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溫柔的殺掉精靈

第5章 微雪（01）

微雪（01）

五條悟的情緒不是很高。

可能和夜蛾正道跟他說的事有關，也可能看到她和別人說說笑笑有關。

靈靈更傾向于後者。

她被五條悟抱在懷裏，眨眼身邊換了個場景，被五條悟帶回家了。

“哇。”

靈靈睜大眼睛，五條悟沒有放下她，她也沒有要下來，“悟，咻的一下，就回家了。”

回家這個詞讓五條悟笑了下，以及靈靈比劃的模樣，他前一秒情緒不高，現在情緒又上來了。

将靈靈放下，擡手撥了撥靈靈的頭發，問：“靈靈和別人玩的開心嗎？”

好酸。

他怎麽掩飾靈靈都聽得出來。

“開心？什麽意思呀？和別人玩？當然沒有和悟開心。”

她在五條悟懷裏，擡手勾住對方脖子，離五條悟臉頰近一些，五條悟沒有動，仿佛想看看她要做什麽。她緩緩向上，臉頰和五條悟湊近，貼到他的臉頰。

溫熱的，少女的溫度。

“悟，好像在生氣？”

她看上去，不懂他為什麽生氣，比如和別的男人玩的很開心這樣的事會讓他生氣，但她能很快的捕捉到他的心情，然後笨拙的，用自己不太高明的方式來哄他。

他的臉比她的臉涼，仿佛被她的溫度擴散到他這裏，他感覺到臉熱了。

“生氣？沒有哦。”

五條悟笑了笑，走到房間裏，将靈靈小心的放到床上，直起腰，居高臨下的模樣。

“靈靈，真的生氣會超可怕的啦，沒有生氣。”

到底是不是生氣，五條悟分不太清。

只是看到她和別人那麽開心，莫名不爽，好像自己的東西會被別人搶走。

“那就好，靈靈希望悟可以開心。”

少女臉上挂着淡淡的，溫柔的笑。

她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五條悟道：“先睡會，靈靈，醒了就可以吃飯了。”

“嗯。”

靈靈合上眼睛，真的開始睡覺了。

五條悟歪着頭看了一會靈靈，想着她怎麽睡得着嘛，這麽困是吧。

靈靈只是暫時不想應付五條悟，索性裝睡算了。

計算着時間差不多，靈靈睜開眼睛，視線內，五條悟居然在看一本書。

好吧，仔細一看是漫畫書。

他都二十八歲了，外表像個少年，性格也很少年呢。

五條悟看向靈靈，她愣愣的，眼睛都不眨，帶着一股子傻乎乎的感覺。

合上書，五條悟走過來，“靈靈醒了？餓了嗎。”

