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果然, 在馬主席看到這兩篇稿子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來國營飯店！
不過馬主席來了之後也沒做別的，就是單純來吃飯的, 不過就算這樣，也把曲經理給吓了一跳。
馬主席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曲經理, 滿臉嫌棄：“你看把你吓的, 這點出息。”
曲經理板着臉問：“馬主席大駕光臨, 有何指教？”
他絕對不能讓楚遙被搶走，這可是他發掘的筆杆子，此時此刻, 如果問曲經理最後悔的是什麽，那肯定是拿着報紙去找顧廠長顯擺！
“我來國營飯店能有什麽事, 那肯定是吃飯呀。”馬主席笑呵呵的說，說完一擺手：“你不用管, 我也不用你招待, 我吃完就走。”
她就算要搶人, 也不能明着說呀，她怕被曲經理趕出去。
曲經理滿臉懷疑：“單純吃飯？”
他怎麽那麽不信呢。
馬主席肯定的點頭：“單純吃飯。”
最起碼今天是！
最後曲經理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看着曲經理的背影, 馬主席好笑的搖頭, 想到什麽, 她又朝着窗口看過去, 對上楚遙帶笑的臉龐, 眉梢微揚, 她真的難以想象, 寫出那麽犀利文章的女同志, 竟然是這麽一個溫柔帶笑的女同志。
想到那篇關于雙職工應該誰做飯，她不由得笑了, 嗯，其實她家也是雙職工，咳咳，她們家平日裏也是她家那口子做飯，這事可沒少招人說閑話，當然了，她也沒少怼回去就是了。
不過她和別人說的那幾次，可不如這一次報紙上的文章令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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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萍聽到王大廚的提醒，她從後廚探出一個頭，等看到坐在外面的确實是馬主席以後，她嘴唇微張，快速的退回來。
她扭頭不解的問：“王叔，馬主席來幹什麽？”
王大廚看着她無語的說：“咱們這是國營飯店，你說她來幹什麽？”
這一天天的不是說廢話嗎。
楊萍皺眉：“可是我怎麽看馬主席的樣子不像是單純吃飯啊，尤其是看遙遙的眼神，就像看……什麽寶貝似的！”
對，就是看什麽寶貝，絕對錯不了。
王大廚沒好氣的說：“趕緊幹活吧。”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整個國營飯店都白搭，說不定哪天楚遙都被馬主席挖走了，這還沒人能反應過來回事呢。
外面，楚遙注意到馬主席頻頻看過來的視線，就猜到馬主席是沖着她來的了，不過這一會人正多，她走不開，所以就暫時沒往心裏去。
馬主席吃完飯以後本來不想走的，但看到在二樓時不時探頭的曲經理，嘴角抽了抽，最後幹脆利落的起身離開。
算了，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也不急于這一時，最重要的是，她想從國營飯店要人進婦聯，得提前安排。
看着馬主席離開，曲經理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可算是走了，他終于能放心了。
于是，在楚遙還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曲經理已經在為沒被撬走牆角而暗自開心了。
……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呂爽和潘學冀結婚這一天，本來楚遙是要去紡織廠那邊的家屬院給呂爽送份子錢的，但想到呂爽是嫁到這邊，所以她就沒去，而是在家屬院等着。
