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只小叽居(補全)
我是何年,我要報警了
鬼知道我幹嘛要讓彼得·帕克證明自己身份,現在好了,他真的徒手爬了一座高層,只用了7秒種的時間,這個時間還包含了他下來的。我掐着秒表,無話可說。
一陣風吹過,帶走幹枯的落葉,還有我的理智。心跳都紊亂了,我只能故作鎮定的看着已經被我按停的表,強迫自己的手不顫抖的和得了帕金森的病人一樣。雖然我覺得我離這個病不遠了…
“怎麽樣,現在你信了吧信了吧,哦,我用了七秒鐘嗎?emmmmmmmm,我可以更快一點的,我剛才沒有發揮出來我真實的實力……”彼得他探着腦袋看我按下了的表,然後雙手叉着腰,有點兒驕傲的跟我咬耳朵
熱烘烘的鼻息,卻出人意料的平緩,他剛剛爬了一座那麽高的樓又爬下來,居然連呼吸都不會打亂。
太近了,他跟我之間的距離也太近了!
他的鼻尖就挨着我的我的耳朵,我連側身這個動作都不敢做,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出什麽車禍事故出來
我不習慣有人跟我這麽近距離說話,太親近了,我受不了。
我慌亂的用手隔開他近在咫尺的臉,“我要回去了。”
“诶?回去?等等等等,為什麽啊?理由呢?還有還有,你信沒信我啊,我真的是蜘蛛俠,真的真的是!”
可能是我的反應太冷淡了,小男孩急了,一下子蹦到我面前伸開他的雙臂做攔路虎狀擋在我面前
“我,我還有辦法能證明的,我,有了,我們來說點只有蜘蛛俠和你知道的事情怎麽樣?”他興沖沖的提議道然後被我一口否決,“不怎麽樣。”
“呃,為什麽啊?”
“打住吧,到此為止。你不用再給我展示你的本領了,我相信你就是蜘蛛俠,哦彼得,你別激動,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得給我時間消化這個消息,我現在,腦子有點亂。”按下還想翻跟頭以證清白的彼得,我頭都大了。
這算怎麽回事,一句告白引發的慘案嗎?
思維發散到極遠的地方,我的腦中開始閃回那些跟蜘蛛俠相處的片段……我忽然驚覺,蜘蛛俠的聲音跟彼得的聲音是那麽相似,以前我還猜測說這個紐約好鄰居的年齡一定不大,可不是嗎,他還是個學生啊,一個未成年的男孩…說是男孩,但是我現在也拿不準該以什麽樣的眼光看待他了,望着他純真的眼神我無法把彼得跟那個英雄的形象聯系在一起,怎麽能聯系在一起呢?他的臉上還沒有褪去嬰兒肥,渾身都充滿了稚氣,可是,可是他真的是蜘蛛俠。
Advertisement
我不敢相信,他是怎麽下定決心去當蜘蛛俠的,在他這麽年輕的一個年紀裏。他比我小三歲多,按道理和該我來保護他的。可是他已經是獨當一面的英雄了。
一股壓不下去的酸楚湧上心頭,我知道,彼得他肯定受過很多傷。雖然他主要是幫助普通人,但是他肯定也跟許多的亡命徒打交道,也不知他身上留沒留過疤,受傷的時候有沒有人在他身邊。
我看着他的棕色的眼珠,那顏色深沉又包容,一眼仿佛要把他的靈魂都看穿看透,一眼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艾米麗,你怎麽了?”
他喚我的名字,“怎麽一副要哭的表情?別哭別哭,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他說的誇張,手已經不安分的在我臉頰兩側躍躍欲試,好像只要我掉一滴眼淚他都能像捧珍珠一樣的接住。
我極不自然的回答他,“沒什麽,我走神了而已。”
他舒出一口氣,放松了下來,“我帶你吃飯吧,吃漢堡好嗎?”
我垂下眼睑,至是沉默了幾秒而已,他就慌慌張張的改了口,“呃,我問的方式不對,重來重來,咳咳,艾米麗我能不能邀請你跟我去吃飯?你想吃什麽?”
他怎麽這麽貼心,怎麽對我這麽好
從我父親去世以後,就再也沒人對我這麽好了,好的讓我都覺得不真實。
我是在夢裏,還是,這又是一場陰謀詭計?
