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被下藥了”
第68章 “我被下藥了”
他脫裙子的速度很慢,夏小滿明顯感受到強烈的目光灼着他後背的皮膚,拉鏈拉到一半被一根線頭卡住,周聿白拉着線頭:“有根線頭,拉鏈卡住了。”
“問問小松有沒有剪刀。”夏小滿剛想起身,又被周聿白按了回去,他的手落在後背,熱感傳身夏小滿的每一個細胞。
周聿白的臉貼近,近到嘴唇碰到夏小滿後背,夏小滿本能的想逃,腰被鉗住,周聿白不滿道:“別動。”
他在咬線頭,不知道是線頭調皮,還是周聿白故意的,一連幾次都沒咬斷,夏小滿只覺得渾身燥熱,“好了嗎?”
“別動,再動拉鏈要壞了。”
他說話時熱氣打到皮膚上,夏小滿終于忍不住,從他手臂下鑽出去,“我還是去找剪刀吧。”
第三次被周聿白撈回去,這次直接被按到他腿上,周聿白再次咬過去:“好了。”
幫夏小滿穿好衣服,周聿白極為敷衍地套上碎花裙。
初夏的季節,穿裙着實有些涼,周聿白倒是随意,裙子底下加着長褲,林廣浩看向他裙擺:“你裏面還穿褲子?”
“冷。”
小松最近看動漫,學了個新詞兒,“萬一那變态是個腿控呢,看不見腿不上鈎。”
周聿白不耐煩地脫下長褲,“行了吧?”
怪別扭的,走路進風,腿腳涼飕飕的。
深夜,周聿白一個人在街上閑逛,為了演的逼真,手裏還拎着袋水果,搖搖晃晃走着。
林廣浩和小松原計劃要跟在後面,被周聿白拒絕:“知道之前為什麽抓不到嗎?就是因為你們倆,你倆太顯眼,不用跟着我。”
“萬一變态真找上你怎麽辦?”
周聿白斜了他一眼:“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麽?”
整條聽雨街從頭走到尾,別說變态,路上都沒遇到一個,周聿白打了幾個噴嚏,撩撥着長長的卷發,這假發,礙事的很。
抄近道往夏小滿的家走,剛走過一段幽暗的小巷,藏在花叢下的流浪貓“嗖”地蹿上牆頭,老房子房頂的瓦礫窣窣下落,昏暗的燈光照着路面,出身後巷道口一閃而過的影子。
周聿白心道:“來了。”
故意繞着小巷來回繞,假裝迷路,身後那道黑影連跟幾條巷,确認變态無疑,哪個好人大半夜不睡覺跟着一個陌生“女人”身後,周聿白了然,做好準備。
水果袋裏備着榔頭和夏小滿準備的電擊棒,周聿白快步閃進下一個拐角,邊走邊在臨時組的微信群發信息,暗號“1”,并将定位一并發了過去。
林廣浩他們收到暗號,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周聿白叮囑他們,收到暗號後第一時間報警。
找了安全位置,周聿白掏出電擊棒貼在牆邊,準備來個正面襲擊。
那人走路幾乎沒聲音,鬼魅似的影子由遠及近,一直到影子折過牆角,周聿白猛地閃身,按電手電筒對着來人的臉照過去,那人戴着面罩,周聿白沒能看清他的臉,看剛剛的影子,這人應該腿腳不方便,左邊腿短一截。
“你是誰?”
那人不說話,上來對着周聿白的衣服用力撕扯,周聿白抄起點擊棒砸向他腦袋,那人不甘示弱,用力對着周聿白腹部擊打,周聿白後退,按下電擊棍,對着那人擊,奇怪的是那人似乎不怕電,用戴着手套的手對着電擊棍。
周聿白扔掉雞肋的電擊棍,改為赤手搏鬥,幾個回合下來,周聿白逐漸占上風,一腳将那人踹翻在地,
什麽都算準了,唯獨沒算到那人有同夥,周聿白只覺得後腦勺一震,沒感覺到痛,只覺得發麻發震,捂着腦袋扭頭,又被迎面灑了一把白灰,還沒看清後面來的人長什麽樣,被他踹翻的人将他推倒,拉着他的腿就往巷子深處拖。
眼睛進了不明物體,什麽都看不見,鼻腔是奇怪的藥粉味,周聿白使勁抓住牆邊,用力踢那人的手,試圖自救。
警笛聲劃破夜空,周聿白在令人安心的警笛聲大喝:“迷途知返才能救你,坦白從寬是你唯一的選擇。”
向周聿白灑藥粉的上前拽先前的那人,蒼老的聲音像砂礫刮在氣球上:“快走,你還想進去嗎?”
夏小滿的聲音從巷子外傳進來:“周白,你怎麽樣?”
周聿白只覺得渾身發癢,不知道被灑的是什麽成份的藥,“我在這裏。”
打開手電向空中揮了揮,夏小滿第一個跑過來,他看不見,憑着本能跑,幾次撞到牆,“你受傷了?”
