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雄競
第29章 雄競
容槿緩緩扭頭,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個念名次的工作人員。
說實話,這好像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頭一次情緒波動這麽大,可以說是震驚到了極點。
不過他想的不是什麽穿不穿裙子,而是……
這個世界的觀衆這麽奇怪的嗎?喜歡看別人直播工作是什麽癖好?自己平時上班還沒體驗過,還喜歡看別人工作?
不過現場也只有他在想這件事了,其他人想的都是——容槿承諾直播穿裙子!
尤其是岑月生,只是想一想那個畫面,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就忍不住蜷縮指尖,渾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
容槿,穿裙子,裙子……
但也只是一瞬,他就冷靜了下去。
看着周圍人都在用一種看興奮的看熱鬧的眼神看着容槿,不爽的感覺掩蓋過了興奮感。
容槿就算要穿裙子,也不該是讓那麽多人看見,該……該只讓他看才對!跟那些人有什麽關系?!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岑月生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難道不該想容槿只是說着玩,不會真的穿裙子嗎?怎麽想成只有他能看了?
現場最興奮的,當屬導演。
導演想,容槿簡直就是個造流量的機器。
當初點名要容槿來當嘉賓,是他今年做的最正确的決定,沒有之一。
從容槿來到現在,都數不清上了多少次熱搜了,連帶着他們的節目也跟着一起成為了重點關注對象。
節目還沒播,超話就已經有無數期待的聲音了。
他都能想象得到,《小衆愛人》一定會迎來收視巅峰!
工作人員笑眯眯的看着容槿,“容老師,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啊。”
容槿此時的表情已經恢複了正常,“什麽我自己說的?”
“直播穿女裝啊!”工作人員幸災樂禍道:“我本來打算直接公布結果,誰知道容老師您這麽玩得起,搞了個這麽大的賭注。”
容槿表情疑惑,“我只是随口一說,而且你不是只讓我猜結果,并沒有說猜不到會有懲罰吧?這都能算數嗎?”
“那照你這麽說的話,所有的口嗨都要變成現實了。”
“我記得就是你吧,你昨天晚上說,自己累的恨不得趴在地上像一只缺了腿的狗一樣用兩只前爪爬行,按照說了就必須實現的原則,你現在可以開始爬了。”
“請吧,開始你的表演。”
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逐漸淡去,“我剛才也就是開個玩笑,也沒真的讓您直播穿裙子,別當真嘛。”
這話說的好像容槿多玩不起一樣,容槿露出一個和藹到堪稱慈祥的笑容,“我也跟你開個玩笑啊,我又沒按着你的頭讓你爬。”
工作人員:“……”
這回他徹底不說話了,老老實實繼續念接下來的名額。
雖然岑月生确實很滿意看到容槿把工作人員怼得啞口無言,成功拒絕掉了穿女裝的事,但直播穿裙子的事就這麽揭過去,他心裏又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惋惜之意。
他其實還挺想看看的……
節目組公布了剩下的排名。
第二名是柳潼蔣瑜組的星際愛情,第三名是任楓顧景舟的中世紀禁忌之戀,最後一名是林羽王向景組的江湖愛情。
聽到排名後,大概是因為實際排名跟他們想象的也差不多,所以大家的表現都還算正常。
除了林羽。
林羽最大的性格特點就是争強好勝,聽到排名以後,他氣的身上都開始發抖。
其實要論質量,任楓顧景舟組和林羽王向景組真的差不多。
只不過顧景舟的粉絲基數實在是太大了,即使他在最後的約會中十分不配合,也依舊有很多人對他有濾鏡,将票投給了他。
林羽不敢氣顧景舟,只能選個好責怪的,于是他一個眼神刀子飛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王向景。
他眼神中埋怨的意味很明顯,都怪這個蠢貨連戲都理解不了,才害得他拿了倒數第一!
