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醫療室。
澤蘭跟我愛羅被帶去不同地方的醫療室就醫,雖然兩個人交手的事情并沒有傳到學校那邊,但野木還是過來看澤蘭的情況。
躺在病床上的澤蘭一只手伸過去讓早川小姐包紮,澤蘭盯着手心的紗布一圈又一圈纏繞,她問早川小姐有關我愛羅的去向。
早川小姐拿走紗布起身,她告訴澤蘭,跟我愛羅打起來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上面可能會查下來。
“你跟我愛羅究竟怎麽回事?”早川小姐說着把病例拿出來記錄繼續問澤蘭:“聽目擊者說,你跟我愛羅一直都走的很近,今天還坐在燒烤店裏吃烤肉。”
“……”澤蘭沒有回答早川小姐,她別過臉在心裏盤算這件事情是否做的妥當,那就是她緊急情況中用木盾強行拉下我愛羅,把自己僞裝成弱者的這件事。
那個時候她把手心割破抓着我愛羅的手試圖将血蹭上我愛羅的臉,可沙子一直隔開兩人的距離,她只能強行那樣做,在砂隐忍者過來那一刻把木盾收回去。
早川小姐見澤蘭一言不發扭過頭也沒再追問,只是醫療室附近守滿了忍者。
“早川小姐。”這時,野木敲了敲門喊早川小姐。
早川小姐擡眼看去門口見來人是野木,她點點頭。
野木徑直來到澤蘭的病床邊看她的臉色,發現澤蘭一言不發地盯着窗口發呆,他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來問澤蘭:“雖然知道你的分身用得很好,但這次為什麽跟我愛羅出現在岩山上,還打成這樣。”
“……”澤蘭沒有說話,她還不知道該編造一個什麽樣的理由更合理。
與此同時。
我愛羅坐在椅子上眼神恍惚,臉上的血跡都是手鞠在替他擦掉的,手鞠小心翼翼的檢查我愛羅身上有沒有其他傷口,發現除了臉上的拳跡就沒了。
門外,勘九郎正在着急的跟馬基講述當時的經過,而馬基卻皺着眉,他在現場并沒有找到什麽異樣的東西,還有勘九郎口中木偶化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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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木頭嗎?”馬基疑惑反問。
勘九郎手忙腳亂的比劃:“不是木頭,就是模樣身體變成木頭一樣的人偶,而且輕而易舉躲開我愛羅的進攻。”
馬基蹙眉:“木偶?”
勘九郎點頭肯定,他跟手鞠目睹澤蘭的能力跟我愛羅打的不分伯仲,雖然不知道兩個人因為什麽打起來,但問題絕對出在澤蘭身上。
“澤蘭是個危險的存在。”勘九郎表明自己的态度,他希望澤蘭的痕跡能在砂隐抹除。
“這件事情會有專門的人調查清楚的,你們姐弟倆先照顧我愛羅。”馬基沒再跟勘九郎聊下去,他帶着現有的信息前往風影樓。
醫療室裏面,我愛羅的眼神恍惚仿佛還沒有從剛才交手的畫面中出來,一旁是手鞠在收拾東西,勘九郎正好走進來。
勘九郎問手鞠,我愛羅怎麽樣了。
手鞠站起身呼出一口氣:“還好,沒有哪裏受傷。”
勘九郎放心下來:“那就好。”
勘九郎的目光看向正一言不發的我愛羅,他在醞釀話題的同時觀察我愛羅的臉色。
我愛羅的表情有些呆滞,他的腦子還回響着澤蘭當時對他說的那句‘對不起’,他不知道澤蘭為什麽突然對他說對不起。
當時,澤蘭掙紮的身體在快速被沙子吞噬,而那些藤蔓卻紛紛破土而出盡數朝他襲擊,雖然是在襲擊束縛他但卻沒有傷害他,而是一個勁把他往澤蘭的方向拖。
沙子切斷藤蔓,其他藤蔓很快頂替上來繼續拖拽他。
他是很讨厭別人觸碰他的,哪怕是手鞠跟勘九郎都會跟他保持一定距離,但澤蘭卻莫名割破掌心使勁往他身上蹭。
後來,沙子已經淹沒澤蘭的半身,他的身體還在被藤蔓拖拽,不得已他奮力掐着澤蘭的脖子迫使她松手。
也是那個時候,澤蘭突然将割破的手心捂住他的嘴巴,血腥味瞬間傳遍整個感官,緊接着澤蘭就是說出那句‘對不起’。
當時的情況緊急,澤蘭是覺得他殺上頭了才試圖用血腥味來清醒的嗎?
想到這,我愛羅只覺得腦子混亂,他不再回想澤蘭這麽做的原因,而是将注意力放在澤蘭的能力是藤蔓上,藤蔓的話,是什麽類型的忍術來着。
木盾嗎?
我愛羅輕聲呢喃着,他想問問守鶴對澤蘭的忍術有什麽看法時,守鶴卻沒聲了。
“守鶴?”
