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離組風波
葉未央的電話被譚辰搶了過來：“唐雲簫，你和聞柳笛玩什麽呢？玩什麽都好，別總讓我們家央央躺槍。”
只聽葉未央一聲渾厚的“滾”字傳了過來。
葉未央重新搶回了電話。
唐雲簫似笑非笑：“你現在和小辰在一起？”
葉未央漲紅了臉：“呸呸呸，我和他什麽都沒有，你別聽他亂說！你身為老板，也不管管，他現在賴在我的律所打工，非說是跟你學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唐雲簫幽幽道：“沒辦法，自己花錢請的律師都胳膊肘往外拐，何況是見色忘友的他。”
“……”
葉未央磨牙道：“如果你沒別的事我要挂了！”
“上次和你說的股份轉讓的事怎麽樣了？”
葉未央正色道：“有難度，一是一次性轉讓的股份太多了，不符合法律規定，二是和你們公司規程不符，三是你到二十五歲才能支配公司財産。所以我建議，我再研究一下你們公司的規程，找找漏洞，這條畢竟也不是死規定。你還是先等到二十五歲，然後再慢慢轉讓股份吧。”
“謝謝未央，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不用謝，趕緊挂了吧！”
葉未央現在一聽到這兩位大神的聲音就頭疼。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聞柳笛都市部分的戲已經完成，接下裏，就要等那位客串演員進組，或是先和大家到S市W大完成校園戲。
“柳笛，我要和你請一周假。”
唐雲簫見聞柳笛暫時無事，前來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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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柳笛憂心道：“你要去Y市？”
聞柳笛果然懂自己。
唐雲簫沉默片刻，他不願聞柳笛為自己擔心：“心裏總是放心不下，我核對資料重新計算過，最終确定的範圍就在這個月月末的那幾天，J省Y市X縣，震級縮小到6.0到7.2。所以我想去Y市地震局，也好心安。”
聞柳笛心一緊：“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每天都要給我打一個電話報平安。”
“你放心，我會的。”
二人短暫對視，一陣沉默。
唐雲簫交代道：“如果我的計算正确，你建議劇組先不要拍外景，我擔心Y市地震會影響S市，S市恐怕會有臺風以及強降水。還有，你多注意劉維放，他不是好人，如果他借機占你便宜，你告訴我，我回來收拾他。你自己一個人在這一定要多保重，我會在你拍下水戲和重頭戲之前趕回來的。”
聞柳笛使勁點頭。
唐雲簫獨自乘坐高鐵來到J省Y市，他一刻也不敢耽誤，拿着自己的資料直奔地震局。
跟門衛說明來意，地震局主要領導正好去外地開會，接待他的是個小領導，經過詳談，這位小領導對這紙上的天書也是完全看不懂。謹慎起見，還是讓同事核查了情況，并無異常。
唐雲簫得知這一結論，雖然留了電話和姓名，也明白他們讓自己等待就是沒有結果的意思了。
他憂心忡忡地走出了地震局，他知道，他的想法太過前衛，他的算法全國也沒有幾人能看懂。就算能看懂，例如孟黃河、聞泰，他們也無法保證正确性。地震局如何能憑借不确定的東西，按照自己的意思聯系市裏領導，安排救援和疏散，弄不好會造成社會恐慌，別地震沒來，發生惡性群體事件造成了死傷。就連他自己，也完全确定不了結果，也許真的會發生，也許只是巧合。
可萬一呢？這震級可不小，如果接近的是上限數值，那有可能摧毀建築物，人員也會受到傷害。
唐雲簫絕不能坐以待斃，不論如何都要用自己的方法試試。
打定主意，唐雲簫打車來到當地X縣，來到他計算過的震源周邊，查看了地形，好在人口不密，沒有高樓大廈。他找了一處相對接近震源的一棟三個單元的五層小樓，在小區下面擺起小攤。
在唐雲簫打車期間，他用自己賬戶的錢買了大量的血壓測試儀器、糖尿病測試用具等物品。他花了五倍的價錢，要求今天下午必須運送到目的地。
有錢能使鬼推磨，唐雲簫就喜歡錢這一點，簡單粗暴，卻很有效。
唐雲簫換上白大褂，戴上聽診器，在小區下面免費給老人量血壓測血糖，如果老人聽自己的講座，每天都送兩桶食用油、五袋雞蛋和一件兒童玩具，如果一連聽到最後一天，就免費送儀器給大家。
唐雲簫特意挑了老人這樣的人群，老人如果幫忙照顧孫子女還可以将孩子帶出來。
第一天，就有十幾個老人報着試試看的心态來測試，畢竟，這年頭，騙子太多了。
第二天，經過老人口口相傳，前來的老人越來越多，還在唐雲簫的小攤前排起了長隊。
第三天，還有兒女怕老人上當受騙，也出來看看情況，結果最後都變成來看唐雲簫的，居然還有老人給單身女兒介紹對象的。
