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舔
舔
林許願忽然發現,男人變臉也是很快的。
來自孟湛茗的威壓一瞬間散發出來。他先她一步撿起了假玩具,液态矽膠的材料,套在透明塑膠袋裏,造型十分逼真,連上面的經絡都生氣勃勃。
林許願心中七零八落,雖然已經跟孟湛茗這樣那樣過了,但被當衆抓包還是羞恥了點。她想把東西拿過來,這玩意兒握在孟湛茗手上更變态了。
孟湛茗把手舉高,輕易躲開了她的“追捕”,這動作倒像在逗一只小動物。
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比一比吧,哪怕他是孟湛茗。他眸光在假玩具上掃了一眼,語氣很淡,但林許願還是聽出了一股嘲諷。
“這個尺寸,能滿足你?”
“……”
林許願支吾了一聲,聽不大清。她在心裏說:實不相瞞,是照你的尺寸做的,雖然有一定的濃縮。如果真的一分不減,得捅死人。
假玩具都長得差不多,孟湛茗顯然還沒有自戀到把這根東西跟自己聯系到一起。問完這個問題的瞬間他就笑了……吃過他的還惦記着這些破東西,他那天果然還是幹得太輕了啊。
“你……你別誤會啊,這東西……它、它就是……”
“就是什麽,嗯?”
林許願咬唇,“通下水道的……”
快住口啊林許願水特麽買個假玩具通下水道啊!
“就……能伸縮,頭發啊什麽的都可以很方便勾出來啊……”
啊啊啊別再說了啊林許願!
那一刻她感覺世界都安靜了。不知是不是背光的原因,孟湛茗的臉呈現出罕見的醬色……
林許願感到非常絕望。
算了,反正在他跟前顏面掃地也不止一回了。林許願拿起包,“我走了,這東西你喜歡自己留着用吧。”
孟湛茗卻一把将她抵在了門上,“我怎麽用,你教教我?”
他左手下探,将門反鎖。
“孟、孟湛茗……”
孟湛茗這種語氣讓林許願頓感不妙。男人壓着她的背,托着她下巴将她的臉側轉。
……又來了,他那樣古井無波陰晴難測的眼神。
“許願啊,你還有什麽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薄唇吐出的霧氣叫她恍惚,林許願咽下唾沫,誠實道:“……沒有了。”
孟湛茗卻拿着假玩具,慢悠悠抵在了她背上。
圓鈍的頂端描繪她脊骨,帶起一陣羞臊的電流……
林許願今天穿了一條白色七分褲,服帖的布料将誘人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處。尤其現在被他壓在門上,軟腰塌了下去。
孟湛茗瞳色漸深,他将眼鏡摘下別在她的上衣領口。
V字領的上衣天生就是來插他眼鏡的。由于承載了一副鏡框的重量,領口下墜露出了內衣邊緣。而拉下的一截,正方便手掌摸進去。
但孟湛茗其實不喜歡強迫她做什麽。
他喜歡将選擇給到她,看她自己一步步陷進來,才更滿足。
孟湛茗拍了拍她的腿,然後雙手從下往上。他正在用她幻想過無數次的姿勢,從後面貼住她的身體,捧住了她。
骨節分明的手指按揉,林許願仰着頭,很快就被逼到就範。
“孟湛茗……”
見她這麽妖嬈的姿态,孟湛茗的眼神倏地一暗。他看了眼表,距離上臺還有一些時間。
林許願被摔進了沙發,孟湛茗單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半個身體蓋了上去。
“我想你沒有帶備用的褲子,要脫掉麽?”
“什麽?”
林許願的大腦一瞬間宕機。她想孟湛茗一定是瘋了,馬上就要上臺演講了,他居然想在這裏做?
要不怎麽說林許願有點本事呢,她第一反應不是瘾上來的自己瘋了,而是孟湛茗瘋了。
雖然身體不想這樣回答的……但林許願頗有些骨氣地搖了搖頭。她剛剛路過時注意到了,這一排賓客室的隔音并不算特別好。
沒想到孟湛茗卻是個順坡下驢的,也不生氣,只是把塑封拆開了。
“唔、孟湛茗……”
作為一個有教養的富二代,孟湛茗一般不輕易動他人物品。但今天,她居然敢帶着這個東西來見他,他怎麽能不略施懲戒?
接下來的時間不夠他做全套,但給她點顏色卻是足夠了的。
現代工藝的小儀器,盡管沒用過,試兩下就會了。現在他開啓的是震動模式,極速抖動的頭部帶着褲子上細小的絨毛都在飛舞。
孟湛茗略低下頭,一側的發絲垂落掃在鏡腿上。
如果忽略他手上的物件,或許會以為男人正在做一件多麽正經的事。但除了支起的西褲暴露了他也懷有同樣的情欲外,他沉靜的臉上幾乎看不到一絲破綻。
他一向如此,在冰冷的鏡面後,掩藏了許多讓人難以窺探的情緒。
……窺探?
或許她也有過想要了解他的想法?
“在想什麽?”
