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互相咬着
第25章 互相咬着
蘇欣怡一聽惱了,他這是幹什麽?軟禁她,她連回家的自由都沒有了?
“我必須回去。”她說得斬釘截鐵。
墨冷禦上下打量着她,繼續吃飯,“行,你只要覺得你能出門。”
沒穿內衣,光着兩條雪白的大腿,能出門嗎?
其實他知道她回去做什麽,只要她開口,慕雅如的葬禮和博雅學院的事情他會處理得幹淨利落。他等着她開口。
蘇欣怡站在那兒盯着他,剛剛的好感蕩然無存。
他吃定了她穿着這樣無法出門,才這麽說的。
好!
她轉身向樓上走去,她就不信,樓上一件她能穿的衣服都沒有。
墨冷禦繼續吃飯,他很有興趣,看她怎麽做?
想起昨天的襯衣加情趣內衣混搭,他不自覺勾起了唇。
卧室內。
蘇欣怡打開了所有的衣櫃,拉出了所有的衣服。厚的薄的襯衣西裝,堆滿了整張床。
最終,她扯出了他的一件襯衣,刺啦一聲撕掉了一只袖子,做成裹胸攔胸打了個結在背後,之後套上一件黑色的襯衣。
再找了一件他的褲子套上,寬大的褲子能裝得下兩個她。
Advertisement
翻找出皮帶,太長了,她扯着褲腰站在那兒愣怔了片刻,低頭翻找出一盒領帶,抽出一根當做腰帶,在前面打了個結。
挽起長長的褲腿和袖子,一切收拾妥當。
她站在了鏡子前。
雖然有種偷了大人衣服穿的效果,可總比光着雙腿走在大街上強多了。
墨冷禦推開卧室門,看到的就是一副令他瞠目的場景。
卧室被打劫了,打劫者穿着他的衣服,小醜一樣準備出門。
寬大的衣服襯托着眼前的女人更加嬌小柔弱,他走過去拉她進入自己的懷裏,“你就打算這樣出門?”
“怎麽了?墨冷禦,你以為沒有衣服就能困住我?”
蘇欣怡往外推着他,手反而被他抓住。
“從這兒到能打到車的路口有五公裏的路程,一路上全是山野密林,不時有劫財劫色者出現,你不怕?”
墨冷禦往前逼近一步,追問道。
蘇欣怡打了個寒戰。
的确,這裏地處郊外一片山嶺中,通往這棟別墅的只有一條專用道路,除了墨冷禦的車,沒有任何車輛往來。
可,她不能被他吓住。
“把你的車借給我,我自然不怕。”她往後倒退一步,氣勢上毫不退縮。
“我借給你車,你的酬金呢?”
男人步步緊逼,她步步後退,最終靠在了一個博物架上,無法再退。
酬金?
蘇欣怡看着他,倏然踮起腳尖,吻向他的臉側。
墨冷禦轉臉,正對上她的唇,在她的唇碰觸到他唇的瞬間,他含住了她紅潤若櫻桃的唇,吮吸着,熱烈的吻着。
蘇欣怡呼吸被奪去,她拍打着他的胳膊,口中嗚嗚叫着,掙紮着反抗。
她是想要蜻蜓點水表示一下,誰知該死的男人竟然趁機占她的便宜。
懷裏的女人不安分,激發起男人身體裏的征服欲。
墨冷禦一手禁锢着她的後腦勺,一手摟着她的腰,貼近了自己,手指輕輕一挑,她系在前面的領帶松散開來,寬大的褲子瞬間跌落在地。
腿上一涼,蘇欣怡徹底要抓狂了,腿曲了起來就要頂向男人的要害部位。
墨冷禦早有防備,腿張開用力夾住了她擡起來的腿,往前欺進一步,牢牢控制住了她。
唇,被控制着。
手,被控制着。
腿,也被控制着。
蘇欣怡好似被綁在大床上的玩偶,被男人控制在懷裏。
她的牙齒陡然咬住了他的唇。
墨冷禦看向她的眼睛,隔着一寸距離,那雙眼睛倔強盯着他。
她的半片唇在他口中,牙齒合上,他咬住了她。
兩人,四片唇,兩兩相咬,四目相對。
“放開我。”
“不放。”
“到底放不放?”
“不放。”
墨冷禦的眼中染上興致,蘇欣怡的眼底是絕然。彼此凝固着,膠着着。
窗外的風,止住了。
灑落的陽光,凝滞了。
淡淡的疏懶的窗簾,透出一絲得到凝重,靜靜的觀望着房間中的一切,柔和的光茫中,二人分開了又交融在一起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無聲無息,卻有咚咚的心跳在躍動。
蘇欣怡眼神微微跳了一下,她握緊了拳頭。
她的牙齒咬了下去,她似乎能夠聽到牙齒刺破肌膚的聲音,冰涼的柔軟的聲音。
唇上一疼,墨冷禦也咬了下去,力道有些重,重的他似乎嗅到了血腥味。
蘇欣怡痛得眉心一抽,更用力的咬了下去。
而她的唇上也是又一波疼痛。
血,氤氲在彼此的唇間。
滴滴答答,破裂而出,妖嬈着,紛飛着……
而她,毫不放松,好似感覺不到疼痛,倔強的咬着。
墨冷禦已經感覺到了實實在在的血腥味,來自她的甘美香甜的血液。
他清楚,他不放開,即使唇被咬爛,她還會堅持。
心底,滑過異樣的不忍,他松開了她。
她也放開了他。
嬌豔的唇帶着一抹血珠,紅色的晶瑩剔透,點綴在她帶着紅暈的臉上,詭異妖美。
他再次不忍放開了她!
