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番外五:新婚夜
番外五:新婚夜
紅燭的光映在馬文才漂亮的眼睛中,像是點綴了漫天星光,閃爍爛漫。
他擡起手,仔仔細細看着她今日的裝扮,繁貴精致的頭飾,紅豔喜氣的妝容,還有臉蛋上脂粉蓋不住的緋意,讓她愈發的光彩奪目,美麗動人。
袁錦陽羞澀的擡眉看了馬文才一眼,他嘴角噙笑,目光溫柔深情,像是要把她刻在骨髓似的灼灼專注。
她呼吸一窒,臉上的羞意更濃了些,不自在的別開目光,輕聲嬌嗔着,“看夠了吧。”
“不夠。”他否定道。
不夠,永遠都看不夠,他要把這一幕深深的刻在腦海裏,此刻的喜悅與幸福,讓他有股想流淚的沖動。
馬文才眼眶熱熱的,指尖輕柔的掃過的她的眉眼,鼻梁,嘴唇,每一處都是那麽美麗,讓他心動無比。
他似癡似夢般喃喃問道,“錦陽,錦陽,我不是在做夢吧。”
問完,不等她的回答,他勾起她的下巴,閉着眼睛吻了上去,輕輕啄着,吸允着,溫柔中帶着些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此刻的美夢。
袁錦陽閉着眼睛,他的溫柔極大的取悅了她,讓她不知不自覺沉浸其中,情不自禁的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手軟腳軟的倚在他的懷裏,情到濃時甚至沒忍住出了聲。
那道暧昧充滿甜膩的聲音從她喉間溢出時,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她聽到他喉結的滾動聲,接着就被騰空抱起,再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柔軟喜慶的大紅帳婚床上。
她心跳的厲害,不由自主的拿雙手捂住了胸口,躺床上看他扭頭把帳子放下,接着轉身略顯情急的繼續朝她壓來。
額頭臉頰唇瓣耳朵......每一處他都細細用唇描繪着,滾燙卻輕柔。
兩人的外套不知道什麽時候都被他脫下來,只剩下大紅色的裏衣還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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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等一下......”
從他疾風驟雨一般細密的吻中掙脫來,她制止住他想繼續往下親的動作。
他睜開眼睛,被情與欲染紅的眼眸中帶着一絲疑惑,低頭啄了下她捂住胸口的手背,接着擡頭啞聲問道,“怎麽了?”
他嘴上的動作雖是停了,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先是解開自己的衣衫,然後又單手解開了她的衣扣。
她正與他對視着,等平複完呼吸剛想開口,卻覺得胸口一涼,裏衣已經被他解開,露出被紅色的肚兜襯托的紮眼白潔臂膀。
她驚呼了一聲,忙把散開的衣襟攏住,紅着臉嬌聲呵道,“說了讓你等一下了。”
見她有些惱意,他緊張抿了抿唇,幫着她一起攏了攏衣服,額頭冒出淺淺的一層汗,有些委屈又難受的看着她,可憐巴巴的道,“錦陽,錦陽。”
她避開他灼熱的視線,“我,我先把妝卸了,再去沐浴一下。”
一整天,身上難免粘上汗意塵屑,臉上的妝頭上的首飾都沒卸,難受的很。
見她沒有埋怨的意思,他松了口氣,把臉埋在她的脖頸中,閉眼嗅着她發間散發的幽香,輕哄道,“等我們入完洞房再清洗好不好?”
“不好!”
見她堅持,他幽幽的嘆了口氣,心中略微失望,卻也只能先忍着,起身幫她拆卸頭飾。
她垂着頭,乖乖的讓他幫忙,自顧自的把衣服扣子扣上。
“別系了。”他拿開她系扣子的手,滾燙的視線落在她領口散開處的那片瑩白上,一手幫她拆頭飾,一手把剛剛她剛系好的扣子又解開。
不等她反應過來,裏衣已經被剝下,還被他故意抛的遠遠的。
“馬文才!”
袁錦陽又羞又惱的捂着胸口,擡頭瞪着眼前的罪魁禍首。
馬文才胸口起伏的厲害,只覺得眼前的美人愈發的誘人,他裝作認真的拆着發飾,聽她怒斥,他極其惡劣的勾了勾唇,眼中卻一片無辜的道,“快拆好了,別着急。”
“啊!”
袁錦陽又是一聲驚呼,手疾眼快的按着欲要往下掉落的肚兜。
就在剛剛說話期間,馬文才把她脖子後系着的肚兜繩子也給解開了,要不是她反應的快,她上半身真就被脫個幹淨。
眼下她身前只有一片搖搖欲墜的布片擋着,洩露了無限春光。
“讨厭!”她紅着臉罵着,雖然羞極,到底還是沒挽救什麽,就那麽捂着胸口嬌羞的看着他。
他擡手遮住她的眼睛,艱難的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啞聲道,“別那麽看着我。”
馬文才比誰都想快一些,但是經過剛剛一番玩鬧,有些發絲被勾在帶有流蘇的簪子上,他只能暫時放下挑逗她的心思,雙手上陣,認真去解被勾住的頭發。
看着被拆下的簪子上纏着的發絲,他心疼的幫她揉着頭,“疼不疼?”
