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鬥戰武林
第二十章 鬥戰武林
丐幫幫主虞騰幫看着臺上的鐘離度和李寒秋,心中琢磨着:看來這武林盟主之位非祁連派的鐘離度莫屬。
但副幫主濮陽武進卻并不認同,他悄悄告訴虞幫主:這賀蘭派的李寒秋早已今非昔比,江湖上曾傳聞李寒秋不知如何暗中習得化龍劍譜上的絕世劍法,現在內功極其深厚,此人可以說是深藏不露,城府極深,他定當會拼盡全力與鐘離度對決到底;若是讓李寒秋奪得武林盟主之位的話,恐怕我們這些大小門派都要被賀蘭派所統領了,這賀蘭派的武林聲望在江湖上那将大大提升。
李寒秋拱手笑道:“鐘離掌門,一別三年,李某甚是挂懷鐘離兄。沒想到今日李某能在封龍嶺與鐘離兄,争奪這最後的武林盟主之位。鐘離兄內功深厚,武功卓越,李某自知不是鐘離兄的對手,還望鐘離兄手下留情!”
鐘離度拱手笑道:“李掌門,客氣了。這三年來,聽聞貴派門下弟子衆多,不乏江湖好手,看來李兄着實下了不少功夫,真是可喜可賀!無論誰最後坐上這武林盟主之位,都将號令正道中人,共抗魔教。李兄,進招吧!”
李寒秋收起笑臉,運功于掌,腳步之間铿锵有力,出掌攻向對方。鐘離度瞬間運功,掌風游刃有餘,二人忽而雙掌對抗,忽而騰空翻身而起,繼而二人的雙掌又變成雙拳對決,二人對決三十幾個回合,依然不分高下。臺下圍觀的衆派中人,無不為這二人的精彩比試而歡呼吶喊。
突然,鐘離度雙腳騰空旋轉身子翻身而來,連環出掌,打向對方。臺下衆人都覺得李寒秋定然無法招架,必敗無疑。李寒秋面對這招突如其來的連環掌,他腳下一蹬,後仰身子而去,竟然極速有餘的連續躲開來襲。待李寒秋後退到平臺邊緣之時,鐘離度想要趁機變換出腳,将其踢出臺外。臺下衆人知道這次李寒秋定然無法擺脫,必然出臺落地而輸。李寒秋似乎早已看出來,等鐘離度的飛腳襲來,李寒秋瞬間身形騰起,雙手借力于鐘離度的右腿,直接将鐘離度置于臺外,李寒秋飛身而落于臺面邊緣,而鐘離度只能翻身而落,穩穩落在臺下。
李寒秋拱手道:“鐘離掌門,承讓!”
鐘離度拱手道:“李掌門果然身手不凡,我鐘離度甘拜下風。”
臺下衆人一時議論紛紛,沒想到竟然是賀蘭派的李寒秋奪得了武林盟主之位,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賀蘭派的弟子無不為掌門人歡聲雀躍,為得之不易的武林盟主之位而興奮着。祁連派的衆多弟子露出沮喪的神情,沒想到掌門人竟然輸給了賀蘭派的李寒秋,着實讓他們感到失落。
李寒秋再次向臺下衆人拱手道:“剛才鐘離掌門那招連環掌若非手下留情,那李某定然身受重傷,李某能夠勝出,實屬僥幸。論內功心法之深厚,鐘離掌門遠遠在李某之上,還望大家能夠明曉。我們舉辦武林大會的目的,就是為了推選出來一位武林盟主,號令武林同道中人,齊心協力,抵抗消滅魔教組織,以來維護江湖武林秩序。”
臺下衆人聽到李寒秋的慷慨之言,頓時開始為勝出的武林盟主歡呼不斷:李盟主,李盟主!