他應該特地在房間裏等她醒來的，靈靈知道。

這很容易讓人感動，精致絕美的青年，溫和的看向一個人，很難去拒絕他。

靈靈繼續愣愣的點點頭，睡蒙了，還沒反應過來，青年朝她走來，扯了她的臉一下。

晚飯也是五條悟做的，他料理水平很不錯，從他的記憶中看，他基本什麽都會一些，是個很厲害的人。

因為靈靈還受着傷，夜裏兩個人睡覺老實了很多，平平整整的躺在床上，一個長一個短。

五條悟的視線範圍可以很好的觀察靈靈，對方就躺在他身邊，他不能像昨天晚上一樣抱着她睡覺，明明只有那麽一次，明明她就在旁邊，他卻好像不太适應了。

想抱着人睡。

雖然他晚上抱着她根本沒睡着，但是想抱着她睡，感覺今天抱着人一定能睡着。

可是她受傷了，還是躺着比較好。

視線範圍裏，靈靈悄咪咪轉頭看他。

六眼的視線範圍很廣，五條悟不用動，能清晰的看到靈靈的動作。

少女悄悄轉頭，看到他便露出笑。

甜蜜又燦爛的。

她一定很愛他！

片刻後，靈靈轉回頭，閉上眼睛。

她大概是受傷的原因，比昨天困很多。

靈靈睡着了。

五條悟才轉過頭，側躺着面對靈靈。

他摸了摸後頸的裝置。

靈靈好感度：90％。

已經90％了。

她果然很愛他！

腦海裏響起協會成員的話。

（但每次，靈靈的愛意都卡在90％。）

不是100％，就不算。

她是喜歡他的吧，已經90％了，怎麽不算呢，可為什麽每次都會卡在90％。

五條悟一時間沒有思索出來。

事實上，因為靈靈的特殊性，已經有不少人對靈靈進行過研究，從協會成員到從前的攻略者，可惜至今，沒有一個很好的結論。

所以，只能一邊研究，一邊尋找合适的攻略者繼續攻略，否則研究不出來，也攻略不下來，這個世界遲早要徹底完蛋。

他伸過手，指腹蹭蹭靈靈的睫毛，她眼睛動了動，小聲的嘤咛一聲，但是沒有醒過來。

五條悟睡不着，有點鬧騰，時不時輕輕戳戳這裏，玩玩頭發，靈靈差點不想裝睡，想起來和他對線了。

這家夥有股讓人控制不住情緒的魅力。

五條悟玩了一會，最後和靈靈一樣，平平整整的躺好，進入夢鄉。

清晨，靈靈醒來，身邊的五條悟沒有醒。

這次靈靈可以确定他不是裝的。

她又躺了會，精靈強大的恢複力，已經讓她昨天受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她沒有任何動作，那傷口卻突然裂開，從紗布中滲出血跡。

随後，靈靈輕勾嘴角。

感覺不到疼，所以怎麽玩都可以哦。

過了一會，靈靈感覺五條悟差不多要醒了，于是動作放輕，但五條悟絕對能感受到。

她小心的靠近到他這裏，直起身看他。

他醒了。

察覺靈靈在上方，五條悟沒有立馬睜眼。

她在低頭，氣息靠近了。

越來越近。

要做什麽？靈靈？

“啾。”

唇邊的觸感相當明顯，一瞬即逝。

很快。

噗通噗通。

五條悟仿佛聽到自己加快的心跳聲。

她親了他。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一樣在他唇角嘬了一口，但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好像是他的初吻？

他沒有看到她，都能想象，她肯定紅着臉過來偷香，得逞後肯定臉更紅了，自己做了壞事然後格外不好意思。

腦海裏有格外清晰的畫面。

清晰到連她睫羽輕顫都可以看到。

随後，少女又默默縮了回去，在他身邊躺好，并且輕輕握住他的手。

今天天氣有點冷，她的手拿出被窩外這麽點時間，冷了很多，五條悟反過來握住，睜眼時，少女連忙裝睡。

她裝睡一點都不像，總是眼睫亂顫，眼珠也在動，太明顯了。

“靈靈，流口水了。”

靈靈立馬辯解：“才沒有流口水！”

“咦，靈靈不是睡着了嗎，在說夢話嗎。”

靈靈紅着臉睜眼，“沒，沒有流口水的。”

“我看錯了，靈靈沒有。”

五條悟從被窩裏起來，背對着靈靈，摸摸剛剛靈靈偷親的地方。

仿佛依然留有觸感，柔軟溫暖。

片刻後，五條悟放下手，裝作不在意去拉開窗簾。

“靈靈，下雪了。”

不是很大的雪，剛下不久，地面還是幹的。

“下雪？”

五條悟讓開，将視線給靈靈。

窗外，小雪像白色的小花一樣緩緩飄落。

很漂亮。

靈靈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但看到好看的東西，總會心情愉悅一些，不管是人還是別的。

她彎起唇，從床上下來，站在五條悟身邊，感嘆：“哇，好漂亮呀。”

“這個就是下雪嗎。”

“是呀，靈靈，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哦。”

“漂亮的！”

五條悟笑笑，揉了把靈靈的頭。

“待會帶靈靈去一個地方，靈靈的傷怎麽樣了。”

靈靈眼珠子轉了轉，“沒事啦！”

她一點都不會騙人，小孩子都比她會說謊，這麽明顯，他又不是笨蛋。

五條悟讓她躺下，靈靈想說不要，在五條悟不容拒絕的眼神下乖乖的跑到床上躺好，一動不動。

看給孩子吓得。

五條悟掀開靈靈的衣服，白色的紗布被血徹底染紅，她臉色也有點蒼白。

“唔，其實，不怎麽疼了。”

她在安慰他。

五條悟想，她就是個這麽笨的精靈，說謊也說不好，非要讓人擔心。

五條悟拿來醫藥箱，給靈靈上藥換藥。

扯開紗布，傷口露出來。昨天的傷口觸目驚心，但今天已經好了不少，血跡可能是長時間滲透的，只要今天動作幅度不是很大，應該沒問題。

他拿沾着碘伏的棉球碰到她，她就叫了一聲。

“疼？”

