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耗子屎本蟲
第四十章 耗子屎本蟲
顧淮:“當然不是,長得不好看還不會伺候,娶回去幹什麽,看着糟心嗎?”
看他冷言冷語,雷恩格蘭愣了一下,像是吓到了一樣,說話時語氣也變得小心起來,“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顧淮雄子這麽久了都沒有娶雌蟲以為你是喜歡那樣的,不好意思,冒犯到你了。”
“沒事,皇子殿下不妨娶兩個那樣類型的雌蟲回去自己體會一下不就知道了。”
反正他沒有什麽家族勢力需要巴結皇室,要是因為他s級雄蟲的原因讓克利斯被盯上可就不好了。
來了這麽久,顧淮自然知道一只s級雄蟲對蟲族的影響有多大,他只要安安靜靜當一只雄蟲就好了,沒必要卷入那些看不見的戰争裏去。
正所謂有社會性群體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社會性戰争,他在軍部呆了那麽多年不會這一點道理都不懂,就算遠離不了,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就不會站隊。
被顧淮這麽一哽,雷恩格蘭似乎有些失落地坐在沙發上不再搭話。
等了好久,應該是所有雄蟲都到了,他們又被請到一個中型會議室裏,蟲皇和皇子們還有一些雄蟲官員坐在第一排,臺上季康闫拿着一本文件在做準備,而他身後的大屏幕上寫着幾個大字——如何管理好雌蟲!
舒凜無語,“不是吧,到了蟲族都逃不掉這種無聊的講座嗎?要命。”
坐下後顧淮就準備靠在靠背上睡覺,連蟲皇和那些皇子都在,就皇家守衛的實力,今晚應該是個平安夜,與其聽上面洗腦,不如趁現在補覺,他明天可是還要上班的蟲,和這些無所事事無聊透頂的雄蟲不一樣,自己可是有編制的雄蟲。
所以,當季康闫在臺上慷慨激昂地號召雄蟲時,臺下有兩只雄蟲正頭靠頭的呼呼大睡。
作為副會長的舒博文自然也在邀請之列,在這麽嚴肅激動蟲心的場合,自家兩只蟲崽如此不給雄保會會長面子,他也有點不好意思。
舒博文在心裏罵道,就算不願意聽也敷衍一下啊,臉上歉意地替他們解釋,“最近他們兩個都在為蟲族蟲生大計忙活,确實有些累了,這不,舒凜不就搞出來一個麽,這才娶雌君多久啊就有蟲蛋了,這麽優秀也沒誰了!顧淮見着就有些急了,所以……嘿嘿,各位包容包容,大家都是雄蟲嘛,自然也知道生蟲崽有多不容易的。”
蟲皇滿臉和藹,“說得對,這多大點事啊,只是還要讓他們注意身體才行啊,千萬不要縱欲過度了,他們現在還年輕,以後時間還長着呢,現在這麽狠,傷了身子以後還怎麽辦?千萬不要讓蟲族失去兩只s級雄蟲啊。”
“生蟲崽講究的是順其自然,他們現在就已經這般萎靡不振了,以後還得了,你作為他們的雄父要勸道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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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裏那慢慢的長輩即視感,直呼兩蟲臉上。
睡醒的兩蟲:“……”
誰跟你一樣被掏空了身體沒用了,老子還能再戰八百年!
舒博文賠笑,“一定一定,我回去了一定好好教育他們。”
蟲皇都發話了,季康闫就算心裏不舒服也不能說什麽,繼續道:“管理好雌蟲的道路任重而道遠,當我們在辛苦付出努力時,總有那麽兩顆‘老鼠屎’來攪和一鍋粥,不努力跟上大部隊的腳步就算了,竟然還反其道而行之去寵溺雌蟲,在星網上吹起一股妖邪之風,讓我們的管理難度加大了幾倍不止,在此他們竟還不做出反思敷衍以對,這種把組織後腿拖斷的行為應該嚴厲打擊!”
在場大部分雄蟲目光譴責地看向再次被無聲點名的兩只雄蟲。
兩顆‘老鼠屎’:“……”
就你能說!這絕對是臨時加上去的。
季康闫:“但念在他們年輕氣盛,沒有自我對錯辨析的份兒上,就不點名批評了,希望下次注意!”