鐘離度心中雖有不甘,但畢竟是自己輸了。他确實低估了李寒秋的實力,李寒秋這老狐貍竟然深藏不露,內功之深厚,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李寒秋。剛才鐘離度那招連環掌以及極速飛出那腳,本應将李寒秋打出臺外,但李寒秋竟然身形如此之快,不僅極速避開鐘離度的掌風和飛腳,還借力轉換身子,一氣呵成,将鐘離度送出臺外。
少林派的浮塵大師和武當派的淩虛道長,着實沒想到祁連派的鐘離度會敗于賀蘭派的李寒秋,不過這李寒秋确實深藏不露,武功不凡,勝任武林盟主之位,也算理所當然。崆峒派的沈烈心中尤為不平,李寒秋這只老狐貍究竟修煉了什麽邪門功夫,竟然連祁連派的鐘離度都敗下陣來,讓李寒秋當上武林盟主,他心裏實在感到窩火。
丐幫幫主虞騰幫心中大為震驚:“這賀蘭派的李寒秋還真是不容小觑,竟然挫敗名震江湖的鐘離度。”
副幫主濮陽武進冷笑道:“呵呵!虞幫主,這賀蘭派的李寒秋分明就是只奸詐的老狐貍,連鐘離度這種老江湖都沒能來得及提防住。這武林大會,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想必最感到內心氣憤的人,就是祁連派的鐘離度。本來這鐘離度是想在少林和武當之間,推選出來一位坐上武林盟主之位,但這武林兩大門派卻謙讓棄權;這樣一來,鐘離度怎肯讓這武林盟主之位落于旁人之手,卻沒想到鐘離度竟然落空,反倒是為賀蘭派的李寒秋白白搭建了擂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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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谷不遠處的一處坡地密林之中,隐藏着幾個人,正是譚錦,南榮蓋世和顧擇三人。他們暗藏于此,将山谷中的武林大會盡收眼底。當李寒秋勝出當上武林盟主,三人也着實感到驚訝。
祁連派的鐘離度雖然心中極不情願,但在衆多江湖武林同道中人面前,也不能失了一派掌門的氣度。他揮手命令門派弟子,上前将那處搭建的大平臺進行重新布置整理,為推選出來的武林盟主登位做準備。
李寒秋再次走上那處大平臺,拱手說道:“衆位江湖武林同道中人,既然我李寒秋坐上武林盟主之位,那我定然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李某定當竭盡全力,帶領大家一起将魔教組織消滅的一幹二淨!”
臺下衆派中人群情激昂,繼續歡呼不斷:李盟主!李盟主!武林同道,齊心協力,正派聯盟,消滅魔教!
李寒秋臉上露出一絲陰險之色,準備向前而去,坐上武林盟主的座位。
正在這時,四周山谷傳來一陣悠長的簫聲,極其悅耳動聽;接着又傳來一陣婉轉的笛聲,似乎擾人心弦。那簫聲和笛聲之中,夾雜着一股深厚的內力。衆人無不向四面八方擡頭查看,卻并無人影出現,只有幾聲鳥鳴劃過天際。
突然,那處平臺兩側剛剛豎立起來的四面旗幟,從旗杆中間折斷落下來。那四面大旗上分別寫着‘武林同道,齊心協力,正派聯盟,消滅魔教’。衆派弟子看到旗杆折斷,大驚不已,心中憤怒。各派掌門人和為首之人都看出來,這分明是內功深厚的人用內力彈射暗器所為。接着,一股夾雜着內力的笑聲,響徹山谷。一個白色人影從一側山坡之上,極速飛身而來,後面緊跟飛身而來的是一個黑色人影,那兩個人落在那處平臺之上。那白衣女子臉上蒙着一層白色絲紗,正是白芸裳;那黑衣男子戴着能夠遮住上半部臉面的鬼臉面具,卻無法看清面目;二人站立而定,一白一黑,極其顯眼。
白芸裳狂妄的大笑道:“呵呵!封龍嶺武林大會,好不熱鬧啊!”
李寒秋厲聲道:“你們兩個究竟是何人?膽敢來擾亂我們名門正派中人的武林大會!”
白芸裳冷眼相對,道:“賀蘭派的李掌門好不威風!李掌門在武林大會中比武勝出,坐上武林盟主之位,真是可喜可賀啊!李掌門武功不凡,暗中習得天山派化龍劍譜上的絕世劍法,不知這化龍劍譜,李掌門究竟是如何得來的?”
李寒秋心頭大驚,繼而說道:“莫要血口噴人。李某從未見過化龍劍譜,更別說習得上面的絕世劍法。你們兩個突然冒出來,多半是莫賀邪教派來的奸細,想要來挑撥離間,我們正派中人是不會上你們的奸計。”
白芸裳冷笑道:“呵呵!李寒秋,你說起謊話來恐怕連自己都快相信了!那就讓我來說一說,當年你李寒秋是如何暗中将化龍劍譜偷走抄錄下來,卻将化龍劍譜原本留下來自己暗中修煉,而将抄錄的那本化龍劍譜放了回去;繼而漠北三雄之首的餘友梁搶得那本抄錄的化龍劍譜,後來你李寒秋在河西走廊的七彩沙丘将餘友梁血濺沙地。同樣都是修煉了化龍劍譜上面的絕世劍法,而餘友梁的功力本來就比你高出許多,但最後餘友梁卻被你除掉。原來,是你故意将所抄錄的化龍劍譜寫成假的劍譜,餘友梁修煉假劍譜之後,也就根本不是你李寒秋的對手。李掌門,你可真是老謀深算啊!”
