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第 14 章
（一）
你說一個人到底是有多愛你，才能接受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身邊卻還願意等你。
在你忙或者不方便時能夠保持沉默，還在顧你周全，下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對着你笑臉相迎！她需要克服心裏的占有欲，思念，多疑，胡思亂想，安全感，去僞裝那個大度的自己。心裏一陣陣刺痛卻又笑着原諒，你知道她得有多愛你才會如此，想放棄，又舍不得，想堅持，又太委屈。
她只能用她最後的堅持，沉默的去守護，只想看清你的态度，讓她此生不留遺憾！明知不能愛，卻偏偏深愛。明知沒未來，心卻收不回來！明知該放下，卻又舍不得。進一步沒資格，退一步又舍不得。
………………
立冬那天，我站在窗外望着外邊灰蒙蒙的天，已經立冬了啊！我翻出一本舊的發黃的圍巾戴了上去，這是她給我織的，我每年都戴着。
關于她，我的記憶裏已經越來越模糊了。依然記得她很喜歡跳舞，我經常陪她練舞。是她在練習室裏的唯一觀衆，當然那個時候她還在我身邊。現在卻再也見不到了膠卷裏的合照，也開始變得泛黃了。
一年前，她因為身體的原因脫離了舞臺。可她依舊熱愛，我看得出來，她望着臺上閃閃發光的少女們。她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她總喜歡問我“周述炀，以後你會不會忘記我啊！”看她日漸消瘦的臉龐，眼窩深邃。我開玩笑的說“你走了，我就忘掉你。”她笑了笑無力的的看着我。
後來我陪着她看了她最想去看的海，她坐在輪椅上垂頭喪氣道“我以為海邊都會有海鷗的。”我笑了笑沒說話，回到家她已經很困了，我攙扶着她回到床上。她躺在床上我盯着她的眉眼想到以後，她以後不能呆在我身邊，我是很無力的“小芸我很怕真的很怕。”我小聲的嘟囔着。
秋天落葉歸根，秋風吹的她臉頰都幹巴巴的，她躺在床上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她似乎想說很多離別的話，都被我打斷了。“小芸我給你擦下臉。”“小芸你餓不餓給你熬粥好不好？”“诶，小芸你不是說明年要買新裙子嗎？給你買好不...”她突然握緊了我的手，我都明白的。她望着我的臉，一只手撫在我的臉上像是在安慰我，她的眼淚掉了下來。“阿炀你之前說我跳舞輕飄飄的像蝴蝶還記得嗎？”我點了點頭眼眶裏的眼淚，一直強忍着。她接着說“蝴蝶在秋天是要離別的，我沒有任何怨言了。畢竟我有一個很愛我的男朋友，你說對不對？忘掉我也好，阿炀，我要走了。.....她的手垂了下來，眼淚打在她的手背上，是溫熱的。可沒過幾秒又冷了和她一樣。
今天立了冬，我大口大口的吃着她最愛吃的餃子，眼眶是紅的。可我不能哭，她也會難過。深夜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回了那個練習室，臺上是閃閃發光的白天鵝。她紮着丸子頭朝我伸出手“阿炀！立冬了，你還是唯一的觀衆。阿炀，我想你。”随後我驚醒了過來看到桌子旁的相冊拿了起來，小姑娘稚嫩的臉龐很乖，我吻向她的額頭“小芸冬天了……我沒有忘掉你。”
（二）
傻瓜，我很想放棄你，卻又舍不得你，想繼續，又覺得自己很委屈，我用最後的沉默堅持，只想看清你的态度，讓我以後想起來，不會再有遺憾了，我們可能真的就這樣了，愛你是真的，原諒我的出現，給你帶來了困擾，現在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以後的日子我不會再聯系你了，你本來也不屬于我，也談不上失去，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遇到像我這樣的人了，總是鬧你，還愛吃醋，經常瞎想，讓你覺得我這個人很讨厭，讓你很累吧，以後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別總熬夜，不然對不起我花無數個夜晚說服自己離開你，我已經删除所有你的聯系方式，人生很長，我們應該不會相見了吧！
