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傳說與騎士

第54章 chap.54

chap.54

蕭諾卻在此時看向了黑，黑意會到蕭諾就是在說自己。

楚枚理解着，“你是想告訴我，與其去抱怨自己沒有的，不如去感恩和高興自己所擁有的是嗎？”

蕭諾點點頭，“當然我知道這個說法并不一定能安慰到你，只是這确實讓我輕松了不少。”

“這些道理我們都明白，只是缺少一個點撥自己的人。”他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我想我已經明白了。”楚枚說道。

墨丘利在旁邊看着如此溫柔地安慰着楚枚的蕭諾，突然覺得如果過去自己生命中出現這麽一位溫柔的老師，那他的劍術一定會更進一步。

因此墨丘利一直盯着蕭諾看，黑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心生不悅，他明白這種關注只是感情的萌芽。雖然并不知道墨丘利這份感情屬于什麽感情，但這個人的殷勤讓黑很是不喜歡，無論是什麽感情，黑都不允許存在。

黑看向了楚枚，“為什麽人就一定要接受自己的命運呢？既然想要改變，那就努力去争取，你怎麽知道自己争取不到呢？”

原本已經自我安慰的楚枚卻因為黑這句話變得激動起來，“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去争取呢？但我還是失敗了，因此來到了不力村，不力村的人都是像我一樣的失敗者，與其說是我們逃離了世俗，不如說我們是自我放逐到此。

光憑這句話，黑當然是無法相信楚枚給出的理由，“你才這麽年輕，只失敗了幾次就叫失敗，那未免太不會堅持了。眼下就有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你竟然沒有抓住這個機會，我們足夠強大，或許有什麽方法讓你學會魔法，你為什麽不抓住機會呢？”

“真的嗎？我真的有能力學會魔法？”楚枚難以置信地看着黑，他認為讓一個沒有魔法天賦的人學會魔法是一件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可眼前這個魔法師竟然說能夠實現。

蕭諾想起別的書中的設定，“能人類之知曉的幾個常見的元素，比如金木水火土五元素，但實際上自然界中還存在着許多其他元素，他們所說的你沒有魔法天賦或許只是缺少常見魔法元素天賦，你或許有冷門的魔法元素的天賦。”

楚枚點點頭，表示理解，“那麽您能看出來我擁有其他的魔法天賦嗎？”

或許對方能夠學會深淵魔法，可黑又卻覺得這可能會重蹈龍血騎靈的覆轍，畢竟龍血騎靈獲得了龍的力量，卻無法擺脫命運。

黑拿出了七彩權杖，“我會讓你感受到水魔法元素，這樣你就能夠學會水系魔法，這樣你覺得幸福了嗎？”

楚枚瞪大了眼睛，完全想不到自己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就這樣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曾經多麽希望自己能夠感受到魔法元素，即便只能成為最低級的魔法師，那也足夠改變他的命運了。

楚枚感到了膽怯，這果然正如黑所說，眼下這正是他的機遇，他竟然就此遇見了，可為什麽他遲疑了呢？即便他成為了低級魔法師，他的人生會改變嗎？

因為無法改變的是他的心态，正如蕭諾所說，假如他一直抱着消極的心态，他開始擔心沒有錢上魔法學院，沒有錢購買魔法素材。

他的人生永遠那麽糟糕。

見楚枚的表情由喜轉悲，蕭諾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句話讓他聯想到了更多，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內疚的表情。

墨丘利看到蕭諾因為自己剛剛那句話而內疚，內心不由得更為驚奇。

黑心中閃過暴戾的情緒，墨丘利不只是第一次如此關注蕭諾了，這關注讓黑非常不喜，卻被黑強行壓了下來，蕭諾不喜歡自己殘暴，他只能暫時放過墨丘利。

只聽蕭諾安慰楚枚，“你大可不必因為我剛剛那句話而覺得難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這正是你夢寐以求的事情不是嗎？不用考慮那麽多，既然想要，這件事本身也不為違背你的底線，那麽只管去做就是了。我們不要求你的任何回報，只是幫你而已。”

世界上會有那麽無私的善意嗎？楚枚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這麽大的運氣可以遇見，也從不覺得自己身上會有值得對方觊觎的東西。

楚枚不再去想之後的事情，既然這是自己想要的事情，那麽為何不要呢？

“如果能夠讓我擁有魔法天賦的話，那麽再好不過了。”

