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直在你身邊
江小樓眉眼溫柔，笑意淺淺：“我償的是恩，不是錢。認真想想，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是沒有歸屬感的，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只信任你，所以直到恢複記憶，我只能待在你身邊。”
聞柳笛眼角有着濃濃的笑意，心裏十分甜蜜。
第二日，江小樓接聞柳笛去拍定妝照。
江小樓一身黑襯衫，黑色喇叭褲，特別塑身形，更得他的腿又直又長又細。
聞柳笛愣住了：“你今天打扮得好潮啊，好像還刻意給頭發定了型，今天要拍定妝照的人是我吧？”
江小樓點頭：“作為你的助理，不能失禮于人前。”
聞柳笛微酸：“你已經帥得天怒人怨了好吧？這樣下去，大家誰會注意我？”
江小樓輕笑：“原來你也是有審美的。”
“……”
“只要能讓大家注意你，我什麽方法都會用。”
聞柳笛嘆氣：“好吧，到時候被圍觀我可不救你。”
“你忘了嗎？我們約定過，要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我認為我已經可以做到一個優秀的助理。”
“哼。”對，非常優秀，相當優秀了！
會交流周旋了不起啊？會靠臉出位了不起啊？來到攝影棚後，聞柳笛不得不承認，有顏值确實了不起。
二人來到攝影棚，由專業化妝師為聞柳笛化妝，主要拍攝戎裝照、常服照和捕快照。
江小樓等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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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他的身邊果然開始有人議論紛紛，并開始偷拍。他始終不動如山。
攝影師助理終于忍不住，上前搭話：“請問你是？”
現在的江小樓周身氣場全收，給人的感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清貴冷漠公子，而是彬彬有禮的寡言帥哥。
江小樓保持一貫的禮貌：“你好，我是柳笛助理。”
女實習攝影師好奇道：“柳笛姐連助理都這麽帥，太羨慕了！那你叫什麽名字啊？”
江小樓展露迷人微笑：“我只是柳笛的助理，你們叫我助理就好。”
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紛紛有少女沉浸在江小樓深邃的笑眼裏。
聞柳笛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直翻白眼，她就知道，又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家夥！
聞柳笛是黑長直發，并不用戴假發，常服造型相比于女一的郡主造型不知簡單多少倍。一身簡潔女裝青衫，無劉海披肩紮發，配上清澈熱烈的眼神，美似仙女。
造型師和化妝師都很滿意，聞柳笛拿捏蘇汐平時嬌态可人、烈如驕陽、倔強率真的神态也很準确，不一會兒這組照片就拍好了。
江小樓一時也看呆了，相比于現代造型，古裝造型更适合聞柳笛。
燦若玫瑰，灼灼其華。
聞柳笛接着去換戎裝造型。
剛剛圍在江小樓不遠處的一群女人話題立即變了。
“我靠，這誰啊，這麽美，氣質這麽好？”
“叫柳笛，沒什麽名氣，演過幾個小角色，演技還可以。她平時演的都是現代劇，有苦情的職業女性楚劉，有青春恬靜的淑女李祺，有搞笑賣萌的富家女蕭芊，美倒是美，但沒古裝這麽驚豔。”
“你怎麽這麽了解，粉絲？”
“不是，我來之前特意查的，想着要是明星就要簽名，挂網上賣。”
“這個柳笛的古裝造型确實美啊，我一女的都被驚豔到了，看來要将女主都比下去了。”
“那倒不至于，畢竟女主的群衆基礎在那。不過我有預感，如果演好了，她一定會迅速圈粉的。”
……
聞柳笛身穿銀色铠甲，手拿長劍，頭發高束，眼神犀利堅毅，好一個凜冽的美少年将軍。
攝影師拍過後，聞柳笛自己過來看了看，畢竟是自己沒挑戰過的角色，怕自己眼神不夠霸氣。
聞柳笛比較滿意，征求江小樓意見：“怎麽樣？”
江小樓高度贊賞：“巾帼英雄，飒飒英姿。”
聞柳笛求表揚成功，臉上揚起大大的笑。
江小樓的心忽然不規則起來，這副造型和容顏，果然是傾國傾城，勾魂攝魄。
周圍的少女心都被這雙玉人的對視激發出來，完虐單身狗的節奏。
聞柳笛今天狀特別好，拍攝過程很快，一上午就結束了，主要也是不想看到江小樓被圍觀。
江小樓準備帶聞柳笛到他之前查過的私人會所學騎馬。
“會費很貴吧？”聞柳笛心肝又疼了起來。
江小樓鄙視地斜了她一眼。
“江少爺，你以前到底是多有錢啊，感覺區區百十來萬從來都沒放在過眼裏？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其實你是個敗家子。”
江小樓還真認真想了想：“或許我真是個敗家子，我的感覺，我的家底，這些錢乘以一百應該夠我敗的。”
“……”