孟湛茗的嗓音有點幹。
“嗯……”林許願側過頭,手在腰上握成了拳。
她在想,如果,如果她現在松口,是不是就默許了和孟湛茗發展身體關系。
那麽他這些天的試探、蓄意靠近,是不是就都得逞了。她的逃避、她的抵抗,是不是統統作了廢。
思緒被放在天平兩端來回颠簸,最後噼裏啪啦撒了一地。
林許願在心底罵自己,她知道,如果她真的很有骨氣,現在應該立刻拍掉他的手。甚至再嚴肅些,甩他一個巴掌,然後大喝呵一句:夠了,我不想和你有身體接觸!
……但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他的手,他的嗓音,他令人慌亂的眼神,都足以讓她的身體沉醉。
叫她現在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走出這間賓客室,她舍不得。
在褲子徹底報廢之前,林許願拉着他的手,按在了中間的紐扣上。
她知道他是如何解扣子的,拇指推着紐扣邊緣,以非常紳士的手法,将它順暢地擠出去。
所以他一貫解襯衣的手,脫起她的褲子來也毫不費力。
但或許只有硬與軟,剛與柔才能擦出更多火花。
他掌心熨着星火,覆到她身上,帶着灼燒靈魂的熱度。
細弱的聲音從喉間溢出,孟湛茗俯身——
口腔的溫度很高,林許願的腦內霎時炸開了花,不敢想象孟湛茗居然為她做這個……
那張時而苛責時而嘲諷她的唇,居然還會做這個……
一吞一吸,極盡纏綿。內心的滿足感甚至超越了肉'體,林許願像一枝柳條,在風的撩誘下打開了自己柔軟的身軀。
牆壁上挂鐘有節奏地走動,他的吞咽代替鐘擺,填滿了分秒的間隙。每咽下一口,男人都會發出一聲微弱的嘆息,不知是滿意還是無奈。
他的唇舌比她身上任何部位都要滾燙,亦比他的言語更加溫柔。
掀開潮濕的眼睫往下探,他埋首閉眼的虔誠模樣,仿佛不是在……而是……
在吻她……
心上抖落細小的顫栗,林許願忽然想到,她與孟湛茗已有了深度接觸,卻沒有接過吻,是非常标準的一夜情套路。
指尖摳進沙發裏面,異樣的情緒還沒來得及捕捉,就被男人察覺到分了心。
雪白的肌,漆黑的發。
他将頭埋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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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願者來敲門,提醒快到孟湛茗上臺了。
這裏條件有限,孟湛茗不能很好幫她弄幹淨。
“晚點回家再幫你清理。”
……回家?
回誰的家?她的還是孟湛茗的?
林許願的腦袋還未完全清醒,腿心他磨過的地方發紅發燙,心怦怦跳。
“晚點回家再幫你清理。”
……回家?
回誰的家?她的還是孟湛茗的?
林許願的腦袋還未完全清醒,癱軟在火漆紅的沙發上。
情潮岸邊的她會較平時乖順許多。其實孟湛茗也非單純喜歡她身上的刺,而是偶爾她也朝他露出柔嫩的肚皮,擺出一副引他愛撫的姿态。這種因為他産生的變化才是最叫人上瘾的。
在等待她恢複的時間裏,孟湛茗托起她的臉,再一次誠摯地挽留道:“許願,留下來看頒獎好不好?”
林許願不知怎麽就鬼使神差點了頭,或許她也覺察到這不是一次普通的典禮。
而在孟湛茗翻閱頒獎流程時,她才真的被震撼到。她想起當初定西服的時候,孟湛茗說這是學校不太重要的頒獎典禮。可現在她才知道,崇城大學不過屬合作方之一,這屆交流會還有諸多國內外頂尖的建築公司參與。這根本就是一場國際性質的建築大會。
孟湛茗被授予的是正是建築領域的國際最高獎項——浦利茲可獎。哪怕林許願身處服裝設計行業,也對這個獎項耳熟能詳。
服務人員引導她去嘉賓區,現在是休息時間,走廊盡頭有幾位年輕的賓客在交談。一隊端送茶點的禮儀小姐往外走,對上一群端着獎杯的工作人員。
人一多走廊就被擠得水洩不通。流程繁雜,越慌越亂,遞獎杯的小服務員被絆倒,眼看就要撞到旁邊的女賓,林許願下意識用手一攔。
托盤倒下,女賓客倒是逃過一劫,熱茶直接澆在了林許願的七分褲上。
直到茶汁順着褲邊滴到腳上,林許願才完全清醒過來。雖說剛剛在孟湛茗休息室褲子也有點弄髒了,但不至于像現在這般有損形象。
林許願也終于學着他嘆了口氣,“有紙嗎?”
一群人面面相觑。
好吧,算了。這領頭一看就不是個好脾氣,如果她這會兒說什麽,小服務員少不了要被扣工資。
林許願只好自認倒黴。她想她這輩子怕不是屬火命的,所以才老是跟水對上。瞧,孟湛茗不也命中帶水?還剛剛好是淋她的這杯茶。
無厘頭的想法讓郁悶消解了些,她剛想走,一旁的女賓按住她臂肘,“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夏螢望着這位替自己挨潑的倒黴女人,“我剛好帶了備用的裙子,不介意的話給你換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