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 我不習慣
84 我不習慣
◎在別人的地方◎
【Chapter 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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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文禾看了看周鳴初想換的海缸。
嵌入式的，還搭一個珊瑚缸的新造景，據說是章茹哥哥介紹的, 章記酒樓也有。
但人家海鮮酒樓是弄來吸引顧客的, 他在家弄這麽大個工程, 文禾問：“那是不是要重新裝修？”
周鳴初點點頭。
“那我們到時候住哪？”文禾感覺手有點幹, 在車子中控箱拿出一支護手霜, 邊擦邊問：“住酒店麽？”
紅燈前, 周鳴初停下車說：“到時候再看。”
旁邊是一片商業中心，文禾掃見電影院的宣傳海報，是她白天還跟姜姜說想去看的。
文禾問周鳴初：“你什麽時候回去？”
周鳴初也瞟了眼海報：“你想看電影？”
文禾點點頭：“不知道還有沒有票。”她打開手機找排片信息, 剛好有一場馬上能看的, 兩人調頭進去。
周鳴初取票，文禾去買這邊比較好喝的奶茶, 買完上樓，見他站在影院門口等她。
周鳴初個子高，站在人群中很紮眼，但因為長了張不好接近的臉，出去被人偷看再多眼，也很少被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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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禾走過去，問他喝不喝奶茶。
她嗜甜已經到了周鳴初皺眉的程度，看了眼标簽問：“你不能減減糖度？”
“減糖就不好喝了，而且這個本來也不甜。”見他不喝, 文禾把奶茶放進包裏，把包包夾在腋下走過檢票口, 進了放映廳。
不算新的一間電影院, 但人很多, 有約會的小情侶，有結伴一起看電影的朋友，因為是周五，也有老老小小的一大家。
看的是喜劇片，時下比較熱門的一部片子，有文禾比較喜歡的演員，所以她看得很投入，不知不覺一杯奶茶喝到了底。
周鳴初什麽都沒喝，他對甜的也不感興趣，散場後被問好不好看，唯一的反應是：“小孩子太吵。”
文禾看了眼那一家的小朋友，确實有點吵，笑的時候大聲笑，看不懂的時候也大聲問，後半部分還在手機外放動畫片。
但可能她全神貫注的原因，沒覺得有多幹擾。
回去的路上文禾問周鳴初：“你不喜歡小孩嗎？”
周鳴初說：“我不喜歡太吵的小孩。”
路不遠，從電影院到小區樓下也就十公裏，這個小區的地下車庫跟一座商場連通，夠大，也夠空。
文禾解開安全帶準備帶路，周鳴初瞟她一眼，按下門鎖。
輕輕的一聲響，文禾腦子裏有根筋動了動，回頭看周鳴初，他把頭一擺：“去後面。”
“會有人。”
“哪裏有人？”周鳴初看也不用看，把她帶去後排。
不是第一次，輕車熟路，也心照不宣。
文禾知道這人沒正經心思，從他上車把套扔後面的動作就能看出來。
她搭着他的肩問：“就不能上去麽，房子裏又沒人。”
“我不習慣在別人的地方做。”周鳴初把她手牽下來，放在皮帶扣上。
車裏沒燈，文禾借着地庫的一點光把他皮帶解開，看着那一包東西，又咬唇看周鳴初。
周鳴初把她手按住，湊過來吻她，唇舌制造出的聲響在車廂中令人面紅心跳，異地相見的刺激感也推動着兩人的感官。
起伏的心跳相互撞擊，文禾感覺手有點酸，動作停頓了下，被周鳴初放在攤平的座椅。
她摸着他有力的胳膊：“你出差順利麽？”她不敢大聲，只能小聲關心。
周鳴初說：“還可以。”他用膝蓋輕輕磨她，換到手時輕輕一壓，如願看到她把身體繃起來，笑了下，低頭，輕輕重重地啄她。