“……”
封印之內,鏡花水月,守鶴趴在牢籠之中休眠,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現象。
我愛羅皺着眉頭臉上浮現一絲不解,他試着又喊了幾遍守鶴,而守鶴都沒有反應。
這時,勘九郎的聲音打斷我愛羅。
勘九郎告訴我愛羅,澤蘭已經被安排在另一個醫療室,而那邊的醫療室有很多忍者守着,所以澤蘭就等着高層調查清楚問題所在。
“這段時間可能會有高層的人來找你問情況。”
“……”我愛羅聽到勘九郎的聲音,他的眸子動了動看向勘九郎,眼睛裏多了幾分疲憊:“…我想一個人待會。”
手鞠跟勘九郎兩個人互看一眼,便準備離開這裏。
“等等。”我愛羅忽然開口叫住兩人,他擡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手鞠跟勘九郎說到:“千代婆婆什麽時候過來,我有點事情想找她。”
手鞠:“……”
勘九郎:“……”
-
第二天。
醫療室內。
躺在病床上的澤蘭一言不發地盯着空白的天花板,一旁的椅子坐着千代婆婆跟早川小姐。
三個人的病房內寂靜無聲,澤蘭用平靜的眸子看向千代婆婆,千代婆婆這張臉和當年沒什麽變化,面具似的表情沒有任何情緒,就跟當年讓羅砂把守鶴封印在才早産的我愛羅身上時一樣。
而千代婆婆就這麽盯着澤蘭沉默不語,她注視澤蘭那張稚嫩的臉想起昨天跟我愛羅談話的內容。
我愛羅當時告訴她,守鶴的聲音突然不見了,并且進入休眠狀态。
說實話,千代婆婆聽到我愛羅說這句話的時候也露出吃驚的神色,而聽完我愛羅的描述的過程後,那就是接觸過澤蘭的血。
于是,千代婆婆帶着這個問題來到澤蘭這邊,一旁站着的是早川小姐,早川小姐在等待千代婆婆的發話。
千代婆婆見澤蘭一直看着她沒有說話,太過冷靜的表現疑點重重,一是澤蘭的血是否真的有什麽問題,二是澤蘭的目地。
“你叫澤蘭是嗎?”千代婆婆開口确認澤蘭的名字。
澤蘭抿了抿唇別過臉不看千代婆婆,她問早川小姐這位老婆婆是誰。
“這位砂隐的高層,千代婆婆。”早川小姐給澤蘭介紹着,畢竟澤蘭是外來人員不不知道千代婆婆是正常。
澤蘭平淡回應早川小姐:“高層啊,原來我跟我愛羅打起來的事情居然可以驚動高層,這是說明要處死我嗎?”
“沒有啊澤蘭,你想得太多啦,千代婆婆過來只是想問一問事情的經過。”早川小姐在一旁微笑着打圓場,即使真的要處死澤蘭也不可能明面上說出來。
“這樣啊。”澤蘭直接轉過身蓋好被子,她還不想看着千代婆婆的臉回答某些問題。
千代婆婆見狀也開始詢問澤蘭當時為什麽跟着樓蘭難民過來砂隐呢,一個小孩子又是怎麽一個人來到這片沙漠的。
澤蘭冷漠回答:“路癡。”
“……”千代婆婆皺着眉:“聽說你一直想跟我愛羅做朋友?”
澤蘭沉默了一會:“慕強。”
澤蘭看到這一輪幾個問題下來,澤蘭的表現冷淡甚至是厭惡,她想讓澤蘭的态度好一點好歹千代婆婆是村裏面德高望重的高層,還是砂隐開創者的妻子,總不能一直這麽無禮。
而千代婆婆卻擡手示意早川小姐不用在意這種事情,畢竟澤蘭是傷患,照顧一下傷患也是應該的。
澤蘭聽到千代婆婆這句話時內心不忍嗤笑,照顧她這個傷患?當年她怎麽不照顧一下早産的我愛羅?還催促剛失去妻子的羅砂趕緊把守鶴封印進去做試驗?
澤蘭的目光落在千代婆婆身上,她問千代婆婆到底是有什麽問題問她呢,窗外底下那麽多忍者守着她,是怕她逃走嗎?
“既然都調查清楚我的底細了,為什麽還要問浪費時間的問題呢。”
“……”
早川小姐一愣,雖然知道澤蘭的性格和言行上都很果斷跟犀利,但沒想過她能這麽說,完全不像六歲的孩子,說是十六歲都不為過。
千代婆婆見澤蘭這麽開門見山她也不再拐彎抹角,她問澤蘭,她讓早川小姐抽點血樣沒意見吧。
“……”澤蘭聽到對方要抽自己的血樣,她這才看向千代婆婆:“做什麽。”
千代婆婆也不躲躲藏藏,她告訴澤蘭因為我愛羅體內有尾獸所以一直飽受守鶴的折磨,但是澤蘭的血液卻能讓它陷入休眠狀态,也就是說澤蘭的血液是有什麽作用的,比如可以操控尾獸的作用。
澤蘭聽到這裏她坐起身:“你先讓早川小姐出去。”
早川小姐一愣,怎麽好好的就讓她出去?她看向千代婆婆,千代婆婆點頭同意。
早川小姐關上門後,看到坐在外面的野木智裏。
野木見到早川小姐一個人出來,他疑惑詢問:“沒談好嗎?”
“不是。”早川小姐搖搖頭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野木,她覺得澤蘭好像有什麽秘密。
野木嘆了口氣:“反正當這群人的班主任也挺累的,三天兩頭不是逃課就是打架,不是打架就是跟我吵架。”
早川小姐聽到這裏噗嗤一笑:“我看你還是挺享受的。”
野木聳聳肩:“還行吧。”
病房裏。
澤蘭跟千代婆婆聊了很久,最後她把手伸過去給千代婆婆抽取血樣。
千代婆婆拿着裝在試管裏面的血樣站在門口回頭看澤蘭:“等結果出來就可以回去了,到時候就拜托你了。”
“……”澤蘭在整理袖子她沒有回答千代婆婆的話,而是繼續躺在病床上閉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