她還問俞銘：“咱們結婚的時候，潘學冀給你随禮了嗎？”
如果潘學冀也随錢了，那她就要多準備一些，不過她隐約記得，潘學冀好像沒随。
果然，俞銘特別肯定的搖頭：“沒有，那時候我和潘學冀不熟。”
他都不好意思說，當時潘學冀所有的工資都要上交家裏，兜裏比臉都幹淨，哪有錢随份子。
楚遙了然點頭：“那我們就按照呂爽給我随的準備了。”
俞銘不操心：“你說了算。”
如果不是他明天又要往省外跑車，他今天也不會休息……
哎，如果潘學冀不是今天結婚，那他就可以和遙遙多相處一會兒了。
看時間差不多了，楚遙和俞銘一起往外走，按照潘學冀在運輸廠的資歷，是無法申請到房子的，所以潘學冀和呂爽結婚以後，兩人是住運輸廠的單身宿舍。
“我怎麽覺得來的人好像不是很多？”往宿舍走，楚遙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問。
俞銘很淡定：“當然不是很多，來的差不多都是運輸廠的人，潘學冀家裏的人雖然沒有和他斷絕關系，但也差不多了，所以今天來的很多都是看他師傅的面子來的。”
如果不是他媳婦要來，他大概率是不會來的。
楚遙被噎了一下，她扯着嘴角說：“這也算是好消息，畢竟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嘛！”
很好，之前只聽說潘學冀愚孝，但沒想到人緣能差到這個份上，但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
人情往來，維系關系，也是需要付出的！
俞銘本來想說什麽，但想到今天是潘學冀結婚的好日子，他艱難的說：“你說的對。”
但願潘學冀是真的想明白了，不然啊，啧，呂爽也不是個好脾氣的。
等到了宿舍這邊，楚遙和俞銘又見到了幾個熟人，他們共同的同學！
俞銘的同桌劉勇嘻嘻哈哈的走到俞銘旁邊，拍着他的肩膀說：“兄弟，你不仗義啊，結婚這麽大的事都沒通知一聲。”
俞銘一臉老實的提醒：“你前段時間回老家了，最近才回來。”
他就算想通知，那也得能找到人啊！
劉勇瞬間就樂了，他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更開心了：“我要是早知道你這麽就能得償所願，我怎麽着也不會畢業就回老家呀。”
以前光知道他這個同桌老實，沒想到還有些本事！
旁邊不小心聽到這話的楚遙往這邊掃了一眼，看到俞銘發紅的耳朵，她忍着笑把頭扭到一邊，大概也只有她信了俞銘的老實！
俞銘小心看了一眼楚遙，确定她沒往這邊看，這才趕緊說道：“你小點聲。”
劉勇嘲笑他：“你看你慫的，有沒有個男人樣，真給咱們男同志丢臉。”
俞銘毫不猶豫的說：“你不給咱們男同志丢臉，所以你至今沒對象。”
劉勇：“……”
嘿，這怎麽還人身攻擊了呢，而且他沒對象怎麽了，他沒對象他驕傲呀，畢竟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呂爽也邀請你了？”他默默轉移話題，再繼續下去，他都害怕俞銘從語言攻擊轉移到動手。
俞銘搖頭：“沒有，但邀請我媳婦了，我跟着來的，當初我和我媳婦結婚，呂爽随份子錢了。
說到最後，他臉上的表情有些驕傲，他現在不靠自己，靠的是媳婦。
劉勇聽着這一聲聲的媳婦，雖然有些牙酸，但他忍不住更好奇了，他想了想說：“我要是沒記錯，楚遙和呂爽在學校的時候好像不熟？”
在他印象中，呂爽性格比較爽朗，和誰關系都好，而楚遙則是那種一心學習的人，和他們都也很少說話，不熟。
俞銘嗯了一聲：“畢業以後才熟起來的，我媳婦人好，跟誰都能玩到一起，你這種沒媳婦的人是不懂的。”
劉勇：“……”
他徹底閉嘴了，這個天是一點也聊不下去了，不然他真要忍不住動手了。
沒多久潘學冀就把新娘子接來了，劉勇看了一眼，立馬低聲說：“呂爽肯定是覺得潘學冀長的好看。”
