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睡得下
第三十章 睡得下
克利斯把大包挎到一邊,拉住走在前面的雄蟲,擔心道:“雄主,您腳上有傷,我抱您吧。”
顧淮一把甩開他的手,喝止他:“不用!”
但反應太大,見克利斯疑惑地看着他,顧淮尴尬地眨眨眼,解釋道:“你要拿包,抱我不方便,不用管我,這點小傷沒什麽。”
“快走,一會兒舒凜他們走了我們可就要走回去了。”
眼看雄蟲跟火燒了尾巴似的往前走,克利斯心疼地瞟了兩眼他腳踝上的傷,快步跟上去,“雄主您慢一點,趕不上我可以開軍部配的飛行器帶您回去……”
可顧淮回到家的克利斯最後看着在廚房裏忙上忙下的雄蟲,真的是愧疚到無地自容,他太不盡職了。
他上前道:“雄主……要不,您指導我吧,您坐着指揮就行。”
顧淮手上動作不停,反問道:“你們雌蟲不是有廚藝這門課嗎?而且不及格不讓畢業,所以你是怎麽畢業的?”
在蟲族,雄蟲只用學習怎麽安撫雌蟲和吃喝玩樂就行了,與之相反的是,雌蟲就必須項項全能,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外能上陣殺敵,內能相夫教子,所以在上學階段非常繁忙,既要忙着學習上課,又要忙着讨雄蟲歡心,但只要有一科不及格就不能畢業。
說到這個,克利斯就尴尬了,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
“這個……我其實理論課成績不錯,就是實踐課的成績差了點,嗯,補考了幾次,老師最後也覺得我不一定能找到雄主,就讓我過了。”
“什麽?”顧淮拿着鏟子看向雌蟲,說道:“這個竟然還有理論知識?”
“有的,雄主要看嗎?”
“不了,準備吃飯,簡單了點別嫌棄。”
克利斯迅速擺好碗筷,感動道:“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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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主都負傷了,還要為他們的晚飯操勞忙活,要是自己也能像洛裏那樣會做飯就好了。
克利斯想好之後,也不再故意做出一些氣雄主的舉動了。
至于顧淮,雖然非常想知道之前和克利斯相好的那只雄蟲是誰,但現在他們的關系還不穩定,所以不多問,誰還沒有個前任呢。
再之後,顧淮每天會同克利斯一道去軍部,然後一起下班。
顧淮和舒凜在軍部跟白領工資似的,要不是有重任在身,他們倆真的是沒有臉再在軍部待下去,後來實在是良心上過意不去了,強硬的上手接過一些醫務室簡單的工作,他們也只能做些簡單的了,再累一些的裴格力說什麽都不讓他們幹,而且他們也幹不來,主要是沒那個專業技術。
在軍部工作什麽都好,收集消息和談戀愛兩不誤,唯一不好的就是,上來搭讪的雌蟲太多了,甩都甩不掉,其中首當其沖的就是與克利斯奧西同時競争少将位置的庫裏,每當這種時候,顧淮都只能靠自己,因為克利斯都當看不到,有時候還特意找借口跑掉留他和另一只蟲面面相觑,即使他私下裏已經提點過克利斯不止一次了。
就像這次也是,顧淮對坐在他對面的蟲連禮貌都不想講了,死死拉住想跑端盤跑路的克利斯,當面前的蟲不存在。
“別以為我不知道,每次你跑開都是為了不吃蔬菜,我上次給你看的那篇醫學報道你忘了嗎?蔬果一定程度上可以溫養雌蟲的精神海,奧西都聽了你還在想辦法逃避,想老來抱佛腳?”