事情發展的很順利，唐雲簫臨時惡補了些醫療知識，随便講講，就和大家聊聊家常，長的帥天生就有優勢，說話可信度也高。
那些人也不管，反正是來拿禮物的，唐雲簫還會供他們吃喝，便宜不占白不占。
唐雲簫第一天就将自己知道的所有醫療知識講完了，第二天就給大家講地震防禦知識，如何逃生，如何避免自己受傷等等。
第三天幹脆和大家做游戲，帶着孩子玩在了一處。第四天的游戲索性模拟地震逃生。
這日，唐雲簫照例給大家測血壓和血糖，一位叫葛強的年輕男子以審視的目光看着他。
“唐大夫，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
唐雲簫已經習慣了，聊家常免不了被問到自己的情況，他每次都很親切地回答。
“唐大夫你這個活動我不是很懂，免費送我們這麽多東西，還不推銷我們買儀器，不是很奇怪？”
唐雲簫微笑：“這是我們小診所的義務活動。”
“你們診所在哪啊？”
“在市裏，新開的。”
葛強質疑道：“你真的是大夫嗎？我家有人也是醫生，可根據他們的說法你應該不是專業的。”
唐雲簫擡頭，一本正經道：“哦，我是護士。”
葛強狐疑道：“男護士？這麽帥去當護士？”
“嗯。”
“也不對啊，人家來起碼都是兩人以上，你怎麽一個人來？”
“人手不足。”
葛強疑慮了很久，問道：“你不會是騙子吧？是傳銷的，或是拐賣兒童的？”
唐雲簫依然微笑：“這位大哥的疑慮很有道理，那麽今天我就給大家講講如果應付騙局和犯罪吧。”
“……”
晚上唐雲簫收攤時，給聞柳笛打電話報平安。
“今天也是一切正常。”
聞柳笛籲了一口氣：“那就好。”
她天天刷新聞，甚至關注了地震局的官方微博，就怕有什麽壞消息。
“放心吧，月末就要過去了，時間一過我就回去。看來是我的理論水平還不過硬。”
“不發生事情是最好的，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嗯。”
聞柳笛挂了電話，心裏還是惴惴不安，唐雲簫完美人設已經根植在她心中，她甚至覺得唐雲簫在任何事情上都不會出錯。
她看了眼唐雲簫的定位，心中不安加深，微博上的地震局沒有發布任何預警消息，那也就是說，他們沒有相信唐雲簫的話，唐雲簫現在是獨自在孤軍奮戰。可他一個普通人，遇到天災，能做什麽？
越想心越慌，思前想後，最終聞柳笛走向李言導演。
“導演，我想向劇組請三天假。”
李言看了看聞柳笛，皺眉道：“和你搭戲的演員不日就會進組，他簽約時明确要求必須嚴格控制時間，拍攝時間絕不能超過一周，檔期一過立即走人。你這個時候要請假，你覺得合适嗎？”
聞柳笛懇求道：“導演，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可不可以先拍主演們的戲？”
其他主演大牌的很，時間就更難統籌了。
李言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問道：“你有什麽重要的事？”
聞柳笛咬唇，她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這可讓李言沉下臉：“怎麽，還保密？用不用我找秦麗問問？”
如此個性的導演，自己這樣的地位，說不出理由，這等要求看來不會被同意。
聞柳笛擡頭，眼中一片清明，認真道：“導演，就算到了S市，天氣情況也拍不了外景，執意要拍只會讓劇組損失更多的錢。”
李言已有薄怒：“這個說法監制已經替你傳達了，聽說是你那個助理說的，我們查了天氣，根本是胡說八道！他為了讓你在今天能請到假，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聞柳笛表情也冷了下來：“導演，你對我助理一直有偏見。你接觸過他嗎，了解他什麽？導演，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被一個小演員先是無理取鬧，而後是如此奚落，李言大怒：“柳笛你什麽意思？你簽約時就該知道，拍攝時間不允許外出，否則按違約處理。”
聞柳笛自嘲地笑了：“還好我的戲份不多，煩勞導演删了吧。”
見聞柳笛轉身要走，李言才意識到這個小丫頭沒和自己開玩笑，一向不言不語的，原來心裏是個有主意的。
“柳笛，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走會是什麽後果？”
聞柳笛連腳步都沒停：“這件事我不會為自己辯解，違約就是違約，我會賠償也會承擔後果。是我辜負了劇組，我很抱歉，但我有更重要的選擇。”
李言氣的将劇本一摔：“聯系秦麗！”
聞柳笛恍若未聞，一路在衆人各種打量中走出了劇組，口中發出了一句近似呢喃的話：“若乙方不在了，我還努力賺那麽多錢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心不在此，早晚闖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