“唔，不疼！”

她還嘴硬呢！

五條悟的動作前所未有的輕，又氣又心疼。

換好藥，靈靈把衣服放下來，五條悟讓她坐好，随手給他綁了個頭發。

亂亂的，并不是很好看，但五條悟對自己的手法非常自信，自信的覺得自己打扮出來的靈靈就是最靓仔的。

吃飯的時候，五條悟打了幾個電話，在聯系什麽人，是要帶她去的地方。

“靈靈想出去看雪嗎？。”

看天氣預報，今天的雪應該不會停，會一直下這樣的小雪。

“嗯！”

要是她沒有受傷，就可以一起出去在雪中漫步了。

“馬上哦～”

五條悟給靈靈套了個帽子，讓靈靈過來，靈靈抱住他的腰，兩個瞬移到別處。

靈靈自己也會瞬移。

她會的太多了，只要看過聽過的技能，她都可以會。

瞬移到的地方，讓靈靈非常喜歡。

這裏是一個大概一百平米的玻璃房，兩層高，帶一個小閣樓，只有邊角是黑色的柱子，牆面全部都是玻璃，外面的景色可以看的很清楚。

周邊是很多花草樹木，不過因為還沒開春，不算太漂亮，如果是別的季節，這裏應該特別特別美，屬于大自然的美。

不過五條悟應該只是帶她來看雪的。

玻璃房裏，衣食住行吃喝玩樂的東西都有，應該是五條悟讓人準備好了。

像遠離城市，在鳥語花香的地方定居一樣。

裏面很暖和，開了暖氣，入目便是外景和洋洋灑灑的小雪。

實在是漂亮的很。

靈靈心情真實的好點，她松開五條悟，走到玻璃前，扒在玻璃上，靜靜的看着外面。

精靈之海是特殊空間，也可以說是異空間，沒有天氣，靈靈當初第一次看雪，就很喜歡。

她沒想到，五條悟居然還有點浪漫細胞，知道這麽好看的地方，然後帶她來看雪。

玻璃房裏溫暖而精致，透明的玻璃又能很好的看到外面的景色，小雪落在頂上，轉眼因為暖氣化開。

這兒的安靜格外讓人心靜。

靈靈從玻璃上看到五條悟她後面倒騰什麽，過了一會，五條悟叫她。

“靈靈，過來這邊休息。”

他從包裹裏拆出來一個貓爪形狀的墊子，毛絨絨的，可以剛好容納一個人窩進入，看上去就相當的舒服，墊子旁邊的地上，被他放了一塊藍色的像布一樣的東西。

靈靈走過去，在五條悟的示意下躺到貓爪墊子上，五條悟手裏有個遙控器，對着上方按了一下，頂上的玻璃從中間一分為二，大約分出五十厘米寬，停止不動了。

從分出的縫隙中，有小雪飄落進來。

靈靈才發現，藍色的布塊下有冰塊，這樣雪落下來就不會立馬化掉了。

五條悟拉開另一個貓爪墊子，隔着布塊在靈靈對面坐了下來。

靈靈歪着頭看他，他一笑，“幹嘛，不是想看雪嗎。”

情商巅峰了屬于是。

五條悟才不會說自己去谷歌了呢！

哼哼～貓貓要攻略她，貓貓當然要做準備呀，貓貓好。

“悟的頭發就像雪一樣。”

五條悟抓了把頭。

戴着墨鏡的青年挑了下眉，擡眼看看頂上飄下來的雪。

靈靈窩在貓爪墊子裏，五條悟丢給她零食，跟她一起吃了起來。

小雪一直沒有停，從上方落了薄薄的一層。

五條悟問：“靈靈冷不冷？”

“還好的。”

他不是很情願的從貓爪墊子裏爬起來，去找了個暖手寶，打開後丢給靈靈，索性就沒去自己原來窩着的貓爪墊子，到靈靈身邊，把靈靈拎起來，然後自己趟下去，再把靈靈放懷裏。

這家夥真的用拎這個動作。

“悟！”

“這樣不會冷，靈靈，我可是超暖和的喔！”

靈靈：“……”