可惜王向景根本不鳥他,連個眼神都沒給。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他還表情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好像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一樣。
林羽:“……”
能聽得到,林羽的喘息聲又重了一些。
約會結束,第一期就算正式拍完了。
從清雲鎮向北走兩百多公裏,就到了蘇市的碼頭,嘉賓們将坐船離開蘇市,去往下一個拍攝地。
在船上也有一些重要的環節,比如公布下一期節目的戀愛組合。
但由于容槿要請假再回到平城去錄制選秀綜藝,所以公布戀愛組合的環節就挪到了第一期末尾,在別墅內公布完了大家再離開。
之前節目組給粉隊藍隊兩個房間放過任務卡,讓他們選擇自己想組合在一起的嘉賓,并且提前溝通好。
現在就是驗收成果的時候。
由粉隊的嘉賓在白板上寫下一個暗號,然後藍隊的嘉賓來對。
假如藍隊的嘉賓成功對上了暗號,兩個人就成為一組。如果沒對上的話,就只能跟粉隊沒人選擇的嘉賓進行組合。
粉藍兩隊嘉賓分別進入兩個不同的房間。
粉隊房間裏,四個嘉賓坐成一排,每個人手裏抱着一個白板。
容槿在白板上了寫了一個難度不算太高的導數,這是他跟岑月生約定的暗號。
寫完暗號,工作人員将白板拿到藍隊房間。
白板放在桌子上,嘉賓們依次進入,在約定好的嘉賓的暗號下寫上自己的答案
又過了幾分鐘,兩隊的嘉賓重新回到別墅客廳,工作人員公布白板內容。
對暗號,其實就相當于變相的給喜歡的嘉賓發心動信號。
公布暗號結果,也是在公布哪些粉隊嘉賓更受歡迎。
這就有了比較。
尤其粉隊是被選擇的,這就讓四個人都不免起了争奇鬥豔的心思。
不對,準确來說是三個人,不包括容槿。
容槿下一期節目是約好了跟岑月生一起繼續當工作狂學習狂實現理想的,他可巴不得別人不選他。
不過仔細想想,他們這八個人真正深入接觸,也就第一期拍攝快結束那幾天,更精确一點的時間,是最後幾天聚在一起吃飯那幾個小時。
他實在想不到有誰會不選跟自己相處了一個多星期的人,而是選擇跟自己吃過幾頓飯的。
白板的結果公布,容槿發現,還真有。
他的導數下方有兩個答案,且兩個答案一模一樣,不知道誰抄誰的,但确實有兩個人選了他。
容槿:“……?”
不光容槿懵了,岑月生也懵了。
剛才進入房間對暗號,他是第一個進去的,所以并不知道後面的人寫成什麽樣。
竟然有人也選了容槿?!
一種無名的憤怒從心底升起,岑月生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最珍視的東西被別人觊觎了一樣,憤怒又嫉妒。
他第一時間就是轉頭去看顧景舟,他想起了那天在露臺,容槿跟顧景舟單獨談話的場景。
是不是顧景舟選了容槿?這個渣男,明明不喜歡容槿卻還要吊着他!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顧景舟擡頭,然後就看到了岑月生熱烈的目光。
顧景舟先是驚訝,随後驚訝加深轉為震驚,接着是激動,恨不得立刻站起來坐到岑月生身邊去,問他幹什麽,為什麽要用這種充滿情意的眼神看着他?
是不是……是不是願意接受他了呢?
與此同時,任楓看着顧景舟輕易被岑月生牽動情緒,心中黯然。
雖然他提前跟顧景舟說好了兩個人依舊選在一組,雖然他的白板上寫着顧景舟對上的暗號,但他依舊心髒痛的麻木。
因為他知道,顧景舟不過是因為不能跟岑月生組成一對,又不得不選人,才選了他這個好使喚的。
暗號結果出來,一個節目一共八個嘉賓,一半心裏都有各自的想法。
不對,超過一半了,還有一個人此刻的心理活動也十分活躍。
林羽。
粉隊四個嘉賓,容槿被兩個人對了暗號,柳潼和任楓各一個,他成了那個被剩下的。
看着自己的白板,林羽又進入了氣抖冷的狀态。
竟然沒有人選他?!竟然會有兩個人去選容槿?!不是他說,藍隊這群臭男人眼睛都瞎了吧!
可惜無論他怎麽生氣,大家的視野都還是集中在容槿身上。
戀愛綜藝的修羅場終于來了。
工作人員拿起寫着導數的白板問:“哪兩位老師都對了這個暗號?”
岑月生站了起來,他已經做好跟顧景舟眼神對峙的準備,卻聽到衣服摩擦的聲音從他的另一側傳來。
他詫異地回過頭,發現第二個對了容槿的暗號的人竟然是……王向景?!林羽這一期的搭檔!
看到是王向景,林羽眼直接氣笑了。
這個老男人是多沒有眼光,放着他不選,去選容槿?!
容槿被包.養過,這是圈子裏人盡皆知的事情,這人也真是不嫌髒!
林羽這麽想的時候,完全忘記了,他自己也是‘髒’的。
作為戀愛綜藝的工作人員,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修羅場了。
他問分別問兩人:“月生老師,您說說為什麽會想選擇容槿呢?”