“雄主,那不一樣啊。”克利斯反駁他,道:“奧西那是懷了蟲蛋了必須好好吃,要是以往的話,您看他聽不聽,火氣再大點說不定盤子都掀到舒凜殿下的臉上去了,我就不一樣了,我……”
“你也只是在心裏想想盤子掀我臉上是吧。”
“沒有沒有,我怎麽敢對雄主不敬呢,哈哈哈。”
看着雄蟲平靜的臉,心裏道,我也只敢在夢裏這麽做,因為夢裏看不清臉我就不用心疼你這張臉了。
庫裏還是面帶微笑地看着雄蟲,對雄蟲的故意置之不理不置一詞,畢竟能有幾個雄蟲長這張臉呢,每天看着下飯都是一件值得愉悅的事,不過好在克利斯沒蠢到妨礙他,在他向雄蟲示好的時候不會加以阻止,還算有點眼力勁。
有只蟲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看着他,顧淮就算再好的胃口都吃不下去飯了,但他也只是坐在食堂吃飯,又沒做什麽出格的事,顧淮當然不能不要臉的上去對他一頓輸出了。
還有克利斯!
不是說雌蟲都要保護自己的雄主嗎?他雄主每天當着他的面被別的蟲堵,他竟然都沒反應!?
把他使的眼神全都視而不見,有時候還故意曲解,真是氣煞人也,顧淮已經不止一次拷問自己到底看上這只傻蟲哪一點了,妥妥一睜眼瞎!
顧淮頭都不轉的看着克利斯,他已經不再向他救助了,看着就好。
克利斯回視雄蟲,雖然雄主眼裏滿是冷漠,但他還是從裏面看到一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有些不自然的心虛,但想到雄主的蟲身安全,這點心虛立馬煙消雲散。
既然奧西已經嫁蟲了,那麽只能退而求其次選庫裏了,雖然庫裏蟲品不行,但對雄主肯定不會差的吧,他看重的還是庫裏背後的勢力,只要雄主有權力在手,那些蟲也就不敢對雄主輕易動手了。
“雄主,您這樣看着我是不是想喝點什麽?我去給您拿點?”
然後使力想要把雄蟲抓着自己的手拿下來,但雄蟲不放啊。
“雄主,您先放手啊。”
“不用,我什麽都不想喝,你坐在這裏就行。”
語氣裏不缺乏咬牙切齒的意味。
克利斯:“哦,對,是我有些渴了,我想喝,雄主坐在這裏等我一下就好了。”
最終顧淮的力氣終究比不過一只手撕鋼板的雌蟲,恨恨地看着雌蟲遠去的背影,要是克利斯會在吃完這頓飯之前回來,他的顧就倒着寫!
之後顧淮就又被對面的雌蟲當菜下飯了一回。
看着克利斯趴在桌上觀察那邊桌子動向的吉那很是不解,問道:“克利斯,你到底怎麽回事?前段時間非要自己跑出去找雄蟲氣顧淮殿下,現在又一個勁的給顧淮殿下找雌蟲,你到底是有多眼瞎啊,這麽好的雄蟲非不要。”
“再說,雄蟲要找雌蟲還需要你操心嗎,你還淨找些軍雌,哪個雄蟲會喜歡軍雌嘛,不都喜歡那些嬌嬌小小的亞雌嗎,連給自己雄主找蟲都這麽不上心,你真的太不稱職了。”
克利斯兩只眼睛盯着那兩只蟲不錯眼,頭都不擡:“你懂什麽?亞雌能有軍雌能打?那亞雌三拳都接不住,關鍵時候屁用不頂,找他們幹什麽?”
吉那翻個白眼,“那就庫裏那種蟲你願意把顧淮殿下送到他手裏?而且,庫裏要是嫁給了顧淮殿下,雌君雖然當不上,雌侍那肯定是沒問題的啊,等着他進門了天天磋磨你?”
克利斯自然考慮到了這些,眸色深了一瞬,随後不在意道:“怕什麽?庫裏的蟲品不行,但臉不差啊,我看重的是他身後的勢力。”他想磋磨自己也磋磨不了多久。
“哦~我知道了。”吉那湊近克利斯,小聲道:“你是不是怕自己保護不了顧淮殿下被雄保會抓去啊,想多找些幫手?或者,找一個獄友?”
