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經病說愛我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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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風好一會兒沒說話。過了許久，才說: “他們沒有這麽膽大包天吧。”

韓容聳聳肩， “誰知道呢。或許他們以為天高皇帝遠，自己可以在這個小小的虎城，一手遮天。”

淩風立刻拿起座機打電話， “喂綜合指揮科麽，我是重案組淩風!馬上把713專案組尉遲等人的車輛信息鎖定，告訴我他們的具體位置!”

指揮科的同事為難地說: “抱歉啊淩隊，沒有上級的命令，我們不能把專案組的動向告訴你。”

“啪”的一聲挂上電話，淩風抄起車鑰匙徑自往外跑，韓容收拾下東西準備回去，原飛抱着一摞小山似的卷宗搖搖晃晃地從外進來。

“韓哥，你別跑啊!這些都是白姐千辛萬苦從總部“順”來的資料，今晚你和我一起看完吧。”

“你不是去5號碼頭找丁丁麽”

“裏三圈外三圈都找過了，沒有。”痛苦從他眉宇間一閃即逝，他笑着說: “丁丁那麽機靈，一定是躲好啦!等我們抓到壞蛋後，他就會出來吧!”

韓容拿手機給季延發了一個不回去吃晚飯的短信，走近原飛把資料接了一大摞下來， “七年前也有一個713專案組，成員都有誰”

“我剛才好像看見了，找找看哦。”原飛把資料都攤開在會議桌上，東翻西找了一會，拿起一張遞給他， “在這。”

韓容一眼掃去，泛黃的紙張上印着兩個熟悉的名字，劉之洲，歐俊生。

“我需要知道除了野火和這個叫歐俊生的狙擊手之外，專案組其他成員現在的情況。”

“一個殉職了，兩個病逝，還有一個辭職去國外了。”

“也就是說當年追查這個案子最接近真相的人，只剩下歐俊生。”

“可以這麽說。”原飛見他沉思，過了一會問: “韓哥，你是不是對第五個劫匪進行了心理側寫”

“善于僞裝，接受過良好的文武教育，父母離異，其本人至少有很長一段時間飽受饑貧困擾。”他說完後見原飛眼神奇怪地看着自己，便問: “怎麽了”

“你說的好像是野火。他全部符合你的特點。”

韓容道: “那麽第五個劫匪除了心黑得發亮之外，剩下的都與野火相似了。”他指了指小組成員名單， “把歐俊生的資料都調給我。”

“哦。”

“這種專案專辦的秘密資料應該鎖在你們總部的保險櫃裏才對，白心懷怎麽拿來的”

“不知道。”原飛撓撓臉， “可能她跟淩sir學過開鎖吧。

白心懷順來的資料詳細記載了案件始末，案發現場的細節以及官方未公布的內容。在全城追捕逃走的兩個劫匪之際，花花銀行另一輛運送黃金的車也被洗劫一空。車上人員全部被一槍爆頭。

原飛道: “李謙說野火沒把全部的贓款交出來，難道他私吞是的這批黃金”

韓容說: “一槍爆頭，也就是說幾乎百發百的命中率。野火的槍法怎樣”

“他槍法怎樣我不知道。但我想也不會埋沒人才吧。如果真是神槍手，這麽多年下來早就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巅峰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韓容的目光落在被害者名單上，問: “當年那個被挾持為人質的小女孩的家屬現在怎麽樣了”

“這裏不是有寫麽。”原飛往後翻了一頁到《柳佳麟家屬信息》， “母親得抑郁症割腕了。”

躺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顯示信息

【案件進展如何，聽說被人捷足先登】

“到底誰在給葛家麒通風報信”韓容掐掉短信，繼續低頭看資料，視線忽然停留在家屬信息頁上。

“這個割腕的女人名字很眼熟，我一定在哪裏見過。”

“可能以前的案子排查社會關系時有她吧。她也挺可憐的，離婚再嫁，女兒還死得這麽慘。”

“佳麟……家麒原飛你給我查——”

嗡嗡嗡——

這時，原飛的手機劇烈地振動起來。

“喂什麽!我馬上過來!”原飛放下電話，拉上韓容火急火燎地往外跑， “713專案組的專車爆炸了!”

