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經病說愛我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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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監獄是虎城區關押要犯的地方，被判決的罪犯不是無期就是死刑。因此絕大部分情況下，不允許外人探視，尤其韓容又是個“特殊病人”。好在淩光頭在關鍵時刻沒掉鏈子，悄咪咪讓人開好後門放韓容進去了。

囚犯通過另一個房間的門出來，只能和探監者隔着一扇玻璃窗打電話。

“韓先生，你稍等一會吧，我叫他們帶人出來。”獄警離開探視區，走到外面給監獄長報告。監獄長正和淩風通話， “等會要不要多留幾個獄警看着這個犯人窮兇極惡，我怕你朋友會受到傷害。”

“……不用了。我想應該是犯人會受到傷害吧。”

“你說什麽監獄信號不好。再說一遍”

淩風打哈哈道: “沒什麽。挂了!改天請你喝茶，拜拜!”

淩風打過招呼後，獄警就把一個身材瘦小的犯人帶到探視區後就離開了，沒有留下監聽。

而那個幹瘦的犯人顯然不想見到韓容，也怎麽都沒想到韓容會來探望他，愕然局促地站在原地不肯挪動腳步。韓容沒什麽過激的行為，表情也很正常，嘴角微微翹起，正是一個恰到好處彬彬有禮的微笑弧度。他拿起電話機的聽筒，示意對方接聽。

等了一會後，那人才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坐下，拿起話筒。

“好久不見，張遮鵬。”韓容禮貌地寒暄。

“你想幹什麽”對方的語氣不耐煩似乎又有些慌張。

韓容說: “我不想幹什麽。”

張遮鵬講: “你問我什麽我都不會說的，別白費心思了!”

“奇怪了，我什麽都沒說，你怎麽知道我要問你什麽”

“裝什麽蒜!你現在給警察辦事!你想來套我話!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你消息挺靈通的嘛。你以為我要找你問共犯的下落”韓容搖搖頭， “我哪裏有這麽無聊和好心。我的手段你不是最清楚了嘛我看你行動還有些遲緩，想來是當年被我打斷的胳膊和腿沒有長好，在監獄營養沒跟上嗎”

他不提倒還好，一提張遮鵬的情緒更激動了，臉紅脖子粗地咆哮， “你裝什麽黃鼠狼拜年!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記得你有個女兒。”

韓容平靜的一句陳述好似一只鐵手無情殘忍地掐住了張遮鵬的脖子，令他瞬間失聲啞然。

韓容始終保持着微笑，繼續抛出重磅炸*彈， “有句古話叫做“父債子償”，想必你也聽過。”

張遮鵬結結巴巴道: “你，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你猜不到麽我等了這麽多年，你都沒死，這世道法律真是不公平。警察這麽廢物，我只能自己動手啦!你讓我沒了媽媽，我也讓你沒了女兒，那不就扯平咯!不同的是你要坐一輩子的牢，而我托你的福，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即使殺人也有免死金牌。多謝咯!”韓容說完就把電話挂了，沒給張遮鵬反應的機會，就起身邁開腿離開了探監區。

“喂!你回來!回來——”

張遮鵬驟然拔高的嘶吼聲回蕩在狹窄的房間內，聽起來尤其凄厲刺耳。因為領教過韓容折磨人的手段，所以他确信對方一定言出必行。他瘦小的身子佝偻起來，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

另一邊的原飛也采訪完了，回到車上對淩風報告， “搶劫案發生後，有很多員工都離職了。當初也排查過這些人，根據卷宗的記載來看，是沒問題的。淩sir，我們為什麽要查人事變動”

淩風問: “假如你是這家銀行的員工，你搶了銀行後，還會留在這裏工作嗎”

原飛道: “會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誰會懷疑我哦。”

“嘿!你小子還是個狠人。”淩風繼續說: “你也說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那個職工很可能還留在虎城。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他就知道我們在翻舊案了。”

“那我們這不是打草驚蛇了嘛”

“就是要驚一驚，讓他們自亂陣腳!菜鳥，學着點吧!”

“也不知道你們偷偷摸摸地謀劃什麽……”原飛小聲嘀咕了一句，繼續報告: “案發前三天，有一個櫃員請了病假，後來就直接打電話給經理辭職了，說看到了電視新聞，覺得銀行不安全，打算另謀出路了。消失了一段時間才又回到虎城。但是很奇怪，有關這個職工的記錄，沒有出現在當年的卷宗上。”

淩風皺眉道: “遺漏了”

“那時候辦案的人也沒我們這麽敬業吧。而且不是領導要求避免擴大社會不良影響，盡量低調查案麽。”

“然後沒幾年，這個領導就下臺了。”淩風白他一眼， “你去查這個離職的員工，他現在在做什麽。”

“哦。”