俞銘肯定點頭：“你說的對。”
就在劉勇和俞銘兩個人小聲說話的時候，楚遙已經走到呂爽旁邊了，她看着呂爽小聲說：“恭喜你得償所願。”
呂爽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她同樣小聲說：“謝謝你。”
幫着潘學冀招待客人的是他師傅的孩子，沒多久就喊着來參加婚禮的人去食堂吃席，沒錯，就是食堂！
呂爽有些緊張的抓着楚遙的手：“楚遙，俞銘和劉勇說話呢，你陪着我吧，我有點緊張。”
還有些生氣，雖然知道潘學冀被淨身出戶，差不多算是和潘家斷絕關系了，但結婚當天婆家人一個都沒來，還是挺過分的！
楚遙好笑的說：“我可沒看出來你有一點緊張，我只看到了你的憤怒。”
如果現在潘家的人敢來，恐怕呂爽能不顧今天結婚就和人吵起來。
呂爽不滿的說：“我能不憤怒嗎，潘家人這樣弄，我以後在家屬院還怎麽混呀。”
她沒嫁過來潘家就分家了，結婚當天潘家一個露面的都沒有，這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是她把潘家鬧的雞犬不寧呢。
楚遙拍了拍她的手：“安心，周圍的人都清楚潘家是什麽人，不會誤會的，再說了，日久見人心，你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比什麽都重要。”
這才結婚第一天，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多影響心情啊。
呂爽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潘學冀，小聲嘟囔：“就沖潘家做的事情，我是不認他們的，以後潘學冀爹娘也別指望着我給他們養老，不對，是別指望着我出一分錢。”
她現在嫁給潘學冀，可以說是嫁給一個什麽都沒有的潘學冀，不對，或許還負債累累，既然如此，她為什麽要養造成這一切的潘家人，不養！
楚遙無語：“你現在想這個是不是有點早？”
結婚當天想這些，這以後的日子還能不能過了。
呂爽吐了吐舌頭：“我這是未雨綢缪。”
楚遙瞪她：“你這是自尋煩惱。”
不過等到了食堂，楚遙差點沒拉住憤怒的呂爽，因為把潘學冀淨身分出去的潘家人，正整整齊齊的坐在食堂，等着吃席呢！
呂爽眼睛都瞪圓了，她下意識問：“這是什麽意思？”
楚遙沉默片刻，一臉認真的說：“……來吃酒席的意思，你之前不是嫌棄婆家沒人嗎，現在有人了。”
說這句話的同時她還緊緊拉着呂爽的胳膊，畢竟這個時候就算要把潘家人趕走，那也得是潘學冀出面，可不能讓呂爽來，不然結婚第一天，呂爽就要在家屬院出名了。
“爹娘，你們怎麽來了？”潘學冀皺眉問。
潘學冀他娘不滿的說：“你結婚這麽大的日子，我們能不來嗎，趕緊的吧，都快餓死了，早上飯都沒吃，就等這一頓呢。”
楚遙：“……”
好家夥，每次在她覺得自己已經見過大世面的時候，都會有人出來刷新她的世面！
潘學冀氣的臉都紅了，他握着拳頭說：“你們就在這兒等着吃？”
潘學冀他娘：“不等着吃還等着幹什麽？難道你還等着我伺候，做什麽夢呢。”
潘學冀他師傅文隊長一向好脾氣，但現在也沒忍住：“老潘，做人得要臉，你們把孩子趕出家門，怎麽好意思坐在這裏吃席。”
潘學冀他娘立馬說道：“文隊長，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就算我們把他趕出家門，他也是我們養大的，怎麽就不好意思吃席了。”
潘學冀忍不住了：“娘，你們把我淨身出戶的時候可說了，我之前掙的錢你們不給我，全當是給你們的養老錢，咱們這樣就算是斷絕關系了！”
他猜到他爹娘或許會反悔，或許是找到家裏來鬧事，但沒想到會在今天，他結婚當天來鬧事，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潘學冀他娘立馬瞪向潘學冀，滿臉嫌棄：“你這孩子就是不如你大哥孝順，這世上哪有孩子開口說和父母斷絕關系的，我倒要問問運輸廠，怎麽能有你這樣的工人。”
