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穆九黎今日仍舊翻了傅安和的牌子。
夜裏傅安和一見到他,就立刻小跑着迎上去,湊到他身邊用難掩興奮的語氣打探道:“皇上,您是不是被明美人戴了綠帽子?”
穆九黎:“……”
咱就是說,打人不打臉,你就算是吃瓜心切,好歹也委婉着點吧?
朕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他黑着臉推開她,沒好氣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麽?”
傅安和跟上去,笑嘻嘻道:“皇上您就別遮掩了,臣妾在慈寧宮偷聽到崔姑姑跟太後娘娘說的話了,您肯定被綠了。”
穆九黎:“……”
偷聽崔姑姑跟母後說話?她真是甚都敢幹啊!
偷聽就罷了,偷聽後不瞞得死死的,竟還用這麽得意的語氣說出來。
得虧母後沒在這裏,否則肯定被氣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然後讓她見識一回甚叫“雷霆震怒”。
他無語道:“少打聽這些有的沒的,仔細知道太多被滅口。”
傅安和兩手勾住他的脖頸,挂在他身上哼唧道:“怕甚,反正皇上會保護臣妾的嘛。”
這種被全身心依賴的感覺,讓穆九黎的心頓時就柔軟下來。
心一柔軟,嘴就沒把門的,把格根塔娜的事兒給禿嚕了出來:“李嬷嬷給明美人更換衣裳時發現她并非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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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傅安和的一雙桃花眼瞪得滴溜圓,震驚道:“臣妾只是胡亂猜測着玩罷了,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被戴了綠帽子啊!”
胡亂猜測着玩?
誰家好人胡亂猜測皇帝,也就是自己的夫君,被戴綠帽子啊?
這很好玩?
穆九黎被噎得說不出來話。
然後又聽傅安和追問道:“明美人承認了?”
總覺得她不會輕易認罪。
丁福打聽到格根塔娜是自己主動去的慈寧宮,這樣有底氣的行為,說明她已然想好了對策。
“沒有。”穆九黎予以否認,然後将格根塔娜在慈寧宮的那番說辭轉述了一遍。
【我還以為古人愚昧,判斷處女的唯一标準就是初夜會不會落紅,事實上并不是所有處女都會落紅呀,所以肯定會有不少女子被誤傷。】
【沒想到宮裏的老嬷嬷如此厲害,竟然有本事辨認處/女/膜是不慎扯碎的還是被男人捅碎的。】
【而且處/女/膜不慎扯碎的閨秀竟然也有資格參加選秀,大周皇室在這點上倒是值得點贊。】
身為大周皇室一員的穆九黎聽到傅安和的誇贊,得意地揚了揚嘴角。
傅安和又問道:“皇上準備如何處置她?”
她當然希望狗皇帝能将格根塔娜這個對自己有敵意的潛在風險除掉,如此她就能高枕無憂了。
但也知道這不現實。
格根塔娜是草原公主,不是甚沒背景的小人物,若是處理不當的話,可能會惹出大亂子。
說起這個,穆九黎就憋氣。
他沒好氣道:“暫時先按兵不動。”
他已經火速給正在阿勒肯部調查格根塔娜過往的錦衣衛追加了一條命令,讓他們務必找出她的奸夫。
或是将他抓在手裏,借此控制格根塔娜為自己所用;
或是直接将其除掉,逼格根塔娜發瘋自己惹禍,然後再趁機将其弄死。草原理虧,不但不敢追究,還得拿出財、物來平息禍端。
具體如何決定,他還沒想好,等抓到人再說。
意料之中的答案,傅安和倒也沒有失望。
不過她相信就狗皇帝這摳門還小心眼的脾氣,肯定不會就這麽認栽,多半會派錦衣衛去阿勒肯部查那奸夫的底細。
宮裏這邊同樣也會派人時刻盯着格根塔娜,以防她搞事兒。
這顯然于傅安和有利,有狗皇帝的人盯着,格根塔娜想要對自己下黑手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該說不說,狗皇帝還真是個心大的,前腳剛被戴了綠帽子,後腳還有心情翻老娘牌子滾床單。】
穆九黎:“……”
是誰在心聲裏威脅朕,不給吃瓜就要把朕踹下床讓朕摔個狗吃/屎的?
