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平坦的公路上駛來三輛越野摩托車,同時一個剎車三輛車停在了岔路口。摘下頭盔的三個人中,有個長發美女,鮮紅的頭盔,鮮紅的摩托,同樣鮮紅的機車服。長發在風中亂舞。一個漂亮的甩發,三人同時下車走向路邊的別墅。
路邊就是白家公館。赭紅色的房頂,落地褐色的玻璃窗,在這片梧桐環繞的樹下,看起來格外醒目而神秘。
走在第一的是白家唯一的長孫,白子軒。長發女孩是方溪。後面的是白子軒的助理,莫小磨。三人相仿的年紀,看起來青春無限,時光正好。
白家公館的老爺子白譚松先生,在院子裏侍弄花草,看着外面進來的三個年輕人,眼神裏極盡愛憐。這是他珍愛的三個孩子。
白子軒和方溪同時跑向了白老爺子身邊,白子軒說今天賽車方溪又贏了他,他的車也要輸給方溪了,求爺爺給買一個更好的。一個大男孩撒着嬌。方溪在旁邊一臉無辜,我就是厲害,你就是輸了的理所當然,白老爺子笑呵呵的看着這兩個年輕人。莫小磨知道自己的身份,雖然白老爺子對自己和子軒一樣好,可是自己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子軒的位子,任何時候都謹守自己是輔助白子軒的角色。
白老爺子放下手中的灑水壺讓三個孩子過來坐在園子的休息桌旁。白譚松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都年紀不小了,今年子軒和方溪已經16了,不磨也18 了。國內現在的商業形式前途大好,不過,好的企業很多都是運用國際化的商業模式,所以,如果你們願意的話,爺爺希望你們能夠去國外接受最好的教育。以便以後能夠回來幫爺爺打理公司。”白譚松還沒說完,就被白子軒打斷了:“爺爺,我不要做生意,不是有我爸爸麽,我能不能每天就吃喝玩樂啊,我不喜歡掙錢,爺爺,我喜歡花錢,我喜歡我的電子樂,我的賽車,我的電游。。。。”
白子軒在爺爺白譚松面前永遠都是一副長不大孩子的模樣。白譚松繼續說道:“錢是花不完的,可是,以後萬一爺爺不在了,你怎麽辦,所以,爺爺不是讓你去賺錢,是教你怎麽賺錢,這樣,你以後的生活才能玩你喜歡的東西。知道嗎?”然後對方溪說:“小溪啊,你也不用擔心,你父母那邊我會對他們說的,你的學費和生活費我們白家會給你的,爺爺也希望你能夠出去留學,好好見見世面,女孩子,眼見寬了,以後才不會吃虧,好不好。”然後又對小磨說:“小磨啊,”剛說到小磨,莫小磨就一下自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端正的站在那裏。白老爺子趕緊站起來溫柔的按住小磨的肩膀,讓他坐下來:“小磨,你別總是那麽拘束,爺爺說過了,你和子軒一樣,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別這麽嚴肅,爺爺這麽多年對你怎麽樣,啊?你別越長大心思越多,子軒貪玩,你沉穩,是個好兄弟,以後我希望你們都能獨擋一面,不分彼此才好,子軒做的不好的,你作為大哥就該說他,以後出國了,爺爺還要指望你帶着這兩個小毛孩呢?你說你,老是把自己當外人 ,爺爺怎麽放心呢?”