岑月生面無表情回答:“我覺得不需要問這種問題,我跟容槿一組,是我們兩個提前約定好的,這個暗號也是專屬于我們兩個的暗號。”
他瞥向王向景,“我合理懷疑,有人抄了我的答案。”
火藥味越來越濃,兩人之間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但這火藥味好像是岑月生單方面輸出的結果,王向景并不像他看起來那麽憤怒。
看着岑月生的反應,容槿心裏再次升起那個奇怪的猜測。
假如是他,不能跟岑月生一組,可能确實會感覺到遺憾,因為确實岑月生跟他很合拍,兩個人一起工作效率太高了。
但真的不至于這麽憤怒,憤怒到好像、好像一個老婆被人觊觎的漢子?
這個形容,容槿自己都被逗樂了。
他跟岑月生的關系……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王向景眼神似乎飄了一下,但還算淡定,“我沒有抄,那道導數,我恰好也會。”
這話倒是真的,他不是科班出身,大學專業學的是跟數學相近的專業,所以如果只是高考難度的導數,他确實會求導。
他心虛的原因在于,他選擇容槿,也不是因為多喜歡,只是因為容槿是林羽讨厭的人,而他又十分讨厭林羽,想惡心林羽一把罷了。
岑月生冷笑一聲,“我管你是不是真的會,既然你說沒抄,那就讓容槿再出一個暗號,要是下一個暗號你還是能對上……”
他頓了頓,冷笑加深,“你對上也沒用,我也能對上,就看你的能不能做出來我不會做的數學題了。”
岑月生的反應太過于激烈,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看他。
王向景也很驚訝,他只是想惡心一把林羽,沒想到踢到了鐵板。
難不成……岑月生真的喜歡容槿?不然怎麽這麽真情實感?
全場最難過的,莫過于顧景舟。
岑月生對容槿的在意程度,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他以前一直以為岑月生沒有心,天生冷漠,任誰怎麽對他好都打動不了他。
可是眼前的這一幕狠狠打了他的臉。
岑月生不是沒有心的,相反,情緒起來時還很吓人。
他也會憤怒,會為了別人憤怒,只是對自己冷淡的像一塊冰。
岑月生說完,轉頭看向容槿,“新的暗號,出吧。”
說完,他才想起來站在一邊負責念規則的工作人員,“這麽處理可以吧?誰能再對上他的暗號,誰就跟他組戀愛搭檔。”
有一說一,岑月生平時看着冷冷淡淡的,好像什麽都不在乎,真較起真兒來,确實吓人。
那個眼神,狠狠往哪兒一掃,直讓人打哆嗦。
按理說,這裏面氣場最強大的應該屬于身為娛樂圈天花板的顧景舟了,但工作人員此刻覺得,顧景舟放在岑月生面前,實在是不夠看。
王向景抿了下唇,應下了岑月生的提議。
不,準确來講,是挑戰。
容槿看看岑月生,又看看王向景,接過工作人員遞出來的白板,開始出題。
由于一開始跟岑月生約定的是出高考難度的導數,怕岑月生有問題,所以容槿出的還是高考難度的數學。
已知函數f(x),g(x)的定義域為R,且f(x)+g(2-x)=5,g(x)-f(x-4)=7,若y=g(x)的圖像關于x=2對稱,g(2)=4,則f(k)1-22的總和是多少?
王向景畢業的學校不差,可能确實在該努力的年紀十分努力,畢業這麽多年,快像任楓一樣的歲數,做高考難度的數學題竟然沒有問題。
他比岑月生慢幾步,但答案寫對了,兩人将白板翻過來,答案一模一樣。
岑月生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心底的危機感加重。
不止是他對得上容槿的暗號,別人也能。
他的目光不自覺飄向容槿。
容槿安安靜靜坐在那裏,坐姿有些随意,腰挺得不直,表情也有些散漫。
他抱着白板,手指無意識一下一下敲着白板邊緣,察覺到有人看他,還扭過頭來沖視線的主人露出一個淡笑。
岑月生忽然升起一股很強烈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什麽,用語言形容不出來,總之就是一點,他不能接受容槿跟別的人組成戀愛搭檔。
哪怕他知道,容槿跟誰組對都只是抱着電腦學習工作,不會跟人實際發生些什麽,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接受。
只要想到容槿會跟其他人一起整天待在一個房間裏,他就煩躁的想掀桌子。
容槿只能跟他在一起啊,那個王向景是什麽東西?
憤怒到了極點,岑月生表現出來的情緒反而沒有那麽明顯了。
他把白板擦幹淨,淡淡對工作人員說:“這次又是,兩個人都對上了,但你們節目也不能讓三個人組戀愛搭檔吧?那就再來一次吧。”
“不過我覺得一直這麽比下去,耽誤進度,不如再加一個限定條件。誰最快對出正确的暗號,誰跟容槿組成搭檔,怎麽樣?”