淩風給韓容打了個電話，簡單地和他說了下情況。

韓容聽後說: “像張遮鵬這種仍有利用價值的犯人應該是被隔離的，照理說消息閉塞才對。但是他卻知道這些年我在給警方辦案，看來內鬼還在與他聯系。對了，他的寶貝女兒你知道在哪裏吧盯緊點。”

淩風訝異地問: “他女兒才七歲，有什麽值得懷疑的”

“我今天威脅了張遮鵬，說要拿他女兒償命。他既怕又恨，巴不得鑽出來跟我拼命。假設女兒就是他的七寸，那麽過不了多久，她就該被對方保護起來了。”

“我知道了。”淩風挂了電話，一直旁聽的原飛問: “為什麽張遮鵬這種人渣不被判死刑啊”

“古人為什麽強調“一網打盡斬草除根”因為抓一窩把他們都一槍崩了，無論錢追不追得回來，我們好死心，上面的人也好死心。但是你讓幾條魚卷款逃了，被抓的不安心，抓人的更不甘心!”

原飛似懂非懂。

淩風說: “留着張遮鵬總有他該留着的理由。”

“那張遮鵬為什麽不招供”

“他如果招供，你覺得其他劫匪會放過他一家老小他不招，還能讓對方好吃好喝地供着家裏人。今晚加班。”

原飛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別不平衡，我會把韓容叫上的。”

原飛嗤之以鼻， “你怎麽叫的動他”

淩風道: “我們去他家裏加班，你看他加不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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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躺在沙發上休息的韓容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

【案子進展如何】

韓容回複:你誰

【若是一籌莫展，賭約仍可繼續】

看到這裏他明白對面是個什麽妖魔鬼怪了，回複道:不愧是心理學專家啊，我還真好奇心被你勾上來了，究竟什麽案子讓你魂牽夢萦

過了很久，對面才傳來簡訊: 【412學生奸殺案】

季延洗好碗出來，坐到他身邊，邊削蘋果邊問: “和誰發短信”

“葛家麒。”韓容收了手機，湊上前問: “以你專業的角度看，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季延面無表情地回望他。

韓容一本正經地補充， “我是說以你醫生的眼光看，不是深井冰的。”

季延道: “無論哪種角度，他都沒有問題。”

韓容興奮道: “這麽說是一個正常人，犯罪了可以判刑坐牢的那種”

季延說: “不能百分百保證，影響精神鑒定的因素很多。”

“我明白了。非常感謝您的專業指導。”他模樣乖巧地說話，對着季延眨吧眼，可愛得令對方差點兒發病。

季延做了一個深呼吸控制住情緒，然後溫柔地把韓容圈進懷裏，準備彈奏一支生命和諧的大樂章。門鈴卻不合時宜地響了，伴随着“咚咚咚”的敲門聲。

韓容分析道: “這個點敲門肯定不是來做客的。從按門鈴的頻率以及捶門的力度來看，應該是淩光頭和他的傻兒子。去開門吧，可能有急事。”

季醫生兇巴巴地打開了門。原飛覺得形容詞換成“面目猙獰”可能更貼切一點。

“韓容，有資源，要不要”淩風喊了一嗓子。

韓容笑着回應: “麻溜地滾進來!”

進去後，原飛向他彙報: “在搶劫案發生前三天辭職的員工叫做李謙，目前42歲單身，工作是保險業務員，住在花田小區。工作平凡，房子普通，似乎不像是搶了銀行一夜暴富的嫌疑人。”

淩風白他一眼， “難不成要敲鑼打鼓昭告天下嗎明天起，你去盯李謙。”

韓容問: “你叫人去盯張遮鵬女兒了麽”

淩風道: “我來就是通知你跟我去盯她女兒。”

“不行的。”韓容說:”現在我們跟得緊反而會吓跑獵物。你有沒有信的過的人，叫他們去盯着。他女兒在那裏”

“柳茄小區。”

原飛道: “掃黃組在柳茄小區附近有個駐紮點，要不我叫他們幫忙盯着吧”

淩風說: “這件事內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原飛撓撓臉， “那要不叫白姐去盯着吧自己人總該放心了吧。”

“明天讓她去盯吧。”韓容站了起來，把桌上的水果刀揣進兜裏。原飛和淩風神經繃，高度緊張地看着他，異口同聲地喊: “你要幹嘛”

韓容邊說邊開門出去: “我狠話都說了，哪裏有自打嘴巴的理當然要去她家門口晃幾圈啊。”

淩風趕緊叮囑: “季延你跟緊他，我怕他等會控制不住自己。”

季延一臉淡定， “他不會的。”

“你哪來的自信”

“他喜歡孩子，不會傷害她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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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能很晚更新，不用等，

PS: sorry，我名字搞錯了，不是野火，是野草……從文章第8章起出現的卧底。後來被淩風派去盯梢葛家麒的。等我醒了再改吧……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