白老爺子一生經商,頭腦何其聰明,待人接物從來都是恰到好處,讓人如沐春風,所以,在商場征戰40年,不到40就将白家的商業帝國建立的如此龐大,但是,白老爺子也不是個很貪的商人,在這個海邊城市,主要經營港口貨運,物流配送,倉儲以及輻射的周邊的航空貨運。其實主要是做物流港口。從不涉及其他的行業,老爺子希望把自己當生意做精做好。
20年前的碼頭不像現在那麽電子化,電腦還沒有普及,老爺子從一個碼頭工人到組成一隊人馬貨運再到建倉庫,再到最後承包了這個城市的港口,做起來了物流倉儲。一幹就是40年,如今60多歲的白老爺子看起來還是那麽矍铄。雖然現在公司是兒子白勁羽打理,白老爺子不再過問,但是對于公司未來的發展,白老爺子還是有點遠見的,希望自己的子孫能夠緊跟時代去把這個辛苦建立的商業帝國好好經營。奈何,自己的獨苗孫子卻一生下來就是個搗蛋的,加上兒子白勁羽也是個溫和的父親,白子軒從小在家裏溺愛長大,身上沒有一絲經商的傾向。不過,白老爺子在這點上倒不是很介意,各人自都有各人的想法,如今孩子們的想法已經和那個時代的自己不一樣,白老爺子也不想刻意去讓孩子繼承家業,只是希望孩子在未來的社會裏面能夠趕上潮流,不被社會抛棄,希望孩子們都能接受最新的信息和教育。這才是最主要的。
白子軒當時出生的時候趕上國家政策不允許超生,而白老爺子自己有很多兄弟姐妹,他們那個年代饑荒,戰亂沒有存活幾個,生活艱難,剛好到了白子軒,按理說生活已經很好了,可以多生幾個,但是白勁羽是個愛老婆比愛孩子的男人,怕自己老婆辛苦,當時生子軒的時候,看着老婆那麽辛苦,那麽疼,就不想再要孩子了,索性,白老爺子開放,随着孩子吧,畢竟是孩子們自己的生活,他從不過多幹涉。
白子軒就在家人的溺愛下茁壯成長,小時候白勁羽對白子軒很寵愛,老爺子也是,家裏就這一個孫子,小時候的白子軒又機靈又帥氣,很讨人喜歡,是這一家的開心果。不知不覺就長大了。
方溪,其實并不是白家的人。
方溪出生的時候,家裏已經有三個女兒了,爸爸一心想要個兒子,當看到方溪是女兒以後,從來就沒有喜歡過這個女兒。媽媽也是重男輕女,因為不能給爸爸生個男孩,怕爸爸和自己離婚,看到第三胎的方溪時,媽媽眼裏流露出的是分明的失望,整個月子,方醒從未報過這個女兒,天天在外應酬,月子裏的方溪是被保姆照顧大的,洗澡的時候雖然保姆已經很小心了,可是一個人給這麽個小人兒洗澡,還是不當心讓方溪感冒了,一個月子裏小小的方溪都一直哭鬧,流鼻涕,媽媽更煩了,把方溪扔給保姆不聞不問,只有大姐方婷從學校回來不時看看方溪,雖然很小不懂事,可是方婷知道這個小不點是自己的妹妹,總是幫保姆阿姨看顧妹妹給她喂奶,還哄她睡覺,給她唱從幼兒園學的歌曲,每當這個時候,小方溪的總是手舞足蹈。
父母的不疼愛造就了童年的小方溪在家裏備受冷落,和白子軒是截然不同的童年。從小玩具衣服都是穿姐姐們舊的,幼兒園到了5歲也沒有上過,甚至于沒有一天和媽媽睡過覺。這個保姆阿姨就成了方溪最大的依賴。
印象中的保姆微胖,做事利落人很溫和,保姆做飯,小方溪就在邊上摘菜或者玩地上的一些菜,吃飯時候也是跟保姆吃飯,因為有一次方溪剛學會吃飯在家裏桌上,把自己的碗不小心打到地上了,爸爸很兇的罵了方溪,從那以後不允許方溪在和她們一起吃飯,爸爸喜歡安靜的孩子。也不知道方溪的姐姐們小時候是不是這樣,可是方溪在家裏就是這樣的過來的。
