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說他們活着,只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第56章 她說他們活着,只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人在身體疲累到極致的時候是會做噩夢的, 有學者曾說過,這世上萬物都是有氣場的,最通俗的說法:人的運氣, 叫生氣, 不是情緒上的生氣, 而是‘生命’的氣息,人在極端疲累的時候容易做噩夢, 會産生被重物壓着無法掙脫的感覺, 這是因為你自身的氣場太弱,被周圍的磁場給壓住了。
他說:整個地球或者說整個宇宙都是一種磁場,人的身體裏面都有這種, 只有與周圍相和諧的時候你的身體才是健康的,這個觀點在太極學中也曾提過, 只有陰陽和諧時,才能萬物和。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情況, 我被頭頂那團黑霧壓的喘不上氣來,一下子驚醒了, 伸手下意識的想去摸下胸口,這才發現湯千水一條胳膊壓在我胸口,我深吸了口氣,把他手給移開了,原來是這家夥害的我做了連環噩夢,我還以為我真的跟這裏磁場不合呢。
找到原因了, 但我也睡不着了, 于是就開始翻我昨天收來的筆記本跟書。書是繁體文言文, 我不太想看, 我先找出我手機看了一眼, 手機還有電量,只是一點兒信號都沒有了,也對,這個荒無人煙的大漠裏也不會有5G信號塔。那就是沒法查證這本書的來歷了。
于是我就小心的翻日記,翻的很輕,因為陳冥睡覺非常驚醒,我先盯着陳冥看了一會兒,他睡覺非常安靜,我确定沒有驚醒到他後就開始看。
這個日記記得還挺仔細,筆記也很娟秀,應該是個女孩子,我還記得是從一個有紅色頭巾的包裏翻出來的,所以她的字我都看清,她後面記得就是他們進入大漠的日常。
這個日記本有日期,可是沒有年,或者說只有後面兩個數字,又是一個無法考察的年代。
這個異世界本來就是平行空間,自己延伸出來的,經過兩次的異世界經歷,我摸出來的規律,所以我就以:第一天,第二天這種表述來描述。
日記記得簡約,沒有過多的心情描述,只是記了一下他們這一行人來的目的及走的流程。
第一天他們是在總部開的會,會議內容非常枯燥,不是說她記錄的枯燥,而是內容枯燥,上面只有幾句話,她用了第一第二的順序記錄的很清楚:
1、聽從組織命令,不多問,不多想,協同團隊成員最大可能性的完成這次的任務;
2、做好本職工作,全體成員聽從Q的指示,即日起前往噶爾木盆地。
3、以救人為目的,生命高于一切,前途可能有不可估量的危險,各人要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
會議內容記錄就這三天,但她在後面的批注比較多,應該是她自己的心裏總結,我大約的給順了一下,理清楚了她們這次進這個地方的目的。
他們這次出發噶爾木盆地主要任務是去營救前往這個盆地的人,也就是第一梯隊的人,第一梯隊去了有20人,但是他們全都杳無音信,沒有一個人回來,也沒有傳達出任何求救的信號,但是他們心裏都清楚,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不可抗力的因素,所以他們這才緊急招攬能入沙漠的人才前去營救,因為這第一梯隊的人中有重要的專家、學者,這是最寶貴的人才,如果找不回來那将是組織的重大損失。完不成組織的任務那整個民族都将陷入巨大的磨難中……
Advertisement
她在寫‘重大損失’及‘整個民族’這幾個字時用力比較大,我摸着紙張的背面都有凸起了,顯然這個人的思想覺悟非常高,把組織利益及民族利益看的高于一切,我悻悻的想,這要麽是什麽傳銷組織,要麽就是某個特定時代的知識分子或者組織。
果然她後面寫了一句:我一定會竭盡我的能力,營救回我的老師,完成組織的任務。
看樣子她還是知情人,那這本筆記本還真是寶,怪不得藏在包裏,還用紗巾包的很嚴實。
翻過了這一頁,後面是第二天,記錄的也簡潔:
因為時間緊急,我們這8個人當天就出發了,裝備都是組織上發的,食物水都是充足的,我們并無後顧之憂。
我看到這8個數字時還沒有多想,繼續往下看。
路途遙遠,過了剛開始的新鮮勁後,車上有幾個人就開始拐着彎的問我,為什麽第一梯隊的人要那個大沙漠,其中有一個胖子叫Z的人非常油滑,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被選進這個隊伍裏,當然我不會質疑組織的安排,同樣我也不能跟他們說那些人為什麽要進噶爾木盆地,這是組織絕密。
所以我一概笑着搖頭,那個胖子圓滑的問我:難不成那裏面有寶貝?
