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雄主我被咬了
第二十九章 你雄主我被咬了
付林将一杯水放在克利斯面前,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他,“你自己決定就好,只是如果被他們發現你的話,顧淮殿下的處境肯定會更危險了,你能應付得了嗎?”
克利斯認真翻看手中的文件夾,将注射劑的成分看了一遍,并沒有太大問題,看來對方還真是警惕,合上文件夾放在桌上,“抓來的那只亞雌有審出什麽消息嗎?”
“能有什麽消息,就是被蟲利用了,以為對方也是想要嫁給顧淮殿下的蟲,告訴他這個藥劑能迷惑雄蟲而已,他自己也以為只是致幻劑,這藥暫時看不出和致幻劑有什麽區別,但實驗效果和致幻劑又有些不同。”
“嗯。”
說實話,現在冷靜下來後,克利斯又有些後悔了,要是自己暴露,無疑是将雄主至于更危險的境界中,但雄主現在已經被他們給盯上了,自己總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守在他身邊。
想到這裏,克利斯頭痛地捏着眉心,因為之前的事他已經被呈現在衆蟲的眼前了,要是對方稍微發現一點不對勁之處,免不了順藤摸瓜地去查他。
付林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本來一切都挺好的,但算漏了個雄蟲,這樣好的雄蟲出現的可真不是時候啊。
“你先回去吧,等着上面安排,你也別擔心,上面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一只雄蟲遭難的,更何況還是一只s級的雄蟲,能保也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的,你一定要小心留意雄蟲的周圍,千萬不能讓他們有機可乘了,至少在藥劑研究出來之前不能讓顧淮殿下也中招了。”
克利斯在出門前将自己臉上的思緒收了個幹淨,轉眼又變回那個表面冷峻銳利內裏腦子缺筋的軍雌。
看到請了一周假期的克利斯提前回到崗位,吉那瞬間感動落淚,“克利斯,果然只有你才是最好的,知道我被這堆破文件壓得不堪重負提前上崗回來幫我了,都怪勒頓那個該死的,昨天突然跑路,連着他的那份都一塊交給了我處理,累死我了!”
一只憔悴的雌蟲被埋在成堆的文件之中,看到救星連爬起來擁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吊着兩個濃重的黑眼圈可憐兮兮的看着克利斯。
聯合從雄主那裏知道的,克利斯當然知道勒頓為什麽要突然跑路,随意翻看了幾本文件,他走到吉那身邊,溫和的笑道:“想我幫你嗎?”
吉那打了個寒顫,他從來不知道克利斯還會這樣笑,就是綿裏藏針的感覺,加上那冷酷英俊的臉,妥妥一反派臉,吉那謹慎地回答道:“想。”
“那我給你找個雄主怎麽樣?”
吉那奮力搖頭,他雖然嘴上經常說着想找雄主,但實際上還是更喜歡自己一蟲單着的感覺,沒有雄蟲挑三揀四、成天鞭策,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爽,作為好兄弟的克利斯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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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害我!
克利斯見他不配合,瞬間冷下臉,“那還錢!”
這下吉那的頭搖得更厲害了。
“克利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要是有錢還會每天在你們那裏蹭吃蹭喝嗎?你現在要我還錢簡直就是拿刀捅我的心啊,沒錢!”
克利斯按住他的頭,誘惑他道:“沒錢沒關系,只要你答應嫁蟲,欠我的星幣就不用還了,你想不想以後有更多的星幣花?只要你嫁給他你花再多星幣他都不會管你的,怎樣?是不是覺得還不錯?”
“還有更不錯的哦,那只雄蟲不僅長得好看,而且做飯也好吃,還特別溫柔,從不打蟲,連罵蟲都沒有過呢,家裏還沒有其他雌蟲和你争,這麽好的條件你真的一點都不動心嗎?”
“你別想騙我了,哪裏有這麽好的雄蟲。”吉那看了會克利斯,突然瞪大眼睛,小聲問道:“你說的蟲,該不會是顧淮殿下吧?顧淮殿下這是終于放棄你,讓你幫他物色其他蟲了?”