我猶疑着,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話,“都可以,你決定好了。”
彼得聽了以後興高采烈的拉住我的一只手,我瞪他他都裝看不見,他臉皮很厚的一直攥着我的手,嘴裏颠三倒四的說話,“我帶你去吃全紐約最好吃的三明治,達爾默先生的手藝真的沒得挑,我以前放學的時候總是去他家的雜果店買,他還養了一只貓呢,不過自從他的店炸了以後我就不能時常去了……他搬家了,在別的地方開了一家便利店,我喜歡吃加酸黃瓜的三明治,可是他不做酸黃瓜了。”
瑣碎的小事絮絮叨叨被他念出來,平凡裏透出溫暖。
嘴角彎起,我真是昏了頭了,怎麽會覺得彼得跟那些人一樣呢
他是不一樣的
他不會和那些人一樣的
不論我和他将來怎樣,他都會是一個正直善良的人。
我是如此堅定着的。
說是要去吃三明治的,最後還是去了一家中餐館
去的一路上他都一直拉着我的手,我無比清晰的認知到他對我的用心有多麽的多
聽着他跟我侃大山,我沒出息的哭了,他又驚呼着給我擦眼淚。
我向來是不輕易在人前落淚的,可是最近頻頻失态好像也在提醒着我,有什麽在發生改變。
心情複雜的像馬上要降落的飛機,在氣流中颠簸卻始終無法降落,明明看到了陸地,卻還在空中盤旋着。
自此之後,沒過多久彼得就放了寒假,他徹底解放了,幾乎每天都要來我住的地方,有時候他是來看我畫畫,和我聊天,有時候他只是帶着蜘蛛俠的面罩從我屋頂上倒吊下來看我一眼。
我是一個很無趣的人,或者是我太久沒有跟人有正常的交往,面對着彼得,我們總是陷入莫名其妙的冷場,什麽話題都聊不多。我心裏覺得很虧欠他,他一個青春年少的男孩子,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卻要陪着我這麽一個木讷的人發呆。
“是不是很無聊啊。”我蘸着顏料在調色板上打圈,随口問道
“不會啊,我覺得看你畫畫很有意思。”他真誠的看着我,然後開始花式吹捧,他老是喜歡誇我,各種誇,誇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我糾正他吧,他就睜着一雙鹿一樣的眼睛看着我,作出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他可真是會利用自身的優點啊,要命的是我這個人吧還就吃這一套。沒救了。
“你好棒啊,什麽都會诶,彈琴、畫畫、你肯定還會跳舞吧。”他撇撇嘴,有些灰心,“我畫畫就不行,我是個手殘,畫什麽都是火柴棍。難看的一筆。”
我莞爾一笑“不難的,要試試嗎。”我給他一只筆
“你教我?”他忽然眼睛發亮
“嗯,教你教你。”
他一下子就開心了,很好哄。
“我,我該蘸點兒什麽顏色啊?紅色怎麽樣?”他捏住筆杆在水桶裏涮了涮,對着調色盤猶豫不決然後征求我的意見
“那就紅色。”我放下筆,轉而站到彼得的身後,握着小男孩的手,引領着他顫巍巍的筆尖,在畫紙上留下一團火燒的顏色,“然後,再蘸水,稀釋一點,調調色,暈開,對,手不要太用力,輕柔一點,感受水在紙上的方向。”
他呼吸都亂了,手在我掌中一直發抖,我柔聲呵斥,“不要抖!穩一點。慢慢來。”他深呼吸兩口,“OK,OK。”
“有紅色的山嗎?”畫完了以後,他問道
“現在有了。”
“那我們可以畫綠色的山嗎?”
“當然可以,深綠還是墨綠呢?或者我們可以加一點藍調,這樣會更好看。”
原本只需要半個小時就可以畫好的風景,最後竣工時間是一個多小時。然後他說想要畫落日,我們就又開始了新的創作。
時間在流逝嗎?我們根本感受不到。
直到铛铛铛的敲門聲響起,我才松開彼得的手
“我去開門。”
他眨眨眼,乖巧的舉着筆,“我等你。”
我站在門口,側身問:“誰?”安娜太太一般會之間喊我的名字,而不會這樣敲門,哦,我忘了說了,之前出去旅游的房東太太在前幾天回來了,讓她回家的原因并不是因為旅途勞累什麽的,而是聖誕節快要到了,傳統的美國人都會回家,這一點她也不例外。
“艾米麗?我是伊森。”
啊,是小護士
我扭開鎖,打開門,露出一個笑容,“有什麽事嗎?是安娜找我嗎?”
伊森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找你,是我奶奶讓我問一問,後天聖誕節你要不要下來跟我們一起過。”
诶?一起過聖誕?
我還沒來的及回答,彼得已經先替我回答了,他放下了畫筆,走到我身邊,“她不去,她跟我一起過聖誕。”
……
我什麽時候說要跟你一起過聖誕了喂
伊森:“這位是?”
“這是我…”
“我是她未來男朋友,還在考察期,不過過不了多久我就要轉正了。你叫我彼得好了。”彼得一反常态,忽然咄咄逼人起來。他主動向伊森伸出手,我看着他滿手五顏六色的顏料,又看看伊森。
果然伊森皺起眉,他似乎很不想握彼得的手,但是他還是握了上去。
這個握手很不友好,仿佛有閃電和火花在空中閃耀,是,是錯覺吧。
總覺得這兩個人一瞬間神似鬥雞是怎麽回事?
我趕緊打圓場,“你進來吧,我們進來聊。”
伊森忽閃着睫毛,欲言又止,“不了,既然你聖誕節有安排那我就跟安娜說了,她以為你自己一個人,怕你孤單。有人陪就好。我,我走了。”
伊森說完就迅速下樓了,他跑的那叫一個快啊,好像怕我攆他一樣
我思索着關上門,扭過頭看着一臉蕩漾的小男孩,“好了,人走了,現在我們來聊一聊,我什麽時候要跟你一起過聖誕這個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