那副上位者的姿态,看的工作人員腳發軟,忍不住想到自己被老板叫進辦公室挨訓時的場景,哪還能不同意。
象征性地問了問王向景的意見,工作人員開始準備掐表。
但岑月生又打斷了他。
“容槿,”岑月生輕聲叫了他一下,在容槿看過來的時候,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這次出的難一點,盡可能往難處,就像你平時給你的同學講課用的例題那樣,考研的難度也沒問題,我一定能做出來。”
容槿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看着岑月生認真的模樣,他把話咽了下去,只說了一聲好。
工作人員開始計時,容槿應岑月生的要求,出了一道考研真題。
依舊是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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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王向景來說,這果然就涉及到知識盲區了。
也不算是知識盲區,大學都學過的東西。但由于沒有準備過考試,就沒有系統的做過題,做起來還是費勁。
或許再給他一些時間,他能琢磨出來,但在岑月生的答案出來之前,他做不出來。
岑月生把答案寫出來的時候,王向景才只算了一半。
岑月生的白板翻轉,工作人員忙按下計時器說道:“恭喜月生老師領先一步對上容槿老師的暗號。”
岑月生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向王向景。
就像是自然界中,兩只雄性為一只漂亮的雌性相争,贏了的那一只再向失敗者炫耀一樣。
王向景一愣,随即失笑。
他只是想惡心一把自己讨厭的人,沒想到竟然誤讓別人把自己當成了情敵,還莫名其妙參與了一場競争。
王向景下意識看向容槿。
與岑月生被情緒控制導致做出一系列不符合以往人設的舉動相比,容槿淡定的不像樣,依舊微微弓着腰抱着白板。
這場競争由他引起,題目由他而出,但他卻一點都不在乎,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王向景心下了然,原來是一場暗戀啊。
他看着因為成功跟容槿組合在一起而喜笑顏開的岑月生,輕笑了一聲,把白板放到一邊,站起來主動說道:“恭喜,跟自己最理想的人成為搭檔了。”
岑月生自認為是個很大度的人,就算是在工作中面對競争對手,他都能面不改色,笑着跟對方握手。
但面對王向景,這個企圖跟自己争奪容槿的人,他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
他看了一眼對方擡起來的手,坐出了一個很沒禮貌的舉動——無視。
別人主動握手,他無視了。
王向景尴尬的收回手,用那只手碰了碰鼻尖,以緩解尴尬。
他湊近岑月生,在岑月生沒推開他之前忙說道:“你別誤會,我雖然很欣賞你喜歡的人,但我确實沒有跟你争的意思,只是因為我讨厭的人讨厭他,我想借着他惡心一把我讨厭的人罷了。”
岑月生微微擡眸,看向林羽。
王向景在他耳邊說:“對,就是他。”
王向景說完便撤開,好整以暇看着岑月生,企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尴尬。
可惜沒有,岑月生依舊一副看他不順眼的樣子,眼神中好像還多了些嫌棄。
那眼神好像在說:容槿那麽好的人你竟然不喜歡,眼瞎。
王向景:“……”
好家夥,這當情敵不對,不當情敵也不對了?
算了,他不跟暗戀的人計較,畢竟愛而不得,确實難受。
由于王向景競争失敗,另外三組人又符合組成戀愛搭檔的規則,所以王向景自動跟沒人選的林羽成為一組。
白折騰不說,還得罪了個人。
林羽看見王向景坐過來,沒一點好臉色。
巧的是,王向景也是如此。
他們兩個也算是一種另類的默契了。
岑月生坐到容槿旁邊,笑着看他。
他知道容槿馬上要去平城了,錄完那邊的節目才會回來。
這其實這是很正常的工作安排,容槿也就去兩天而已,但或許是有了剛才那一番競争,知道待在容槿身邊的機會來之不易,他竟然覺得有些不舍。
即使是兩天,他也不舍得容槿離開。
岑月生用一種略帶炫耀的語氣對容槿說:“我差一點就不能成為你的搭檔了,幸好我數學功底還算紮實,你出的題我都做出來了。”
容槿看着他,神色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說。
岑月生以為他是想誇自己,但是不好意思,于是鼓勵道:“你想說什麽就說,沒關系的。”
“我是想說……”容槿面露尴尬,“我們兩個是一開始就商量好繼續組成搭檔的,互通心意的話,其實跟節目組說一聲我們要組合就好了,沒必要去跟別人比,還挺浪費時間的。”
岑月生:“……”
作者有話說:
啧,他好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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