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攻略第66天
第66章 攻略第66天
即便已經過去數月, 即便早已在心裏把他罵了八百遍,即便每次一次午夜夢回都恨不得再也不見,可不得不承認, 蘇正行靠上來的那一瞬間,林荞立刻潰不成軍了。
愛是這個世界上最頑固的疾病,稍有不慎就會複發, 雖然它總是包裹着糖衣, 可疾病終究是疾病, 得治。
理智最終還是占了上風, 林荞躲開他的倚靠,跳出幾米遠,慌慌張張留下一句:
“神經病!”
落荒而逃。
一直到一路奔回家裏, 林荞的心髒還是像打鼓一樣跳得飛快, 她捂着燒得發燙的臉頰,把臉一遍遍沒進冷水裏, 嘴裏重複背誦着清心咒。
不行不行,這樣不行!
人不能在同一條溝裏栽倒兩次,林荞,你清醒一點!
反複洗了十幾把臉後,林荞的心情總算平複下來。
一直以來林荞都以為當他們的交易結束, 蘇正行回歸自己的身體, 自己對他而言便只會是曾經的合作夥伴,所以她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心, 不敢讓他知道她竟淪陷于這樣的逢場作戲, 更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拿了錢還不講職業道德不自量力肖想雇主。
她想過很多很多, 卻唯獨沒有想過蘇正行會真的喜歡她。
如果說她在現實中的蘇正行面前表現出的還是按照他的喜好矯飾過的自己,那麽當初住在她意識裏的蘇正行看見的就是原原本本的她, 那個貪財、懶惰、不思進取、渾渾噩噩的她,真的會有人見過她本來的樣子後仍然愛她嗎?
林荞不敢去想,畢竟這樣堅定不移的愛連她的父母親人都做不到。
……
辭職以後,林荞心安理得地在家擺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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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不時還會被蘇正行在路口時的那番話擊中,但她每次都會迫使自己清醒過來,許是不想成天無所事事在家胡思亂想,林荞給自己安排了好幾個休閑活動,烘焙、手工、打麻将、扔飛盤什麽的,把行程排得滿滿的,杜絕一切胡思亂想的可能。
這天下午,林荞換上運動套裝去剛報名的飛盤俱樂部,因為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飛盤這項運動,所以教練在簡單教了她一下後讓她去初級班練習。
她人才到初級場地門口,就被一個熱情的聲音叫住。
“荞可愛?”
“荞可愛”是林荞的微信昵稱,本意是諧音梗,在牛鬼蛇神都在放飛自我的網絡世界,這種僅僅使用了一個諧音梗的昵稱已經非常樸素了,試問又有誰能想到有人會在公共場合大喊你的網名?!
林荞當場僵住,尬得腳趾摳地,快要無法呼吸。
她艱難地轉過身去,正見一個梳着丸子頭的女生朝她跑過來。
“你是荞可愛吧?”
女生揚着臉,紅撲撲的臉上還殘留着些運動後留下的熱氣。
林荞很快認出她來,是之前在阮慎宜線下見面會上認識的那個帶相機的女生,她是阮慎宜的大粉,還是超話的管理員,林荞在朋友圈見過她的自拍。
“嗨!”林荞向她打了聲招呼,只是表情多少有些尴尬。
女生很自來熟,看着林荞手裏的飛盤,激動地接過來,“好巧啊,你也來玩飛盤?我正好約了朋友,一起來一局?”
林荞有些猶豫,“我今天第一次來,還不太會……”
她毫不在意地挽起林荞的手臂,拉着她往場地裏走,“沒事兒這很簡單的玩玩兒就會了!走吧走吧!”
飛盤是一項多人運動,确實需要一群人聚在一起才好玩,林荞跟着她加入隊伍,揮汗如雨地玩了幾場。
生命在于運動,這話還真是一點沒說錯,長期不運動而懶懶歪歪的身體打了幾場後一下子活躍起來,林荞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之前覺得郁結煩惱的事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了,全部抛到腦後。
“洛洛!這邊!”
賽場上,林荞跟隊友配合默契,最終以二比一擊敗對手。
“第一次玩就有這水平,厲害啊林荞!”洛洛向她豎起大拇指。
洛洛是那個拉着林荞加入的女生的網名,她本名叫洛晴,才十八歲,家就住在這附近,林荞也是剛才在賽場上交流才知道的。
去更衣室換衣服的路上,洛晴跟她的小姐妹們說起明天的活動,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林荞,“對了,我們後援會明天要去機場接阮阮,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們口中的阮阮就是阮慎宜,林荞雖然喜歡阮慎宜好幾年了,但平常除了支持新劇、演唱會和代言,頂多也就是追一下她的線下活動,還從來沒有接過機,她有些躍躍欲試。
“可以嗎?”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像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應援,洛晴爽朗地笑笑。
“那需要準備些什麽嗎?”