“雖然奪走兄弟你的幸福我很傷心,但是,你也太夠意思了吧,肥水不流外蟲田,真有你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珍惜的。”
要是是顧淮的話,吉那就沒問題了,他當然見過顧淮怎麽對克利斯的,就是實在搞不懂克利斯為什麽非要找別的雄蟲,這麽好的雄蟲簡直是世間僅有好嗎,賺大了!
看他那麽高興,克利斯突然就不想答應了,但也只是想想,他得為雄蟲之後做打算,多找些信得過的雌蟲保護他,可惜奧西已經嫁蟲了,不然他一定會是最好的選擇,沒有心機,背景強大,還只奧格上将唯一的蟲崽,真可惜。
所以,當中午吃飯時,來救顧淮突圍的并不是自己的蟲。
“克利斯呢?”
“哈哈哈,顧淮殿下好啊,克利斯他中途有事離開了,讓我帶您去食堂,順便讓我跟您說聲抱歉。”
顧淮面上理解,并禮貌道謝,表示自己一會兒會和舒凜一同去洛裏少将那裏用餐。
吉那可惜地看着雄蟲,畢竟雄子要去和自己雌父一起吃飯他也不能阻止不是?克利斯的這個方法一點也不好用,不,是雌蟲一百零八式搭讪雄蟲方法裏的第二式一點也不好用,焉噠噠地去食堂。
等雌蟲走後,顧淮的臉色黑得能滴下墨水,真以為他信了雌蟲的說辭?要真是有事為什麽不發通訊給他,沒時間發通訊發個信息也行啊,心大到讓一只雌蟲來接他雄主,要是拜托奧西來也沒太大問題啊。
果然,克利斯就是不想認!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跑路,沒門!
靠蟲不如靠己,舒凜早跑去給老婆送湯去了,哪兒還管他的死活。
顧淮走到窗邊往外一掃,守在外面的雌蟲頓時沸騰起來。
【顧淮殿下看我啊,和我去吃飯飯吧!】
【殿下你要下來嗎?我接着你,放心跳吧!】
……
顧淮面無表情拉上窗簾,他下次再也不相信克利斯了,早知道就和舒凜提前跑路了,現在被圍在這裏等死嗎?
轉身來到衛生間,顧淮打開窗往外面瞅了瞅,沒蟲,只不過外面是片小樹林,雜草叢生的不好下腳。
顧淮将工作服脫了放在洗漱臺上,從廁所窗戶爬了出去順着牆壁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外走,小荊棘生的有半人高,在他的衣服上留下許多小刺。
突然——
“呱——!!!”
顧淮只覺得腳下一軟,然後腳踝一痛,這……,這玩意兒是癞蛤蟆吧,誰能告訴他,為什麽蟲族的癞蛤蟆這麽大一只,最主要的還是,這家夥什麽時候進化得會咬人了???
但最終他沒有和那只蛤蟆計較,不是他打不過不想給自己報仇,而是那家夥真的長得太醜了他下不了腿,也不是他有外貌歧視,而是外貌歧視不配用在這家夥身上。
他一直以為癞蛤蟆最大的殺傷力是用它那不凡的外表刺激其他生物幼小的心靈,原來蟲族的癞蛤蟆還有其他功能啊,是他太孤陋寡聞了,蟲族的蛤蟆應該和地球的蟾蜍差不多。
顧淮挑了一條小路一路來到克利斯的辦公室。
克利斯吃過午飯滿足的吹着口哨回辦公室,遭受神經暴動這幾天他可是一口飯都沒吃過,天天喝那個淡出鳥的營養劑,都給他喝消瘦了,所以他這頓吃得尤為滿足。
再拐個彎兒就到辦公室了,克利斯掏出鑰匙在手裏抛着玩兒,轉彎的一瞬間他的笑意就凝注了,悄無聲息地收回踏出去的那只腳想要躲回去。
然而——
“克利斯,我看到你了。”
顧淮本來腳痛靠在牆上的,克利斯這麽久都沒來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回宿舍休息去了,正當猶豫之際,一擡頭就與蟲打了個照面,沒想到雌蟲竟然還想當沒看見他往回走。
這叫什麽?這叫心虛!他就是不想負責了!
