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不親,我咬
第四十一章 我不親,我咬
皇宮內——
塞德被脫去上衣跪在冰冷的刑室裏,鞭痕覆滿他的身上,新傷蓋舊傷,血液在膝下流積,此時他也顧不上身上的傷,雙眼緊閉,意識模糊,似乎在與什麽作鬥争。
蟲皇一臉得意地觀賞雌蟲的頑力抵抗,雖然雌蟲現在什麽也聽不到,但他開心就是想說,“就算你在蟲族的聲望高又怎麽樣?就算你是雌蟲又怎麽樣?你們雌蟲不是自诩勇猛強悍無比嗎?還不是要跪伏在雄蟲的腳下,你們引以為傲的恢複力也并不怎麽入眼啊。”
“就因為你們這些雌蟲,讓那些異族生物看不起雄蟲,可他們又怎麽知道雄蟲在幾千年前是如何的強大匹敵,那傲然的精神力是怎樣的無可比拟!”
“為了蟲族變成現在這樣,只能為你們梳理神經暴動?你們配麽?雄蟲曾經為蟲族付出沒有誰記得,現在卻被當做寄生在你們雌蟲身上的臭蛆,雌蟲,可真是蟲族的大英雄啊。”
蟲皇無趣地看着地上掙紮的雌蟲,過了許久,還是不滿意地搖頭走了,對随侍在身邊的雌蟲冷聲道:“讓他們加快進度。”
蟲皇離開後,刑室裏靜悄悄的,突然,靜谧的刑室裏響起一聲小動響。
只見堆放刑具的角落裏出現一個地洞,一只雌蟲爬了上來,動作很是熟練地拿出注射劑打進塞德手臂裏。
近乎暈厥的塞德小聲道:“那些宴會上的雄蟲都确認了嗎?秘密送藥時千萬小心,确保那些雌蟲都拿到藥。”
雌蟲:“元帥放心吧,呼特上将親自帶蟲行事,不會有問題的。”
塞德撐在雌蟲手上緩了一會兒才道:“讓奧格和克利斯時刻注意那兩只雄蟲身邊的接觸者,要是再有一只s級雄蟲落入他們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雌蟲:“那佩修尼?”
“能保則保。”
寝宮內——
“所以說顧淮不是實驗室丢的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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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皇看着最近的實驗報告,問跪在桌前的亞雌,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在扶手上。
亞雌額角直冒冷汗,連快要滑落的眼鏡也不敢扶,“應該是的陛下,我們排查了每個實驗室,并沒有與之特征對應的實驗體,如果是實驗室丢的,以我們當時的實驗效果來看,這已經算非常優秀的實驗體了,不可能這麽沒有存在感。”
“根據下面對顧淮精神力的描述來看,你們新出的實驗結果……似乎還比不上那只荒星撿的雄蟲啊。”
亞雌聽着蟲皇輕描淡寫的語氣,心裏更加慌亂,顫聲道:“陛下,這已經是我們最快的實驗進程了,新型藥劑的副作用太大,不确定性也很大,我們真的盡力了。”
蟲皇将實驗報告都到亞雌面前,安撫他:“我也沒催你們,你們好好做實驗就行,多大的事啊,你們自己心裏有數就行,本皇不會怪罪你們的,這都是為了讓蟲族回到巅峰時期,蟲族的盛業成就時,你們就是蟲族的大功臣了,享受無盡榮耀與財富,這都是為了你們自己的未來啊,到那時誰還敢說,亞雌,比不上軍雌呢?”
雖然蟲皇臉上都是和藹,但亞雌依舊背流冷汗,只敢連聲附和稱贊。
蟲皇将亞雌揮退,随侍敲門進來。
“吩咐下去,既然顧淮不識趣,就給他來硬的,相信蟲族的子民只會傷心一段時間就會忘了他吧,畢竟,那些愚蠢的蟲民就是這樣,只要日子好了,什麽都可以遺忘。”
随侍躬身告退。
蟲皇把玩着桌上的晶石,眼裏充滿狠厲,“精神力這麽強的雄蟲,當然應該幫助雄蟲完成大業了,把蟲族使命放在一邊想要置身事外像什麽樣子,不願意為雄蟲付出,那就回到蟲神的懷抱去吧。”
******
顧淮躺在床上愣神,晚宴上的那個香味他想起在哪裏聞到過了,也是在皇室辦的晚宴上。
那種香味都是在有雌蟲靠近時才聞到的,要是只是一只雌蟲還正常,但在那麽多只雌蟲身上都出現那就不正常了,上次說是致幻劑,這次又是什麽?