我看着他那狡猾的眼睛有一些反感,這個人一看就是狡黠之輩,幸好Q冷聲打斷了他的詢問。z有些悻悻的道:“行,我不說了,拿了你們的錢,我們封口好了吧?”
他說完後就閉上眼裝睡去了,但沒多久他就真睡着了,後面的路程我也睡着了,其他的人除了主駕駛跟副駕駛上的人偶爾聊天外,其他的都睡了。
這一天我們都是在路上過的。
第二天也是如此,所以她筆記本沒有記錄什麽,第三天的時候內容多了,他們在靠近噶爾木盆地的村落裏做了補寄,最重要的是在這裏找了一個厲害的向導W。
對于這個向導,日記本主人多介紹了兩句,Q說W這個向導是第一梯隊向導的兒子,他的父親就是在三個月前進入沙漠,現在至今沒有回來,他雖然比不上他老爹那麽厲害,但是放眼整個村子裏再沒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選了,因為他跟他老爹是唯一能夠進那片沙漠還能出來的人。
我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想笑,這句話有悖論,如果他爹比他還厲害,那不是也沒有出來嗎?
但日記本主人卻沒有多說什麽。
我覺得這個能記錄筆記的人肯定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但是她卻沒有懷疑,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她非常尊重Q的領導權。
我看了連着三天的日記,也發現他們這個臨時組合起來的隊伍組合并沒有我以為的那麽散,而是很有組織性,這個代號叫Q的人是他們隊伍的最高領導人,有着不能質疑及挑釁的權利,這個日記本的主人曾多次提到他,提到他的語氣非常嚴肅,這種感覺挺奇怪的,會讓我覺得這個Q背景不一般,有一種古怪的詭異感。
我又繼續往下看,日記本上又多了一個人,這個人也多寫了幾筆:Q在傍晚的時候帶來一個人,這個人是個喇嘛,很是沉默,名字只是一個姓,我們按照排號叫他L,W好像是認識他,看見他來臉上還有些喜悅,說只要這個人去一定沒有問題。
看到這個人的介紹時,我看了一眼陳冥,他還在閉目休息,呼吸均勻,應該是睡着了,我心想,我可能腦洞太大,要不我為什麽覺得這個人那麽像陳冥呢?
我搖了下頭繼續往下看。
這一頁日記就算是記完了,我又往後翻了幾頁,後面就是他們進入沙漠中的情形,他們有車,走的還算順當,所以她只記錄了一下沙漠的特征,其他的很少,大約是因為他們的任務是為了救人,過多的考察沒有,在向導的帶領下一直開往沙漠內部。
這幾天的記錄都是這個樣,我翻的有點兒快,可能是這聲音把他們幾個給吵醒了,陳冥先醒了,他推開了車門,前面的光哥跟強哥也醒了,招呼我也下車活動下,我也把日記本給合上了,連着看了四天的沙漠記錄沒什麽意思。
還不如看實際的,早上的大漠實在是太壯觀了,比起我昨晚上看到的還有廣袤,我站在一個小沙堆上,伸展了下手臂,在寬闊的地方就是想要伸展下。
其他人也被我們開車門的動靜給吵醒了,也都紛紛下了車,也跟我差不多的動作,都是伸胳膊伸腿,蜷在車上睡一夜确實太不舒服了,光哥說:“咱們今天晚上早晚的把帳篷給撐起來,真是太折騰你光哥了,我這腰這塊兒怎麽不得勁呢……”
我呵呵了聲:“跟你那寶貝睡當然得腰疼了。”他背着那把槍睡的,也不怕槍走火。
光哥拍我:“你這孩子不純潔!”
切,我又沒有開車,我就是描述事實。
我不跟他鬧了,我看向了對着太陽跪下了的卡巴爾,他跪的筆直,然後雙手合十,默念了一番後,雙手伏地平推行跪拜大禮,他的姿勢非常标準,額頭貼手,全身匍匐在地,這是等長身頭。他伏地的時間都足有一分鐘了,于是其他人也都看過來了,有笑的,湯千水還指了下:“這卡巴爾兄弟是什麽教的啊?咋這種磕頭呢?”
