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2023年
第48章 2023年
洗完澡，楊雲帆穿着與他床單顏色一致的銀灰色絲綢睡衣，衣領是深V的，稍微動作大點就能看到寬松的睡衣裏藏着的腹肌。他選好電影，并調至片頭之後，然後躺坐在床上等賀晴過來。不一會兒，賀晴也洗完澡進來了，她正在往頭發上抹精油，走到床邊，楊雲帆一把将她攔腰拉過來。
“抹的什麽精油這麽香？”
“還是原來的那個呀！”賀晴沒有理會楊雲帆的挑逗，還是站起身繼續理順她的長發，楊雲帆攬過她兩條光滑白皙的大腿，抱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像抱寶寶一樣抱着她說：
“今天又穿的寶寶睡衣啊？”
“今天那條紅睡裙不是弄髒了嘛，還不就換了這套。”賀晴沒注意到楊雲帆炙熱的眼神，還在認真地解釋：
“哎！這不是寶寶睡衣，這就是我這個年紀的大人穿的！”
“那你是大人啊？”
“嗯啊！”
“不是！你是小屁孩！”
“才不是！你才是小屁孩！”
兩人打鬧起來，突然賀晴意識到這個姿勢有點危險，一下彈射開來，楊雲帆都愣住了，兩人四目相對，氣氛一度十分尴尬。
“船……船來了。”賀晴反手指着背後的熒幕說。
“什麽船來了？”
“泰坦尼克號，電影開始了！”
“好，那我們開始看吧，我抱着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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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剛洗完澡有點熱。”賀晴心裏慌得小鹿亂撞，趕緊找個借口推脫。
“那好吧。”
電影情節繼續着，不知不覺中兩人又靠到了一起，賀晴不由自主地把臉湊過去跟楊雲帆貼貼，楊雲帆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接着又親吻一下她的嘴唇，然後注視着賀晴的眼睛，像是在獲得她的允許，見賀晴沒抗拒，他便繼續親吻，随着他的吻得越來越深入，賀晴的心跳也越來越劇烈，咚咚的心跳聲透過她的胸腔，被楊雲帆聽得清清楚楚，他看着她說：
“你心跳好快。”
楊雲帆嘴角微微一勾，像是變了一個人，他湊近賀晴的臉，依次輕柔地親吻她的額頭、眼睛、鼻梁、鼻尖、臉頰、嘴唇，然後更加往下，賀晴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了，她緊張地期待這件事的發生。
楊雲帆的親吻繼續往下，賀晴感覺她的脖子、鎖骨都被他柔軟的嘴唇撫摸了一遍，最後他又回到她的嘴唇，熱烈地親吻她，然後手游走到她的腰間，摸索着解開了她的內衣扣子，賀晴的腰一下繃直了，但楊雲帆并沒有再因為賀晴的這個反應而停下他的動作，他輕撫她的背脊讓她放松下來，然後慢慢地滲透到前面，賀晴的身體開始變得軟綿綿的，他開始解她的睡衣扣子，一顆、兩顆、三顆……解到最後一顆時，賀晴“咻”一下抱住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把臉埋到枕頭裏，悶聲說：
“等一下！我害羞！”
楊雲帆寵溺地笑了一下，直立起身跨在賀晴身上，一把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在基地練出的紮實的腹肌，褲頭拉得低低的，露出胯骨處的兩條人魚線，賀晴從枕頭下探出頭，伸出食指從楊雲帆的胸前劃到肚臍。
“你是在勾引我嗎？”
