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論唐雲簫的身價
聞柳笛基本跟所有主演都有對手戲，男一女一居多。這日的戲是林月然被楚湘湘陷害，聞柳笛仗義相助。
楚湘湘飾演的小琴情緒失控：“季知曉，你別再多管閑事！”
“那你也別再無理取鬧。”
聞柳笛飾演的季知曉與大學時代的親切學姐完全不同，偏黑偏冷，此時她氣場全開，集中力量在眼睛上，給人以壓迫，甚至是恐怖感。
楚湘湘愣神了，她完全被壓制住了，無法施展演技。
被導演喊了幾遍卡，聞柳笛眼睛都酸了，慢慢和楚湘湘磨合，林月然已經露出不耐神色。
無奈的是，楚湘湘演技有限，事前又不做功課，再表演也達不到想要的效果，導演只好勉為其難地過了。
導演一喊過，三位主演的助理都上前給自家藝人保暖。
接下來楚湘湘沒有戲份，聞柳笛還有一場與女主談心的戲份。
閑下來的楚湘湘拿着保溫杯喝水，看着專注盯着聞柳笛動态的唐雲簫，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走到他面前。
“帥哥，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
被擋住視線的唐雲簫，看到了笑盈盈的楚湘湘，他略一回憶，正是麗公司畫報上的人。
唐雲簫一看表情便知，她不懷好意，眉頭微蹙：“楚小姐，你好。”
楚湘湘忽地欣喜，嬌嗔道：“啊呦，原來帥哥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是默默關注了我？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這樣不公平啊，帥哥。”
唐雲簫心下厭惡，稍微拉開了一段距離，冷淡道：“我只是柳笛的助理，我二人也沒有私交，無需互通姓名。如果你認為我知道你姓名對你不公平，放心，這部戲後，我會忘記的。”
楚湘湘一噎，想了想，還是先耐住性子，只要他到手了，以後捏圓搓扁還不是得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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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柳笛也算同一公司的，我這是關心她，也是想和她拉近距離嘛。我打聽過，聽說你叫小江？”
唐雲簫心中冷笑，有些人百般遷就，只會讓她得寸進尺，這樣的人不必讨好，也無需拉攏。
楚湘湘找了很多話題，唐雲簫始終毫無反應，她也懶得兜圈子，直接道：“柳笛給你多少錢？我加倍給你，不如你來給我當助理吧。”
唐雲簫終于有了反應，疏離道：“我是個講職業道德的人，我既然答應要做柳笛助理，就會一直做下去。楚小姐的美意，我心領了。”
楚湘湘見縫插針：“你放心，如果你們有合同，違約金我幫你付。”
唐雲簫輕輕瞥了楚湘湘一眼：“我怕你付不起。楚小姐，以後要挖牆腳至少不要對身邊的人下手，很沒品。”
“你！”
楚湘湘耐住性子，自顧自又說了很多，見唐雲簫始終不為所動，連正眼都不看她，自尊心終于受不了，爆發了。
楚湘湘輕蔑地看着唐雲簫：“區區助理，也不必裝了。說吧，柳笛到底給了你多少？一晚上多少錢？還是說，你是包月、包年的？哼，這樣的神态氣質，留在柳笛身邊沒有所圖誰信！”
唐雲簫慶幸自己陪着聞柳笛，這個圈子的邏輯和規則實在是太過光怪陸離了。
唐雲簫整個人都陰沉下來，眉眼間充滿戾氣：“我只是柳笛的助理，請楚小姐不要以己度人，憑空捏造構陷于我二人，也請你自重。”
楚湘湘不自覺退後一步，後背透着嗖嗖的涼意，自己汗毛都立了起來。
怎麽回事，區區助理怎會有如此強勢的氣場？
“道具組的人在找你，你先過去一趟。”
說話者正是聞柳笛，她在拍戲時就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趕緊拍完就趕了回來，橫在二人中間。
楚湘湘這種人還不需要花心思去對付，唐雲簫相信聞柳笛能應付，便去了道具組幫忙。
楚湘湘見唐雲簫走了，神态又恢複成了悠然自得，白了聞柳笛一眼，便要走。
倒是聞柳笛将她攔了下來：“我的助理确實很優秀，還望湘湘姐手下留情。”
楚湘湘嗤了一聲：“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我們各憑本事，就如同這次的女二號，原本不是我，最後還不是被我搶到了。”
果然沒什麽腦子，聞柳笛輕笑：“确實。”
楚湘湘見聞柳笛的态度，莫非是願意交換，狐疑道：“你願意将你的助理讓給我？”
聞柳笛收了笑，面無表情，一字一頓道：“不願意。而且，他的違約金也不是一般的貴。”
楚湘湘不屑一顧：“說個數吧，我就不信他還能是鑲金邊的？”