潘學冀的握緊拳頭，他往前兩步，站在親娘面前，語氣晦澀的問：“娘，你是不是非得逼死我才行？”
潘學冀大哥在旁邊打圓場：“二弟，你看你這話說的，咱娘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怎麽舍得逼死你，咱們就真的是來喝喜酒，你看你們都過來了，不如就直接開席吧。”
他爹娘也是傻，老二正是能掙錢的時候，怎麽能分家呢，還有老二媳婦，也是工人，這要是分家，老二兩口子的日子得多自在呀。
潘學冀：“……”
他大哥是真的一點臉也不要啊。
楚遙站在人群外面，她把潘家的人挨個看了一遍，很快心裏就有個數，今天這個酒席，潘家是吃定了！
她看了一眼呂爽，又看了一眼來送嫁的人，嗯，臉色都不是很好，但很顯然都顧忌者呂爽以後的日子，沒動手。
想到呂爽是潘學冀的臉而堅定的嫁給他，楚遙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呂爽有沒有後悔，畢竟潘家現在就像是個狗皮膏藥。
那邊，潘學冀的師傅文隊長拉着潘學冀說了什麽，然後潘學冀就當做沒看到潘家這些人，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等到坐在椅子上以後，俞銘湊在楚遙旁邊心有餘悸的說：“這以後的日子還熱鬧着呢。”
楚遙點頭，想了想說：“的确熱鬧，呂爽不是那種任人欺負，讓人占便宜的性子，而潘家人恨不得把潘學冀一輩子握在手裏。”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呂家的人一個都沒出面呢，誰知道以後會怎麽樣呢。
想到什麽，她歪着頭問：“潘學冀拿他家裏人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到潘學冀被潘家吃的死死的，她就來氣！
“……你覺得呢？為了結婚，潘學冀背了一堆債，這要不是看在他師傅的面子上，這債都不一定能背上。”俞銘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他也實在想不明白，潘學冀怎麽就能為了潘家做到這個地步，這得是什麽樣的大孝子呀。
楚遙：“……”
好家夥，她眼睛都瞪圓了，她看着呂爽的眼睛都帶着同情，這也太可憐了，剛嫁過來就被一身債，這不是結婚，是扶貧吧。
果然，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貪戀美色總是沒有好下場的。
她搖着頭說：“沒有最離譜，只有更離譜。”
俞銘：“……”
不過更離譜的還在後面，吃完飯以後，就看到潘學冀他娘跑到潘學冀旁邊說了什麽，然後就氣呼呼的走了，她遠遠的聽着，好像是去找潘學冀要今天收的禮錢！
在他們旁邊的劉勇終于沒忍住說道：“我就知道，呂爽這喜歡長的好看男人的毛病，早晚會害了她的！”
這潘學冀一家都是什麽人啊，這以後潘學冀要是不立起來，不能甩了潘家，以後的苦日子還在後面呢。
楚遙壓低聲音說：“呂爽的姑姑太狠了。”
這才是真正的拿捏呀。
沒多久她們就都走了，咳咳，今天發生了這種事，他們得給新人留出解決問題的時間呀。
回家的路上，楚遙小聲問俞銘：“潘家這樣做事，運輸廠的領導都不管管？”
俞銘想了想說：“管了，潘家讓潘學冀淨身出戶，領導就讓他們斷絕關系，但你也看到了，這所謂的斷絕關系根本就沒用。”
楚遙：“……”
确實沒用，誰讓潘家的人都不要臉呢。
她沒忍住嘆了一口氣：“長得好看的人都有毒！”
想當初她怎麽勸呂爽都沒用，現在好了，也不用勸了，看命吧。
俞銘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自己長的應該不是很好吧，嗯，他沒毒。
