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章
第 61 章
當天晚上。
澤蘭用毛巾搓着頭發,坐在一旁看藍莢翻她的相冊,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一口,目光看着藍莢幾秒後又收回目光。
她的心情有些低落,不為別的,因為今天帶我愛羅去吃飯的時候,忘了跟我愛羅說藍莢也在,導致那場飯吃得很莫名其妙,所以我愛羅吃飯丢下一句飽了就獨自離開。
直到晚上,我愛羅都沒有來找她,看來真的生氣了呢,怎麽辦呢。
位置上,藍莢還在看到相冊,她很震驚澤蘭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跟我愛羅的關系從陌生變得那麽好,而且還能讓他們乖乖聽話拍那麽多照片。
“我沒有拍照的記錄,是真紀,這是她的興趣愛好,這些相片跟相冊都是她給我們準備的。”
澤蘭說着把杯子放下,也扯下頭上的毛巾,她坐到藍莢身旁也看起來相冊,說實話她也很意外自己能做到這種程度,而且還能這麽近距離接觸我愛羅。
藍莢看一眼澤蘭:“你這麽喜歡他啊,為什麽這麽喜歡啊,他眼圈重重的,而且我感覺他是屬于占有欲超強的類型,而且性格挺陰暗冷血的。”
“他性格陰暗冷血好像也只是因為過往的經歷,現在沒有了吧,畢竟大家都相處的挺好的。”
澤蘭避開喜歡這個話題,直接說出自己的看法,她覺得我愛羅現在有慢慢的變好,而且大家都是小孩子所以很多方面都會跟成人不一樣,在乎的東西對成人來說可能無關緊要,對小孩子來說,有些東西是重要的。
客廳裏只有鐘聲滴答,藍莢望着澤蘭頭發濕噠噠的樣子有些看不下去,她是個很注重身體的人,要是頭發不擦幹,老了可是會頭痛的,所以她沒有再繼續我愛羅這個人的話題,而是催促澤蘭去把頭發弄幹再來說話。
“你好像我發小啊。”澤蘭被推着起身擦頭發,她發小也對她說過這種話。
藍莢意外:“你還有發小啊?”
澤蘭擦着頭發:“是啊,她是個很溫柔的人呢,只是稍微有點遺憾像她這麽好的人,眼睛卻看不見。”
藍莢繼續翻相冊,她覺得可以去做眼角膜移植,當然啦,前提是發小的眼睛有這個條件做,但就算有,也要看醫院那邊有沒有排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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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吧。”澤蘭平靜說到:“因為我走之前簽了眼角膜捐贈協議,所以她現在應該能看到了。”
“……”
藍莢停下翻動相冊的手,她回頭看着澤蘭:“這就是你自殺的理由?”
澤蘭也停下擦頭發的動作,她沒有回答藍莢也沒有看藍莢,只是在腦子裏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反正死得其所吧,而且還來到這裏,她也賺了。
藍莢能感覺到澤蘭跳樓自殺的原因不是發小,既然當事人不想說,她也識趣點別問了。
她跳過話題,問澤蘭能不能找真紀給她也拍張:“我不是要回去了嗎?我想着留張照片給你,說不定你到時候還會想念我這個唯一的老鄉呢。”
藍莢說得俏皮,澤蘭笑了笑默認了。
“明天找真紀就可以拍了,但是我很好奇,拍了照片你不在這個世界的話,你的樣子會保留嗎?”
“黑絕他們都死了,不可能我一走就複活吧,又或者你的存在也會消失嗎?”
“……”
澤蘭被問住,這麽說來,好像确實是沒必要擔心,她拿了換洗衣服給藍莢,便準備出門。
“你去哪裏大晚上的。”藍莢叫住她。
“去看看鳴人他們。”澤蘭回答。
很快,澤蘭敲開門,發現是佐助開的門,而鳴人還在洗澡,她坐到客廳裏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畢竟這裏是沙漠,晝夜溫差大,跟木葉的環境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如果有哪裏不舒服,可以找她跟真紀他們。
聽到澤蘭這麽照顧的話,佐助還在因為木葉的事情而腦袋空空,大概是現在都沒有消化完,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表情或者什麽回答,于是他只是點點頭。
見佐助這樣,澤蘭問他那只寫輪眼斷臂的處理方法,畢竟那是宇智波的寫輪眼,她不可能一直自己拿着,而佐助身為宇智波有沒有想法。
“……”佐助聽到寫輪眼三個字表情閃過一抹情緒,但不過是片刻間又恢複原樣,他大概是不理解澤蘭這麽做的理由。
了解這麽多事情的真相,以及做的這麽多的事情,既然有能力為什麽不直接毀了這個世界,也免得讓他覺得自己此刻像個行屍走肉。
“你要是死了,你哥會難過的。”
“……”
澤蘭猶豫中吐出這麽一句話,而這句話,就像一根刺一樣,是佐助心裏的痛。
佐助想起在木葉時,澤蘭跟他的談話,說實話他一開始是不願意相信那種說辭的,鼬明明殺了全部族人,還差點殺死他,臨走前還留下那麽令人窒息的話,完全抹殺了他曾經美好的童年。
所以,澤蘭為什麽說鼬是痛苦的,憑什麽說鼬是痛苦的,明明痛苦的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可澤蘭又說了句:如果鼬真的想要他的眼睛,憑什麽還要等這麽多年,直接拿止水哥的就好了。
又或者說,家族裏那麽多開到萬花筒的寫輪眼,憑什麽就只等他一個二勾玉的寫輪眼。
回想到這,佐助控制不住眼睛濕潤,一旁的澤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安慰他,只能坐在那裏保持沉默。
“那個。”
她想了一下還是開口說到:“你們在砂隐待多久都可以的,等真的整理好心情再說也可以的。”
沉默中,佐助說了句謝謝。
與此同時,鳴人用毛巾搭在頭上從浴室出來,他看到澤蘭坐在那裏,他的表情先是一愣,在澤蘭的問好中他點點頭。
鳴人平時是大大咧咧,但也只是掩蓋心裏的落寞跟敏感,他也是希望自己有朋友的。
只不過,好像有點難。
再加上,他不能理解三代爺爺為什麽要欺騙鳴人呢,欺瞞他所有有關父母的一切,以及……身份。
就因為他是人柱力嗎?
