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鴨蛋風波1
10 鴨蛋風波1
這些雞鴨蛋的，一開始可以說從外面撿的，可長久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外頭哪有那麽多雞鴨蛋可以撿啊。看來秋收之後，還得賣點糧買兩只雞鴨回來養，才能方便往外拿雞鴨蛋。
盛滿滿在空間裏來來去去地摸摸雞蛋摸摸鴨蛋，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想起來自己此刻在空間外也不知是個什麽情況，趕緊從空間裏出去。
怎麽出去呢？
也沒個空間使用說明，盛滿滿就在心裏默念“出空間”，還真能行，她瞬間就從空間裏出來了。
一出來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有人高喊了聲“下雨了”，耳邊的聲音才漸漸散去。
盛滿滿睜開雙眼，猝不及防和高醫生的老花眼對了個正着。
高醫生笑着點頭：“醒了，我就說人沒事。”
那邊盛朱将高醫生送出門，這邊盛開抱着盛滿滿直哭：“小滿，都是大姐害了你，是大姐害了你。”
“啊？”盛滿滿不解。
“要不是大姐摘了刺苋，那刺苋的刺紮了你，你也不會暈倒。”盛開說。
盛滿滿心想，原來那野菜叫刺苋啊，可真是立了大功！
盛放拍拍盛開的肩膀，安慰她：“高醫生都說了和你沒關系，那刺苋沒有問題。”
“怎麽會和我沒關系，小滿就是被刺苋刺到了才暈倒的。我摘的時候圖快，不想一片片摘葉子，直接一整株給掐下來……都是我圖省事害的。”盛開死腦筋，高醫生都那樣說了，她還是認為這事和她有關系，還在自責。
盛滿滿就安慰盛開：“大姐，跟你跟那刺苋都沒有關系，我暈倒，應該是因為我營養不良，再加上最近兩次落水，身體虛的。等以後咱家養了雞養了鴨，多吃點雞蛋鴨蛋就好了。”
這叫鋪墊，為以後吃雞蛋鴨蛋做鋪墊。嘿嘿，她可真聰明！
“剛剛高醫生也說了，小滿的确是身體虛才這樣。”馬氏從外面走進來，摸摸盛滿滿的小腦袋，“好，等秋收了娘就買雞買鴨回來養，以後小滿就有雞鴨蛋吃了。”
“好。”盛滿滿笑呵呵着應下，心中卻想，等到秋收太久了，明天她就要吃蛋！
醞釀了許久的大雨終于瓢潑而下，盛朱和馬氏趕緊又去一趟養豬場，把豬場的後續工作做完，一直到晚飯時間才回來。
架在屋前的竈臺（三個大石頭）早就被挪到西屋廊檐下，盛開冒雨打水回來開始燒飯，盛滿滿搬張凳子坐在廊檐下看雨。
盛開不只一次喊她進屋，就怕外頭有風吹着她，受寒了。盛滿滿應着“好好好”，人卻一直沒動。盛開燒好火，過來一把将她抱起來，送屋裏去。
盛滿滿捏了捏盛開的胳膊：“大姐，你力氣真大。”
盛開失笑：“你才幾斤幾兩重，我要抱不動你那我啥活都幹不了。”
盛滿滿又說：“大姐，沒想到你這麽有料。”
盛開：“嗯？什麽意思？”
盛滿滿抿唇笑笑沒有說話，據她的觀察，盛開是一個特別害羞的姑娘，要是告訴她自己說的是她的胸，她不得鬧個大紅臉，羞得扭頭就跑。
晚飯又是吃的野菜粥，吃完飯，外面還在下雨，洗澡是洗不成了，姐妹三人簡單在屋裏擦洗，然後就該睡下了。
盛滿滿睡不着，躺在床上默念着“進空間”，人就真的出現在空間內。
空間和早前進來的時候一般無二，盛滿滿撓頭，弄不懂這空間應該怎麽操作。
怎麽就沒有系統提示音告訴她怎麽使用空間，怎麽升級空間？難道要靠她自己摸索嗎？
“空間說明……系統介紹……空間操作指南……操作面板……”盛滿滿把自己知道的詞都試了一遍，可空間根本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和反應。
她嘆氣，聳肩，算了，不急于這一時。