臺下衆人開始議論紛紛,這賀蘭派的李寒秋武功突飛猛進,深藏不露,原來是他暗中修煉了化龍劍譜上的絕世劍法。江湖傳聞,漠北三雄之首的餘友梁被李寒秋除掉,多半也正是因為如此。李寒秋此次能夠在武林大會上,大展風采,戰勝祁連派的鐘離度,也就不足為奇。
李寒秋拔出腰間的丘鳴劍指出,厲聲道:“奸細!休要胡說八道!李某豈能讓你們這樣的奸細,三言兩語就破壞我們正派中人的武林大會。看劍!”
李寒秋長劍刺出,襲擊白衣之人。沒想到那黑衣之人,瞬間出手,擋在李寒秋面前,強勁的掌風已将李寒秋的長劍震開。李寒秋飛身而起,施展賀蘭派的劍法,與赤手空拳的黑衣人展開決鬥。
白芸裳又道:“李掌門,你怕我說出你太多秘密,故而想要殺人滅口。若是讓你這樣的陰險歹毒之人坐上武林盟主之位,恐怕也根本無法統領各派,你只不過是想趁機為賀蘭派撈點江湖威名罷了!”
李寒秋眼見不敵黑衣人,若是敗下陣來,顏面何存?迫不得已,李寒秋施展出來化龍劍譜上的劍法,果然漸漸占據上風。那黑衣人飛身後仰退後,直接運起強大內力于雙掌,極速飛身向前打向李寒秋,李寒秋雖然極速騰空後仰而起,但他還是被強勁掌風波及到,那平臺之上的木板接連被掀起,散落在地。李寒秋落地後退站穩之後,口中喉頭微甜,他直接吞下,繼而運功護住心脈。李寒秋知道來者不善,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白芸裳冷冷道:“李掌門,剛才你施展出來化龍劍譜上面的劍法,果然威風凜凜!只可惜你還是未練到火候,像你這樣的虛僞小人,根本不配當上武林盟主。”
鐘離度飛身而起落于臺上,厲聲道:“兩位究竟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我們正派中人的武林大會之上,又是受何人指使前來搗亂?若是兩位不說清楚的話,休想離開這裏!”
白芸裳冷笑道:“呵呵!祁連派的鐘離掌門,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就算你們仗着人多勢衆,想要留住我們兩個人,恐怕也是萬萬不能!我們雖然不是你們嘴中所謂的正派中人,但卻遠勝于你們這些浪得虛名的僞君子。”
鐘離度大怒道:“大膽狂徒!休要胡言亂語!你們二人定然是魔教妖人。若你們孤身前來,是想要挑撥離間,瓦解我們正派聯盟,那你們魔教的如意算盤恐怕要落空了!”
白芸裳瞪着他,冷笑道:“呵呵!鐘離度,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你這祁連派的掌門之位終歸是來路不正。當年你使用陰謀詭計,暗算你的大師兄顏伯顏和二師兄蘇定南,将眼前羁絆的障礙清除,你這才坐上了掌門之位,還最終抱得了美人歸。真是一箭雙雕的美事,想想都讓人羨慕!”
鐘離度心頭大驚,繼而拔出祁門劍,厲聲道:“魔教妖女,休要在這裏颠倒黑白!我祁連派怎能讓你如此辱沒聲名。今日,老夫定要讓你這妖女身首異處!”
丐幫幫主虞騰幫上前厲聲道:“這兩個人定然是魔教奸細,我們武林正派同道中人,千萬不要被他們的奸計所迷惑。既然魔教奸細闖進來,那我們絕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
崆峒派掌門沈烈厲聲道:“魔教妖人詭計多端,竟然派出兩個奸細前來擾亂破壞我們正派聯盟,我們先殺了這兩個魔教妖人,用他們的鮮血來祭旗!”