林荞一直是孤狼式追星,這還是第一次跟一群十七八歲的小妹妹一起行動,所以難免有些緊張。
“阮阮不收禮物的,你千萬不要準備禮物!不過手寫信可以,你到時候可以送給她!”她說着,掏出口袋裏的手機,“時間地點我微信發你了,到時候我們在機場門口集合哦!”
為了能以最嶄新的面貌出現在她擔面前,林荞早睡早起,沐浴焚香,精心搭配了三個小時才總算滿意,提前了一個小時去往機場。
她以為自己提前一個小時來應該算早的了,不曾想她到時,後援會的人基本已經到齊了,都特別有秩序地自帶小板凳坐在機場大廳的空地上。
洛晴一見她就熱情地跟她招手。
“哇!你今天好漂亮啊!這個裙子超級适合你!妝容也好看!”
大概是現在的小朋友都流行誇誇風,她們之間打招呼寒暄的方式直接情緒價值拉滿,雖說林荞确實精心打扮了,但被人當面這麽猛誇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
她道過謝後趕緊岔開話題,“那個……大家怎麽都來這麽早?”
“航班落地的時候人很多,到時候再進來可能會造成擁堵噠!”洛晴向她解釋。
這次的接機活動雖然是後援會組織的,但規模很小,一共不到二十個人,為的就是怕給機場造成擁堵,影響其他旅客的同時連累阮慎宜挨罵。
大家來接機的本意是想表達對偶像的喜歡,而不是給偶像添堵,那些新聞上經常大肆報道的粉絲接機不文明行為,除了一些真的很瘋的粉絲,更多的是一些以此牟利的代拍。
她們都是為了同一個喜愛的人聚在一起,所以都特別有共同話題,跟大家坐在小板凳上聊了近一個小時後,機場廣播提醒航班到站,林荞便也跟着井然有序地收拾好東西去接機口等待。
“國內旅客到達”的指示牌下,推着箱子的旅客陸陸續續走出來,林荞捏着手中的手寫信,指尖沁出點點汗來,感覺比大學考試時的心情還緊張。
終于,在助理小姐姐的陪伴下,阮慎宜一身黑色露腰短T和工裝褲,腳穿一雙系帶馬丁靴走出來。
她是素顏,沒有戴墨鏡,頭發也只是自然地披散着,可饒是如此仍不減絲毫美麗!
她的美太精致,太突出,說是女娲畢設也毫不誇張,林荞第一次在微博上刷到她的時候簡直驚為天人!心想自己要是能長成這樣估計做夢都會笑醒。
關鍵是阮慎宜不僅長得漂亮,業務能力還強,在團時人氣斷層,solo後直接飛升內與第一女愛豆,現在音樂影視綜藝全面開花,妥妥的六邊形戰士!
雖然有段時間受她那渣爹影響沉寂了半年,但她很快調整過來,王者歸來,美強慘人設直接拉滿,這換誰誰能不愛?
看見粉絲,阮慎宜毫不遮掩扭捏躲避,反而大大方方地笑着走過來,熱情地跟她們打招呼。
“你好啊洛洛,大學生活怎麽樣?”她一邊走一邊問洛晴。
“超棒的!超開心!姐姐也要天天開心哦!”洛晴迷妹屬性全開,滿眼星星。
“葉子是不是快高考了?”她問洛晴旁邊戴眼鏡的女孩。
“明年六月就考試了,希望能考上夢中情校!”
“加油,你一定可以的!”她幫葉子加油打氣。
她似乎記得每個粉絲的名字,像是朋友一樣挨個問候,輪到林荞時頓了一下。
林荞第一次接機,以前參加的線下活動大多離她很遠,她不知道自己很正常,正欲自我介紹一下,卻見阮慎宜停下來,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她,帶着一些欣喜,“我記得你,你是秦淺的朋友吧?”
“啊?”林荞愣住了。
她似是确定了些什麽,接過她手裏的信繼續往前走,“去年在北景的見面會她特地跟我要了兩張票,你們一起來的啊。”
見面會?
林荞回憶了一下,那天見面會上她旁邊好像是坐了一個氣質出衆的富婆,但那富婆當時戴着墨鏡,林荞的心思又全在舞臺上所以沒怎麽在意,現在回想起來,那外形和打扮還真有可能是秦淺。
可是她那張票是齊媛給的,說是朋友沒時間去,怎麽又成了秦淺特地開口要的?
齊媛跟秦淺倒有可能是朋友,畢竟一個是佰天高管另一個是佰天大小姐,如果是齊媛自己沒時間去,直接說不就好了,幹嘛還要編造一個朋友出來?
