了又看謝長明,稀罕的不行,只喃喃道:“崽崽啊,你爹爹身子受不了,你別鬧騰,我就對你好,什麽桂花糕,糯米團,但是要你自己出世了才能多吃,你爹爹吃多了不容易消食,你爹爹舒坦了,你才好是不是?所以啊,乖一點,別總踢他……”
過了幾日,謝長明還是不放心。謝長明去了吳元義府上,謝長明只道:“若是我與他說話你不放心,你大可在一旁聽着。”
吳元義只說什麽都不肯,只反駁謝長明道:“你還有閑心管我的事,這外頭傳你家将軍的事傳的沸沸揚揚,你若是好些了,便去看你家的,莫要插手我後院的事!”
謝長明只覺得莫名其妙,不都是傳世忠豪爽的嗎?怎的會有事!
謝長明回家了,只想着文朝和吳元義那話。
回家沒幾日,謝家就有人來說,嫡母吳氏病的厲害,叫謝長明回去瞧瞧,謝長明給雲世忠留了口信,就又去了謝家。
謝長明在馬車裏想着吳氏,姓吳名善淵,吳家嫡女。居善地,心善淵,出自《道德經》。這名字這般美好,人卻如此狠毒。
不過,這謝家也不是什麽好人家,居善地,心善淵,前提也要是先居善地啊。經過文朝的事,謝長明也覺得沒有什麽報複不報複,不過都是一幫被困在一方宅院裏過日子的苦命人罷了,每天為那一畝三分地的事斤斤計較,可那一畝三分地就是她們的全部了。
謝長明下了轎子,直奔吳氏房裏,卻不甚瞧見了謝長意鬼鬼祟祟在做什麽——
謝長明只覺得謝府裏頭清淨,不像是平常的時候,只照常走着,蟬鳴聲在這寂靜的環境裏顯得格外響亮,他肚子大了,也走的不甚快,經過陳氏院子,謝長明只聽到一陣鬼哭狼嚎,吓的差點站不住腳,阿一忙上前扶着,前面突然出現的管家吼給謝長明的小厮道:“怎的帶公子來這兒了!”
這小厮吓的不敢說話,管家才過來笑嘻嘻的道:“公子,這只是夫人着了病,已經去找道士來驅邪了,我與您引路罷!”這才把謝長明帶走了。
謝長明又與管家走了,進了吳氏院子,管家就止步院門了,謝長明只覺得很奇怪,這平日比不過節都熱鬧,怎的會人如此少,人都見不到一個,卻放寬心,只往裏面走,想着堂堂謝府,若是自個兒在這出了事,那才叫人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