衆派中人跟着歡呼吶喊,要殺了那兩個魔教妖人。一時之間,人群激憤,響徹山谷。少林派浮塵大師和武當派淩虛道長知道這兩個人身懷高深武功,絕非等閑之輩。
鐘離度運功在身,手中的祁門劍寒光閃現,揮劍之間,向白衣女子進攻而去。那白衣女子身輕如燕,騰空而起,向前而去,與鐘離度展開對決。雖然鐘離度的祁門八劍施展的密不透風,步步為營,但那白衣女子卻總能及時躲開來襲。突然,那白衣女子向一側山谷飛身而去,像只白鷺一般翩然不見。鐘離度在後,施展輕功追過去。
最後二人來到高大的山谷峭壁之上,施展功法,展開對決。鐘離度施展出來聚散神功的第五層心法,那白衣女子剛開始只是在峭壁之間躲避,之後便運功施展奇特功法發起進攻。站在下面的衆人,遠遠看到那山谷峭壁上面,兩個人影之間,飛檐走壁,內力相抗,頓時峭壁炸開碎石墜落下來,場面着實驚人不已,震撼人心。
丐幫虞騰幫帶領本幫弟子,首先吶喊着要将臺上那黑衣人拿下,繼而其他門派也群起而響應。只有少林派和武當派的弟子,暫且未動。随着那些衆人向高臺臨近,丐幫虞騰幫和崆峒派沈烈大聲喊着,要那黑衣人趕快認輸投降,否則讓他血濺高臺,死無葬身之地。
那黑衣人始終并未說話,突然他雙腳左右伸開,身形半蹲,雙臂旋轉,運功聚身,緊接着虎嘯功瞬間從他口中爆發出來。沖在前面的那些門派衆人,大部分接連被那股強勁的虎嘯功的沖擊力所震傷,而不得不捂住耳朵抱頭坐地,少部分內力低下之人出現口鼻流血倒地而死。只有少林派和武當派在那群人後面的空地而立,浮塵大師和淩虛道長提前看出來情況不妙,讓門下弟子提前做了準備,這才躲過一劫。
山谷不遠處那坡地密林之中,那三人雖然也被剛才那聲巨吼聲吓到,但譚錦和南榮蓋世卻是心頭大喜,雙方已經展開對決。只有顧擇還在遠觀着,峭壁上的鐘離度和那白衣女子之間的對決;他不希望鐘離度敗下陣來,否則他就無法輕易恢複身份。
鐘離度嘴角溢血,內力耗損過度,且身中一掌,已然不敵對手;他沒想到眼前這貌美如花的白衣女子,武功如此之高,不僅施展出來天山派的五雷掌法,還施展出來祁連派的聚散神功,這讓他大驚不已。瞬息之間,那白衣女子飛手而出一枚金針,直接刺進鐘離度的左眼,繼而被那白衣女子控制在峭壁臺階之上,鐘離度左眼不住流血,疼痛不已。
鐘離度厲聲問道:“你這妖女,究竟是誰?為何要與老夫過意不去?”
白芸裳冷笑道:“呵呵!鐘離度,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就是莫賀神教教主白芸裳。”
鐘離度冷汗直冒,繼而說道:“不可能!你根本不可能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武林公敵白芸裳,她早就已經死了。就算白芸裳還活着,也應該是年近半百之人,決不可能是你這樣的年輕女子。”
白芸裳依然冷笑道:“呵呵!鐘離度,你多行不義必自斃!本教主只問你一句話,若你如實招來,本教主或許還能大發慈悲,留得你一條狗命,否則定然讓你粉身碎骨。當年,你大師兄顏伯淵帶回門派的那個三歲孩子,一直被你暗中收養,而你卻撒謊告訴顏伯淵那個孩子早已病死。現在本教主問你,那個孩子究竟被你藏身何處,如今他人在哪裏?”
鐘離度這才明白,笑道:“呵呵!看來你真的是那個二十多年前的白芸裳。如果老夫沒說錯的話,你就是那個孩子的娘親,那個孩子就是你和五雷大俠梁縱的兒子梁五雷。沒錯!那個孩子的确一直活着,現在算來他也應該年近三十的樣子。呵呵!不過,你就是殺了老夫,老夫也不會告訴你。”
白芸裳大怒,運功于掌,一掌将鐘離度的右臂打斷。鐘離度疼痛不已,咬牙切齒,但依舊不肯說出。突然,白芸裳只是說了幾句話;鐘離度卻掙紮着,說要殺了她這個無惡不作的妖女。但鐘離度最終冷靜下來,猶豫再三還是告訴白芸裳,那個孩子早已改名為顧擇,一直隐藏于天山派,後來南榮昆侖死後,顧擇便跟随南榮蓋世一起逃離下山,從此不知去向。
白芸裳狂妄大笑着,提着鐘離度,施展輕功飛身落在高臺之上,伸手将鐘離度抛于臺下。祁連派的弟子急忙上前,将掌門人摻扶下去,而鐘離度滿臉血跡,猶如廢人一般,左眼瞎了,右臂斷了。衆人看到,無不驚駭。
接着,白芸裳再次大笑着,那笑聲再次響徹山谷。繼而,她和那黑衣鬼面人,施展輕功,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