不要說我變了，其實是你厭倦了對嗎？我對你的好，你珍惜過嗎？我對你的付出，你在意過嗎我的心酸，你理解過嗎？我的委屈，你心痛過嗎？其實你不必那麽冷淡的，我從沒想過要糾纏你，那麽明顯的敷衍，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只是我一直在騙自己其實你我之間，只要我一轉身我們便結束了！所以，我們到此為止吧，再愛就真的不禮貌啦，願大家都是渣的那一方，背負所有罵名愉快生活，而不是深夜獨自痛哭，用酒精麻痹自己的身體，做一個痛苦的人…你知道嗎？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
然總，我永遠無法想象，為了及時止損，而放棄自己喜歡的人內心有多強大。
（三）
路過了一條巷子，一陣秋風吹了過來，顯得有點落寞，又是一年秋。我撿起地上的一片落葉，坐在座椅上陷入了沉思，又想起他了！已經兩年沒見了吧！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穿着黑色的沖鋒衣，少年性子天生就桀骜不馴，逃課，打架，談戀愛樣樣不落。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注意到這樣的他，明明他一點都不好。
青春裏情窦初開的少女，大多數喜歡的不是斯斯文文成績又好的，反而是會喜歡那些壞壞的，長得痞帥的。我也不例外，因為不可置否他的長相，可好像關于他的聲音和長相越來越模糊了。
我也有過去打聽他的消息，可是聽到的都是他的花心，他的不好處。哪有人只有缺點的....我嘀咕着，後來在朋友的誤打誤撞下加到了他的聯系方式，他微信的主頁什麽都沒有。幹幹淨淨的，僅三天可見的朋友圈成為了我最想知道的秘密。
加到了他的聯系方式，但沒有和他聊過天。這麽多喜歡他的女生，我應該是最渺小的。只和他聊過幾句，直到我發了一條朋友圈應該是他對狗引起了興趣，和他聊了起來緣分就是這麽奇妙。
有一回下了雨沒帶傘，正發愁怎麽回宿舍。我看到了旁邊的他，他也看了我一眼沒一會兒，他脫下了外套。“披在頭上然後跑回宿舍就行。”他還笑了笑，本想拒絕的卻推脫不過，他回到宿舍他給我發了消息“認出你了，很好看。”突如其來的誇贊讓我臉紅了很久。
逐漸的我們越來越熟悉，和他周末還經常去寵物店看貓狗，他離我很近很近。以朋友的名義和他相處了四個月，終于在那個盛夏他把我約了出來。
夜晚的路燈是黃的，帶着幾分的暧昧的氣息。而我的crush也降臨了，他靠在樹旁壞笑的叫着我名字“林苑戀愛嗎？和我。”所有的心動在這一夜的夜色侵略了。
和他在一起我們從來沒有吵過架，知道他不喜歡別人管他，所以我從來沒有管過他。直到那天和他去看電影那雙大手包着我，我的心是暖的。
我越來越無法自拔，他對我的好，他很喜歡摸我的頭。我以為我們會像其他人一樣，會一直在一起，可這種東西就很奇妙。你越想抓住卻越抓不住，終于我得來了最害怕的結果，他開始冷暴力。我受不了這種日子提出了分開，委屈湧上心頭。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
分開半年後，他的朋友圈官宣了新的女生才發現長得和我很像，我以為她是我的替身。我也一直覺得，直到他朋友加到我。原來我是她的替身，我太像她了。可她在前幾年因為學習轉去了很遠的地方，原來他一直喜歡的是她，而我只是那個女生的影子。
我和這段感情就在一瞬間釋懷，我恨他。直到我回過了神眼淚還是掉的不停，因為我們的感情和這落葉一樣先發芽，慢慢的發酵。
可葉子不是一直都綠的，我們也一樣。只是我好像再也沒遇到像他這樣的人，只是什麽呢？只是那件沖鋒衣，我卻永遠忘不掉陳野秋天了。
（四）
19年夏天下了一場雨，很大很大。閑着無聊的時候收拾了舊的東西，突然翻到了一本很舊的日記本泛黃的書頁，讓我陷入了沉思。
這是她的日記本，我一直沒丢掉。她是我心中無法抹去的疼痛。三年前，她去世了。直到翻到這本日記本我還是會想起她笑起來的兩個酒窩，她最喜歡笑了。直到離開我的時候都面擠出一絲笑容。