蕭諾在想，是不是黑之于他也似黑之于楚枚一樣，都是在那黑暗的世界裏偶然出現一抹陽光，這原本只是些許的陽光卻足夠照亮一個人的一生。

自己就是因為這溫暖喜歡上黑的嗎？蕭諾意識到自己很确定地用了喜歡這個詞，曾經還嘴硬地說自己是因為黑喜歡他，他能夠征服黑而覺得喜悅時才如此。

可在龍血騎靈之事之後，蕭諾莫名地就放下了關于龍的執念，即便龍真的殘暴，可眼前這個總是小心翼翼在乎自己的黑并不是《神戰》之中所描繪的那個會日漸殘暴的黑龍。

假如真有那麽一天，蕭諾便不喜歡他便是了。

可黑此刻竟然參與了自己在《神戰》的大部分有回憶的記憶，甚至抹平了自己在《神戰》之中最痛苦的前兩年。

蕭諾在想這是因為什麽，是因為黑的強大嗎？這個世界強大的人有很多，有善意的人也有很多，正如墨丘利也曾想要讓蕭諾跟随他去學習劍術。

但墨丘利沒有所圖，蕭諾是不相信，他在乎的或許是騎士的傳承，或許是有人想要替他做事。

唯有黑的善意是不問原由的，唯有黑的愛意是不問他是誰的，也許人生的事情只是有個早晚罷了。有人的善意是溫潤如水的，可黑的善意卻非常強勢，總有一種不管不問我就把好意丢給你，一點也不在乎到底有沒有回報的意思。

蕭諾想起《神戰》中的黑原來是一個喜歡打游戲的人，性格有那麽強勢嗎？他又是怎麽養成這樣的性格呢？

蕭諾愈發對黑好奇起來。

“那好。”黑便施展了魔法，楚枚感受不出任何差別，但卻相信黑真的能讓他學會魔法，忍不住說道，“你能不能讓不力村的其他人也學會魔法呢？我保證他們每個人都是和我一樣因為學不會魔法而艱難求生的人。”

這或許就是人類，一旦得到了什麽東西，便變得貪婪起來，想要獲得更多。

黑卻沒有任何想法，似乎早已接受了這一切，“假如這是你希望的話。”

“感謝您。”楚枚對三人表示了感謝。

黑卻沒有逐一拜訪其他村民，而是使出魔法，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魔法之光，就在楚枚驚訝的時候，黑告訴他，“已經好了，你可以告訴其他村民，他們可以學習魔法了。”

墨丘利三人沒有久留，阻止了楚枚盛情的感謝，楚枚興奮地去告訴其他村民，而墨丘利三人離開了七裏村。

即将離開時，墨丘利卻看着楚枚遠去的背影說道，“其實一個人天賦不過是一個人的命運罷了，即便是給了他們天賦，他們也難以擺脫那從小而來的宿命，他們的認知早已決定了他們會成長到什麽高度。”

墨丘利一句話把一個人的一生給打死了，蕭諾卻不這麽認為，“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大路上無數傳奇的故事，難道他們全都是出身貴族才有了成就？一定有人生來出生在險惡的環境當中，可環境并沒有讓他們自暴自棄，反而激發了他們的鬥志，他們最終轉變了命運。”

墨丘利笑了笑，“倒是如此，只是那些人不過是少數罷了。難道這個社會分為三六九等是不對的嗎？越強大的人越是享受更大的權利，否則資源缺少的社會如何實現平衡呢？魔物世界尚且如此，強大者活，弱小者化為養料。我所生活的世界一直都是這樣的，這是正常的。”

墨丘利在質疑蕭諾的樂觀，同時把世界變成劃分成了森然的秩序。

顯得蕭諾才像是那個天真的人類。

黑聽到墨丘利在咄咄逼人，站出來說道，“認可這個社會的秩序，難道就代表着你不能施展自己的善意嗎？那麽這個社會全都變成了冷冰冰的個人，沒有溫情存在，就是你所喜歡的嗎？我有這個能力在，所以我願意施展能力幫助他們，至于他們以後會走到哪一步，不是現在的我思考的問題，未來如何也遠不是現在能看透的。”

墨丘利因為黑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我所知，現在沒有魔法能夠讓一個人擁有魔法天賦吧？你是使用了幻覺欺騙他？不對，我們之前的對話似乎是已經默認了他們能夠擁有魔法天賦。”

墨丘利其實剛剛早就想問，但也知道剛剛問出來實在是不合時宜。

墨丘利難道猜到黑的身份了？蕭諾懷疑地看向墨丘利，卻覺得不至于。

《神戰》之中若非是黑自動暴露，其他人根本無從發現黑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