……
等到李翠下午下班回來，潘家的人去吃酒席的事情就在家屬院傳開了，楚遙給她婆婆開門的功夫，就聽到外面蔡嬸子和範奶奶再說這事。
範奶奶：“我看潘學冀那孩子就是不懂事，他爹娘養他那麽大，他現在結婚有出息了，就想和爹娘斷絕關系，這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準備關門的楚遙：“……”
這個門她是怎麽都關不下去了！
蔡嬸子做着飯頭也不回：“你可算了吧，潘家那兩口子都偏心成啥樣了，學冀那孩子上班這麽多年，所有錢都給家裏了，他自己淨身出戶，現在結婚也背了一身債，多……老實的孩子呀。”
楚遙：“……”
她在心裏給蔡嬸子的停頓處加上幾個字，多傻呀！
範奶奶就是聽不慣這種話，她梗着脖子說：“這哪是偏心，這多正常呀，畢竟以後都靠老大養老，不向着老大向着誰。”
楚遙：“……”
她忍無可忍的插嘴：“範奶奶，您以後也是範大叔一家給您養老。”
所以您也偏心範大叔？
聽懂楚遙未盡之意的蔡嬸子噗嗤一聲樂了，她搶在範奶奶之前開口：“遙遙，你範奶奶當然也是讓你範大叔養老。”
至于偏心誰，那就不一定喽！
“娘，你趕緊做飯吧。”被範奶奶偏心的範老三沒忍住開口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沖着他大哥讨好的笑了笑，再讓他娘說下去，他大哥的眼神都要把他殺死了。
範奶奶被小兒子拆臺，立馬就不開心了，扭着頭喊：“讓你大嫂去。”
範大嫂臉色難看，她看了一眼坐在飯桌旁邊等吃的三弟妹，轉身就回屋了，婆婆偏心三弟一家，卻讓他們家養老，這世上哪有這種好事，她不伺候了，誰愛伺候誰伺候。
看着範大嫂的身影，範三嫂撇了撇嘴，她才不管這些呢，反正有她家老三在，這個飯是輪不到她做的。
範老三看到大嫂回屋了，他沖自家媳婦喊：“你做飯去。”
怎麽沒一點眼力勁呢，沒看到大哥大嫂都生氣了呀。
範三嫂一噎，眼眶瞬間紅了，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大嫂的房間：“大嫂還在呢，憑什麽讓我做。”
範老三剛想說什麽，就看到範大嫂刷的打開房間門，面無表情的問：“憑什麽我在家你就不用做飯，是我在家你就不用吃嗎？”
範三嫂一愣，随即說道：“就憑你是大嫂啊。”
範大嫂冷笑：“你也說了，我是你大嫂，不是你娘，沒義務管你吃喝拉撒。”
在外面和蔡嬸子說話的範奶奶立馬扭過頭吼：“老大家的，趕緊做飯去，要是不做就滾回娘家去。”
楚遙：“……”
她再次震驚的看向範奶奶，雖然早就知道範奶奶偏心，但沒想到偏到這個地步，這愛屋及烏的也太狠了，她趕緊看向範大嫂，果然，範大嫂已經開始抹淚了。
範大嫂看向範老大，特別生氣的說：“孩他爹，你自己選，你是想跟老三過，還是要跟我一起走。”
範奶奶生氣的罵：“老大家的，你啥意思啊，你是要分家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和你爹還沒死呢，我們一天不死，你就一天別想分家，要滾你自己滾。”
最重要的是，她家老頭子還說讓老大一家給養老呢，怎麽可能分家。
範大嫂也是個暴脾氣，聽到婆婆這話，再加上對象不言語，她轉身就往回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不顧範奶奶的阻攔去廚房拿自己的口糧，拿完就走。
範奶奶氣的跺腳：“這個挨千萬的敗家娘們，那都是我的糧食，你不能拿，老大，你快去把糧食追回來。”
範老大：“……”
他猶豫了半天，最後轉身就往屋裏跑，然後把範大嫂的動作重複一遍，追媳婦去了。
楚遙：“……”
她熱鬧也不敢看了，默默縮回家，她哪裏能想到啊，一句話，範家要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