在空間裏轉了一圈，那股興奮勁早就過去，也就覺得沒什麽可看的了，她出了空間，聽着屋外的陣陣蛙聲，不知不覺就睡覺了。
次日醒來，碧空萬裏，家裏人都去地裏幹活了。昨兒下雨，今天田裏要排水，除草施肥等任務也安排了下來。
吃過早飯盛滿滿也從家裏出來，她打算在村裏四處走走，看看哪裏有空屋。
才從院子裏出來，就見路邊角落處蹲着一個小豆丁，盛滿滿定睛一瞧，嘿，這不是原主的好朋友小芳嘛，她立刻邁步朝小芳走過去。
林芳見到她也高興地從地上蹦起來，往前迎了幾步，拉住盛滿滿的小手：“小滿，跟我去玩吧。我們不走大路，走小路，不然被人看到告訴我娘我就慘了。”
要是她娘知道，會拿藤條打她屁股，打的她嗷嗷叫。
盛滿滿搖頭：“小芳，我不去玩，我有正事要辦呢。”
“啊？你要去辦什麽正事？”林芳在心裏嘀咕，小朋友也有正事？随即想到，小滿現在已經傻了，那她說的當然是傻話。
盛滿滿就問：“小芳，你知道我們村哪裏有沒人住的房子嗎？”
林芳嘴巴比腦子快：“有、有啊……可是那裏、那裏……我們都不敢靠近。”
“哪裏？怎麽了？為什麽不敢靠近？”盛滿滿追問。
林芳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斷斷續續告知：“那裏、那裏以前住的是一家絕戶，家裏只生一個閨女，這家人就給閨女招女婿，後來爹娘都沒了，只剩大閨女和女婿兩個人，沒多久女婿就偷人了，還打大閨女，說房子不是大閨女的是他的，大閨女很生氣，就砍了女婿，自己也跳進河裏沒了。”
林芳把從她姐那聽來的話倒豆子似的一一倒出，其中有些話的意思她不大懂，因此她說的也不是很清楚，但那屋子死過人是兇宅這件事她能弄明白，又被她姐警告說不能去那邊玩，她對那個地方心存忌諱，就連提及都心砰砰直跳，下意識的四處張望，臉都白了。
盛滿滿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安撫她：“小芳別怕，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那屋子在哪兒，你帶我去看看。”
沒想到林芳放錯了重點：“鬼還會敲門？”
頓時冷汗直冒。
盛滿滿哭笑不得：“呃……你要是怕，就遠遠指給我看就行，不用靠近。”
林芳不明白盛滿滿為什麽一定要去看那房子，不過還是忍着害怕在前面帶路。
路上盛滿滿好奇問她：“小芳，你知道偷人是什麽意思嗎？”
林芳頭搖成撥浪鼓：“不知道啊，我姐沒有告訴我，跟偷東西是一樣的嗎？”
說完自己就樂了：“小滿也是小孩（還傻了），應該也不知道。”
盛滿滿就翹起唇角，嘿，我可不是真小孩，我還真就知道，不過不能告訴你這個真小孩。
“我就算不知道什麽意思，也知道那個女婿不是好鳥，吃絕戶，什麽玩意。”
林芳聽不懂：“吃啥？”
盛滿滿：“沒吃啥，小孩子不要太好奇，知道太多會長不高。”
林芳：“……”你自己也是小孩啊。
七拐八拐的，兩人終于來到村尾。村尾處離村中其他人家足有百來米開外的地方，有一處單獨的房屋，遠遠看着和村中其他人家的房子也沒什麽分別，就是一個尋常的院子。
盛滿滿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林芳立刻拉住她，喉嚨都緊了：“小滿，你真的要去啊？”
盛滿滿朝林芳笑說：“嗯吶，小芳你先回去吧。”
“你、我、我……我還是陪你去吧。”
小姑娘明明很害怕，卻不想在這種時候抛棄自己的好朋友，讓她一個人去冒險。這讓盛滿滿很是感動，小孩，這麽重情重義，有前途！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的。你不想自己先回去也行，就在這裏等我，我要是進去很久很久都沒有出來，你就去喊人來找我。”盛滿滿不覺得自己會出不來，她這麽說是想換一種方式接受林芳的好意，又能照顧到小姑娘小小的膽兒。