‘對錯不知’的兩蟲:“……”
我們就打個瞌睡而已,值得你這樣‘照顧’?
接下來又是一大段洗腦的發言,引起了不少雄蟲的共鳴,同時看他們的眼神更加不滿了,臺下雄蟲頓時議論紛紛。
“就是,我家的雌蟲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竟然都敢騙我了。”
“簡直帶壞雌蟲幼崽,我家好幾只雌蟲幼崽竟敢去廚房偷吃!”
“你們那算什麽,我家那只賤雌竟然敢因為工作不回來伺候我,也不想想要不是我的同意他能出去工作?真是無法無天!”
……
兩個‘招恨包’根本不敢說話,看就看吧,又不會少兩塊肉,只要他們不說話就沒蟲能逮着機會罵他們,要知道,群衆的罵聲攻擊性是非常龐大的,他們就兩張嘴,說不過。
等衆雄蟲怒火差不多平息了些,從會議室的兩邊排着隊走出許多亞雌,每只亞雌手上都端着一杯紅酒,面容甜美柔和向雄蟲們走來,剛好對應上在場的每一只雄蟲。
季康闫又笑道:“蟲皇陛下知道大家在這裏坐得辛苦,特意把自己珍藏了許久的美酒拿出來和大家分享,這些亞雌也都是陛下專程挑選好送給大家的,希望你們能記得蟲皇陛下的好,努力為蟲族做出更大的貢獻啊。”
臺下一片掌聲,那些雄蟲開始抱着亞雌相互奉承誇贊,看得顧淮和舒凜尴尬得摳腳。
舒凜小聲道:“之所以不讓雌蟲來這裏,其實是怕他們聽到這些不要臉的吹捧吧?”
顧淮贊同:“不無道理。”
整天好吃懶做游手好閑,肆意揮霍蟲族最好的資源,竟然在這裏為自己強頒豐功偉績!!?
他算是發現了,下面這些雄蟲都是群沒腦子的東西,天真到說什麽就信什麽,除了虐待雌蟲的花樣兒多,其他什麽的完全沒自己的想法,簡單點說就是蠢!
顧淮無語地看那些雄蟲如何如何指點江山,忽然聞到一股香味萦繞在身邊,哦,差點忘了,有只亞雌正端着酒嬌羞地注視他呢。
見亞雌突然矮身向往他腿上坐,顧淮飛快地帶着椅子後退,冷然道:“說話就說話,往我身上壓是什麽意思,剛才季會長說的你沒聽到?就是因為你們這樣的雌蟲不守規矩,欺騙迷惑雄蟲,拖斷革命大腿,不安分守己才有的這次講座,才講的又犯,想進雄保會?”
亞雌被顧淮犀利的語言吓得不輕,趕緊連聲道歉,就算他是蟲皇的雌子,在雄蟲面前也一樣沒有特殊的權利。
另一只雌蟲見狀瞬間收起了想往舒凜身上靠的想法,改為小心可憐地‘偷看’雄蟲,舒凜完全當沒看到。
雌蟲有些急了,本以為這會是個很容易完成的任務,沒想到這兩只雄蟲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啊。
兮小心地摸索着袖口,眼裏泛起淚花靠近顧淮,企圖引起雄蟲的憐惜。
但,顧淮是誰,在他眼裏這并不會引起憐惜,反而讓他有些看不了,這就好比一個和他差不多高大的Alpha在他面前流鼻涕抹眼淚一樣。
顧淮繼續用剛才模模糊糊聽季康闫在臺上說的話對雌蟲輸出,同時又留意到周圍更濃郁的香味,更是誇張地遠離雌蟲。
暗暗關注那邊狀況的蟲皇差點被顧淮的一番操作氣出心梗,這雄蟲其實就是故意的吧!改被迷惑時不配合,不該被迷惑時被雌蟲迷得暈頭轉向。
季康闫看出蟲皇的惱怒,轉頭對正在摸藥瓶的舒博文不悅道:“這可是蟲皇陛下的一片心意,你家那兩只沒規矩的蟲崽不懂你還不懂嗎?為何把酒放到一邊不喝?”