“不疼。”發髻被拆開,滿頭的烏發披散在肩上,讓她多了份楚楚可憐的感覺。
馬文才看的喉間一緊,彎腰把她從梳妝鏡前抱起,匆匆的往床上趕去。
見他神情緊繃,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她連忙拍着他的胸脯,企圖拍醒他,“去洗澡啊,去洗澡。”
“好。”他克制着應下。
他把她放在床上後,轉頭囑咐下人打水來。
見他突然下床去,她心中剛松下一口氣,以為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水才會來,結果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他就匆匆的趕了回來。
一張溫熱的帕子粗略的擦着她的身子。
接着耳邊響起他不知是因緊張還是興奮而顫抖的聲線,“我們開始吧。”
......
第二天清晨,袁錦陽随着更聲睜開眼睛,入目便是一片火紅的紅紗頂賬,紅色的床單被罩,眼前被一片紅占滿,恍惚了半天。
她剛一動,身邊還在閉眼睡覺的人頓時清醒過來。
他胳膊一伸,把欲要起身的她抱在懷裏,繼續閉上眼睛,嗓音慵懶沙啞,“錦陽,昨晚那麽累,再休息會兒。”
他此刻越是體貼,她越是覺得生氣,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你還有臉說。”
他拉住她逞兇的手,聽了她的話後他的臉一紅,睜開眼睛,躲避着她的視線,小聲提醒道,“你說受的住的。”
他的力氣不大,她的手輕輕一掙就開了,繼續做壞擰着他精瘦的腰身,壓着嗓子罵道,“那是一開始,我見你放不開,心疼你才這麽說的。”
看着她不滿的眼神,意識到自己不夠體貼的馬文才心中有些懊悔,他埋在她頸見撒嬌,高挺的鼻梁輕輕掃過她的脖子,柔聲哄道,“是為夫的不是,讓娘子受累了。”
他拉着她的手往他腰腹間放,“娘子若覺得氣惱,再多掐幾下,只要能解氣就好。”
“哼。”她眼中升起一絲頑劣,“不許動。”她不掐,該成了摸,帶着撩撥性的撫摸着他腹部的肌肉,指尖游走在他腹肌的線條處,看他神情逐漸變得難耐,微微仰頭翻滾了下喉結,想要欺身上來時,她卻及時的收回手,抵住他的胸膛,故意板着臉道,“說了不許動。”
“錦陽。”他又是無奈又是委屈,一聲錦陽被他叫的溫柔纏綿。
“幹嘛?”她得逞的笑着,明知故問。
他嘆了一聲,把她摟住懷裏,有些突兀的來了一句,“要一直陪着我。”
她環住他的腰身,不管什麽時候,只要他表達出對她的需要,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說,“好。”
......
天下越來越不太平,袁錦陽已經聽到許多地方開始作亂打仗。好在杭州富饒,有馬家帶兵鎮守,城內比其他地方安穩許多。
越來越多的難民逃到江南一帶,杭州城外也聚集了許多受難者。
馬太守有心歷練馬文才,所以城中的大小事都漸漸由馬文才決策,對于難民一事,馬文才沒有多餘的善心去管他們的死活,緊閉城門,不放人進入,以免生出事端。
城外的人慌于逃命,一路風餐露宿,經過長途跋涉早就饑腸辘辘疲憊不堪,許多人都是硬撐着一口氣堅持着想找個落腳的地方,結果卻被拒之門外,投奔無望,再轉去其他城市也為時已晚,他們的糧食和身體支撐不住他們再走那麽長的路。
一牆之隔,城內的人生活安穩太平,城外的人卻被黑暗籠罩。
袁錦陽知道這件事情後,吐槽馬文才心狠無情,本想施加柔情小意的勸他把難民收容進來,但不知道哪個下人把她吐槽馬文才無情的話告訴他,他氣的很,話都不讓她說完就裝忙趕人。
他不滿她向着難民說話,還為卑賤的難民而責備他,他心中有氣,公事公辦的讓她不要插手政事。
現在聚集在城外的難民雖然平靜,是因為心中還存有希望,認為城中管事的人不會放着這麽多條人命不管,所以都沒有生事,等時間一長,他們意識到自己的生命被視為草芥,無路可走的人或許會奮起一搏,難民中發生□□是早晚的事情。
袁錦陽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想盡快讓馬文才去解決難免收容的問題,而不是對他們視而不見。
馬文才卻對此不屑一顧,難民□□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他手底下養了那麽多精兵強将,根本不把那些難民放在眼裏,他只想守護好他杭州城的百姓,其他人他不管。
袁錦陽心裏吐槽,要是有一天馬文才當上皇帝,跑不了成為一個毀譽參半的君主。
如果她跟他鬧,她絕食,冷戰,逼着他開城門,或許是她裝病裝心中郁結,以她對他的了解,自然都會成功,但她不想這麽做,私心裏不想騙他讓他受傷。
她只能順着來。
她知道他拒絕難民是因為他們帶來的麻煩,擾亂城中秩序,造成百姓惶恐,物資短缺,甚至會帶來傳染病,讓城中人從內部潰散。
不過這些問題只要肯花心思,都是可以解決的。
她要做的就是讓馬文才對難民掏上幾分心思。
她理智的對他分析利弊,感性的撒嬌讨好,使盡渾身解數,終于讓他松口,在城南郊區處圈出一塊地來收容難民。
馬文才坐在書桌前,看她認真的幫他籌劃着如何處理難民一事,他指尖輕點着桌面,顯得有些不上心。
他不理解一些卑賤之人的性命有什麽好救的,不過既然她想救,那他便如她所願好了,總不能看她急出病來。
左右不過花些錢財和物資,能讓她高興,倒也值了。
不過,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中略有不悅。
她現在的心思被那些難民分去太多了,他要想辦法把她的注意力奪回來,讓她對他的笑容更純粹一些,而不是為了什麽來讨好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