“好樣兒的啊,知道曲線襲敵,最好讓庫裏那家夥在雄保會被打死,成了叫我去看戲啊,說好了。”
“滾蛋!”克利斯:“庫裏在軍部有靠山,雄主會需要的,他也就勢力能看了。”
越好看的雄蟲就越危險,顧淮殿下只有克利斯一只蟲安全性肯定得不到保障。
“你忘了,既好看又能打的亞雌,這不是有個現成的嗎?而且還是中将,家族勢力也不小。”
“對啊!!我怎麽忘了還有希維兒中将!”
一語驚醒,克利斯蟲也不盯了,嘴裏念念叨叨地走出食堂。
作為醫療師的弱小柔弱雄蟲與美麗強大的亞雌中将,他們美好的邂逅也許是需要一場突如其來的偶遇做粘合劑。
所以,當顧淮回到家剛洗完澡出來就迎面撞上了正在打視屏的克利斯,到底是怎麽個迎面法顧淮也不想說,因為,克利斯跑來他的房間看準時機故意撞的他?
克利斯慌亂地将他扶起來,嘴裏一個勁兒道歉,而在他的“慌亂”動作中不小心碰到了正在視頻的光腦……順便将雄蟲的浴袍扯掉。
然後,顧淮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只亞雌的投影,容貌昳麗,神情清冷,眼裏帶着突然和顧淮打照面的驚訝。
顧淮:“……”
希維兒:“……”
見兩只蟲愣住,克利斯也不收了光腦,還好他早就從吉那那裏學會怎麽加濾鏡調色了,絕對把中将以最美好的樣子呈現在了雄主面前,因為他自己看了都心動,沒道理雄蟲看了還不心動的。
顧淮黑着臉拉上浴袍順手關了光腦,對克利斯冷笑道:“你真的是太大方了,是不是就差把你雄主扒光了放到別蟲的床上?”
以為他不知道克利斯是故意把他浴袍扯掉的嗎?剛好在雄主洗完澡出來,不小心走錯房間,無意間點到光腦上的反頻設置?
當他傻嗎!!?
二樓就兩間房間一左一右又不是門對門能走錯?濾鏡美顏那麽多道程序他都會?視頻上竟然還搞個花瓣飄着!!
而且他都已經抓緊自己的浴袍了,這只天殺的雌蟲還使勁兒扒是不小心?
自己的意圖被發現,克利斯尴尬地笑道:“那雄主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哈哈哈。”
但雄蟲先他一步關上了門,笑道:“這麽久了也沒見你走錯過一次,今天好不容易走錯了就別走了吧,留下來我們好好算算賬!”
克利斯心裏發抖,笑得勉強,“雄主,我明天還要上班,我得趕緊洗了睡覺,下次!下次我們再好好談怎麽樣?”
雄蟲笑得太滲蟲他害怕啊,真懷念以前氣了雄蟲就跑的日子,不用面對有威壓的雄主。
顧淮上手幫他脫衣服,見他不配合周身直接放冷氣,在他乖乖松手後臉上又笑得柔情蜜意,“不怕,我這裏又不是不能洗,我這裏也有床,睡!得!下!”
“過來。”
克利斯光溜溜地站在浴室裏,用手擋住關鍵部位,搖頭拒絕浴缸邊對他進行色|誘的雄蟲。
顧淮放下嘴角,靠近他,“沒事,反正一會兒還得洗,那我們之後再洗就是了。”
然後一把将蟲按在牆上親上去。
矜持?對在軍部呆久了的Alpha來說那都是屁,直接上就完了。
“等一下雄主,我有話要說!”
“說吧。”那語氣就跟行刑前的施舍一樣。
“這次我能在上面嗎?”
“行啊。”
顧淮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主要是蟲族的上面對他來說沒什麽區別,只是少費點力而已。
“我們這次……短點?”
“這又不是我說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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