方溪2歲那年媽媽終于又懷孕了,不過流産了,再過了一年,方溪三歲那年,媽媽終于懷孕生了一個男孩。家裏簡直就跟掉了個元寶似的。媽媽不再受爸爸的白眼,月子裏每天好吃好喝的,家裏也請了一個阿姨,一個專門照顧弟弟的阿姨。爸爸也不再有很多應酬,而是經常回家。這些就是5歲以前方溪在方家經歷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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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重男輕女的父母,方溪的童年印象裏只有保姆阿姨四個字。5歲的時候保姆阿姨建議方醒該讓方溪上學了,可是當時的方溪穿着姐姐們穿過的舊衣服,因為大多數時候在廚房,總是把自己搞的髒兮兮,方醒就特別不喜歡甚至特別厭惡方溪,想把方溪送人寄養,可是自己做生意,傳出去了也不好,不過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們家有三個女兒。當時方醒是白家海關的負責人,每天負責白家所有貨運的海關關稅問題,對白家的生意很是眼紅。
方醒在家裏對待家人和在外邊是截然不同的,對生意夥伴有求必應,從不拒絕,不管幾點的應酬,不管是白家的什麽事,方醒總是第一時間趕到,而回到家的方醒,對老婆總是大戶小喝,對待孩子也是高興了一起吃飯,不高興了家裏就是罵聲如雨,媽媽總是吓的不敢出聲,兩個姐姐也是偷偷不敢大聲哭,而方溪在方醒發火的時候就躲在廚房聽他的很多少兒不宜的髒話。可是有什麽辦法,媽媽在家裏一直都是被罵習慣的了,事後媽媽也總是說,爸爸在外面辛苦,回來發火大家不要吭聲,要多多忍讓體諒。這就是方溪的家庭。
而至于方溪來到白家生活其實是只是因為白子軒的一句話。當年5歲的方溪在家裏備受冷落,看盡了家人的眼色,比同齡的孩子要相對成熟很多。方醒那天要去白家送一個文件,在樓下又忘記拿了,剛好阿姨帶方溪買菜回來,方醒要接個電話,就讓方溪幫自己拿下來,方溪拿來之後,剛好白老爺子說當天是白子軒的生日,聽說方醒也有孩子,可以帶去白家和白子軒一起玩耍,當時方溪的兩個姐姐方婷和方可都在上學,只有方溪在家,方溪穿的姐姐的舊衣服,從菜市場回來的鞋子髒的就像是打了泥水仗回來的一樣。
方醒去接兩個女兒已經來不及,說實話他還不知道女兒的學校在哪裏,只好帶方溪去,在家裏找不到合适方溪穿的衣服,因為方醒平時給兩個女孩很少買衣服,都是買一件衣服兩個女孩換着穿,雖然家裏并不是買不起,可是方醒就是不想給女兒花太多錢,無奈之下,只好第一次帶方溪去買衣服,方溪5歲那年第一次穿上了屬于自己的新衣服。那條小涼鞋,白襯衣,毛衣馬甲,阿姨還給方溪紮兩個漂亮的辮子綁了個蝴蝶結。紅色的小皮鞋帶着白色蕾絲的襪子,方溪第一眼在鏡子裏看見自己,覺得那才是真正的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時候的方溪并不漂亮,黝黑黝黑,單眼皮,短短的小眉毛,一頭黑發,本來就黑,再加上自己的黑頭發,顯得更黑。不過,或許這也是方醒不喜歡這個女兒的原因,太醜。
而黑黑的方溪在去到白家那個豪宅的時候,更是像進了自己夢中的家,一切都是那麽好,當時白子軒有好幾個幼兒園的同學一起玩耍,傻傻的方溪就站在一邊,看着他們玩很多玩具,很多在家裏只有弟弟和姐姐們才能玩的玩具。白子軒當時穿着小短褲白襯衣小西服,一個紅色的漂亮蝴蝶結。那個白子軒銀鈴般活潑的笑聲充滿了整個房子。白子軒的蛋糕更漂亮,是一條火車軌掉好幾層的蛋糕,上面有火車還有汽車,白子軒開心的和他的父母切蛋糕唱着生日歌,從小,這樣的生日方溪就沒有過,只有見過姐姐和弟弟們過,每次過生日方溪都會被阿姨帶出去,回來的時候家裏一片狼藉,需要阿姨和方溪去收拾,方溪總是心疼阿姨,每天要做那麽多的活。方婷每次在家裏有人生日的時候,都會偷偷的留一小塊蛋糕,然後一直等方溪回來,偷偷給她吃,方婷愛着這個不被父母疼愛的妹妹。