她倆之間的朋友……
一個答案從腦子裏冒出來,林荞一下就想通了。
齊媛和秦淺之間除了蘇正行還能有誰!
這麽看起來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秦淺找阮慎宜要了兩張見面會的門票約蘇正行看,蘇正行沒有時間就順手交給齊媛替他去,齊媛也在忙工作幹脆把票給了林荞,然後在秦淺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個陌生女人坐在了她隔壁。
難怪那天她總覺得旁邊的富婆在打量自己,一出門還遇上蘇正行的車剛好停在外面,十有八九是鴿了人家來道歉的,沒想到又被林荞撞上,這才陰錯陽差地載了她一程。
聯想到當初熱搜上他倆的親密照片,林荞在心中冷哼。
還只是妹妹!妹你個頭!
明明是快快樂樂去接機,林荞卻接出了一肚子氣,是以結束後跟洛晴她們一起去吃飯,林荞筷子沒動幾下,桌上的啤酒倒是喝了幾瓶。
雖然她知道自己沒什麽立場生氣,但林荞就是忍不住郁悶,尤其是想到聞黛說過的秦淺和他在英國的過往,她就更加難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明明以前得知這些消息的時候都沒什麽感覺,怎麽現在反倒刺撓起來了?
狗男人!說什麽只要她留在他身邊,哪怕十個億也行,都快半個月了,除了一直加她微信被她拒絕,剩下的人也沒有,錢也沒有,就有一張嘴!
“該死的!該死的!”
林荞憤憤地猛灌一口啤酒,可能是喝得太急嗆了一下,漲紅了臉,捂着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你臉怎麽這麽紅?你還好嗎?”坐在她旁邊的洛晴被火鍋的熱氣熏得有點暈乎乎的。
林荞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我去衛生間洗把臉。”
林荞去衛生間洗臉的間隙,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洛晴也沒仔細看是誰的手機,順手接起來。
“喂?”
洛晴略帶稚氣的嗓音伴随着嘈雜的環境音,順着手機的電波傳到另一頭。
蘇正行有些疑惑地低頭瞧一眼撥出的號碼,确定是當初林荞打到佰天總裁辦的那個沒錯,他将手機重新放回耳邊,試探地問:“這不是林荞的手機嗎?”
洛晴這才反應過來拿錯手機了,回頭瞧一眼林荞離開的方向,“你找林荞啊,她喝多去衛生間了,待會兒回來你再打吧。”
聽到“喝多”兩個字,蘇正行立刻緊張起來,周原那次的事再度在腦海浮現,他焦急起身,“你們現在在哪?”
“在方圓廣場吃火鍋啊。”洛晴以為對面是林荞的朋友,如實回答。
電話挂斷,蘇正行一把撈過風衣外套出了門。
林荞從洗手間回來後,她們火鍋也吃得差不多了,結完賬後大家便商量着怎麽回去。
這裏她年紀最大,而且她家就在附近,走路只要二十分鐘不到,所以她一直等大家都打到車坐上之後才放心。
最後一個上車的是洛晴,她把今天的照片跟林荞分享完,忽地想起剛才桌上那個電話。
“對了,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正好你去衛生間,我以為是我手機就接了。”
“啊?誰?”
林荞問,順勢打開手機通話記錄。
“不知道,但他知道你名字。”洛晴說着,拉開網約車的車門坐進去,跟林荞揮手,“那我先走啦,你回家注意安全哦,拜拜!”
林荞也分出一只手來跟她告別,“拜拜!”
洛晴走後,林荞看向手機裏那串同城陌生號碼,也沒怎麽在意,可能是快遞吧,她最近買了不少東西。
蘇正行匆匆趕到方圓廣場時,林荞正站在廣場的中央。
高挑清瘦的身影穿着一件水藍色挂脖長裙,及腰的長發如波浪一般,伴着輕柔的裙紗在秋夜的涼風中輕輕擺動。
她獨自一人立在寬闊空曠的廣場上,仰頭望向頭頂漆黑一片的夜空,任憑四周的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鍍着月白光暈的身影。
她就那樣站着,像平靜湖面的一朵藍蓮花,靜谧,疏遠。
那一霎那,蘇正行忽然有些躊躇,腳下的步伐驀地停住,風衣袖口下,不安的手指緊攥着。
她說,讓他離她遠一點。
她現在大概并不想見到他吧。
罷了,只要她沒事就好。
蘇正行就這樣遠遠地看着,保持着合适的距離跟在林荞身後。
初秋的晚風還殘留着盛夏的喧嚣,老城區街道旁的商店裏仍播放着鼓點強烈的音樂,路口的夜市熱火朝天,叫賣聲、笑鬧聲不絕于耳。
梧桐樹下,燈影綽約,林荞長長的影子拉長在青灰色的磚石上,她大概是真的醉了,走走停停,時不時需要仰頭靜立讓自己清醒一會兒。
有好幾次蘇正行都想上前扶住她,她的身子晃了晃後又站穩,繼續朝前走。
街邊紛亂的鼓點仿佛并未消散于空氣中,而是全砸在了蘇正行忐忑的心上。
不行,她這頸椎真的得去醫院看一下了。
林荞第十八次停下來仰頭活動脖子。
前段時間天天低頭玩手機,昨天一下子運動太過,今天為了漂亮還穿了個挂脖露背的裙子,現在晚上被涼風一吹頸椎像被人打了一樣疼。
不能拖了,等下回去就挂號。
這樣想着,林荞收回自己對天空高仰的下巴,許是收勢動作太快血液流速跟不上,大腦突然缺氧,“嗡”得一下,身體猛地失去重心。
她本能地伸手想去扶些什麽,可四周空空如也,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栽倒下去。
就當林荞以為自己今天少不了要摔破層皮時,一個強有力的手臂從身後托住她,帶她撞進一個結實的胸膛。
“小心!”