“小事。”
“聽你聲音不太對,哪裏受傷了?”
一個人關心、焦急的樣子做不了假,趁着其他人還沒趕過來,周聿白靠在夏小滿肩上:“你在擔心我?”
“怎麽能不擔心?你聲音聽起來傷的很重,告訴我哪裏受傷了,傷的怎麽樣,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周聿白抓着夏小滿的手:“夏小滿,你說你愛我,就現在。”
“都什麽時候了,周白,你能不能正常點!”
林廣浩等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在前面,往這邊走,這什麽鬼巷子,等我當上市長,第一件事就是拆了這些破房子。”
林廣浩咋呼的聲音周聿白聽來格外礙事,他關掉手電筒,拖住夏小滿,逼着他:“你說你愛我,不然我現在吻你。”
心跳聲似乎比逼近的腳步聲更甚,夏小滿呼吸困難手心冒汗,周聿白還是跟以前一樣,愛的濃烈,灼熱,帶着賴皮和霸道,夏小滿開不了口,尤其是這種時候,正僵持着,一束光照過來:“你們沒事吧?叫這麽多聲都不應的?”
警察簡單了解經過,問道:“你說嫌犯聲音耳熟,有想起是什麽人嗎?”
周聿白說,“聽着像啞叔。”
警察随即前去了解情況,夏小滿一臉不可置信:“你确定你沒聽錯?”
“我也不想相信,但我聽到的确實是啞叔。”在他砸向自己腦袋後,他催促那人快走,極短促的一聲,周聿白聽出是那天道謝的啞叔。
林廣浩更是不信:“不可能吧,啞叔那麽老實,口渴都不敢喝水,沒讓他坐,他能一直站着,他怎麽會是?”
小松裝作老成:“我奶說人不可貌相。”
夏小滿很快将注意力轉移到周聿白身上:“你真的沒事?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皮外傷。”
眼睛有點澀,身上有點癢,能忍,不是大事。
林廣浩拿手電對着周聿白身上上下照:“那人真欺負你了?衣服都撕壞了,還有,你臉怎麽這麽紅?”
周聿白只想快點回去洗澡,支走林廣浩和小松,拉着夏小滿回家,走到半路,大概是走太近開始出汗,沾到粉末的皮膚又紅又癢,夏小滿聽出不對,碰了碰他的臉:“你好像很難受,怎麽了?”
終于堅持到家,周聿白拿着衣服往浴室沖:“我被下藥了。”
夏小滿聽着浴室傳來的水聲,下藥了是什麽意思?
什麽藥?
隔着門,夏小滿滿心關切:“什麽藥?我們去醫院吧。”
周聿白搓臉,不知道灑的什麽粉,應該問題不大,故意逗夏小滿:“令人失去自我控制的藥。”
說話的同時,周聿白假裝喘了兩聲,說自己很難受,很熱。
夏小滿沒敢往深的想,“那是什麽藥,還是去醫院吧,別跟我犟了。”
“春藥。”
夏小滿耳朵紅了,好一會兒才說:“真的有這種藥?那、那現在怎麽辦?”
以前聽臭豆腐大哥說起過,說有一種藥,往人臉上一噴,人會迷迷糊糊任人宰割,那人內衣都偷,有這種奇怪的藥也是有可能的。
“需要一個人幫我。”
夏小滿想起聽的某部小說,小說裏男主角中藥,都是由另一位主角獻身解藥,否則,會爆身而亡,“我幫你吧。”
“你怎麽幫我?”
周聿白不說,喘地更大聲。
夏小滿艱難開口:“用手……反正我看不見,你就當……就當是你自己的手吧。”
剛剛沒有中春藥,夏小滿這話一出,藥效堪比春藥,周聿白猛地上前,将夏小滿圈在他與牆壁之間,低頭将下巴墊在小滿肩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這話,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麽?”
夏小滿想跑,推不開,側開臉,“什麽?”
“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麽過的嗎?”周聿白深吸了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語氣顯得猥瑣,“我用着你用過的枕頭,聞着枕頭上的香氣,想着你左手換右手,再次見面的第一眼,我想的是,把你捆回家,做*。”
夏小滿從他手臂下鑽過去:“你還是去醫院吧,我、我先睡了。”
周聿白自我感覺不算太難受,身上癢很有可能是粉末過敏,他屬于過敏體質,明早再去醫院也不遲,于是套上衣服躺到夏小滿床邊。
夏小滿縮在床的一角,周聿白身上時不時刺撓一陣,擔心吵到夏小滿,幹脆抱着被子睡到地上。
過了很久,夏小滿跟着摸到地上,開口差點驚到周聿白,他說:“是真的會爆炸吧,要不,我還是幫你吧。”
睡意被驚走,周聿白睜眼,“你怎麽幫我?”
夏小滿找來絲帶,綁在周聿白眼睛上,頂着羞赧開口:“還是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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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節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