聞柳笛嘴角泛起弧度：“大約也就一個億打底吧。”
楚湘湘以為自己聽錯了：“多少？柳笛，你有病吧！一個床伴值一個億？你是不是記恨我搶了你的女二號，才故意耍我？”
聞柳笛在心中無辜地想，我是真的想賺到這些錢，都給他花，他不是就值這些錢嗎？你不信，怪我咯？
“湘湘姐錯怪我了，我沒有絕對的演技和後臺，也沒有癡心妄想，女二這個角色即使不是你也會是別人，麗姐在我最困苦的時候幫助過我，既然如此，這個角色落在我們公司我還開心點。”
楚湘湘不耐煩道：“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給個痛快話？你要是喜歡角色，下次我可以讓麗姐給你找個女一號，跟你換人。”
聞柳笛走近楚湘湘，二人幾乎近的腳挨着腳，聞柳笛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在楚湘湘耳邊輕聲道：“你搶走我任何角色我都無所謂，就當給麗姐個面子。但不好意思，這次你踩到我的底線了，他是我很珍惜的人，別用你肮髒的思想揣度他，也別動他，否則我會跟你拼命！”
說完，聞柳笛自嘲地笑了：“也許我拼上所有也不能傷你一二，不過，一無所有的我和什麽都有的你，最後到底誰失去的多呢？”
楚湘湘完全被吓住了，那個安靜的沒有存在感的人忽然鮮活起來，瞬間爆發真的好可怕。聞柳笛的眼神告訴楚湘湘，她是認真的。
“神，神經病！”
楚湘湘罵完，趕緊離開了。
聞柳笛吐了口濁氣，恢複了平時的表情，拿出手機給葉未央打電話。
“笛寶寶，什麽情況？”
“我現在發覺，有些時候有些事防不勝防，拟個合同還是很有必要的，你幫我參謀一下？”
葉未央摩拳擦掌：“只要你一句話，說吧，什麽合同，主要內容是什麽？”
聞柳笛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弱弱道：“其實內容很簡單的，大意就是說我是甲方，聘用的助理為乙方，合同時間先寫個十年，不，還是二十年吧，保險。助理的工作內容不用詳敘，主要寫違約金這塊，甲方支付将來可能賺取的錢財（不低于一億元）都付給乙方作為聘用費，乙方一旦違約将賠付一億，不，還是十億好了。嗯，大致就是這樣。未央，你看怎麽樣？”
葉未央聽後，一腦門子問號：“什麽鬼，你這腦子想的都是什麽？合同內容一點都不明确，支付方式和具體數額也确定不了，違約金的約定也不符合法律規定，完全扯淡啊！不是，最關鍵的是，什麽助理費，要一億元啊？”
葉未央忽然想到了什麽，尖叫道：“等等！等等！你先等等！乙方不會是唐雲簫吧！”
聞柳笛俏臉微紅，嗯了一聲。
“……”
“哎呀，我們是不是一輩子的好閨蜜？你說的困難可以克服一下嘛，實在不行，你就幫我騙騙他嘛，他應該是不懂法律的。”
“……”WTF！
葉未央差點将頭發抓掉，聞柳笛居然讓她去騙他的大老板。她在想，唐雲簫這輩子應當都沒當過乙方吧？
“就這麽定了，速度要快啊，晚上就要！”
葉未央對着已經挂了的電話，狂吼：“什麽就這麽定了，怎麽就定了？聞柳笛，你就坑我吧！”
當晚，唐雲簫就接到聞柳笛的這份“合同”。
唐雲簫看得雲裏霧裏：“柳笛，這什麽？好兒戲的合同。先不說你這輩子能不能賺到這麽多錢，你救過我的命，幫你是應該的，我不需要這麽多費用。”
聞柳笛又羞又怒，唐雲簫不僅看不起這份自己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合同，而且還不相信自己能賺到這麽多錢，簡直太侮辱人了！
聞柳笛哼道：“賺幾個億是我這輩子的目标，你倒是想得美！我就是這麽一寫，不是要真的給你。重點會不會看，重點！這份合同的深意是，如果有人想挖角，就要付我十億元的違約金。”
唐雲簫失笑道：“我說楚湘湘怎麽開始躲着我了，原來你是用這種方法啊。”
聞柳笛得意道：“有效吧？”
唐雲簫點頭：“挺有效的。”
然後二話不說，将自己的名字簽上了。
聞柳笛拿着堪比影後獎杯的契約，歡天喜地地走了。
唐雲簫撥通葉未央的電話，第一遍打不通，他一連打了三遍。
葉未央萬分不情願地接了電話：“喂？”
“聽你聲音基本就可以确定了，我今天看到的這份合同是你的傑作。葉律師，就連沒學過法律的我也拟不出這樣的合同，我忽然對你的專業性産生了質疑。”
葉未央臉都憋紅了：“唐老板，你這就有點上綱上線了。我這也是沒辦法，友情贊助嘛。這合同确實荒唐了些，現在我作為你的代理律師，建議你可以不簽。”
唐雲簫攤手：“可我已經簽過了。如果以後引起什麽糾紛，敢問葉律師，你是為甲方打官司，還是為乙方打官司？”
葉未央的血槽再次清空。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我總感覺自己的身價被估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