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敵見面
情敵見面
公司裏的人很久都沒有看到他家總裁和總經理同時出現在公司了。
當兩個人并肩穿過大堂時走進電梯時,人事部兩個孩子都十歲以上的鄒主管還是忍不住捧着芳心和前臺小妹一樣,感嘆一句郎才女貌。
其實,顧舒羽并不知道她來公司做什麽,身上很痛,她什麽都做不進去。
昨天她堅持說是要來公司,也不過是不想和程明霄繼續僵持。
燒了一杯熱水,吃了藥。
顧舒羽攤在椅子上等藥效起作用的時候想,她到底怎樣做才能和程明霄打破現在的僵局。
選擇原諒,她不舒坦;不原諒,她和程明霄都不舒坦。
而程明霄這個人,你要讓他不舒坦,他是定會讓你不舒坦,到最後,她顧舒羽還是要跟着受罪。
這事情,想來想去都是死結。
頭痛,顧舒羽煩的頭痛不已。
白柯電話打進來的時候,顧舒羽正糾結的眉頭快要扭成了麻繩。
“顧小姐,我是白柯,你們公司樓下咖啡館,我們可以聊聊嗎?”
接到白柯的電話,倒是出乎顧舒羽的意料。
她這人從小三觀比較正,歷來覺得小三就應該是夾起尾巴做人,卻想不到現在的小三兒都這麽嚣張,敢明目張膽的找上門。
公司樓下的咖啡館,顧舒羽有段日子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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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櫥窗上還貼着雪花貼畫和新年快樂的字樣。
時間尚早,咖啡館裏并沒有什麽人。
店長阿雅是個二十歲的姑娘,顧舒羽開門進去的時候她正站在吧臺內的咖啡機旁煮咖啡,熱氣噗噗的從咖啡機內溢出來,帶着濃郁的香氣噴了阿雅一臉。
“小雅。”
聞言,阿雅滿臉欣喜,擡頭給了顧舒羽一個大大的笑臉,叫了一聲:“顧姐姐。”
顧舒羽過去拍了拍阿雅的頭,道:“約了人談事,給我一杯水就好。”
白柯已經到了,坐在咖啡館內一個有些陰暗的角落裏。
顧舒羽不喜歡白柯挑的那個位置,她喜歡坐在窗邊,明亮幹淨,能看到外邊人來人往的煙火氣,運氣好還能曬到暖洋洋的陽光。
但是今天約她的本就不是她待見的人,顧舒羽也就無所謂坐在哪裏了,顧舒羽走過去,坐在了白柯對面。
阿雅以為白柯是顧舒羽的客戶,便沒有像往常那樣拉着顧舒羽說話,只是沖了一杯熱茶端給顧舒羽。
白柯面前,擺了一杯黑咖啡。
黑咖啡,程明霄以前每天一杯,用來提神。
見顧舒羽沒有開口的意思,白柯喝了一口咖啡,意有所指的道:“聽說顧小姐不喜歡咖啡,但是好像霄哥哥很喜歡。”
顧舒羽确實不喜歡喝咖啡,她怕苦。
其實程明霄說的也沒錯,顧舒羽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矯情。
她怕痛,怕苦,怕進醫院,怕麻煩,怕與人起争執。
可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她這幾年苦沒少吃,痛沒少受,為了公司的利益也沒少和對手起争執。
顧舒羽端起水杯,打量了對方幾眼。
确實是個精致的女孩子,看起來漂亮又單純,面相年輕又富有朝氣。
是程明霄喜歡的款。
白柯攪着手裏的咖啡,也在打量顧舒羽。
她是早就見過顧舒羽的,半年前在她實習的醫院裏。
當時程明霄帶着顧舒羽去醫院做檢查,她正好路過腸胃科。
那時候她和程明霄在一起差不多快一年,二十歲的年紀,看見心愛的人滿心都是歡喜,況且他們頭一晚還如膠似漆。
可是等她走到程明霄身邊時,四目相對,程明霄竟只甩給她一個嚴厲警告的眼神,便又回頭去小心翼翼扶着他旁邊那個捂着胃的女人,輕聲細語的安慰對方再忍忍。
白柯瞬間明白,那個捂着胃的女人便是程明霄名正言順的愛人,顧舒羽。
程明霄從未對旁的女人那樣溫柔過,至少白柯從未享受過這種溫柔。
即便在床上情到濃處的時候,程明霄也只聲音稍顯溫和的喊她一聲“白柯。”