今天方溪參加了白子軒的生日party,可是并沒有一刻的開心,而是自卑,自卑自己的人生,和別人有着這麽大的差別。站在角落裏的方溪默默看着這一切,偷偷擦眼淚。
白子軒分蛋糕的時候看見了角落裏的方溪,大方的拿着蛋糕送給方溪,那是白子軒第一次對方溪說話:“你好,我叫白子軒,你叫什麽名字啊?這個蛋糕給你吃。”“我叫方溪。”方溪怯怯的說。那個陽光漂亮的男孩溫暖的笑容,讓方溪覺得自己沒有被遺忘。
方溪會用蔬菜做花籃,做手鏈,還敢在院子裏捉蛐蛐,因為方溪小時候沒有玩具,只能在廚房玩,偶爾去小區院子裏,孩子們也是一起拿着玩具玩,沒有人願意和沒有玩具的方溪玩,阿姨有時候就會陪着方溪在院子裏面玩一會,告訴她這個蟲子的名字,告訴她那個小草叫什麽。那天白子軒跟着方溪玩的很開心,原來蔬菜除了吃還可以玩啊。
從那以後,白老爺子就常讓方醒帶方溪來玩。有時候方醒看兩個孩子玩的好就會故意留下方溪在白家,白家也不介意,剛好白子軒多了一個玩伴,其實方醒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如果白家能收養方溪做她們家的孩子,自己不但可以和白家攀親戚,靠着白家這顆大樹,以後自己的也會有自己的發財之路。
方醒留下方溪的時間越來越長。從剛開始的一個晚上,到一個星期,到一個月都不來接,總是說自己太忙,家裏小孩太多,自己照顧不過來,言語之間流露出想把方溪過寄給白家的想法。可是白老爺子并沒有點頭也并沒有說不。就這樣方溪在白家的時間越來越多,和白子軒的感情也越來越好,只是,白子軒要上學,可是方溪怎麽辦。
方醒帶方溪回家之後總是大發雷霆,甚至會打罵方溪。而小小的方溪并不知道自己是要被父母遺棄的孩子。當時的方醒收入還不錯,在海關處拿着不錯的報酬,但是家裏孩子也多,也沒有多少積蓄,總想做生意獨立門戶的他還是有點緊張。看着方溪也進不了白家,索性就扔給了福利院,沒想到方溪能說出家裏位置和父母的名字,又被送了回來,還被警察教育,方醒一氣之下,讓保姆帶去送給她們那個窮山溝裏的人家。保姆苦苦哀求,方溪說如果不把方溪送走就要開除保姆,保姆阿姨為人小心謹慎,不敢帶方溪,但是方溪幾乎是自己從小一手帶大,怎麽忍心送回她那個貧窮的山裏,不是毀了方溪一生嗎?可是如果把方溪放在家裏,方醒一家也不會好好待她的。方溪就問阿姨,是不是自己不在這個家裏了,爸爸媽媽就不會吵架了,阿姨也就會不用離開了。
很懂事的方溪,第二天天不亮,就悄悄起來,她準備離家出走,這樣,就不會給父母造成負擔了。從小,她怕了父母的吵架。她怕這樣的日子,是自己的到來讓這個家天天充滿了吵架的聲音。方溪以前出門都是跟保姆阿姨一起,阿姨出門總是緊緊拉着方溪的手怕方溪跑丢了,再三叮囑方溪,不能跟着不認識的人走,如果走丢了,家裏的電話地址,保姆阿姨都詳細的告訴方溪,并讓方溪背下來。
方溪的離家出走方醒并不在意,他甚至說,恨不得這個女兒去死,一了百了。
方溪離家出走,沒有目的,她不知道自己去哪裏,可是路上有陌生人給自己吃的,和自己搭話,方溪還是害怕的。不敢回應,一個人在外面走啊走,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晚上在一個小商店的門口一直坐着,她不敢進去,怕阿姨報警警察叔叔再把自己帶回去給爸爸,爸爸又要生氣。她自己又不敢去沒光的地方,就在公園裏面的路燈下瑟瑟發抖的坐了一夜。早上天亮的時候,公園裏面的爺爺奶奶發現了方溪,方溪趕緊跑了,一口氣跑了很遠很遠。她跑到了海邊,那天陽光很好,海風吹着方溪髒髒的頭發,方溪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了。自己該怎麽辦呢?