佐助想到這,他看着鳴人沒了以往的活力,心裏也說不出的複雜。
時間來到深夜。
澤蘭才從兩人住處離開,她被夜風吹得打了個噴嚏,早知道不穿短袖出來了。
她揉着鼻子走過對面街道準備推門回家,忽然,一陣風沙輕輕吹過她的周身,她推門的動作一頓,于是下意識回頭看。
只見我愛羅一個人站在那裏看着她,月光冷冷清清灑落在這條街道,也落在我愛羅身上,借由那道月色,她看到我愛羅臉上欲言又止的沉默。
“這個點,燒烤店還沒有關門。”我愛羅忽然開口。
澤蘭一愣:“那…你等等我換件衣服。”
窗戶裏,藍莢扒拉在邊上看澤蘭換上衣服跟我愛羅離開這裏,她皺着眉啧了一聲。
燒烤店。
澤蘭久違吃上了烤肉,說實話在木葉那幾天她嘴巴都快吃淡了,木葉美食雖然不比砂隐少,但大多以鮮為主,所以吃多了就覺得嘴巴淡,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環境問題,她吃了幾天辣椒居然上火了!!!
可她在砂隐怎麽吃都不會上火,在木葉卻上火了!
嗚嗚嗚,果然,木葉的美食以鮮為主是有理由的。
澤蘭越是這麽想着,越是覺得自己那幾天好委屈,所以就吃得更多了,一定要把這幾天錯過的食物補回來!!
這個店,燒烤店也沒幾個人了,貌似是因為假期快要到,所以村子很多人都在準備做其他事情。
這對澤蘭來說也挺好的,安靜一點,沒有吵吵鬧鬧的聲音。
我愛羅就這麽看着澤蘭,他其實是想問有關藍莢的事情的,雖然知道今天突然離開是不對的,但澤蘭沒告訴他藍莢也在。
尤其是藍莢嘴巴說個不停,他完全插不上嘴,只能賭氣說吃飽了離開。
澤蘭發現我愛羅一閃而過的情緒,她吃東西的嘴巴慢下來,說到底她也知道這次不單單可能只是吃東西。
“明天,我帶藍莢去找真紀。”她開口。
我愛羅眸光閃了閃:“找真紀?”
“嗯。”澤蘭點頭:“因為藍莢說想留下一張她的照片,所以問我能不能拍個照片放在相冊裏。”
我愛羅聽完似有若無點頭,大概是有些意外藍莢會提出這種要求,可能是考慮到澤蘭一個人在砂隐沒有老鄉,所以才想着留下一張照片嗎。
但這個想法他沒有說出口問澤蘭,只是嗯一聲後,吃起東西。
這時,他又想起藍莢手臂的傷,藍莢應該是傷口好了才離開吧,看來要多待幾天了。
“沒有。”澤蘭搖頭:“她說這兩天就走,只是想拍個照而已。”
澤蘭的回答讓我愛羅的表情一頓,就好像是因為他的緣故所以藍莢才這麽急匆匆離開。
“她不養好傷再走嗎?”
“是因為我太冷臉所以讓人覺得趕客了嗎?”
我愛羅知道身為村子的人,遠道而來都是客人,但他不爽的心情僅限于被藍莢故意氣的,并沒有要趕她走的意思。
澤蘭放下竹簽:“你也知道你今天的臉色很臭啊?”
我愛羅聞言低下頭。
澤蘭害一聲拿起水喝一口:“其實不是你的原因啦,只是她很着急離開,因為有人在等她回去。”
有人等她回去?
我愛羅聽得一知半解,意思是藍莢在找回去的路嗎?那澤蘭是不是也有打算?
澤蘭并不知道我愛羅的內心想法,她點點頭告訴我愛羅,藍莢雖然偶爾嘴巴有點皮,但人還是不錯的,而且藍莢也并沒有因為他先前的冷臉而生氣。
“她只是惡趣味多了點,你別在意。”
“……”我愛羅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嘴唇動了動問澤蘭:“明天…是拍合照嗎?我可以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