在那些雌蟲撤離時,顧淮在好幾只亞雌身上都聞到了那種花香味,而且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來蟲皇不想讓元帥與那些雌蟲對上。
總不會是蟲皇怕被元帥發現自己在外面偷腥?
他看蟲皇和元帥之間的氣氛也沒好到那程度啊,就蟲皇那樣兒也不像個愛護老婆的蟲。
顧淮扭頭看向浴室,克利斯好像進去很久了吧?
“克利斯?”
沒動靜。
顧淮走到浴室門口,聽了會兒,才敲門道:“克利斯,再不出聲我進來了?”
正當他要推門進去時,門從裏面打開了。
顧淮看他利落的短發還在滴水,拿過他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又把他拉回浴室裏找凳子坐着,邊給他擦頭發邊說,“今天怎麽這麽慢?一點動靜都沒有,頭發也還沒吹幹。”
克利斯忍了會兒還是從雄蟲手裏拿過毛巾自己擦,還垂着頭轉過去背對雄蟲。
“怎麽了?我把你弄疼了?”
不應該啊,他手勁還是挺小的了,絕對比給自己擦頭發時還要溫柔了,而且雌蟲看着也有點反常啊。
“雄主沒有把我弄疼。”
聲音小到快要聽不見了。
克利斯好像從回來開始就怪怪的,先是窩在沙發上偷偷摸摸地看什麽,然後神神秘秘地出門去幹什麽,回來後就進了浴室現在才出來。
一瞟眼又看到克利斯特意把頭頂一小塊地方護着擦周圍的頭發,一抹藍色從發絲裏透露出來。
顧淮靠近他,眼睛盯着那兩小抹藍色移不開眼,“克利斯,你剛才回來時在幹什麽?”
耳旁突然傳來雄蟲富有磁性的低音,克利斯被吓得一抖,手上的毛巾被搶去,整個蟲也被雄蟲圈住。
突然,克利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開始全身顫抖,想要伸手護住腦袋,“雄主……觸角不能碰。”
顧淮按住他的手,嘴上親着逐漸冒出頭發的藍色小觸角,肉肉的,很有彈性啊。
怪不得克利斯不讓他擦頭發,原來是把小捶捶給弄疼了啊,他把失了力的雌蟲直接抱在懷裏,不顧雌蟲的反抗對着觸角一口咬下去。
“啊!!雄主,燙!不是,疼!!”
顧淮放開他,砸吧嘴回味了下,“沒事沒事,我不咬了。”
克利斯可憐兮兮地捂着被觸角,濕潤的眼眸控訴地看着雄蟲。
顧淮卻笑着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說:“你身上好香啊,難怪今天洗這麽久。”
“但是,我覺得雄主身上更香,每次我聞到是都想到了好多小蛋糕,抹茶味的真的好香,巧克力、果凍、冰淇淋,香!。”他認真地點點頭,“聞着也讓蟲頭腦清醒,對,像是在一顆全是栽種綠茶的星球上一樣。”
顧淮:“……”
這麽煽情的時刻就不要說他是綠茶味兒這個事了。
廢話不多說,顧淮把蟲抱起扔在床上,他是發現了,對這只蟲要直接來硬的才行。
克利斯瞬間明白了他要幹什麽,蹬起腿準備先跑,但被從身後壓在床上,只是愣了片刻褲子就被扒了,接着雄蟲的氣息噴灑在耳邊。
“克利斯好不容易用一次香水呢,不能就這樣浪費了。”
房間裏頓時充滿了綠茶味的信息素。
“雄主!!!您不是說不咬嗎?”
顧淮繼續将觸角含在嘴裏。
克利斯只能發出細碎的嗚咽聲和喘息,對雄蟲的作為無力反抗。
不知過了多久——
“雄主……我想睡覺……”
“你睡。”
又過了許久——
克利斯:他明天還能去上班嗎?