她還可以發熱呢，你信不信。

五條悟将靈靈抱緊一些，貓爪墊子容納一個人綽綽有餘，他非要跟她躺同一個，這個貓爪墊子就顯得小了點，靈靈随他去，她也不會在意。

玻璃房裏本身很暖和，但打開的縫隙中不僅有小雪飄進來，也有冷氣，五條悟這麽做說得過去。

靈靈握着暖手寶，變成窩在五條悟懷裏。

他把她腦袋上給她戴的帽子摘掉了，随手将墨鏡挂在她的衣領上，又把她的圍巾拉開，給他自己也套上，靈靈在他懷裏顯得很小，不安的動了動。

“好喽靈靈，是不是不冷啦。”

“嗯，不冷的，悟很暖和。”

他看不清靈靈的表情，只能看到靈靈的後腦勺，卻可以想象。

他似乎一直能想象一下少女的表情。

“雪很漂亮。”

“靈靈也漂亮。”

五條悟難得誇別人長得好看。

靈靈拍拍自己的臉，“靈靈也漂亮？”

“當然啦，不過沒有我好看啦！”

靈靈：“？？？”

啊？

懂不懂我美貌的含金量啊？

靈靈表面贊同，“悟是最最好看的，靈靈最喜歡悟啦。”

語氣是雀躍的，歡快的，在表達着她的喜歡。

她真的好愛他！

這就是90％的愛意值嗎，這要是100％他都不敢想他該是個多快樂的小男孩。

“嗯哼哼～”五條悟摸摸靈靈的腦袋。

兩個人黏糊糊的窩了一會，布塊上的雪終于落到淺淺一層，将布塊遮住，靈靈在五條悟懷裏又動了動，說：“我想玩。”

五條悟松開靈靈，靈靈将圍巾摘下來，從五條悟懷裏出來，蹲在這層雪旁邊，五條悟找到遙控器将房頂的玻璃合上。

沒有雪再落下來，但是這樣一層，讓靈靈很開心。

她看的出來的快樂，蹲在哪裏，伸出食指，輕輕碰了一下雪。

随後立馬收回來，“好涼。”

卻咯咯笑起來，再次伸手碰雪。

“哇。”

她小小的驚呼一下，仿佛被冰涼的雪震驚了。

“這個這個，好涼呀。”

“雪當然是涼的，熱了會化掉，就像屋頂上。”

屋頂上，落下的雪化成水，又被暖氣蒸發，還殘留很多水漬。

“原來如此。”靈靈恍然大悟，“要是天氣熱了，就沒有雪了嗎。”

“天氣熱了，還有別的東西哦～靈靈，天氣再暖和一些，會有很多漂亮的小花，這裏，周圍會開遍小花喔！”

會有漫山遍野的小花，開滿整個世界，風吹過來，可以捕捉到風的形狀。

“哇塞，靈靈好想看看呀！”

她回過頭，眼睛亮晶晶的看到。

随後靈靈看到五條悟眼底閃過的怔愣。

五條悟，你開心嗎？

靈靈心底毫無感覺。

她想，五條悟大概才想起來，無論他有沒有攻略成功，他們大概率都不會回到這裏，看開滿世界的小花了。

他攻略成功，她會死掉。

他攻略不成功，下個月，她就會忘記他。

實在是有趣。

靈靈非常喜歡看他們想起真相時的模樣，那會讓她心情相當愉悅。

“悟，到時候可以陪靈靈看嘛？”

靈靈伸出手，拉了拉五條悟的袖子。

五條悟回過神，看着靈靈，半晌輕輕嗯了聲。

“好。”

他說。

精靈本身是不知道自己每個月只有七天在這個世界上的事，她們的記憶會重置輪回，清零，不知道自己的特性。

所以，靈靈也是一樣的。

她忘記了從前所有人，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他們隐形不離，于是她喜歡上他。

可換成別人也是一樣的吧。

靈靈從前的愛意就一直90％。

她是不是喜歡過很多人，只是忘記了這份愛意。

也許……

她不愛任何人。

他不如這麽想，這會讓他心裏好受一點。

五條悟此時忘記了當初剛剛聽說精靈時半信半疑，卻無比自信的要将精靈的止步他這裏的想法。

他蹲到靈靈旁邊，靈靈沖他一笑。

她用沾了雪的手指，在他鼻子上點了一下，像小孩一樣笑起來。

“冷不冷悟。”

“好呀你靈靈。”

