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瘋批的玩具醒了
第22章 瘋批的玩具醒了
入冬的第一場雪來的突然,祁英下了朝,正帶着人,搬着折子回寝殿。
福寧殿的門一開,祁英驚訝的看到床上坐着一道人影。
沈星言醒了。
四周一片漆黑,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就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
“是風吟嗎?”沈星言摸索着在床邊坐好,感覺有人走到面前,他問“怎麽不點燈?”
祁英看着他兩眼無神,分明是大白天卻好像看不見他一般。
他試探性地伸手在沈星言眼前晃了晃,沈星言卻毫無反應。
他瞎了?
“阿言……”祁英顫聲開口。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星言卻是一臉詫異:“祁英?”
“是我。”他蹲下身握住沈星言的手,卻始終在觀察着沈星言的表情。
沈星言驚喜的握住他的手:“祁英,你不是跟你爹北伐了嗎?你沒走?”
祁英臉色一僵,北伐?他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祁英,你怎麽不說話?”
“阿言……你真的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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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英,你又在耍什麽把戲?別鬧了,先點燈吧。”沈星言語氣中帶着幾分寵溺的責怪。
祁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這一刻他寧願沈星言沒醒。
祁英坐到他身旁,将他攬進懷中輕聲道:“殿下別怕,你受傷了,眼睛可能暫時看不見,你再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看不見?怎麽會,你點了燈孤就能看見。”沈星言想要起來,卻被祁英強硬的摟住。
“別動。”祁英将他抱的更緊了,柔聲問“殿下信我嗎?”
“信你,信你定是又捉弄孤。”沈星言低笑一聲輕輕回抱住他,卻有些意外。“你是不是長胖了?抱着大了一圈。”
少年時的祁英纖瘦些,可懷裏的人明顯身體更硬實些。
“嗯,長胖了,殿下養的好。”祁英喉間一陣梗塞,他尤記得出征前一個月,沈星言每日變着法的讓人給他做各種食補,生怕他在軍中吃不好,說要提前養胖點。
短短一個月硬是把他喂胖了十斤,原本瘦削的臉都圓潤了,連他的大姐祁玉都笑話他,說沈星言怕不是把他當豬喂了。
祁英編了個謊,耐心解釋着他如何從馬背上摔下來,把手腳摔折了,還摔着腦袋,摔壞了眼睛,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好生哄着他再睡一覺。
沈星言還來不及消化這個重磅消息,就被他強勢按着躺下了。
沈星言心裏慌的厲害,卻在聞到一陣詭異的香味後便漸漸昏睡了過去。
“傳太醫!”祁英陰沉着臉喝了一聲。
過了一會,太醫急沖沖的提着藥箱來了。
老太醫把着脈,眉頭卻越皺越緊。
“他的眼睛看不見,腦子還出了問題,為什麽會這樣?”
老太醫跪下道:“聖上不必擔心,沈公子只是短暫性失憶,至于失明也是能治的,微臣開個方子,每日輔以針灸不出兩個月就能恢複。”
祁英看着床上安靜睡着的人,幽幽開口問:“如果不治會如何?”
“啊?”
太醫擡頭看了一眼皇帝陰沉的臉色,立刻低下頭道:“倒也沒有性命之憂,但也可能因外因突然恢複。”
“有沒有辦法一直讓他不恢複?”
太醫瞬間明白皇帝的意思,他吞咽了一下低頭道:“微臣可開個藥方讓他喝着,便可讓他一直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只是……是藥三分毒,若是長期服藥怕是會有損身體……”
“嗯,去開藥吧。”祁英不再看他,轉而饒有興趣的輕點了點沈星言的鼻尖。
太醫退下後,祁英讓人加急把東宮收拾了出來。
沈星言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東宮,他始終有些難以接受,沮喪的想着自己怎麽會酒後去騎馬。
祁英來的時候,他正一個人坐在窗邊發着呆,窗戶簌簌的落着雪,他的背影落寞又孤單。
“阿言。”祁英在他身前的輪椅上蹲下,将他冰涼的手捂緊“怎麽坐這?不冷嗎?”
沈星言看不見,他勉強扯起一笑:“祁英,孤是不是很傻?”
祁英的身體僵了一下,他警惕的觀察着沈星言的眸子,只有淡淡的憂傷。
“殿下怎麽這麽說?”
沈星言嘆了口氣道:“孤連馬都騎不好,還摔成這樣,以後怕是廢了吧。”
祁英悄悄松了口氣,讓人将門窗關上,耐心安撫道:“你喝多了,怪不得你,太醫說只要你好好養傷,都會好的。”
“是嗎?”沈星言垂下眼眸,他總覺得祁英只是在安慰他罷了,又問“一天沒見着風吟和秦尚,他們是不是因為孤受了父皇的責罰?”
“嗯,聖上把他們打發去別處了,等你好了再把他們要回來就是了。”
沈星言緊緊的抓着他的手,像是怕他也走了一般。
“幸好,你還在。”
祁英心中一動,伸手撫上他的冰涼的臉頰,偏頭湊上去吻了一口。
沈星言被突如其來的吻鬧的紅了臉,他嗔怪道:“祁英,你幹嘛!旁邊有人嗎?”
“不怕,沒人。”祁英低笑一聲,輕輕摩挲着他紅彤彤的耳垂。
一旁伺候的宮女立刻轉過身。
“你現在越來越放肆了,若是叫人瞧見,父皇非打你板子不可。”
祁英不滿他總提起所謂的父皇,只敷衍道:“知道了,天黑了,我抱你去床上。”
他說着将沈星言橫抱起,沈星言輕了很多,這一遭讓他暴瘦了一圈。
祁英将他放到床邊,像從前一般替他脫了鞋子。
“殿下,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他拉着沈星言的手,輕輕落了一吻。
沈星言撲哧一笑:“孤若說不行你聽嗎?”
“不聽。”祁英耍賴般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手背,故意用胡茬紮他。
“小刺猬,該給你刮胡子了。”沈星言說着卻忘了自己看不見,又有些失落。
祁英的胡子長的快,又總喜歡用胡茬蹭沈星言,每次沈星言受不了了,就抓着他親自給他刮了,沈星言不僅有潔癖還有強迫症,每次都要把他刮的看不見一點胡茬才肯罷休。
“沒關系,一會我自己刮。”祁英給他寬衣,又扶着他躺下了才去刮胡子。
沈星言睜着眼,聽着房內細微的窸窣聲,過了一會身旁就有人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