楊雲帆問，然後撲下來，雙手撐在賀晴頭的兩側，好不讓自己全身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賀晴羞澀地笑着把臉歪道一邊，躲避他炙熱的眼神，楊雲帆便就勢親吻她的脖子，然後一只手褪去她的上衣。賀晴這才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勇敢面對吧，她回過頭來，雙手搭在楊雲帆的脖子上，楊雲帆便俯下身去，與她的身體貼在一起，并在她耳邊輕聲說：
“別怕，交給我。”
原來賀晴的期待、害怕、緊張的心思都被楊雲帆一覽無餘，而接下來一覽無餘的不僅僅是她的心思。
兩人纏綿着，此刻電影裏的馬車裏騰騰地冒着男女主角歡愉的熱氣，他們倆的被窩裏亦是如此。
早上八點，窗簾準時自動打開，雨後的陽光照進來并不是那麽的刺眼，賀晴嗅着陽光的氣味醒來，回味着昨天發生的一切：驚吓、驚喜、火鍋、電影、還有——她的初夜，她轉過身來，身旁躺着的是還在熟睡的楊雲帆，她湊近他一些，撫摸他新冒出來的小胡茬，然後悄悄地說：
“雲帆，我愛你。”
“叫老公。”楊雲帆閉着眼睛說。
“你醒了呀？”
“嗯，叫下老公。”
“不要！”
“我們都進行那個步驟了，還不可以叫老公？”
“什麽嘛！誰說進行了那個步驟就要叫老公了？”
“你都答應我的求婚了哎！戒指都戴上了！”
“噢！你說的是這個步驟啊！”
“那你以為的是什麽步驟？”
“沒什麽步驟，我以為的就是這個步驟。”賀晴心虛地說。
“那昨晚上香不香嗎？”楊雲帆突然開車上高速。
“嗯，我昨晚上睡得挺香的。”賀晴伸起雙臂想伸個懶腰，被楊雲帆一把抱進懷裏，她的雙臂就勢搭在了他的肩上。
“我不是問你睡得香不香，你知道我在問什麽，香不香嘛？嗯？”
“香。”賀晴說着害羞地把腦袋埋進楊雲帆的脖子裏。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說着楊雲帆就吻了上來。
“不行，再來一次的話今天就出不了門了……”賀晴半推半就。
“不出門……就不出門……反正明天……還有假。”楊雲帆一邊親吻賀晴一邊摁窗簾遙控器關窗簾。又是一番翻雲覆雨的戰争。
二戰之後是戰後重建，兩人依次洗了澡，然後又把床單拆下來洗了。楊雲帆去做早午餐，賀晴還是感覺身上乏乏的，便躺在沙發上休息。楊雲帆做好了飯菜蹲到她邊上說：
“老婆，吃飯啦！”
“你怎麽叫我老婆？”賀晴又欣喜又有些不習慣。
“那你喜不喜歡嘛？老婆老婆老婆。”
“喜歡喜歡，不過雲帆，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
“你說。”
“就是……我們不能再進行那個步驟了。”
“怎麽了？你不喜歡嗎？還是我弄疼你了？”楊雲帆秒變正經。
“沒有，是……”賀晴湊近了像說悄悄話一樣：
“你太厲害了，我都有點吃不消了。”
賀晴說完這話，楊雲帆漲紅了臉，一下紅到了耳朵尖尖，他害羞地把腦袋埋進賀晴懷裏，賀晴溫柔地摩搓他的頭發。
下午，楊雲帆說他有事去他媽媽店裏一趟，賀晴也沒多問，就自己待在家裏看電視。楊雲帆開車來到楊媽媽新開的店裏，楊媽媽見到楊雲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
“怎麽樣？求婚成功了嗎？”顯然楊媽媽已經得知了楊雲帆出事的消息。
“媽，你怎麽不先問問我有沒有事？”
“你現在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沒事啦！怎麽樣？晴晴答應你的求婚了沒？”
“當然答應啦！”
“那太好了！那你快跟我來！”
“什麽？”
“你來就是了。”
楊媽媽領着楊雲帆來到二樓她的房間，拿出一個小保險箱，楊雲帆都驚呆了：
“媽！你跟爸是瞞着我給我攢了一筆巨大的財富嘛？”