克利斯無奈地走出來,本想插科打诨糊弄過去,可當看清雄蟲滿身狼狽後又笑不出來了,走過去撚掉他衣服上的一些枯草,“雄主等多久了?吃飯沒?”
顧淮拍開他的手,冷哼道:“我以為你要叫我顧淮殿下呢?原來還當我是你雄主啊,是不是以為我沒脾氣?”
雖然還是個冷臉,但克利斯看多了現在都已經不帶怕的了,尤其是他還穿得那麽顯小,簡直毫無殺傷裏啊。
“雄主吃過飯沒?”
克利斯開門讓他進去坐着,給他倒了杯水。
顧淮坐在沙發上,覺得腳踝處還是有些灼熱的痛楚,問道:“你們軍區小樹林裏的蛤蟆,毒性怎麽樣?”
克利斯拿吃食的手一頓,蛤蟆?什麽東西?是他們有針對雄蟲搞出來的新玩意兒?想到這裏,克利斯眼裏閃過厲色,那群家夥真的是太難防了,這麽快就又想往他雄主身上下|藥。
“哪種蛤蟆?雄主拿給我看看。”
“我都沒抓它怎麽給你看?就是醫務室後面小樹林裏的那種長得最醜的癞蛤蟆,個頭還挺大的,還會張嘴咬蟲。”
克利斯停下拆口袋的手,半問道:“魔鬼蛙?”
原來叫魔鬼蛙,怪不得還會咬人。
克利斯瞟了眼雄蟲身上紮滿小刺的衣服,問道:“雄主,您跑小樹林裏去幹什麽?還是您被魔鬼蛙給咬了?我看看!”
聽到他這話,顧淮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他自己怎麽可能會從廁所翻出來,竟然還讓那玩意兒給咬了,簡直,臉都丢完了。
“魔鬼蛙毒性大嗎
“還好,但還是去弄點藥擦擦比較好,不然被咬的地方會長水泡……雌蟲是這樣,雄蟲我就不知道了。”
畢竟,有哪只雄蟲會被魔鬼蛙給咬了,那些雄蟲看到髒亂的地方腳都不願意擡一下,更不要說去鑽小樹林小荊棘叢了,啧,雄主真的是第一個這樣做的雄蟲,還是在沒有雌蟲的陪伴下幹的。
顧淮從他手裏把消毒噴霧拿過來,自己挽起褲腿處理,還好,只是有些紅腫,毒性到底比不上蟾蜍。
看着雄蟲腳踝上的傷口,克利斯已經在心裏盤算怎麽打吉那一頓了,竟然讓他雄主鑽小樹林還讓魔鬼蛙那麽醜的東西給咬了,他也要讓吉那嘗嘗被魔鬼蛙鑽被窩的滋味。
克利斯在他身旁坐下,鎮壓雄蟲的反抗,心疼的替雄蟲處理傷口,飯也沒吃,還負傷從醫務室跑着過來,這麽遠的距離,雄主得多疼啊,這一刻克利斯覺得将雄蟲交給誰照顧他都不放心了。
“雄主,我知道錯了。”
“知道就好,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克利斯也沒有特別黑,但和他放在一起膚色也是深了一個度的,這膚色簡直讓他垂涎啊,遺傳他爸爸,他也是天生冷白皮,怎麽曬都不黑,想他一個粗糙Alpha軍人,因為這個膚色被罵了多少次不堪大任、娘們唧唧小白臉了,真是太值得人難過了。
将桌上的吃食塞到雄蟲手裏,“雄主先吃點墊墊肚子吧,一會兒我們去食堂裏弄點飯,之後再回宿舍找身衣服。”
還好吉那他們總喜歡順便往他辦公室裏也塞零食,不然連雄蟲墊肚子的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