夜半時分,聽着身邊蟲平緩的呼吸聲,克利斯等了一會兒悄聲下床。
“咔——”
這是克利斯扭到腰肌腱和骨性結構摩擦擠壓的彈響聲,簡稱——閃到腰了。
“克利斯?”顧淮迷迷糊糊醒來,先是在身邊摸索一番,再擡頭看向立在床邊不動的身影,“你要上廁所?腰疼?我抱你去。”
克利斯扶住腰,“不用,雄主您睡吧,我自己去。”
但顧淮已經起來了,二話不說把蟲抱起往衛生間走去。
克利斯蹲在廁所,等雄蟲出去了靜聲看了看門,确認雄蟲不會再進來應該去睡覺後,把收在背後的翅膀放出來,帶出來的還有一只注射劑。
“雄主!?”克利斯開門出去,之間雄蟲閉眼靠在門邊。
一瞬間,克利斯的心髒就提了起來,他沒想到雄蟲會等在這裏,他剛才的動靜夠小了吧。
“好了?”
也不等他回答又被抱了起來,克利斯因為心虛也不敢說話,睡到床上後雄蟲也給他揉着腰,可能是他心裏有事,所以他總感覺腰上的手給他摸得心裏發毛。
但依然抵不住來勢洶洶的困意,意識迷失前他好像感覺到有東西靠在自己的臉上。
顧淮潛入雌蟲的精神域,那個地方應該有個紋路模糊的綠葉印記,雖然不清晰,但是很顯眼,而現在,那個印記卻只是微弱的閃現着,不一會兒便消失不見了。
從克利斯從廁所出來開始,他心裏一直沒有來由的慌亂,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感覺,但就是煩躁不安,看着睡在身旁的雌蟲他忍不住地想要侵入他的精神域,現在他大概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了。
這個印記原本就是沒有的,是在标記克利斯的過程中逐漸形成的,當時顧淮發現這個時心裏無端升起巨大的喜悅,就好像這只雌蟲從今以後是他的所有物一樣無法被另一個雄性搶走。
但現在他正親眼看着這個屬于他的印記在雌蟲的精神域消失。
“就像omage腺體上專屬于Alpha的标記消失了一樣嗎?”
顧淮輕柔地撫摸雌蟲熟睡的臉,轉而又摸上雌蟲滿是咬痕的後頸,眼裏滿是深沉,讀不懂其中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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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老婆跟人跑了?”
顧淮一進醫務室就見舒凜丢了魂似的坐在那兒。
舒凜:“跑是沒跟人跑,在這偌大的蟲族除了你哪能找出第二個人來啊,就是發現了個東西。”
他從兜裏掏出一支注射和一只藍色藥劑給顧淮,顧淮一看,這東西他眼熟啊。
舒凜:“昨晚趁我洗澡偷偷跑出去拿回來了這麽個東西,要不是怕我出來發現他不在,可能當時拿到藥劑就用了,沒想到吧,我擔心他,偷偷跟他後面的,這東西連個包裝都沒換啊。”
“什麽蟲?”顧淮問道。
之前他們沒事就去幫那些雌蟲記錄藥品信息時見過這種藥劑,之所以讓他有印象是因為這種藥劑沒有任何藥品信息,連查詢碼都沒有。
在蟲族,任何藥物信息都是能看得到的,就算沒有标在藥物上面也會有個小小的查詢碼,查詢碼是最低要求,沒有查詢碼的藥物不允許出産銷售,如有發現一律嚴懲不貸。
但這種藥物不僅放了出來,而且還出現在了軍部,不多,也就幾只,與顏色相近的藥物混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舒凜眼尖還發現不了。
後來他們告訴了裴格力,裴格力表示問題不大,是要送去銷毀的,遺落了一些,只說可能是出的新型藥品因為效果不好就沒有申請合格證出産。
現在看來,銷毀不成功啊。
舒凜:“我怎麽知道,那兩只蟲的臉都是電子合成的,隔得遠,我也聽不着聲兒。”
他換了個姿勢繼續道:“但看奧西的樣子,這種事應該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啧,那熟練的操作程度,躲衛生間裏自己紮的,只是昨天那支讓我換成了營養劑。”
“奧西有表現的不适之處嗎?”
舒凜嗤笑:“他有什麽不舒服,我才不好好嗎,連個查詢碼都沒有的藥都敢亂用,臉都是電子合成的蟲大半夜就敢随随便便跑出去,肚子裏的寶寶還管不管了,真是不省心的蟲。”
顧淮沉默片刻,說:“你這該不會是得孕期抑郁症了吧,的确有些不正常,愈來愈暴躁了。”
“有嗎?”舒凜愣愣地看着他,随後才道:“可能是吧,不知道為什麽奧西懷蛋後我心裏總是心慌慌的,也不能說心慌慌,有時候又開心得恨不得飛上天,反複無常的搞得我晚上覺都睡不着,心力憔悴啊。”
顧淮:“好像就是孕期抑郁症。”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