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翌日。
木川見到澤蘭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的樣子欲言又止,周圍人鬧哄哄的聲音也吵不醒澤蘭,他想要追問原因也沒有得到回答。
他起身離開座位去阿廖沙身邊坐下:“你說澤蘭昨天晚上做了什麽事情,眼睛那麽腫?”
阿廖沙将視線落在澤蘭枕着手臂熟睡的臉上思考,片刻後他搖搖頭:“我猜不出來。”
木川皺眉回想昨天晚上離開澤蘭家的時間也不晚,哪怕澤蘭再怎麽熬夜也不可能熬成這個樣子。
後排的小早見伸手戳戳木川,問澤蘭昨天發生了什麽,今天早上打招呼她都一臉懵逼的。
真紀擔憂點頭:“是不是因為我們昨天去追山內沒找她,所以澤蘭昨天哭了?”
一旁的山內“切”一聲吐槽澤蘭幼稚。
他們聽到山內不屑的語氣,都默契地看向他回怼一句:“好像你更幼稚。”
山內別過視線不服氣的哼一聲。
木川仔細回想起昨天晚上跟澤蘭對話,他在猜測是不是因為我愛羅拒絕跟澤蘭上下學,所以澤蘭才沒睡好的。
一提到我愛羅,他們原本持疑的想法瞬間得到了證實。
小早見拿下眼鏡擦擦繼續戴上,他轉過頭看還在熟睡的澤蘭,皺着眉毛問木川:“澤蘭為什麽非要跟我愛羅做朋友?這個原因你知道嗎?”
木川認真思考後回答小早見:“雖然我們是一個孤兒院出來的,也玩的還算可以,但對澤蘭的事情并不了解,也不知道澤蘭執着于我愛羅的理由,阿廖沙你覺得呢。”
阿廖沙被木川cue到也點頭認同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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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早見跟真紀聽完木川的回答下意識沉默了,兩人互相看一眼也不知道還能問什麽。
這時,真紀想起千字檢讨書,她推推木川的胳膊:“哎對了,你們的檢讨書寫了嗎?”
山內翹着腿發出疑問:“檢讨書?”
小早見向山內解釋有關檢讨書的事情,結果山內聽完只剩嘲諷,原來在他昏迷那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真紀深呼吸一口氣直接一拳幹過去:“你這麽幸災樂禍幹嘛。”
山內揉着腦袋不生氣,他坐起身拍拍衣服自我感覺良好。
小早見歪着頭問木川是不是真的打算不寫,萬一野木老師罰下來怎麽辦?
木川聳肩回答:“罰下來的時候再說嘛。”
這時,吵鬧的課室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門口進來的人,以為是老師結果是我愛羅三姐弟。
“我愛羅…?”真紀見到我愛羅進門下意識看向澤蘭,畢竟聽木川說澤蘭昨天被拒絕了。
而山內見到我愛羅出現他噗嗤一聲,據他目前的了解,澤蘭一夜睡不好是被我愛羅拒絕的,更何況兩人還是同桌,一想到兩個人擡頭見低頭也見他就忍不住笑。
木川見到我愛羅看過來時他張動的嘴唇停頓,愣然過後擡手打招呼:“早上好…”
頓時,所有人齊刷刷看向木川,震驚之色下還有不敢置信。
真紀跟小早見頂着他們的目光也強壯鎮定對我愛羅打招呼,阿廖沙只是點點頭,一旁的山內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喂你們!你們怎麽跟那個怪物打招呼!”山內瘋狂抓着幾人搖晃質問:“是不是被澤蘭傳染了!”
勘九郎跟手鞠對幾人的行為舉止持懷疑态度,兩人用餘光看我愛羅的反應,反正我愛羅都是無視所有人的。
“……”我愛羅望着他們幾個人一言不發,冷漠的表情卻是輕輕點一下頭便往座位上走。
“!!!”這下子輪到勘九郎跟手鞠抓狂震驚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自家弟弟怎麽為什麽會對那幾個家夥點頭!為!什!麽!
木川幾個人表情一怔,真紀眨巴大眼睛推着小早見:“剛剛我愛羅是不是回應我們了!”