林荞擡頭,帶着熱意的熟悉氣息闖入鼻腔,蘇正行棱角分明的下颚近在咫尺。
他的嗓音微啞低沉,焦急的同時還有些小心翼翼。
林荞擡手便想推開,卻因慌張又崴了一下,蘇正行忙再度撈住她,微粝的手掌穿過卷曲的長發,貼在她後背裸露的肌膚上,熾熱,滾燙。
胸腔裏,心跳不自覺開始加速。
“你喝醉了。”
他垂下眼,眸中是不加掩飾的關切。
林荞喝了酒,呼吸中确實帶着些許酒氣,剛才也意外地沒站穩,他好像真的以為林荞喝醉了,眉頭緊蹙着,不肯放松手中的力道。
他溫柔關切的樣子令林荞有些恍惚。
他不是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為什麽突然又好像變回了從前?現在站在她面前的究竟是當初住在她意識裏與她朝夕相處的蘇正行,還是在她的謊言中一點點落入陷阱交付真心的蘇正行?
那個說願意乞求她的愛的人,究竟是哪個他?
有一個大膽的念頭自腦海中生發出來,但林荞不敢确定,她需要驗證。
望着咫尺之外的熟悉面龐,她忽然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仰頭緊貼上他的唇。
突如其來的靠近令蘇正行的呼吸驟然一滞,唇上微涼的柔軟化作一股暖流在頃刻間填滿心中的空洞,酥麻的觸感帶動着靈魂發出戰栗,他努力克制着,克制着身體的顫抖。
可林荞仿佛并不打算就這麽輕易放過他,她似乎在探尋着些什麽,雙手攀着他的肩膀,輕咬慢舔,把當初從他這裏學來的招數全部還給他。
周身的血液好似全部湧到了頭頂,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嚣着狂舞,蘇正行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灼熱,他忘記去探究她為什麽這麽做,也不想探究,臂彎收緊,只想擁住她,緊些,再緊些。
感受到身前人逐漸卸下的心防,林荞乘勝追擊,伴随着更加深入的探索,缱绻交纏,将微醺的醉意染進他的唇齒間。
霎時間,所有的隐忍與克制在這一刻轟然崩塌,蘇正行的手掌插進她的發絲,抵着她的脖頸想要回應。
可林荞卻沒讓他得逞,她躲開了,蘇正行似是不解,再度傾身,但林荞還是躲。
他停下來,染上情/欲的眸子凝着眼前人,呼吸噴薄在咫尺之間。
林荞整個人都被他撈在懷裏,雙手手柔弱無骨地貼在他胸膛,氤氲着霧氣的眸子忽然認真起來,一本正經問:“垃圾車有幾個燈?”
這突如其來的不合時宜的提問令蘇正行有瞬間的恍惚,不過下一秒他便明白過來林荞的用意以及她突然的反常,殘存了些許水光的唇角細不可察地彎了彎。
後背的力道加重,林荞被推着朝他更貼近了一些,肌膚相觸之處,薄薄的衣料交換着體溫,緊接着,帶些輕笑的語氣在耳畔響起,“九個燈。”
這一次,還未待林荞反應,滾燙的吻便不由分說地落下來,他吻得很深,掠奪着林荞的每一寸呼吸,林荞立刻敗下陣來,渾身都失了力氣,雙腿發軟,像從前的每一次一樣,毫無招架之力。
蘇正行喜歡親吻,尤其喜歡林荞主動吻他,之前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想方設法讓林荞親他。
但林荞實在不擅長接吻,為了緩解尴尬,每次事後都只能說一些冷笑話打岔,而他每次也都很配合地去回答這些冷笑話。
所以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無論時空如何變幻,記憶如何複加,他們從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
答案找到了,只是現在,該怎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