“想多了。”
“那是什麽？”
“你的老婆本呗！”楊媽媽邊說邊開保險箱：“看看都有什麽。”
楊雲帆蹲下來把保險箱裏的東西都拿出來，首先是一個很大的紅色絨面首飾盒，楊雲帆打開看，金光燦燦，楊媽媽說：“這是給晴晴的五金，還有你的戶口本、房産證，然後還有這個！”楊媽媽拿出一個車鑰匙，展示在楊雲帆眼前。
“我滴個親娘嘞！”楊雲帆激動得方言都出來了：“媽呀！你真是我的好媽媽！”
“那可不是，你跟晴晴現在住的房子是我和你爸給你買的，但是這車是你爸給你買的，上次五一你爸跟我說了，說你有結婚的打算了，我跟你爸就開始着手準備這些東西了，戶口本也是他前些時間從老家寄過來的，還有這張銀行卡，卡裏有29.9萬元，是我們給你準備的彩禮，祝你們小兩口‘愛久久’”
“哦！我滴個親爹親娘嘞！”
“別貧嘴！”
“但是真的，謝謝你和爸爸！”楊雲帆突然正經起來。
“這有什麽好謝的！都是爸爸媽媽應該做的，你一個小小的男人，還沒有足夠的經濟能力，又想娶媳婦兒，那爸爸媽媽不幫你一把，你上哪兒賺老婆本去？結婚可不僅僅是有愛就行了，經濟基礎很重要的！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嘛！”
“那當時我爸一無所有，您還不是照樣嫁給他了？”
“那不一樣嘛！”楊媽媽臉上浮起少女般的羞澀。
“咦！雙标！”楊雲帆打趣她：“哦，媽，還有件事要請您幫忙。”
“什麽事？”
“幫我把車裏裝飾一下，就是放很多鮮花和小彩燈的那種。”
“幹什麽？”
“明天不是跟晴寶去領證嘛，我想給她個驚喜，因為昨天求婚太倉促了。”楊雲帆突然嬌羞。
“嘿！那你可找對人了，我店裏好多年輕小姑娘，她們肯定懂女孩子的心思！”楊媽媽眼睛放光：“你要裝哪輛車？”
“新車，我打算明天還是開您的那輛車帶她去民政局，然後您把裝飾好的新車開到那裏停好，具體的我們邊裝飾車邊商量吧。”
“行！那動起來！”
楊雲帆怕耽誤太久了會引起賀晴的懷疑，便以最快的速度和媽媽還有店員完成了“婚車”的裝飾，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到家。
第二天一早，賀晴便在房間裏搞出稀稀窣窣的動靜，楊雲帆睜眼一看，看到了穿着藍色紗裙的賀晴，然後又閉上了，他以為自己在做夢，竟然看到了18歲的賀晴，她生日時穿的就是這條裙子。直到過了一會兒，賀晴叫醒他，他真的看到了18歲的賀晴！
“你……”楊雲帆坐起身來。
“這條裙子眼熟吧？”
“當然！這不是你成人禮那天穿的裙子麽？”
“今天穿着它跟你去領證怎麽樣？”
“哦？你的想法是什麽？”楊雲帆想她這麽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十八歲那天我穿着這條裙子接受你的表白，五年之後我又穿着這條裙子跟你結婚。”
“挺好。”楊雲帆靠在床上看着賀晴，像在欣賞一朵開得正盛的鮮花：“這樣想來，你最好的青春都給我了。”
“你最好的青春也給我了呀！那我們不僅要享受對方最好的青春時光，還要一起進入壯年、中年、老年。”
“嗯！”楊雲帆都快感動得落淚了。
“所以！你快點起床吧！不然我們的一輩子就終止在青年時刻了！”賀晴突然的終止煽情整得楊雲帆都懵了，随即一骨碌爬下床去洗漱，然後穿上賀晴為他熨好的西服。
兩人驅車前往民政局，就快要到達目的地時，楊雲帆看到了停在路邊的新車，于是他按計劃跟賀晴說車好像出問題開不動了，賀晴說那就一起走過去，反正沒多遠。
“可是你穿的高跟鞋哦！”
“那有什麽問題？別說就這麽點路程了，就是再遠上一倍，我也要走過去跟你結婚啊！”
“要不今天就先別去了？”