“那、那我就在這裏等你，你一定要出來哦。”林芳接下了站崗的任務，她巴巴地看着盛滿滿走遠，忽然大聲道：“小滿一定會沒事的。”
也不知是在安慰盛滿滿，還是在安慰自己。
走到近前，盛滿滿終于看清這處院子的情況，籬笆院牆早就破敗，房子卻保留得還算完整，至少從前面看是毫無破損的。
院門虛掩着，盛滿滿推開院門走進去，滿院子的荒草高矮錯落，可依舊能分辨出進出的道路。
盛滿滿從旁撿了跟木棍，敲擊着沿路的草叢，一步步往前挪，一直走到院子中間，這裏雜草要少一些。
站在院子裏，終于能看清所有屋子的情況，正屋依舊堅/挺完好，西廂房有一面牆倒了，東廂房前屋檐處缺了一大片茅草。
在四周轉上一圈，盛滿滿得出結論：此處還能住人！
她滿意地點點頭，在正屋廊檐下坐下就立刻進入空間，迅速拿上四個鴨蛋就閃身出來。一手兩個，再多就拿不動了。之所以拿鴨蛋而不是雞蛋，是因為鴨蛋比雞蛋大，炒出來量更多。
回到林芳等待的地方，盛滿滿分給林芳一個鴨蛋：“我在院子裏撿到的，給你一個，回去煮了吃。你娘問，你就說你在河邊撿的。”
林芳都快要佩服死盛滿滿，人變傻了就是不知道什麽叫害怕，居然去了傳說中的鬼屋，還撿到鴨蛋。
她倒是想要，又不太敢，再說拿回去也是被她娘放起來拿去賣，根本吃不着。
“我、我不要。”她說。
盛滿滿也沒堅持：“行，下次要是還能撿到我再分你一個。我回家了啊，你也回去吧，下次再找你玩。”
林芳很想告訴盛滿滿，鴨蛋哪有那麽好撿到，她長這麽大都沒有撿到過什麽鴨蛋，家裏其他人也是。看來那裏面才有鴨蛋撿，可裏面撿到的鴨蛋她不太敢吃呀。
盛滿滿找了片大葉子裹住四個鴨蛋就回了家，中午馬氏等人回來，她獻寶似的将四個鴨蛋奉上：“娘，你看，我撿到的鴨蛋。”
“撿到的？”馬氏驚訝，這年頭還能見到鴨蛋？這年頭每家最多也就養了兩只雞兩只鴨，都圈在家裏養着，根本沒讓雞鴨有機會跑出去在外面下蛋，又怎麽會有鴨蛋可撿？可野鴨蛋……從來沒聽村裏人說過山上還有野鴨啊。
可她又不相信這鴨蛋是小閨女偷的，她家孩子絕對做不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你在哪兒撿的？”馬氏問。
盛滿滿：“山邊，娘你看看這是不是野鴨蛋？”
馬氏就去問盛朱：“咱這山上有野鴨嗎？”
盛朱回憶了下說：“有吧，我小時候聽說有人打了野鴨，不過我從來沒見過。”
盛放興奮地搓搓小手：“爹，咱有空去山上看看能不能逮回一只野鴨，咱養起來，以後小滿每天就都有蛋吃了。”
“可不能光我一個人吃，我們五口人都吃。就比如今天這四顆蛋，都煮了吧，我們一家都補補身體，你們要不吃，那我也不吃了。”盛滿滿說。
她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暖心，太招人疼了，當爹娘的當姐姐的都過來摸她的頭。
這就是答應下來的意思了，盛滿滿就問馬氏：“娘你打算怎麽做？”
“煮雞蛋湯？”馬氏詢問大家的意見。
“我不愛喝湯，我要吃水煮鴨蛋，一整個的。”這時候盛滿滿也顧不上自己是不是在搞特殊了，鴨蛋煮湯處理不好會腥的，到時候她一口都不吃下，那才叫心塞塞。
“好，給小滿煮一個，剩下的都煮湯。”馬氏說的爽快，但其實她打的主意是只煮兩個，剩一個留給小閨女下頓吃。
馬氏沒想到的是煮雞蛋湯時小閨女一直在竈臺邊盯着看，還提醒她：“娘，還有一個沒打呢。”
既然都已經答應了，馬氏不好出爾反爾，就只好把最後一個鴨蛋也打了。
煮好蛋湯一家人圍坐一桌準備吃飯，屋外忽然傳來盛國繁的告狀聲：“爺，盛滿偷咱家蛋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