小早見扶起滑落的眼鏡不确定般點頭:“好像是的。”
課室安靜的氣氛也瞬間炸起鍋,趴在桌上熟睡的澤蘭猛地驚醒,頭痛欲裂中聽到這陣聲音以為腦袋被棍子打了。
“好吵啊。”她捂着發疼的腦瓜擡頭,眼睛也酸澀的生疼,看向一旁空蕩蕩的座位才發現木川跑阿廖沙他們那邊去了。
周遭亂哄哄的不知道幹了什麽,澤蘭揉着眼睛忽然感覺到面前站着個人,迷糊中她看到我愛羅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裏。
她疲憊一笑:“早啊。”
“嗯。”我愛羅輕聲回答坐到位置上。
勘九郎和手鞠直接被吓出世界名畫的畫風,木川他們直接吓到石化裂開,吃瓜看戲的人也亂作一團。
山內更是抓狂到發癫,不是說澤蘭被我愛羅拒絕了嗎?怎麽感覺兩個人的關系比之前還好?!
“咚咚咚。”門口傳來任課老師敲門示意的聲音:“怎麽回事,整棟樓就你們班最吵。”
-
中午放學。
辦公室內,坐在椅子的野木盯着面前的三個人皺眉,他拿着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桌上交過來的白紙:“這就是你們的檢讨書?”
澤蘭困頓的模樣不在狀态,我愛羅冷着臉一言不發,木川沉默過後點頭回答。
“是的,這是我們的檢讨書。”
野木被這句話氣笑了,他很快收起笑容嚴肅起來:“你們這麽糊弄我是覺得我很好說話嗎?”
澤蘭繼續打着哈欠:“野木老師,我們沒有糊弄你。”
聽到澤蘭慵懶的聲音野木用食指戳她的額頭:“你還反駁?你知不知道其他老師都投訴你在課堂睡覺,你昨天晚上偷地雷去了嗎?”
澤蘭捂着發疼的額頭抱怨:“啧,痛啊。”
這時,從外面進來的小良老師把一份文件放在野木面前,他打斷野木對三人的訓話:“上面給的。”
野木柔和眉眼伸手拿起文件放一旁:“謝了。”
小良老師點點頭扶着眼鏡往外面走,餘光中視線掃過睡不醒的澤蘭身上,很快就離開這裏。
野木将這次的訓話結束,他又從抽屜裏拿出一沓作業本放在桌上,既然不願意寫檢讨書那就罰抄忍者心得整本書一百次,順便抽背。
木川一愣,抄寫一百次忍者心得?
我愛羅的眼睛看向那幾本比手掌還厚的作業本,眉頭也皺起來。
澤蘭看到推過來的作業本她沉默了一會,看向野木那雙含笑的眼睛她沒有拿作業本。
她沒了困意質問野木:“憑什麽。”
木川看向澤蘭不服氣的質問有些擔心,選擇沉默的我愛羅看一眼生氣的澤蘭又看一眼表情理所應當的野木。
野木的食指慢慢敲着手臂,他覺得這不需要解釋,犯了錯就該罰,既然不願意寫檢讨書那就抄忍者心得。
“我們又做錯了什麽就要寫檢讨書。”澤蘭氣洶洶的在質問野木。
野木笑着回答澤蘭的問題:“擾亂課堂秩序,議論四代,這還不需要寫檢讨嗎?”
澤蘭聽完回答也氣笑了,雙手抱懷的她用質疑的眼神注視野木:“野木老師,你說的擾亂課堂秩序沒錯,議論四代也沒錯,但你是不是忘了調查一下是誰先擾亂課堂秩序,是誰先議論四代。”
“澤蘭。”木川拉住澤蘭的胳膊示意她沒必要把事情鬧大。
澤蘭甩開木川的手她就是要說,身為老師都不過問一下也不調查一下就随便下處罰,算什麽老師。
木川只覺得自己快要升天了,他希望澤蘭可以嘴下留情。。。
而外面走廊的幾個人聽到澤蘭頂撞野木老師的聲音,就差掐人中戴呼吸機自救了。
野木聽完一臉饒有趣味:“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麽大家都說問題出在你們三個人身上呢,你們又怎麽自證不是自己呢。”
澤蘭叉腰反駁,至于原因那是身為老師的野木去調查,更何況是誰說的那句話誰拿出證據證明,而不是讓他們三個人自證。
“先不說擾亂課堂秩序的是他們,議論四代的也是他們,最後憑什麽只罰我們,而且木川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過卻被你一句連帶責任罰過來,這樣的你跟他們有什麽區別,偏心又濫用職權。”
澤蘭一通輸出後面不改色心不跳,而木川的魂已經飛出去了,一副安詳死去的狀态。
一旁的我愛羅看着氣鼓鼓的澤蘭在努力争取屬于他們的公平時,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異樣。
野木聽完反應不緊不慢,他欣賞澤蘭的伶牙俐齒跟思維清晰,但大家為什麽會那樣做呢?确定不是她做了惹衆怒的事情嗎?