在海邊方溪遇到一個男孩,和自己看起來相仿的年紀,也是髒兮兮的一身衣服,方溪遠遠看着他手裏拿着半個饅頭在啃,還在四下看似乎在看有沒有人。方溪太餓了,太陽曬着,方溪感覺自己眼花了,似乎再不吃,就會餓死一樣。方溪慢慢走到那個男孩跟前,站的他旁邊看着他吃手裏的饅頭,那個男孩也發現了方溪,髒兮兮的方溪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男孩把饅頭掰了一塊遞給了方溪,方溪猶豫了一下,便吃了。
方溪太餓了,那個塊饅頭簡直太香了,男孩索性把剩餘的一點饅頭都給了方溪,自己其實也很餓。可是方溪那個眼神讓自己沒辦法不給她吃。兩個孩子就這樣互相取暖。
吃完饅頭方溪和男孩做在海邊的欄杆上,方溪問:“你叫什麽名字,你怎麽不在你家裏呢?”男孩看了一眼方溪淡淡的說:“我沒有家。”兩個孩子就這樣在海邊從早上坐到了中午。太陽曬的人很瞌睡。方溪又餓了,他對男孩說:“我知道哪裏有吃的,你跟我來。”方溪說的有吃的地方是保姆阿姨帶方溪去的菜市場,保姆阿姨說,每天到了下午,菜市場的人會把一些爛菜葉或則賣不完的一點剩菜丢掉,這時候,就會有乞丐來撿走,如果你看見他們撿菜葉了,千萬不要讨厭他們,他們也是不得已。那是保姆阿姨教給方溪的。
方溪和男孩沿着海邊走,可是方溪忘記了菜市場在哪裏。這時候一輛車停下來。方溪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方溪,方溪。”“白子軒。你怎麽在這裏。”是白子軒放學了,這條路是白子軒放學回家的必經之路。他剛好看見了方溪。“方溪,你最近怎麽都沒來我們家了,上次你教我用那個菜做碗,我都學會了。我還要跟你學的別的,你去我家裏玩吧。”白子軒不知道髒兮兮的方溪沒有吃飯,也不知道方溪離家出走,白子軒只是很開心見到方溪了。這個女孩身上有很多自己不會的東西。這時候車上的白老爺子下來了。他也看見了方溪,可是方溪和一個乞丐一樣的男孩在一起。
白老爺子看着這兩個孩子就對方溪說:“方溪,看你的小臉都髒了,跟爺爺回家洗洗好不好,小女孩要漂漂亮亮的。這個小朋友是你的好朋友嗎?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啊?”白老爺子親切的口氣讓人不能拒絕。方溪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方溪抱着白老爺子哭着說:“爺爺,我是不是很讨人厭,我爸爸不要我,我離家出走了,爺爺,我餓,我想回家。”方溪哭的泣不成聲。旁邊的白子軒也哭了,抱着方溪說:“方溪別怕,跟我回家,我們家裏有好多好吃的,你再也不會挨餓了。”
白老爺子就把三個孩子帶回了家。先給三個小孩吃飯,雖然方溪和那個男孩有點髒兮兮,可是孩子們餓了,就先吃,然後帶方溪洗澡換衣服。方溪在白家住了一段時間,白家有方溪的衣服,只是另外那個男孩比白子軒略高半個頭,穿子軒衣服有點小。眼下也沒有辦法。
這個男孩就是莫小磨,一個流浪孩子,不知道父母是誰,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裏,記事起跟流浪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他一直沒有名字。有一次夏天他身上的衣服爛了,有個乞丐說他背上那個刺青是個莫字,估計是自己的姓,後來大家就叫他小莫,但是莫小磨為了給自己一個正式的名字,就改為莫小磨了。白老爺子聽了這些,感嘆世态炎涼,他那個年代是生活所迫,現在這麽好的生活,卻要把孩子遺棄。
白老爺子就把莫小磨和方溪留了下來,作為白家的孩子,不用改姓,不過,白老爺子還是讓助理去打聽有關莫小磨的身世。希望可以為他找到家人。
接下來就是方溪的事了,方溪是有父母的,白老爺子不準備過寄,這樣對方溪的心理傷害太大了,但是方溪如果回去,也許還會離家出走,白老爺子知道方醒要什麽。這樣的人白老爺子不準備用了,方醒很大一筆安家費,白家給了,同時,口頭協議,在成年之前,白家會撫養方溪,并且不會讓方醒出錢,如果方醒需要方溪回去了,在成年之後必須經過方溪的同意。同時,方溪的名字也會繼續保留。
就這樣方溪,莫小磨,白子軒在白家公館度過了童年和青年時代。方溪從那個時候開始,才真正的成了公主,在白家不但和白子軒一樣的生活待遇,上學,玩具,衣服出門游玩完全沒有區別,就像是白家親生的孩子一樣,白勁羽夫婦對這三個孩子也是很疼愛,幾乎從沒有區別。可以說5歲以後的方溪,才過上了正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