我和她是從小認識到大的，從小到大她都跟在我屁股後面。可我之前很混蛋經常兇她，她也沒有讨厭我，笑眯眯的跟着我。
記得高中有一次和別人打了架，小姑娘沒有覺得我混，反而逃了課。這是她第一次逃課，買了很多消毒水為我清理傷口。大概是那天傍晚的風吹得剛剛好，我看到的是另一面的她，她小小的吹着氣。心裏有一處想被塞滿了棉花，任我怎麽打都感受不到疼痛。
後來我開始等她一起上課，開始習慣性給她帶早餐。她早上不愛吃東西但我會早起給她熬粥，她知道是我做的，她會都吃完。很乖很乖。
我還是記得那年的夏天很熱，她笨拙的學會了熬綠豆湯。當她捧到我面前時，雖然色相不怎麽好，但她那雙卻很期待我喝下去的眼神。我妥協了，喝了一口還挺甜的，和面前的她一樣。之後的每天她都會給我經常給我熬綠豆湯。
上了同一所大學，我本以為我可以有勇氣和她告白了，不再是偷偷的喜歡了。
可命運弄人，她離開了我。不是短暫的離別，是永遠的告別。從此我讨厭上了那條路，讨厭上了闖紅綠燈的人。
我想過去忘掉她，可我翻到了她的日記本，點點滴滴。裏面全是我，還有一張不知道什麽時候偷拍我的背影，被她洗了出來。
2017.8.9 [好熱他打球會熱嗎？]
2017.9.1 [今天他等我一起上課了，開心。]
2017.10.12 [好想和他上一所大學啊！]
我看了很久很久，眼淚早就沒忍住滴在了書上，心是撕心裂肺的疼。我抱着它仿佛抱住了活潑靈動的她。
我試着去熬她做的綠豆湯，網上的方法試了又試好像怎麽也熬不出和她一樣的味道。是沁心的甜，我想再喝一次她熬的綠豆湯，可惜早就喝不到了。
思緒拉了回來，又是一年夏天。蟬鳴聲擾着人心，我不夠勇敢。沒能給她一個正式的告白。我出門買了她最愛的雛菊去看了她。看着她那張清純稚嫩的臉，我的眼眶又紅了。輕輕的落下一吻，那天陽光正好。我回到家，一切都安置好了，我想喝她熬的綠豆湯了，所以林書晚我來陪你了。
（五）
“遇見她那年是盛夏，離別已是深冬。”
今天推着她出來看秋天的落葉，她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差，看着她蒼白的臉心裏多了一絲不忍，她反反複複的和我提出分開，不想拖累我。我做了很久了思想争鬥，始終放不下她。
上班回來路上看到了糖炒栗子，這是她最愛吃的。我買了一袋，前幾天她就很想吃，沒來得及給她買。今天給她買了，小姑娘會開心的吧！回到家發現她竟然做了糖醋排骨，她笑着說“我又不是動不了了，只不過不能過度勞累而已。”那一夜我吃着她做的糖醋排骨，可我感覺不到甜，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夜晚我遲遲沒有入睡，夜色很好看。我聽着她有節奏的呼吸聲，很小很小。很怕它停下，我轉了個身抱住了她，我看着她的小臉一想到她會離我而去，我就心裏堵的很難受，深夜我被一陣陣咳嗽聲吵起。她開了房間的門，那一夜她沒有回來過房間。我知道，她怕我知道其實我什麽都知道。
我開始和她一起鍛煉，她很樂觀。可我都知道她每晚都忍着哭聲小聲的流眼淚，我想抱她想讓她別難受。可是我這樣她會更難過，她不願意拖累我，經常亂想，不願意配合療程。可我只希望她平安再平安。
我從不信神佛，但是她這樣我開始信了！帶她來祈福，她的眼眶紅紅的，倔強的眼淚一滴也不願意掉下來。不願意被我看見，她擠出笑容看着我“許延我希望你平安再平...”我配合着她“我肯定會的，我也不會忘掉你的。”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她那雙眼睛我不敢再去對視，我怕她丢下我。
深冬她成了騙子，她躺在床上緊握着我的手。眼睛一直看着我，那滴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她哭了出來“許延....要走了，好困。我不想半夜跑去衛生間了，不想半夜看着你難過了.....活着。”她的手突然沒了力氣，只留我一人腦袋空白對着她呼喚了一聲又一聲，她始終沒了回複。
新年那天我翻開了我們的戀愛記，在無數個日夜拍的合照一幕幕展現在我面前。我無能為力的看着這些一幀又一幀都刺痛着我的心。我戴上了她給我織的毛衣，眼淚突然就掉了，屬于她的氣味越來越淡了。“阿沅活着..我在活着，在無數個日夜無數個夢裏只想在盡頭看到你。”