我摔！老娘不幹了！我的助理告訴我，我心心念念一輩子想賺到的幾個億，只夠他敗家用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有一個多月時間學騎馬，你騎馬的戲份占整體戲份比例不多，不必操之過急，千萬別受傷，影響拍攝進度會被找機會換掉。”
聞柳笛洩了氣，乖乖點頭。
一個月時間，聞柳笛學得磕磕絆絆，總算是具備其型，然而作為陪練的江小樓卻騎得非常優雅帥氣。她是真憂傷啊，人比人得死！
畢業表演前夕，聞柳笛收到葉未央的道歉電話。
葉未央無比哀怨遺憾：“柳笛，我對不起你，我不能去看你的畢業表演了。”
聞柳笛心裏超暖：“沒事，我上臺不到五分鐘，臺詞一共兩句，本也不想麻煩你來。這幾年都是你這個當妹妹的在照顧我，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堅持不下來。未央，我會努力，也會功成名就，到時候我一定要對你很好很好。”
葉未央聽了更加懊惱慚愧：“你在這邊一直都是一個人，至少我想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能陪着你。我們是姐妹，謝我做什麽。不過，将來你發達了，對我好也是應該的。大學這幾年，你用了多少功，付出了多少努力，我都看在眼裏，你這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到現在終于出頭了，你能有今日的成績，我打心裏佩服你。”
聞柳笛會心一笑：“我們就不要再互相恭維了，你趕快準備論文答辯的事吧。”
葉未央激動道：“畢業論文在本學霸眼中算什麽，怎麽會因為這個不去看你的畢業表演！”
聞柳笛一驚：“你出什麽事了？”
說起這個，葉未央就氣得嗷嗷直叫：“我跟你說，有錢人都是有病的！就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案子，那個傳說中很帥的當事人，我一次都見過，代理人更是龜毛得很，而且我總覺得那個代理人想追我，簡直是不可理喻！我當事人的刑事案件被迫中止了，因為四名犯罪嫌疑人三名死亡，一名在逃。我當事人只能對民事部分先行告訴，奈何被告也是那個已死的犯罪嫌疑人，案子審了又審，只能在那個死人的財産中給我當事人賠償。但問題是二人之間還有法律上的繼承關系，所以一審二審都僵在那裏。我就跟代理人說，正确的順序應該是先打繼承官司，或者是合并審理，否則這個官司進行不下去。可代理人就是不聽我的意見，說輸就輸，不在乎民事賠償那點錢，讓我将精力主要放在繼承上，這個案子将審限拖到最後就好，沒事就申請個鑒定什麽的，能拖到什麽時候是什麽時候。如果這個案子拖不下去，再打繼承的案子，熬滿六個月，實在不行就先撤訴，再起訴，再不行就再撤再起。關鍵是繼承這種涉及人身權利的案子，繼承人不出庭，必須敗訴啊！這麽簡單的案子，為何就是不出現啊？我現在都懷疑，這繼承人還活着嗎？你說，這不是玩我呢嗎，我都快被折騰死了！再這麽下去，這官司2018年也打不完！我現在總算知道了，我那老板哪有這麽好心，這燙手的山芋我是砸手裏了！柳笛，你說他們這些有錢人是不是都有病？”
聞柳笛一下子來了精神：“那個代理人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對他有感覺嗎？”
“……”葉未央差點氣吐血，“我說了這麽多，合着你就聽到這一句是不是？”
“對呀，那些專業知識我又聽不懂，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你跟我發完牢騷還是要幫人家啊，何必浪費感情。說嘛說嘛，那人到底怎麽樣？”
葉未央無奈嘆息：“與我同齡，身高長相學歷還可以，人看起來也算正經，有點粘人，有點小可愛。就是一到案子的事就是不配合，愁死我了。”
“是正經人就好，如果他是認真的，你就給個機會吧。實在不行，你就使用美人計。”聞柳笛開啓了紅娘模式。
“我為了早日脫身，已經使過了，根本沒用。我現在躲也躲不開，目測還有好久，我要和他在H市啊。不過現在我是真沒心情，他都快把我折磨死了，我又不是受虐狂，我能喜歡他？你說，他是不是為了和我在一起，所以故意拖延時間？”
“……”真是個被法律耽誤了的編劇。聞柳笛扶額，“葉編劇，你只是想多了。這種案件，如果沒有本人授意，一個代理人哪敢這麽做？你為了你的職業操守和錢，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那吧。”
“唉唉唉，也只能這樣了。”
轉眼間，畢業表演就到了，江小樓和衆多學生的親友一樣，被邀請去看表演。
江小樓一身休閑服飾，拿着一大束鮮花坐在位置上，看着作為路人甲的聞柳笛開場不久就結束了表演，江小樓一直等到表演結束大家謝幕。
散場後，衆學生和親友合影。
聞柳笛一眼就看到了出衆的江小樓，她開心地向他招手，江小樓信步走去，将花送給了她。
“恭喜你畢業。”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一直陪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