光哥跟他道:“這是等長身頭,隸屬佛教,”
我這會兒想起來,卡巴爾家鄉是西藏的,那他們那裏人都會這種,從小孩到老人都知道朝聖。
光哥朝我擡了下下巴,示意我看陳冥,陳冥這會兒也站在一邊,也是對面太陽的方向,沒什麽啊,我問光哥:“怎麽了?”光哥小聲的跟他道:“你見着他有什麽跪拜禮嗎?”
我切了聲,他還在關注陳冥那喇嘛身份,他對密宗派臧教有着強烈的好奇心,可惜陳冥一點兒苗頭都沒有讓他抓到,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陳冥在掩藏什麽,說他在密宗派中的身份很高,高到可以不用在意一切禮節。
他還想再說點兒什麽,就看見陳冥回頭了,于是他立刻佯咳嗦了幾聲,跟我轉移話題道:“咱們現在要不先吃頓早飯?吆,七爺,我來幫你們。”
那邊祁雲闊已經在安排着把車裏的物資往下搬了,光哥立刻竄上去幫忙。祁雲闊看見我們倆過來也笑了下:“行,咱們先把帳篷撐起來。”
他的這指揮能力非常不錯,一個晚上已經跟那個車上的人打好關系了,帳篷已經撐起一頂了。
祁雲闊給我們分配了任務,講了一下流程,第一步原地整合,先商量一下這是什麽副本,順便清點車裏的物資裝備,這個很重要。
等我們把車裏除了汽油外的其他東西都搬了下來,包括背包,那些背包我們昨天晚上光線不足,只是草草的看了一下,這次都翻了出來,倒在地上找有沒有什麽特別的。
包裏東西分配的也不太一樣,有的輕,放置了藥品等,還有重的,是吃的喝的,大部分吃的都是一些壓縮餅幹、蔬菜幹、牛肉幹,還有一部分罐頭之類的,還很充足,光哥拿着一罐罐頭看笑了:“這罐頭要比幹的好吃啊,咱們一會兒就用這個煮菜吃。”
清點了吃的食物後,又把其他的也都歸類,重新裝好,小的重要東西重新裝進背包裏,這麽一數背包是有十個的。光哥說:“吆巧了,咱們可以一人一個背包了。這進來不讓背,原來組織都給準備好了。”
光哥的話讓我腦海裏閃過什麽,無論是他提到的組織還是一人一個的背包,我忙把那本筆記又從車上拿出來,這次不用翻了,我想起來了,他們出發的時候是8個人,後來加上向導W跟L後就10個人了。
這10個人的背包是一模一樣的,如同光哥說的那樣,組織派發的,全都是軍綠色的,也就是說他們從一開始出發的時候就當定了10個人?
不對,是我們有十個人。
這些東西是為我們準備的嗎?
我不知道怎麽表達這裏,總覺得很詭異。我跟他們說了我剛在筆記本裏看到的東西後,他們也都覺得的奇怪,祁雲闊把日記本拿過去看,賀玲跟高老師也在他旁邊看,祁雲闊本身就是心思謹慎的人,而女生更細心,其中賀玲還是心理學專家,所以他們三個人看的特別仔細,我覺得這本日記本要要不回了,不過算了,我對日記本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他們看的慢,不知道什麽時候看完,我肚子在這時叫了下,昨天走了大半夜,餓了,光哥看我:“走,咱們弄點兒吃的。你想吃什麽?”
我轉向我旁邊的陳冥:“你也餓了吧?你吃什麽?”
陳冥拿到了一張地圖,那地圖就在車前面放着,看樣子當時的司機經常拿出來的。我也看過,但沒看懂,因為如果這個世界也是異世界,那這裏的東西就都是虛幻的,那些地方我就都不認識,他正在跟卡巴爾看,聽我問他,他只朝我擺了下手,那就是随便了?
那行吧,我就按照我喜歡吃的讓光哥做。
湯千水也餓了,跟着我們一起去生火做飯。
我們三個人在車背面背風處準備點火,光哥在折騰酒精爐,好一會兒也沒有生起來,我問他:“行不行啊?”
