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傳說與騎士

第55章 chap.55

chap.55

黑則糊弄道，“剛好學會了這麽個魔法。”讓黑去解釋這些，也實在是為難他了。

“哦。”墨丘利還想繼續說些什麽。

蕭諾卻沒了耐心，“我們還有事情，先離開了。”

“诶。”墨丘利立馬不舍得了，“我還能怎麽樣去找你？你還在中區嗎？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這話越界了，黑立刻不悅起來了。

蕭諾覺得黑都能沖上去立馬殺死墨丘利了，實在懶得摻和進這麽混亂的事情裏面，連忙說道，“哈哈，有緣再見吧，拜拜。”

蕭諾拉着黑趕緊開溜。

墨丘利則一直注視着蕭諾，臉上露出了笑容。

黑轉過頭看向墨丘利那癡漢般的笑容，心中介意異常。

黑還在因為蕭諾離開時對墨丘利那個笑容而悶悶不樂時候，卻聽到蕭諾在自己身旁說道，“真好，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什麽？”黑似乎沒有聽清，詢問了一句，随後醒悟過來，蕭諾這句話的意思是能和他在一起是真好嗎？

黑那顆沉寂的心再次跳動起來，他甚至再次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向蕭諾傾訴了自己的情誼，只是當時蕭諾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自己，可現在這句話實在是太暧昧了。

‘抓住機會啊，他這句話不就是覺得喜歡只有你們兩個人在的環境嗎？四舍五入，就等于他喜歡你嘛，這個時候，你應該再次抓住機會，向他表達你的心意。說不定他就答應了？’

再次，黑注意到了這個詞，看來他剛剛真的說出了心裏話，只是蕭諾沒有回應。

可蕭諾為什麽沒有回應呢？

“真安靜啊。”蕭諾感慨道，完全沒注意到身旁的黑怔住了。

‘你在害怕什麽？無所不能的黑龍，有什麽好害怕的，就算他不喜歡你，你大可以讓他喜歡上你。金錢、地位、權力、美色，你什麽都可以給他，他為什麽不喜歡你呢？或許他這是膽怯，不敢相信一個偉大的黑龍會喜歡他，你可以更肯定地告訴他。’

蕭諾原本就覺得自己殘暴，使用暴力的手段會讓他感到更加恐懼，蕭諾應該會喜歡更加溫柔的人，可黑真的足夠溫柔嗎？

‘何必再裝什麽好人？假如用溫柔的攻勢沒辦法俘獲他，那就用猛烈的手段俘虜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你在他眼中是一頭殘暴的惡龍，那麽殘暴中的龍做出什麽事來都是正常的，把他關在屬于你的房間之中，讓他永遠只能注視着你，永遠只能被你享用，不好嗎？何必再害怕會有其他事情，其他人，來分散他的注意呢。’

黑被蠱惑了，他甚至覺得假如按照那個聲音所說的這樣進行下去，他也不會有太大的負擔。

他何必要成為其他人眼中所謂的好人呢？善良也罷，邪惡也罷，都是他，就如他也可以幫助楚枚這樣的少年獲得魔法的力量，同時也可以對蕭諾做出一些不齒的事情來。

承認自己邪惡，或許就是最終接納自己的表現。

他是頭惡龍，他擁有人性，也擁有龍性，人性和龍性之間模糊不清，似乎人性也有邪惡的一面，龍性也有溫柔的一面。

龍施展了魔法，給他們塑造了一個安靜而又隔絕的屏障世界。

“蕭諾，我喜歡你。”黑再次重複道，這一次确保自己說出口了，也确保蕭諾聽到了。

蕭諾的表情僵住了，原本想要逃避故意不回答這個問題的蕭諾本以為已經逃避成功，卻沒想被黑再次提醒，而且這一次蕭諾沒有辦法逃避了，逃避雖然有些對不起黑，他卻沒有辦法。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借口再逃避了。

蕭諾紅着臉，但臉上的表情絕對不是喜悅。

黑激動的心情漸漸淡了下來，雖然不想承認自己是這樣邪惡的人，但好像沒有辦法，碰見美好的事物總想自己收藏，這是人的劣根性，也是龍的劣根性，黑不得不接受自己。

蕭諾不知道是在此刻說出一些話來搪塞過去，還是哄騙黑好讓黑從此能夠保護他，但蕭諾覺得任何人的真心絕對不應該被如此粗暴地對待。

即便黑此時是龍的身份，但蕭諾也把他當成人來看待。

沒有被馬上拒絕，黑反倒并不那麽難過了。猜測蕭諾或許是已經喜歡卻不自知，也有可能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卻不好告訴黑。