“這怎麽行？遇到這麽點困難就不結婚了？”楊雲帆調皮地在賀晴的雷區瘋狂蹦跶，賀晴已經臨近發飙值了，他适可而止，喊她下車，然後牽起她的手向新車走去，走到面前了，摁車鑰匙開鎖，賀晴驚訝到：
“這什麽情況？”
“公主請上車。”楊雲帆提着賀晴的小裙擺，護她坐到副駕駛，一進去滿是新鮮的花香，整個車的座椅、車門都放滿了鮮花，其中還有白色的小燈點綴，這讓賀晴想起了十八歲生日那天楊雲帆給她布置的如蒲公英般的小白燈。
楊雲帆在駕駛位上坐好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面對着賀晴握住她的手，嚴肅認真地說：
“晴寶，我本來打算等下次休假的時候再跟你求婚，所有的計劃都在我的腦子裏排練了無數遍了，但沒想到出了意外，但是在甲板上，當我看到你不顧一切向我奔來的時候，我腦子裏什麽計劃什麽安排都沒有了，那時我只有一個想法：娶你。所以我當即就施行了，也沒想到你答應得那麽爽快……”
賀晴聽到這兒，原本正留着幸福的淚水的她破涕為笑，楊雲帆繼續說着：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那樣的求婚是不是對你來說太突然了，在那樣的情境下，你也許是出于對我的擔心答應我的求婚，也許是因為有那麽多人的注視怕我丢面子而答應我的求婚，也許是因為其他的因素，所以今天，我排除掉所有的因素，重新再鄭重地問你一次，你考慮清楚。”楊雲帆頓了頓，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注視着賀晴的眼睛說到：
“賀晴，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
賀晴再次緊接着楊雲帆的問題說出她的答案，楊雲帆覺得簡直不可思議，他想他可能低估了賀晴對他的愛。
“你想清楚了噢？進了這個民政局你可就要變成已婚女性了噢，你确定要跟我結婚噢？”
“我确定、肯定并且一定要跟你結婚！”
賀晴臉上挂着淚痕露出明媚的笑容，眼裏滿是對幸福愛情的憧憬。
“雲帆，你還記得你跟我表白時的情景嗎？你問我‘這次我可以成為你喜歡的人嗎？’我那時也像現在這樣，想也沒想地就回答你‘可以’，你說求婚的計劃在你的腦子排練了無數遍，那你又何嘗知道我的這個答案不是在心裏演練無數遍的結果呢？楊雲帆，我愛你，現在和将來都是，這件事你可以反複向我确認。”
這一幕和五年前重疊——楊雲帆，我告訴你我的心意：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現在和将來都是，這件事你可以反複向我确認。
賀晴用堅定的眼神對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楊雲帆被感動得嘩嘩落淚，仿佛此刻被求婚的是他，然後他一邊抽泣一邊記着正事：他從後座拿出一個禮物盒子，還綁了粉色的蝴蝶結，賀晴欣喜地将它打開，楊雲帆跟她說明每一件禮物的意義：
“這個五金和銀行卡裏的29.9萬元，是爸爸媽媽給你的彩禮，說這個數字是祝我們‘愛久久’。”
“哈哈哈，叔叔阿姨挺浪漫！”
“然後這是我們的房産證。”
“我們的？”
“當然是我們的！”
“你不是說這是你爸爸媽媽給你買的婚房嗎？”
“婚房當然就是給我和我媳婦兒的呀！我一個人哪能叫婚房？”
“那也行，這些禮物我就都收下啦！還有這個是……你的戶口本？”
“嗯啊！對了，晴寶！你的戶口本帶了沒有？”
“等你這會兒想起來再準備的話，民政局都下班啦！我爸爸媽媽知道我以後就定居上海，所以我的戶口本就單獨在我這裏。”
“那就行，那咱們現在去領證？”
“出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