光哥因為走着坐着背着他那把槍,所以蹲着感覺格外累,特別是趴着點酒精爐時,他說他什麽爐子都能生。
但這次他好一會兒才生起來,跟我道:“不是你光哥不行,而是這設備太落後,跟我們吃火鍋的不一樣,這才費事了點。”
我之前從不進廚房,要不是在異世界裏餓的,也不會主動招攬下做飯的活,所以我對這些工具并不熟悉。光哥又道:“我瞅着這家夥至少有幾十年了,老早該淘汰的家夥了。用這個生火雖然安全,但太費事了。”
“你的意思是這一隊人是幾十年前?”我拿着一罐罐頭頓了下,如果是幾十年前,那我們這吃的還在保質期內嗎?
這罐頭上日期有,但是統一的沒有年,異世界的手法。
光哥也拿過一罐看,沒有研究出什麽來,直接拉開一罐聞:“我聞着還行,還挺香的,你試試?”
他端過來,我一聞肚子又叫了下,咽了下唾沫,光哥拍板道:“別管了,既然給我們了,那總不能在事物上毒死我們。”
既然他這麽說,那就我也把我手裏的一罐打開,給他倒進鐵鍋裏。等把其他的蔬菜、壓縮餅都加上後,就沒什麽事了,光哥在看着火,我就靠在這吉普車上,這車的鐵皮相當厚,雖然外形不如現在的越野車帥氣,但是質量是沒得說的,我想着光哥的話,看着車上印着的幾個數字問他:“如果是幾十年前,你看着這車想不想是國外進口的吧?”
幾十年前我們國內應該不會有這種越野車。而且這車上的編號非常長,也就是說跟隊伍一樣,都是有編制的。我覺得這車的樣式很熟悉,我小時候玩具最多的就是車,我爸給我買的都是成套的,國內國外、從最開始的車到最新車,每一款都有模型。
光哥聽我這麽說爬過來看,指着G-Q-J300-78-300一個個念:“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是蘇聯車呢,還是美帝國呢?這編號也看不出來,美帝國前面一個編號是A吧?”
這家夥還知道美國英文,不容易,但問題不在這裏,我跟他說:“就算是我們從國外進口的,編號也不會寫美國、蘇聯的,買回來那就是我們的了,這編號肯定是我們這邊編的。”
我看他也想不明白,于是用手機把這一排編號給拍下來了,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先記下來。
光哥腦子轉的也快:“你是說這是特殊的什麽組織編號?”
我想着那個日記本裏經常提到的遵守組織的話點了下頭。光哥摸了下他光溜溜的腦門:“有組織、有紀律,這看上去像是一次有預謀的計劃啊,你說他們幾十年前來這裏幹什麽啊?尋什麽寶貝啊?”
我看着他愣了一下,我想起日記本裏曾經對一個胖子的描述就是這句話,那時候我沒有多想,因為我也是這麽想的,誰沒事會進大漠啊,我不是說現在的戶外愛好者,我是說幾十年前,那個時候人都為生活所累,誰有閑心進這個地方啊。
可是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哪兒怪異,感覺那個日記本裏的人跟光哥很像,對了,之前還有一個像陳冥的,而且我們這裏也有一個向導。
最重要的是,我們也是十個人。
這個副本是量身為我們打造的?
可是那都是幾十年前啊?
不對,這裏時間線有問題,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快把自己都繞進去了。我不能再想了,我準備讓他們去想,我現在腦子跟眼前煮的這鍋粥一樣,成漿糊了。
光哥也顧不上跟我讨論寶貝了,他去攪合他的粥去了。一邊攪合一邊道:“千水啊,不是讓你好好攪合着嗎?差點糊了,早知道多倒點兒水的。”
湯千水道:“我不喜歡喝湯啊。”
光哥怼他:“你都姓湯了,還不喜歡?”