舒博文不好意思笑道:“這不說蟲皇陛下有心嘛,要不是侍者端酒上來,我差點都忘了該吃藥了,只是我這藥得按時吃拖延不得,吃了藥啊還得戒酒,要不是為了蟲族大業,我這一條老命沒了就沒了,怎會不顧陛下的心意呢,陛下,我對蟲族可是真心的啊,我一定會去好好管理我家的雌蟲,争取為蟲族再做出一份貢獻,早日生個雄蟲崽!”
蟲皇皮笑肉不笑道:“只是一杯酒而已,博文嚴重了,你能有這份心我就很欣慰了,繼續堅持啊。”
“一定!我一定會堅持到底的,我這就去教育那兩個不省心的兔崽子。”
說完氣勢洶洶地朝着顧淮他們走去。
蟲皇眼裏閃過狠厲,轉而又恢複成和藹可親的模樣。
還沒等舒博文教育上呢,會議室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元帥,您不能進去,蟲皇陛下正在召開會議,沒有允許任何雌蟲不得入內,請你立刻離開!”
“笑話!我身為陛下的雌君,應該時刻為陛下的安全負責,早在十分鐘前陛下與我的信息定位就消失了,現在我要進去保護我的雄主,你竟然敢攔我,讓開!”
應該是守門的蟲衛與元帥帶來的蟲發生了争執,門外有些喧鬧。
這時,那些伺候的亞雌端起酒杯連忙從偏門離開會議室,短短十幾秒消失得幹幹淨淨,連萦繞在會議室裏的香味也消失不見,就像那些雌蟲沒有來過一樣。
“砰——!!!”
大門被從外面暴力打開,一只面容嚴肅冷厲,泛着久居上位者壓迫感的雌蟲從容地走了進來,如果面色不那麽蒼白的話就更顯威嚴了,後面跟着訓練有素的軍雌,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好像蟲皇真的遭遇不測了一般。
蟲皇和藹的臉沉了下來,低喝道:“塞德!!!你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雌蟲面色不改色地行禮,“雄主,我只是太擔心您的安危才迫不得已這樣做的,十幾分鐘前我突然失去了您的行程信息,一時心急了,想來應該是雄蟲行程信息部出了什麽問題,請您責罰。”
雌蟲都拿他安危來說事了他還能怎麽罰,他親民愛蟲的形象還要不要了,再說,信息部好好的怎麽會在雄蟲的事上出現疏忽意外?
看來塞德是從哪裏聽來了風聲。
蟲皇抑制怒火,僵笑道:“怎麽會怪你呢?你都是為了我好才這樣做的,但是下不為例,我倒是沒什麽,但這裏還有其他雄蟲,冒犯了他們可就不好了,好了沒什麽大事,講座也開完了,回去吧。”
現在得把塞德支離現場。
還有,回去接受你的懲罰吧,塞德!
對面蟲皇投來的戲谑眼神,塞德不卑不亢地對視回去。
蟲皇一走,克利斯從軍雌裏竄到顧淮身邊,緊張地上下打量雄蟲,“雄主,您有什麽不适之處嗎……累了沒?我們快回去吧。”
顧淮見他一雙眼睛在自己身上滴溜溜轉,恨不得上手脫衣服檢查似的,說:“不累啊,我還在這兒睡了一覺呢。”
克利斯心髒瞬間提起:“睡覺!!”
這麽危險的地方您竟然敢睡覺!
“對啊,這裏還提供飲品呢,蟲皇陛下珍藏,嗯,那些亞雌也不錯。”顧淮淡淡道。
克利斯眉心一皺,問道:“您喝了嗎?”
顧淮:“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還在主持大局的季康闫:“……”
你這才意識到,早幹嘛去了,雌奴問什麽就說什麽?還好陛下有其他準備。
克利斯:“……”
顧淮:“不是叫你不要出門麽?你這是乖乖聽話?”
克利斯:“我被軍部叫來救援的,不是擅自出門……雄主,那些亞雌怎麽樣?”
顧淮往門外走去,“挺好啊,還挺‘香’的。”
跟在他身後的克利斯擡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眼裏頓時充滿失落,跟雄蟲這麽久了還沒被雄蟲誇過一句呢。
但也是,他一粗糙軍雌,哪能跟亞雌比呢,上戰場要香裏香氣的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