****

醫院的走廊永遠人來人往，每時每刻上演一出出生離死別。

“要我說人都碎了，直接拉殡儀館得了。你們淩sir還一定要醫生再搶救一下。醫生又不是裁縫，怎麽把他們一塊塊縫起來”

“你閉嘴吧。掃黃很閑嗎”

“還不是老大沒空又放心不下那個光頭，叫我來慰問一下。”

713專案組和李謙一個都沒活下來。淩風坐在醫院的長椅上，聽到醫生宣判死亡的消息後，便一動不動，好似老僧入定。過了一會，他給遠在雨洲市的線人打了一個電話，詢問葛家麒的動靜。

“你看緊他，我今晚過來。”

等他挂了電話，韓容道: “淩警官，你是不是認為丁警員已經遇害這麽多天調查相處下來，我發現你可以忍辱負重地步步接近真相，而當希望破滅時，你又理智全無準備與葛家麒同歸于盡。丁警員和野火一同失蹤，假如他們也一道遇害，為什麽丁警員的屍體遲遲沒被發現我認為你完全可以往最好的方面設想。丁警員沒有死，而兇手不殺他的理由可以有二。第一，他對丁警員有所忌憚。第二，丁警員還有利用的價值。無論是哪一種，他都能活着。”

淩風擡起頭看他， “韓容。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認為葛家麒與這樁案子沒有關系”

韓容道: “或許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淩風說: “我第一次對上葛家麒的眼神時，以為我看到了曾經的你。應該說……是數倍瘋狂于你。”

“那麽你認為他有病嗎”韓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淩風眼神深沉地看着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無論有病沒病，他都得安靜。”過了半晌，他說: “回到正題上來吧。假設目前是最壞的局面……”

“已經是了。”韓容說: “除了七七監獄的張遮鵬，當年知道內幕的人全部死了，只剩下第五個劫匪。但是他太心急，急于送李謙和專案組上路，急于撇清自己與他們的關系，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某個指派專案組成員的上級。我之前側寫過第五個劫匪目前的心理，對方欲借刀殺人，而我們和尉遲都成了他的刀。”

沉默半晌，淩風問: “你懷疑歐俊生”

“現在明确的是內部有兩人犯案，其中一人是野火。但無論是野火主動找上對方，還是對方唆使他，意見達成一致的前提是兩人的關系頗為熟稔。我不知道他們關系如何”

淩風道: “我來虎城時，歐俊生已經走了。他們的關系我不清楚，要問單位的老人。我盡快回複你。”

專案組出師未捷身先死，不想直面上級怒火的虎城區高層讓淩風官複原職處理善後問題。原飛依舊堅持不懈地尋找丁丁下落，甚至去找了和塵蔔卦，結果似乎是好的。韓容終于可以喘口氣回家休息幾天，順便抱住他賢惠的小媳婦兒補個眠。

臨睡前，他忽然而然地問: “你大哥為什麽要查這個案子”

“這些天你的感想是什麽”

“虎城只是一個四五線的落後小城市，矛盾糾紛卻層出不窮。大概真的印證那句戲言，越窮困的地方，社會秩序越亂。”

“這就是原因。”

總該有人撥亂反正。

三天後，韓容收到淩風的短信。

淩:歐俊生和劉之洲是大學校友，過去經常搭檔任務，自從歐俊生調動後，兩人就不來往了。

韓:你去七七監獄找張遮鵬問話，他是最後一個知情人。

淩:雨洲市的線人傳來消息，葛家麒失蹤了。

韓容的視線停留在幾天前葛家麒發來的彩信上。

【他符合你的犯罪側寫嗎】

照片上的人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相貌普通，混進人海就找不到了。只一雙眼睛特別陰冷兇狠，身後背着的那把狙擊**槍，似乎會随時瞄準你的腦袋。

韓: 【你在哪】

麒: 【你猜~】

麒: 【找到我有獎勵哦~】

麒: 【你想不想救丁警員】

韓: 【你知道他在哪裏】

麒: 【找到我，我就告訴你~】

韓: 【不必了。我自己找】

麒: 【那你得快點兒哦~不然來不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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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或者後天完結。韓容和季延的戀愛日常放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