五條悟抓了一把雪，拉過靈靈，把她衣領扒拉開，将雪放進去，冷的靈靈“嘶”了好長一節音。

“好涼好涼。”

他也太壞了吧！怎麽這麽屑！

靈靈作勢要打他，他眨眨眼，靈靈當即沒脾氣，舉着拳頭又放下來，鼓起腮幫子，不想說話了。

五條悟噗嗤一聲。

過去戳戳靈靈鼓鼓的腮幫子，靈靈別過頭，他又換個方向戳戳，靈靈再次別過頭，反複好幾次，靈靈哼了一聲，“悟就會欺負人。”

“沒有皮膚靈靈啦，靈靈也捉一把丢我可以吧。”

“我不要，我才不欺負悟呢。”

少女晃了下頭，伸手在平整的另一邊雪上畫了一道。

“我要畫一個悟。”

說着，她指尖動動，在雪上畫出一道道痕跡。

五條悟想說她能畫個什麽東西出來，就看到劃拉劃拉，一只腦袋逐漸成型。

有一說一，還真的挺像的。

雖然很抽象，但能看得出來是他。

（？）

靈靈捂嘴偷笑，“可愛的小悟。”

說着，她又開始畫下一個，這一次她比較用心，在雪上劃拉的漂亮多了。

“漂亮的小悟。”

靈靈一連畫了好幾個五條悟的腦袋，将落下來淺淺的一層雪全都畫滿了。

五條悟看着大多很抽象的自己笑出聲。

不是挺可愛的嗎，我。

“悟，世界第一可愛。”

五條悟裝作正經的點點頭，“靈靈，你的眼光挺好的。”

看似誇她，實際上在誇自己。

不愧是你。

靈靈的手指因為一直在雪上，凍紅了，因為很冷，她準備将手指放嘴裏暖和一下。

當然，靈靈不冷，她有意的。

五條悟見狀，在靈靈将手放嘴裏的前一秒拿下來，“靈靈，不可以吃手！”

“噢，嗷……”

他搓了搓靈靈的手指，理智讓他沒有被誘惑到，做出将她手指放進嘴裏的操作。

“冷。”

五條悟把她整個手拿在手心裏搓搓，讓她拿好暖手寶，靈靈起身坐會貓爪墊子，五條悟又去找了個熱水袋給她拿好。

“這麽冷，還想玩嗎。”

“想的！”

怎麽可能不想呀！

五條悟換了個布塊，再次打開房頂，沒有停的小雪落下來。

他去拿零食吃，他吃的都是一些小蛋糕，非常甜，連牛奶都要加很多糖的那種甜。

靈靈對吃的東西沒有什麽欲求，然而五條悟還是讓她感到大開眼界。

五條悟丢給靈靈一塊他最愛的小蛋糕。

“超級好吃，強烈推薦，我超級喜歡吃哦。”

靈靈：“悟這麽喜歡，給悟吃。”

她第一次這麽真心實意。

兩只手捧着小蛋糕，将小蛋糕抵到五條悟面前，可惜被五條悟拒絕了。

“我還有，最喜歡的東西當然要分享給靈靈啦，我更加喜歡靈靈嘛。”

靈靈耳尖紅了起來，這樣的變化是五條悟清晰可見的。

她只好默默的收回手，跟五條悟一起品嘗他最愛的小蛋糕。

奶油很甜，蛋糕也很甜。

靈靈用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着，吃的很斯文，五條悟轉眼消滅了兩個小蛋糕，因為是不同口味的，他還默默盯了靈靈手裏的好幾眼。

最後在她手裏的舀了一勺。

嘿嘿嘿，好吃。

別人手裏的就是更香。

靈靈輕笑，舀起一勺小蛋糕喂五條悟。

“悟，吃呀。”

停在嘴邊，五條悟沒有立刻張開嘴吃，直到靈靈開口催他，他才張開嘴，吃下靈靈喂的一勺小蛋糕。

“很好吃哦，悟喜歡的，我也喜歡。”

喂了他一口小蛋糕，少女雖然臉頰紅紅，但膽子大了不少。

靈靈喂了他好幾口，吃完小蛋糕，很是自然的擦擦他嘴邊的奶油。

五條悟下意識捉住她的手，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風與微雪落到兩個頭頂。

對視間距離緩緩靠近，靈靈揚唇害羞的笑了笑。

“悟。”

“你可不可以親親我呀？”

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