白柯原以為,程明霄只是不擅于表達,最大的溫柔就是說話語氣比平常溫和一些,重音輕一些,卻不想,程明霄的溫柔是膩到骨子裏的關心與小心翼翼。
而他這些極致的溫柔都給了一個叫做顧舒羽的女人。
其實,程明霄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說過,他是有家室的。
他也明确的告訴過白柯,想跟着他程明潇就要答應兩個條件,一個是聽話,一個是不要有非分之想。
做得到就留下,做不到就滾蛋。
那時的白柯需要錢,碰上個金主不容易,更何況程明霄帥氣又出手大方,在床上也很少折騰人。
比起那些肚大禿頂又花樣百出的土老板,程明霄強太多了,白柯不想失去機會,對着程明霄點頭如搗蒜:“做得到,一定做得到。”
開始的時候,白柯确實并沒想過要招惹顧舒羽,即使是後來她在這場交易中愛上了程明霄,也不過是耍了一些小手段,讓程明潇多陪她些時間而已。
可是醫院裏程明霄對她的警告,對顧舒羽的溫柔,讓白柯嫉妒之餘,不知不覺生出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都是程明霄床上的人,憑什麽她顧舒羽有的,她白柯不能有?
她聰明,漂亮,年輕,哪一樣都比顧舒羽強,憑什麽不能做那個被程明潇護在心裏的人?
她不甘心!
人年輕的時候,總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異常優秀。
白柯亦如此,她理所當然覺得自己不會輸給一個比自己大七歲的老女人。
“想聊什麽直說,沒必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很忙。”顧舒羽喝了口茶,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繞鼻尖,心情好像也沒那麽差。
“我和他在一起一年半了,我們很相愛。”白柯的語氣得意而驕傲,眼角上揚,臉上帶着肆無忌憚的挑釁。
顧舒羽沒有什麽表情,臉色平淡,就像聽到有人和她說今天的風很大一般。
只是青島的風歷來大,有什麽可奇怪的?
可是,盡管面上平靜,顧舒羽心底還是抽痛了一下,畢竟是付出了九年感情的人,在那些她半夜胃疼爬不起床,心心念念期待愛人陪伴的日子裏,枕邊人卻躺在別人的床上,一晌貪歡。
讓她如何不難過?
“一年半……我很想知道你們這一年半做了多少次。”
顧舒羽覺得自己有點受虐傾向,要不然怎麽會問出這種自降身份的問題?可是她就是想問,雖然她知道,這麽私密的問題問出來,對方未必會答。
白柯也沒想到顧舒羽第一個問題是這個,她都挑釁的那麽明顯,換做別的正主受到小三挑釁,不是首先應該罵她一句“賤人”,然後情緒失控的對她拳打腳踢嗎?
她都做好了在顧舒羽情緒失控的時候偷錄視頻給程明霄看的準備,卻不想顧舒羽竟然問她一年半內和程明霄做了幾次?
這顧舒羽有毛病吧?
不過白柯不介意告訴顧舒羽,她不但不介意,還非常樂意的告訴顧舒羽:“一年半做幾次?這怎麽能記得清,總之我們認識的第一天就做了。他對我很滿意,我們經常在他空閑的時候尋歡,最多的時候一天做九次。”
說這些話的時候,白柯一直盯着顧舒羽的臉,只是顧舒羽臉色很白,看不出什麽異樣,她不甘心,又補充一句:“你可能不知道吧?他辦公室後邊的休息室,我們也有做過。”
顧舒羽依舊沒有情緒,只是說了一句:“年輕就是有活力。”
顧舒羽誇贊白柯的這一句确實誠心誠意,“倒是沒想到他年紀越大對這種事越熱衷,我們在一起九年,前兩年都是單純的摟着睡覺,兩年後才做了第一次。”
“那時候我們住在地下室裏,沒有窗戶,空氣對流也不好,他每天要出去應酬很晚,我每天也要出去做兼職,兩個人回家的時候都很晚了,一般就湊合着睡了。”
顧舒羽語氣平和:“後來我開始陪他出去應酬,一杯一杯的酒,喝的稀爛醉,就更沒心情做那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