“你!”澤蘭忍不住動手。
眼看着澤蘭來真的,我愛羅打斷澤蘭的氣憤,他向前一步直視野木解釋原因:“澤蘭昨天只是為了幫我才被大家那樣說的。”
“…我愛羅。”澤蘭熄了火氣,愣住的表情看向我愛羅。
抱住澤蘭動手的木川松了口氣,起碼澤蘭冷靜下來了。
“……”野木這才将視線落在一直沉默的我愛羅身上,他讓我愛羅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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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走廊外,真紀跟小早見扒拉在窗戶邊上偷偷瞄裏面的人,見到澤蘭怒火沖沖兩人都默契地閉眼轉頭。
山內傲嬌地叉腰站在那裏吐槽兩人,澤蘭跟我愛羅被罰有什麽擔心的,做錯事就該罰,木川頂多就是倒黴跟那兩個人做同桌。
小早見跟真紀并不理會山內的叽叽喳喳,他們兩個人的重心都在仔細聽裏面的對話。
山內見兩人無視他,他生氣了。
“喂!你們憑什麽不理我!還有你們到底什麽時候跟我愛羅的關系也那麽好了!”
小早見扶扶眼鏡回頭看山內:“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
山內:……
而手鞠跟勘九郎兩個人則扒拉在辦公室的後門,他們兩個人把腦袋探出去盯着被野木訓話的三個人而感到不安。
勘九郎的心情最堪憂,昨天我愛羅還怼澤蘭怎麽今天一早就跟澤蘭打招呼了,豈可修!
扒拉在門把手的手鞠低頭看一眼半蹲的勘九郎,她問勘九郎有沒有聽裏面人的對話:“澤蘭好像從始至終都在替我愛羅争取公平對待。”
勘九郎一臉不屑:“誰知道是不是假惺惺,昨天你又不是沒有聽到澤蘭說的話。”
“……”手鞠蹙緊眉頭繼續觀察裏面的情況。
辦公室裏面,野木聽着我愛羅的解釋他似有若無的點頭:“既然是這樣,當時為什麽不反駁他們呢。”
野木平常的心态度像是在引導我愛羅,不是戴着有色眼鏡來批判我愛羅的話,而是詢問怎麽現在才捍衛自己。
澤蘭聽到野木這麽正常的問題,她的腦子有那麽一瞬間以為野木被大蛇丸轉生了。
我愛羅第一次聽到有人信他的話,他強裝鎮定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慌亂的光:“昨天中午給澤蘭送藥的時候,澤蘭說了一句話。”
野木嗯一聲點點頭:“什麽話。”
澤蘭跟木川聽到這裏眼裏也是疑惑的光,澤蘭的大腦飛速運轉自己昨天中午說了什麽,除了吐槽其他人野豬品不了細糠跟詛咒野木拉屎沒有紙她還說了什麽?
走廊外面的五個人也豎起耳朵仔細聽,生怕錯過一個字。
我愛羅整理着思路:“因為從來沒人告訴我被誤會了要怎麽做,而且大家都不願意過問緣由,所以我一直以為被誤會就是自己的問題。”
澤蘭聽到我愛羅這番話她的心情變得低落,正因為如此,她才站在我愛羅身邊。
“……”野木皺着眉頭示意我愛羅繼續說。
我愛羅慢慢側過臉看澤蘭一眼:“澤蘭的那句‘憑什麽’‘為什麽’,讓我審視那些事情是否真的只是我的問題。”
氣氛安靜,走廊外面的人也沉默下來。
澤蘭抿着難過的嘴巴看我愛羅,或許別人感受不到我愛羅那句話的心情,但她能共情到。
木川看到我愛羅面無表情的說完那些話,他平靜的眸子動了動,內心對我愛羅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野木點點頭問我愛羅:“所以你的答案是?”
我愛羅平靜回答:“所以我沒有錯,檢讨書我不會去寫也不接受對我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