黑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等待着時間漸漸地流淌，直到流淌出他想要的答案。

蕭諾逐漸向黑分享自己此刻的心情，“首先我從來沒有喜歡過男孩子，也從來沒有想過會被男孩子喜歡。我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會和一個女人共度一生，所以我并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會喜歡一個男人，能克服與我從小所接受的教育完全不同的東西。還有一點，我認為我平時和你接觸的并不夠深刻，你并不了解我是怎樣的人，我也并不清楚你是怎樣的人，就此談論喜歡這件事，有些淺薄了。”

更多的理由，蕭諾暫時想不出來了。

等了片刻，蕭諾沒有再說話，黑便回答他的兩個問題，“我覺得性向并不能成為阻礙我們兩人之間的感情，只管抛去男人或者女人的身份，只談你對我的感受這一點來說，我覺得并不是問題，第二點是我們之間接觸不深，是只認識了幾個月的時間。”

黑将自己心中的話壓在了心中，但我已經知道你很多的日月，遠在黑自己所知曉的時間裏。

“可能幾個月的時間不足以了解一個人的全面，但我們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去慢慢了解，戀愛就是這樣一個在逐漸了解的過程，假如在了解的過程中發現不合适，我們還有更好的選擇。或許兩個人在一起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理由，那就是感覺不錯，你對我有很糟糕的感覺嗎？”

“那倒不至于。”蕭諾絕不會在此時說出讨厭黑的話來，黑不是一個糟糕的人，也不是糟糕的龍，所以并不該受到讨厭。

“那邊足夠了，給我一個機會，或許在了解的過程中發現彼此不合适，那麽你還有更多的選擇，嗯？”黑半是誘哄地說道。

蕭諾全身汗毛立起，可他又沉浸在黑的溫柔之中，他知道的，一旦他答應了，根本沒有更多的選擇，這話不過是黑為了達成目的的謊言。

可蕭諾難道真的就沒有選擇餘地了嗎？

蕭諾故意說道，“難道我拒絕了你，你會因此而對我有意見了嗎？”

蕭諾這話讓黑瞬間緊張起來，他不敢讓蕭諾有如此誤會，連忙解釋，“當然不會。”

于是蕭諾問道，“那麽，這個問題的答案重要嗎？”

不是蕭諾不敢和黑在一起，因為如果黑對他一直像現在這扮好，那麽蕭諾就完全不恐懼。

只是蕭諾對于那将會徹底無法改變的未來，他恐懼了，他恐懼這種身份的轉變，恐懼從此之後就和黑的命運糾纏在一起，無論是好是壞，他再想後退都不可能了。

蕭諾自問自己真的做好了這種準備嗎？

什麽不合适了就分開這種話，即便說出口但蕭諾仍然難以奉行。

以黑的性格，恐怕在自己放手前很難放手，蕭諾憑空相信對方能完全将一件事堅持到死。

蕭諾還沒有完全能夠接受那一成不變的生活，卻突然要決定一件将會持續一生的事情，這對蕭諾來說太難了。

“重要。”黑還是非常慎重地說道，一副不管他的什麽事情都無比重要的态度，“當然重要，你知我從來不是喜歡一個人就默默看着的性格。”

你知我，這個詞是個很沉重的詞，蕭諾沒想到黑竟會這樣認為自己，黑的感情有些太過沉重了。

可蕭諾竟覺得黑在此時說出口的愛意經歷了漫長的時光才傳遞到他的耳旁，不是黑所說他不是默默看着的性格，而是這份感情已經濃烈到了無法再遮掩的地步。

見蕭諾并沒有馬上拒絕，黑反而乘勝追擊說道，“我對你很認真，我絕不是想給你壓力，請你告訴我，你此時的顧慮是什麽？”

蕭諾看見黑那雙漆黑的瞳孔，知道他心中的那句話沒有問出來，你是因為我龍的身份才想要拒絕我的嗎？

這似乎是他們之間不便明言的話題，雖然從未談起，卻一直橫在他們兩人之間，蕭諾覺得他殘暴，傷害別人，都是因為他龍的身份，黑不敢靠近蕭諾，也是因為他龍的身份。

兩人心知肚明，卻從不敢明說。

于是蕭諾再次坦誠，“也不是黑龍，如果你沒有那麽強大，我們作為戀人來說，我喜歡你的，雖然我沒有戀愛經歷，但我仍然覺得喜歡是一回事，但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在一起之後，不得不考慮雙方的種族，雙方的背景。”

“因為我是龍，因為我太過強大，雖然我确實是龍，但我保證我和你是一樣的，我理解你，你理解我，我們的認知處于一個線上，種族并不能阻礙我們之間的溝通不是嗎？至于強大是能夠更好地保護你，我不覺得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