（六）
2019.9.8
補了會覺，剛醒下午五點多了。洗了把臉就撈起一件外套出門了。九月的秋風已經帶有一點涼意了，剛轉了個彎就差點撞到人，我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是個女孩紮着高馬尾還背着書包，她急忙的低下頭和我道了歉，随後就跑了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2019.9.24
在學校打球，打完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時候剛好看到操場上有一個很眼熟的女生。不知道為什麽會感到眼熟，應該見過吧！但沒什麽印象了。
2019.10.12
學校組織去秋游，煩死！還不如放假讓我睡兩天，休息的時候正好有幾名女生在發水，發水的那幾個女生有一個看着很眼熟，好像是上次操場見到的那個。她朝我這邊走了過來遞給了我一瓶水，少女的睫毛很長，一張白淨的臉朝我低了下來，我看的愣了一會才緩緩接過水說了謝謝，她點了點頭就走了。
2019.10.23
放學了，真困。走出教室的時候看到了她很認真的擦着窗戶，打掃衛生還挺認真啊！我靠在教室的牆角看了她好一會，睫毛真的很長，還很白。啧！我在想什麽回過神後就下樓了。
2019.11.2
天氣這幾天降了溫，打水的時候路過她教室，剛好看到她坐在那寫題，小姑娘穿的很厚。只看得到她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很好奇她叫什麽名字？我真是瘋了，看了她一會我就去接水了。
2019.11.16
和她擦肩而過了身上有種淡淡的橙子味，卻又不像很香。她看了我一眼随後移開了視線，接着就走了。第一次會對一個女生這麽上心，真奇怪的感覺，有點莫名的感到煩躁。
2019.11.30
補了個覺，醒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了，開了一把游戲，打了一局就沒意思打下去了。從冰箱拿出一罐可樂，打開喝了一口。窗外的天很黑，腦海裏只有一些瑣碎的事，突然就想起了她，有點想見她。這幾天一直沒見過她，我不懂這種感覺，這是他們說的喜歡嗎？大概吧.....
2019.12.4
自習課太悶了，不想在教室呆着。去廁所抽了根煙，就在校園裏轉了轉突然走到了舞蹈室。我朝裏面看了看，發現一個很眼熟的背影背對着我。她在拖着地，沒過一會她就把桶移到一邊打開了收音機跳起了舞。這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她。
2019.12.16
今天下課的很早，剛好走在她後面。今天她沒有搞衛生，小姑娘背着洗的發白的書包很乖很乖。好像什麽煩惱都沒有，夕陽的光毫不吝啬的照在她身上，仿佛是一個降臨的天使，我始終不知道她叫什麽。
2019.12.31
元旦晚會她參加了比賽，僅有她一個人舞臺上。是她好看的舞姿，我是她所有觀衆中的其中之一。她笑得很甜，很喜歡。她叫林栖寒，名字好奇特，不過卻很好聽。
2020.1.17
打完球準備回宿舍洗澡，路過食堂的時候剛好看到她站在門口，應該是在等人。她突然擡起了頭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識的把頭撇向另一邊，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有點自卑。真奇怪的感覺！
2020.1.28
準備放假了，剛好看到她拿着書走在前面。我走在她後面離她還挺遠，只看到小小的身影每次見到她都是穿着校服，真不愧是好學生。走了沒多久她手裏的書大半掉了下來，啧！我走上前蹲下來幫她撿了起來，她看了我一眼，眉眼彎彎說了謝謝！咳！臉怎麽就突然紅了，接着我就主動提出幫她一起搬回宿舍，她笑着說了謝謝。第一次感覺在學校比放假還要好，她好可愛啊！
2020.2.1
新年了，我站在情人橋上點了一根煙。望着天上的煙花如她一般的耀眼，我低下頭彈了煙灰，望向對面的橋邊一個小小的目光正在看着我。