朕滿足了她的願望,結果轉頭她就說朕心大。
這家夥,還真是難伺候得緊!
原本沒想跟她“滾床單”的,不過既然她都這麽說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然後傅安和就被壓在榻上折騰了個徹底。
穆九黎與其他妃嫔敦倫時都相當冷淡理智,但在傅安和這裏,仿佛被打通了甚奇奇怪怪的關竅,一次比一次過火。
偏傅安和是個不懂隐忍跟克制的,爽了就大喊大叫,想要了就摟住自己的脖頸哭唧唧求自己要她。
到關鍵時刻時,還會拿腳後跟踢自己的龍臀,催促自己再快一些。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種變相的鼓勵。
于是他的手段越來越多樣,玩得也越來越花。
其結果就是放縱一時爽,次日傅安和火葬場。
她柔着自己的老腰,在心裏把罪魁禍首——狗皇帝給吐槽了一頓。
【狗皇帝十八房小妾,“豬肉”都吃過不知道多少回了,怎地還跟個沒見識的毛頭小子似的,一開起車來就剎不住?】
【老娘的腰都要被他折斷了,他該不會把老娘當成格根塔娜的奸夫,在老娘身上狠狠發洩他的恨意吧?】
【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還堂堂皇帝呢,鴨店的鴨子都沒他這麽會伺候女人。】
就還挺爽的。
不過如果他能稍微克制點,別每次都把人折騰得三魂去掉七魄就好了。
正在上朝的穆九黎:“……”
這家夥在胡言亂語什麽呢?
把她當成格根塔娜的奸夫?
別說朕沒有斷袖之癖,就算真有斷袖之癖,也不可能對格根塔娜的奸夫有興趣!
還有,鴨店的鴨子會服侍女人?
鴨子如何服侍女人?
他邊聽大臣奏事邊在腦子裏琢磨這個問題。
半晌後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這鴨子難不成指的是小倌館的小倌?
穆九黎頓時臉色黑如鍋底。
他堂堂大周皇帝,竟然被她與小倌相提并論,簡直是太跌份!
自己就不該服侍她,合該讓她服侍自己,就如同她在禦花園勾搭自己那晚一樣。
于是一下朝,穆九黎就吩咐趙寅:“給安嫔送本《女戒》去,讓她務必好生研讀,回頭朕要考她。”
收到《女戒》的傅安和一臉問號。
【狗皇帝這是發什麽瘋?】
她瞅着那本《女戒》,思來想去,最後恍然大悟。
【他這是接連招自己侍寝,終于腎虛扛不住了,所以叫人送本《女戒》來,讓老娘清心寡欲,別歪纏他?】
【真是的,腎虛就直說呗,何必拐彎抹角,老娘又不會當面嘲笑他。】
【老娘只會背後偷偷哈哈哈。】
穆九黎:“……”
朕沒有腎虛!
朕沒有扛不住!
朕身子康健得很,完全能滿足得了她的歪纏!
他真是豬油蒙了心了,好端端地讓人送甚《女戒》,平白讓她胡亂猜忌一場。
看來今晚自己還得繼續當“鴨子”,好生服侍她一回,啊不,幾回,讓她曉得他不但行,還非常行。
傅安和不曉得她的老腰夜裏又要遭殃,她正坐在景仁宮的東次間,等着傅家人的到來呢。
昨兒她叫丁福去傅家下了傳召的旨意,傅家人今兒一早便遞了牌子,負責審核此事的葉姑姑爽快地給批了。
雖然傅安和接收到的記憶斷斷續續的,但從這些斷斷續續的記憶裏她大概也能瞧出來,傅家是個規矩人家。
家裏雖窮,但日子過得很和睦,沒甚不着四六的極品。
對于這樣不拖後腿的娘家人,傅安和還是頗有些期待的。
期待的結果就是她挨了傅老太太一頓好打,屁股險些被拐杖給抽成八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