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吃別人的瓜很歡樂,若是自己也有瓜的話,那就成了個随時會暴炸的定時乍彈。
指不定甚時候就将自己坑個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送走傅家人後,傅安和立刻叫來立春,開門見山地說道:“你也知道我燒壞了腦袋,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為了怕家裏人憂心,我也沒敢說,更不敢多問。
方才祖母那話你也聽見了,我怎麽聽都覺得這裏頭有事兒,你給我說說,免得我甚都不知道,回頭惹出亂子來。”
立春猶猶豫豫地說道:“娘娘您好容易才忘了這茬,奴婢還是不提為好,免得您再傷心一回。”
傅安和白她一眼,哼道:“不提就萬事大吉了?萬一哪日皇上知道了,質問我,偏我一問三不知,你猜皇上會不會覺得我在裝傻充愣?”
立春思忖片刻,大概是覺得傅安和說得有理,于是點頭道:“那奴婢給您說說您跟表少爺的事兒。”
【什麽?難道我也有奸夫?】
批閱完奏折,得知傅家人已經出宮後,臨時決定到景仁宮用午膳的穆九黎:“???”
他簡直要出離憤怒了。
朕是皇帝,沒有綠帽癖,妃嫔們沒必要一個接一個地給朕戴綠帽子吧?
而且傅安和跟格根塔娜不一樣。
格根塔娜是阿勒肯酋長卓力格圖獻上來的,是他用來薅草原各部族羊毛的工具人。
被她戴了綠帽子,的确讓他有些憤怒,覺得顏面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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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僅限于此了,接下來他考慮的就是該怎樣将這個本該被即刻處死的工具人利用到極限的問題。
但傅安和是他的心肝寶貝,她若是給自己戴了綠帽子,那他會發瘋的。
倒不是像話本裏一樣對她情根深種,愛她愛得死去活來,同她敦倫的确讓他爽得飛起,且越來越沉溺其中。
但最重要的是她手中儲物空間的十幾億物資。
那是他的東西,他不允許別人染指,就是觊觎也不行!
穆九黎冷聲道:“備辇,擺駕景仁宮!”
他要去當面審問傅安和,将那奸夫揪出來,挫骨揚灰!
而且揚灰也不在京城揚,把丫的骨灰一分為二,一半揚進南海,一半揚到長白山。
立春不曉得自己一句話把傅安和跟穆九黎攪和得心神大亂。
見傅安和沒提出異議,她便自顧道:“您跟表少爺兩情相悅,兩家也都樂意,并打點好了,只等您被撂牌子就開始走禮,誰知您竟然中選了……
您大病一場,但也不敢違旨不遵給家裏帶來災禍,不情不願地進了宮。
表少爺傷心欲絕,不肯聽從姑太太的命令另娶他人,背着柳家人謀了個嶺南的外任,去年開春赴任去了。”
傅安和聽得唏噓不已。
【狗皇帝拆散小情侶,逼得人家天各一方,實在可恨!】
穆九黎:“……”
什麽叫自己拆散小情侶?
難道朕選秀前還要先派人挨個詢問下參選的秀女有無心上人?
而且,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終身是甚值得贊揚的事情嗎?
他臉黑如鍋底,朝龍辇外頭大吼一聲:“再快點!”
趙寅被唬得渾身一抖,連忙吩咐擡龍辇的太監加快腳步。
傅安和以為這就是全部了,才要吩咐立春下去,自己一個人冷靜思考下對策。
就又聽她繼續道:“娘娘入宮後,原本是那屆秀女裏最先侍寝的一個,只是您對皇上不冷不淡的。
一回兩回就罷了,三五回後,皇上招您侍寝的心思就淡了,今年截至您病倒前,還一回牌子都沒翻過呢。”
傅安和聽完這一段話,內心就只有一個感想,那就是先前自己果斷決定去禦花園勾搭狗皇帝的策略是正确的。
不然等着狗皇帝主動翻自己的牌子,怕是得等到明年去。
就是那個柳家表少爺有點慘,竟然為情傷遠走天涯。
如今的嶺南還是不毛之地,是流放犯人的頭號選擇,在那邊任職的官員要麽是被貶官,要麽就是沒錢沒背景的寒門子弟。
甚少有世家大族子弟主動謀那邊官職的,柳表少爺估計是頭一個。
【要是能把人從嶺南調回來就好了,可惜不能在狗皇帝面前提這事兒,會引起他的警覺。】
還想把人調回來?
穆九黎聞言先是有些生氣,随即又高興地勾了勾嘴角。
奸夫竟然不用他揚骨灰就自己跑到南海去了,可真是太識趣了!
如此自己倒也不是不能饒他一命。
只要他別不識趣地又跑回來。
然而傅安和的下一句心聲頓時讓他暴跳如雷。
恨不得立刻将人從嶺南抓回來挂城牆上曬成人幹,再用石碾子碾成粉末,然後一半揚南海,一半揚長白山。
【既然有心上人,還是不用避嫌随時能相見的表少爺,原主該不會也做過跟格根塔娜一樣的事情吧?】
剛這麽揣測完,她就立馬否定了。
格根塔娜是草原女子,那邊風氣原就較大周更開放些。
而原主可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即便與表哥兩情相悅,應該也幹不出越雷池的糊塗事兒。
話雖如此,她還是決定詢問下立春,免得犯主觀錯誤:“咳,我可有跟表少爺,咳,滾過草地?”
太直白的話不好說出來,傅安和幹脆借用了草原那邊對敦倫這事兒的說法。
立春連忙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娘娘您別胡亂猜測,表少爺是正經人,怎可能幹出這樣的糊塗事兒!”
傅安和輕舒了口氣:“那就好。”
不然哪天東窗事發了,狗皇帝估計要發瘋。
雖然作為一個現代人,她并不覺得婚前失貞是甚大不了的事情,做好防護別得病也別搞出人命就行,但她現在是後妃。
後妃婚前失貞,且還沒有格根塔娜那樣的背景,很可能會小命不保。
雖然現在自己還挺得寵的,平日裏做點稍微出格的事情,狗皇帝也願意縱容。
但事關清白與否這種原則性問題,她可不敢賭。
但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心聲将她給出賣了,已然東窗事發,狗皇帝正在發瘋的路上。
直到他一腳踹開房門,掐住她的脖子,紅着眼睛瞪着她,用冷若冰霜的語氣質問道:“說,你是不是也給朕戴了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