林栖寒？她怎麽在這？她看到了我和我招了招手，一切緣分像上天再安排。我掐滅了煙就這麽盯着她看，沒一會兒她退出了人群，朝我跑了過來笑着說“好巧啊！”我點了點頭，那天第一次和她單獨相處，送她回了家還加到了聯系方式真好。
2020.2.14
今天是情人節，和她一起出來玩她真的很乖。雪下的很厚，小姑娘的臉被凍的紅紅的。我沒忍住就笑了，她有點惱，伸出手錘了我的肩膀和羽毛一樣輕輕的。
我看着她莫名的對視，耳根子突然就紅了。手不自禁的拍了她羽絨服上的雪，她的臉好紅，最後又送她回了家。
2020.2.23
今天我的生日，她給我做了個蛋糕還有她織的圍巾，小姑娘為我親自點了蠟燭，她笑的很甜。讓我閉上眼睛許願，啧！老子長這麽大都沒過過幾次生日，我順了她的意閉上眼睛許了願，但我沒有默許說了出來“我希望林栖寒成為我的女朋友。”我睜開眼睛她的臉又紅了，我笑了笑她小聲的說“哪有把願望說出來的啊！”我沒理直接問了一句“可以嗎？”她害羞的點了點頭，靠！追到手了。
2020.3.16
和她一起種了花，她很喜歡花。尤其是向日葵，種完花手髒兮兮的。我低下頭輕笑嘴裏說着“小髒貓。”接着把她的手牽過來一點點幫她洗幹淨，她笑的很開心。“現在我是幹淨的小貓喽！”我摸着她的頭笑着說好，她真的好可愛。
2020.4.1
和她在小區的公園裏散步，這個點沒什麽人。她走在前面唱唱跳跳的，時不時回頭催我走快點，走累了她就拉我坐在椅子上。“阿忘你看枝頭的花都開了。”我笑了笑沒說話，她接着說“阿忘！如果以後我不在你身邊想我了就擡頭看枝頭上的花好不好？它在我就在。”我不理解她這句話說了一句“啧，瞎說什麽。”她笑笑說沒什麽。
2020.5.18
開學了，我天天來找她吃午飯，她天天叮囑着讓我別闖禍。陪她去了圖書館，她給我遞了一張紙條。“陳忘以後要好好睡覺，不可以熬夜了。”很莫名其妙，但我還是回了個嗯讓她放心吧。”
2020.6.1
今天她突然暈倒了，我很着急送她去了醫院診斷報告。我無力的捏在手裏，我好像明白了她前段時間那些奇怪的話，無力感突然襲來。她醒了過來，我握住了她的手。沒有和她說實話，我知道她知道。所以我們都沒有說。她的臉色很白，勉強的笑了笑。“阿忘我們回去吧，低血糖而已。”我配合着她笑了笑跟，她一起回了家。
2020.7.12
她說想看花園裏之前種的花，我帶她去了。花都開了，她很開心。随後她的眼睛就紅了，委屈的哭了。我抱着她，她變瘦了不少。一只手就能攬住，她提出了分開。我不同意她說“阿忘，我不能耽誤你。我知道的我什麽都知道阿忘忘了我吧。”我沒有說話，只是輕抱着她。
2020.7.24
陪她一起跑步，她說要和我比賽。但她很喜歡耍賴，經常說跑不動了。我停下來等她，她又一個勁的沖在我前面，看到她的笑又想起了那次她走在我面前唱唱跳跳的樣子，以後會是怎麽樣呢？還會有以後嗎....
2020.8.2
夏天了，真的夏天了。她失約了，淩晨她緊握着我的手，眼裏都是眼淚，卻一滴也沒有滴下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趴在她旁邊只有小小的聲音“阿忘....好困照顧好自....好好活着..”剩下的只有空氣裏的安靜，我的眼淚掉在了她的頭發邊，陳忘卻永遠忘不掉。
2020.9.17
翻開了相片，窗外的向日葵開的格外好。一切發生的都好像在昨天，我安靜的坐着看着窗外的景色，耳機裏傳來的都是她的聲音。是她和我記錄了這麽久的視頻，林栖寒，好想你。
2021.1.19
很久沒翻開這本日記了，原來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我還是沒有忘記她。望着枝頭凋零下來的花，原來這是她給我的離別詩。
林栖寒，昨天的月亮很亮。你說想你就看枝頭的花朵，可這花瓣都凋零了你确我...
2021.2.1
新年快樂啊！阿寒，我靠在椅子上身體已經支撐不了了，我在合照的後面寫下“情再續，別離別。”我望着窗外飄的雪，仿佛又看到在前方蹦蹦跳跳的少女了，她朝我走來伸出了手，我閉上了眼“阿寒別抛下我了好不好..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