文禾聽到他拆盒子的聲音，黑暗裏試探着問了句：“你想要孩子麽？”
周鳴初動作一頓：“你想？”
文禾說：“我想先聽聽你的計劃？”
“沒什麽計劃，”周鳴初用指甲把那一條縫掐開：“我無所謂，看你。”
文禾摸着他襯衣扣子，小聲說：“那，先不想？”
周鳴初手指一按，盒子直接爆開，他取用的速度很快，分開這麽多天，溫柔也只是一時時的事，今夜的搏鬥起變本加厲，他把文禾翻起來提着腰的那一陣，脖子上的筋也格外突出，像要把這寸腰掐得再細一些。
文禾把額頭壓在他肩上，完全是借着他的力度在動，睜眼似乎能看到他張合的肩胛骨和流暢的背肌輪廓，在衣服下面拱動。
兩人抱在一起休息了很久，才上去沖涼。
這裏是文禾宿舍，她們租的三室房，比她之前在天河住的要大蠻多，有單獨的陽臺，兩個洗手間，客廳也很寬敞，鋪着一塊地毯，地板光可鑒人。
周鳴初大致逛一圈：“賺錢了。”
文禾很謙虛：“沒賺多少，比不上周總賺得多。”等年底分紅，她才敢說賺錢。
周鳴初問：“深圳的代理你們拿不到？”
文禾搖搖頭：“暫時拿不到。”一線城市的代理不是誰都能做的，當初簽廣州還是靠姜姜走後門，又向廠家額外交了保證金才拿到手。
她給周鳴初找了雙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說起件事：“前兩天還有獵頭給我打電話，介紹深圳的工作，問我回不回老行業。”
“哪一家？”周鳴初問了問名字：“他們渠道做得還可以，不過設備不太行。”
文禾說：“我不會去的，我們現在也很好。”
周鳴初故意說：“有e康以前的人，你要是去，應該能看到熟人。”
文禾也故意問：“我去幹嘛，當前臺啊？”
周鳴初視線在她身上輕輕一點：“現在當前臺，年紀有點大了。”
文禾使勁瞪他，瞪完，又沒頭沒腦地笑起來。
“笑什麽？”周鳴初伸手勾她的腰。
“我聽茹姐說，最近e康又來一批應屆生，都是年輕女孩子……”文禾一字一頓：“好多都是聽過你的宣講來的。”
“所以你想說什麽？”周鳴初看着文禾，她也不說話，只伸手摸他的婚戒，一圈一圈，摸得手癢。
周鳴初想起某一年的應酬，他下樓碰見行政部門聚餐，看她跟人打打鬧鬧跟人鬥嘴，一句話講一半時，臉上就蓋着這種神情，一點不可說的狡黠。
那是他第一次覺得，這個拘謹膽小的前臺，或許也有伶牙俐嘴的一面。
周鳴初說：“你太久沒去e康，不止一批，最近半年的應屆生都聽過我宣講。”
文禾咬着唇角看他。
周鳴初把她提到懷裏，低頭吻了一會，文禾看到架子上的紅酒，心血來潮，拿了一瓶要跟他喝。
周鳴初見她興致勃勃：“你能喝多少？”
文禾笑着說：“随便喝一點啊，又不跟你劈酒。”
她剛洗完澡，舉手投足一股子慵懶勁，人搖搖曳曳，笑的時候歪着腦袋看他。
周鳴初坐下來，陪她喝了幾杯。
兩人在陽臺吹着風，相鄰的城市，天氣一樣，風裏的味道也大差不差。
文禾躺在他腿上，手指在他下巴撥來撥去，也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周鳴初過來找她，陪她看電影喝紅酒，文禾有點亢奮，但她應酬的時候已經喝過一輪，又運動過，酒量和體力都到了臨界點，而且周鳴初說得對，她酒量一般，起碼跟他是沒得比。
只是他們好像還沒有單獨喝過酒。
可能是被姜姜提到的原因，文禾漸漸想起跟他剛開始的那段時間，雖然時過境遷，但很多事都還是清晰，歷歷在目。
她擡頭看他，忽然說：“我上個月碰到萍姐了。”
“誰？”
“你可能不記得，就是之前把客戶轉給我的，人家還是銷冠……”文禾搓了搓眼睛，把脖子後面的頭發撩下去，又說：“聽說爾珍姐也升職了，真厲害。”
她講話毫無邏輯，想到什麽說什麽，碎碎叨叨的，周鳴初感覺她喝多了，頭發在腦後甩來甩去，女水鬼一樣。
他伸手碰她的臉，問她：“今天幾號？”
文禾沒答，但從他腿上爬起來，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嘴唇。