恨不能,把她狠狠揉碎在懷裏。
該死的女人,不會疼嗎?
終于他放開了她,放開了僵硬的她。
“我可以走了嗎?”她淡淡盯着他,仿佛在看着跳梁小醜,盯着他,高傲如黑天鵝。
“跟我來。”
墨冷禦嘶啞着聲音說着,握住她的手向外走去。
她赤着腳,腳下被落在地上的褲子絆了一下。往前趔趄着撞在他身上。
他回頭看着她,彎腰打橫抱起了她,向外走去。
這麽沒用,處處需要他的照顧,還那麽倔強。
抱着懷裏的女人,他的心再度柔軟了。
“你放開我,我自己走。”蘇欣怡掙紮着。
“想離開,就不要動。”他命令着,下巴若有若無碰觸着女人柔軟的發絲,一縷縷,心情被纏繞上。
蘇欣怡不再動了,老老實實的靠在他的懷裏。
安靜如此時的她,如一只小白兔。他突然不想放開,就這麽抱着她。
樓下一間房內,墨冷禦踢開門,站在房間裏,把她放到地上。
蘇欣怡這才發現這是一間異常寬大的衣帽間,說是衣帽間是從四周整整齊齊擺放着的櫃子判斷的。
墨冷禦拉開一個抽屜,裏面是一碼的各色內衣,他細膩的手指仿若彈奏鋼琴一般,拂過那些內衣,指尖一挑,一件黑色的胸罩在他在指端晃悠着。
“這些是專為你準備的。”
蘇欣怡有些懵。
她怎麽沒想到搜刮一下這棟別墅裏所有的房間。知道這兒有,幹嘛還受制于他?
可是……
“請你出去一下,我自己穿。”
她拿過他手中的衣服,語氣柔和了一些。
他沒有再逼她,轉身出了房間。
蘇欣怡默默的穿上衣服,衣服恰到好處,是她穿的號碼。
站在鏡子前,她看着鏡中的自己,心裏湧出莫名的情緒。
這是男人第一次給她買衣服,從內到外。
她不喜歡花男人的錢,和穆天宇相戀那麽多年,他請她吃飯,生日送禮物,她也會尋找到恰當的時機還回去。
她轉身向外走去,高傲如黑色的孔雀。
墨冷禦等在外面,聽到開門聲,看着眼前再度恢複了優雅高貴的女人,眼中閃過一抹激賞。
四目相對,蘇欣怡看着他唇上那一點紅腫,心中略過歉意。
“剛剛……”她站在他面前,艱難的選擇着措辭。
無奈的是,一向伶牙俐齒的她,此時一句歉意的話卻說不出口。
“走吧,我送你。”
墨冷禦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向外走去。剛剛接到電話,博雅今天召開股東大會,蘇海天竟然帶着蘇然然去了博雅學院。
蘇欣怡腰部僵硬了一下,沒有反抗,二人一起向外走去。
白色的布加迪威龍呼嘯着奔馳在山道上,若旋風刮起一陣霸氣的塵霧。
墨冷禦的目光穿過道邊的參天古木,看了一眼一臉淡漠的女人,開口說道:“博雅兩點鐘召開股東大會,蘇海天帶着蘇然然參加,博雅的職位任命有可能出現變動,你提前做好思想準備。”
股東大會?蘇海天帶着蘇然然參加?
蘇欣怡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終于忍不住了嗎?媽媽屍骨未寒,他就帶着嚴慧琴的女兒登堂入室,霸占母親的股份?
好!
蘇然然不是要侵占博雅學院嗎?那好,她就好好招待他們。
墨冷禦看向她,看着她眼底那抹冷,仿若寒冬古井深水一般的冷,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支撐不住,我幫你。”
他終于等不到她開口求他了。
“謝謝,我能應付,我說過,我們對彼此的事情互不幹涉。”她淡淡開口,推開了他的手,“專心開車。”
博雅是她的戰場,她背負的是媽媽的冤屈與生命。怎麽能讓他加入?
博雅學院,這座古老的音樂府邸,猶如一個優雅飛翔的海鷗展翅欲飛,栖息在碧草藍天之中。
藝術設計的音樂殿堂,送走了一批又一批懷揣音樂夢想的莘莘學子,也走過了曾經的輝煌時期。
如今雖然大不如前,可這古老而富有藝術氣息的建築,依然吸引着不少憧憬音樂的追求者。
位于主教學樓一側的那棟九層樓的頂端,穆天宇站在窗前,居高臨下俯瞰着整個學院。
慕雅如竟然自殺了。
蘇欣怡也失去了消息。
兩天來,他找遍了她有可能去的任何地方,都沒有她的消息,甚至報了警,警方那兒也一直未有結果。
他煩躁的再次拿起手機,撥出蘇欣怡的號碼,關機了。
身後,蘇然然挽着蘇天海的胳膊從電梯內走出來,看到他的瞬間,驚喜漫過眼睛。
“天宇哥。”她叫了一聲,快步走了過來,挽住了他的胳膊。
陽光隔着窗戶灑落在他的臉上,英俊的五官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冷清之中散發着迷人的氣息。
蘇然然着迷的看着他,眼中是滿滿的感動,“天宇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穆天宇冷漠回頭,胳膊用力推開她,“蘇然然,拿開你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