光哥把火關了,招呼衆人來吃東西,雖然看着是一鍋糊塗似的,但是味道并不是特別難吃,要麽是光哥手藝好,要麽就是我餓了,昨天晚上就走的前胸貼後背的。
一大鍋粥10個人也只能喝一碗,先墊墊,還餓的就需要啃壓縮餅幹了。這時候我挺懷念村落的,雖然沒有肉,但好歹吃飯能上桌子,且不用一邊吃一邊擋着,因為一不小心就是半碗沙子,基于這種情況,我們吃飯的時候都沒有怎麽說話,幾乎是沉默的把飯吃了。
刷鍋的時候又用了一些水,光哥都有點兒心疼了,他咂摸着嘴道:“下一頓不能這麽吃了,恐怕咱們得啃幹糧了。”
我被他說的幹咽了下,覺得嗓子開始冒煙了。
吃完飯後,我們都圍着帳篷坐,這帳篷也是軍綠色的,還比較大,兩個女孩坐在裏面,怕沙子的也坐進去兩個,剩下的我們就在外面坐着,背靠着車,風沙還沒有那麽大,還能說話。
祁雲闊他們已經把那本筆記本看完了,所以我們一起綜合下意見,看看我們這次副本的任務是什麽。
這一次這裏的人又都是雜七雜八的混在一塊兒的,小的才大三,大的有45的,各行各業都有,什麽樣性格的人也都有,所以依然是祁雲闊主持。
祁雲闊也謙虛的推讓了一番後接受了支鍋人的封號,他首先道:“咱們這一次的副本跟以往所有的都不一樣,沒有NPC。”
光哥邊剔牙邊道:“你說的是啊,不過這荒漠裏恐怕也不會有人來了,那咱們是什麽任務呢?”
祁雲闊看了我一眼,晃了下他手中的筆記本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本筆記就是我們這一次的NPC。”
我沒有看完這本筆記,所以也被他說的有點兒懵,特別是結合到我剛才跟光哥在那裏胡亂推測的那些,心裏隐約的覺得不太好了。
祁雲闊把筆記遞給我:“你是不是沒有看完?你翻到最後看。”
我接過來嘩啦啦的翻了一會兒,這本筆記并不厚,記了大約20天,我只看了前五天,但這次我也顧不上看了了,直接到了最後一天,但這上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我們也要跟上一批的專家一樣在這片大漠中消失了,我們這一批人沒有國家隊那些專家那麽有才華,不知道還有沒有人來尋找我們。
不,我這種思想不對,是不知道國家什麽時候再派人來營救那些專家,他們如我們一樣活着,但是卻消失在這個世界裏……
看到這裏時我覺得頭都大了,這是什麽意思呢?什麽叫我還活着,卻消失在這個世界裏?
我一時間想不明白,表情就有點兒不對,光哥也拿過去看,湯千水趴在他旁邊一起看,看樣子就我們三個人沒有看過了。
等我們三個都看完後,祁雲闊朝我們道:“看明白了嗎?”
我還沒有說話的,光哥就很實誠的搖了下頭:“說了些什麽東西啊,看的人雲裏霧裏的……”
那個賀玲的小姑娘插話道:“意思就是我們要去尋找這些專家,這就是我們這次的任務。”
光哥嘴巴張了下,我都能看出那口型,那是一句髒話,但是他估摸着是不好對着賀玲這個女的說,所以硬憋回去了,我替他道:“可是咱們也不知道那些人去幹什麽了啊?去哪兒找啊?”
我覺得這次的副本特別沒厘頭,沒有NPC也就罷了,怎麽還布置了這麽一個匪夷所思的任務,也不是說找人不對,我們前面還要我們填棺材、祭祀,只是這一次的時間有問題,這些人是失蹤了多長時間啊,找到了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呢?
如果他們死了,不會又讓我們給陪葬吧?
其他人也都有這樣的疑慮,湯千水道:“而且這最後一句交代的跟小說似的,感覺爛尾了啊。”
呵呵,形容的很對,我也被那最後一句話給噎的很難受,就跟一個故事到了高潮時突然間沒了,那種感覺特別不爽。
光哥沒有看前面,所以道:“你們就那麽信一本日記?萬一是這人寫的小說呢?”
高老師搖了下頭說:“這本日記本前面交代的很客觀,很嚴肅,幾乎沒有多餘的廢話,不可能是小說。”
我又把那本筆記拿到手裏了,反複的看那句話,越看越覺得絕望,不是說我絕望,就是覺得寫這個日記的人絕望,她是在一種什麽情況下這麽絕望呢?而且還很清楚的知道去那個地方就代表着失蹤,可她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難道找到那些專家就那麽重要嗎?高于他們的生命嗎?
‘也不對,她說他們活着,只是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那是什麽世界?’我不自覺的把這句話給念出來了,祁雲闊他們也搖了下頭:“這裏我們也沒能想明白,咱們大家可以一起集思廣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