她很少有這麽主動的時候，周鳴初掐着她下巴想還回去，文禾躲一下，讓他咬了個空。
她又一次摸着他的婚戒，周鳴初看眼酒瓶，已經快到底。
“這就醉了。”他早知道她喝不了多少。
周鳴初把她抱起來：“你睡哪間房？”
文禾打着呵欠說：“最裏面那間。”
周鳴初抱她過去，用腳把門別開，把人放到床上時，聽她說了句：“那天晚上，我等了你好久。”
周鳴初低頭，文禾眼睛已經閉起來了，自言自語一樣：“我想你怎麽不來呢，我們都約好了的……”
周鳴初一錯不錯地看着她，伸手摸她眼皮，人已經睡着了。
他攬住她，閉上眼一起睡會，又被一個電話叫醒。
文禾迷迷糊糊地接起來，說姜姜在酒吧跟人起沖突，進了治安隊。
等趕過去，才發現和她們起沖突的那個是阿耀總。
兩人像冤家一樣在酒吧裏碰到，姜姜裝不認識他，更不像酒桌上那樣捧着他，阿耀總感受到了落差，不自覺地往她跟前湊，還說要投資她們。
姜姜以為他講醉話，一度被他煩得想投胎，兩人在角落纏了幾句，被姜姜朋友誤會是揩油的，于是推推搡搡打起來，被報了警。
治安隊裏兩撥人，阿耀總正沖姜姜嚷：“你還知道我是你客戶！”
姜姜沒好氣地罵：“真有意思，你一個單遛我多久了，給錢了嗎就當我客戶？”
雙方都怒上心頭，文禾趕忙去找姜姜，那位滿頭包的阿耀總一擡頭，張了張嘴：“周哥？”
文禾回頭，見周鳴初走過去，跟阿耀總聊到一起。
她不由好奇，也過去問：“你們……認識麽？”
周鳴初說：“宋川朋友。”
阿耀總被打得腦袋嗡嗡的，看了看兩人婚戒，一顆酒頭逐漸反應過來：“這是嫂子？”
周鳴初點點頭：“宋川結婚的時候，她當伴娘。”
阿耀總本來氣得牙疼，聽完一愣，馬上變臉道：“原來是嫂子，不好意思啊，誤會，都是誤會來的。”
那就好說了。
是客戶又是朋友，本身也都沒想要鬧得多麽大，最終兩邊和解，一起出了治安隊。
第二天，宋川兩公婆趕到。
宋川穿着條帶豹紋的寬褲，呂曉詩發帶也是豹紋的，公婆兩個像雌雄大盜，來了以後把兩邊拉到一起，晚上找地方吃飯。
宋川弄了碗豬腰湯，阿耀總笑得要死：“你才結婚多久，就要喝這個來補？”
宋川頭也不擡地說：“你吃多兩只生蚝，別下次跟女人打架又輸。”怼得阿耀總摸摸鼻頭，琢磨起其它的事。
他是真的想投資她們。
投資就是投人，阿耀總老早聽同行說過她們三個的事，夠拼，性格也互補，劉關張一樣的鐵三角又夠穩定，以生意人的眼光來說，他認為不會賠。
想了又想，阿耀總轉頭找周鳴初說這個事：“周哥，你跟嫂子講一講，我是誠心的，我也不幹涉她們，就是想搭個股，跟她們一起做。”他一改甲方嘴臉，也不是醉話，能投多少，想占多少講得清清楚楚，還說不幹涉她們的經營。
一個只出錢不插手的金主，而且在行業內還有資源，很難不動心。
幾個女孩子面面相觑，但當場也沒給确切答案，只說回去商量商量。
錢難掙屎難吃，靜下來想，姜姜覺得自己是可以将就一下的：“只要他說話算話，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呂曉詩更是無所謂的，她一向沒太大主意，怎麽說都可以，所以決定的關鍵就到了文禾這裏。
文禾有些猶豫，她在回去的路上扒了扒周鳴初：“你覺得這事怎麽樣？”
周鳴初問：“你們想穩紮穩打，還是加速擴張？”
文禾想，穩紮穩打是一條路，但加速擴張，也是一個搶占時機的好機會，而且有投資人托底，她們安心做業績也不是不可以，但文禾擔心這個阿耀總年紀太小，不定性。
周鳴初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給了個新方向：“或者，你們嘗試別的。”
“什麽別的？”文禾問。
周鳴初說：“找一個更有實力的投資商。”
幾天後，他帶着文禾去見了許明燦父親。
【作者有話說】
後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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