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鄭宇與大灰小灰
村長氣的敲打了鄭宇好幾下,不過他老人家力氣不大,鄭宇就幹站着讓村長打那幾下,然後茫然地問:“村長,你為什麽要打我啊?”
“你!”村長深吸一口氣,覺得如果鄭宇是他親兒子或者孫子的話,他一定會活活被氣死。“剛剛外面那麽多人,你怎麽就直接說了呢?!你嫌咱們村子太。安定是吧?”
“還有,你都去鎮上去接這個銀子了,怎麽不直接換成銀票帶回來呢?兩大箱子,現在全村人都要猜到你有多少家當了!”
村長越想越氣,又恨恨地拿拐杖敲了鄭宇一下。“你趕明兒去弄條好狗來。既然都把銀子搬回來了,也別去換銀票了。雖然這麽多銀兩沒處藏,但也不容易被一起偷走。只是你常常上山,家裏得有個看門的才行。”
村長這話提醒了鄭宇。他剛剛回來時沒看見文琪,總不能再扛着一箱銀子到她家門口晃悠一圈,顯擺自己的身家吧?他可以說自己明兒要去山上打獵,讓文琪把兩只灰狼借給他看屋子啊!
要是文琪問他為什麽突然要借大灰小灰,他就可以順勢說自己家裏現在放了多少多少銀子,很自然就顯擺了一下。
鄭宇兩眼亮亮的,很喜歡自己想出來的這個主意。
村長訓了鄭宇一會,聽他承諾說會去找狗養着之後,才慢悠悠地要往家走。鄭宇送村長出門,本來還想說自己有十幾個兄弟要過來,問問青陽村能接納他們不。但是他也不确定他們最終要在哪兒落戶,就暫時壓下這話題,打算等他們來了再說。
反正他家空着,這會天熱,大家打個地鋪也能擠下去。家裏這環境可比打仗時候住在野外好,他們都是好兄弟,一定不會嫌棄他家小的。
鄭宇打開兩個箱子,拿起幾個銀錠把玩着,在心裏計算文琪回家的時間。他中午只在趙牧家吃了一些餅子,這會可餓了,但他卻沒有想着吃飯,滿門心思都是想去見文琪。
文琪這會其實待在家裏呢。軒軒特別喜歡坐在學步車裏面自己走路,但現在天熱,那個坐墊又是獸皮做的,軒軒在上面坐一個時辰,屁股就會被捂得發紅。文琪本來想用棉布做個可替換的坐墊,但她翻了下陸家給軒軒準備的那些布料,發現裏面居然有名為“冰綢”的布料。
她把箱子裏所有的布料都搬出來,只用手一摸,便輕易地發現了哪些是“冰綢”。
一般的綢緞只是剛摸上去那會涼,但過一會就溫了。可有幾匹綢子不一樣,文琪剛開始摸上去就覺得像是摸到蠶的身體一樣,又涼又滑。再用力把它的一角拽在手裏,過了好長時間,它依舊還是冰涼涼的手感,而且把手松開後,這料子一點褶皺都沒留下。
文琪這一下午,就用這冰綢給軒軒做了兩個坐墊。其他的料子她打算留着,等軒軒長大點,再給他做衣裳。小孩子到一個年紀就喜歡在外邊瞎跑,到時候讓軒軒穿着冰綢衣服,大約還能避免身上熱出痱子來。
申時快結束的時候,鄭宇忍不住先去文琪的田地裏張望幾眼,發現她并不在地裏之後,就興沖沖地直接跑她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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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琪,你在家嗎?”即使她家院門并沒有關,鄭宇也只在外面喊。他雖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想有機會跟文琪多共處一會,卻沒法像以前那麽自然地去找她了。
文琪聽到鄭宇聲音還恍惚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是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哎,我在家,有什麽事嗎?”文琪一邊應着,一邊抱着軒軒往屋外走。
鄭宇看她出來,臉上泛出點紅暈。不過他這次可是有備而來,見到文琪要說什麽、怎麽說,他在家都練習過了。所以即使有點緊張,他還是像演講者背稿子一樣,順暢地說出了來意。
“你能不能讓大灰小灰其中的一個,明天在我家幫忙看一天家啊?”他本來計劃的是等文琪問為什麽,再說自己家裏放了銀子的事,可他一緊張,就直接繼續說了。“我今天從鎮上換了兩箱銀子回來,村長說放家裏不安全,讓我去弄條狗養着。可我明天要去山上打獵,來不及去找狗了,所以就想臨時請你的大灰小灰幫下忙。”
“我下次打一只大野豬送給它們吃。”
文琪像看個傻子一樣看着鄭宇。那兩只對他是什麽态度,他心裏沒點數嗎?而且他家院裏還養着兩只兔子,他想既敵視他本人、也讨厭他家兔子的大小灰去他家幫着看家……這确定不是老虎讓狐貍照顧他的雞?
“不太方便嗎?”鄭宇其實是沒想過文琪會拒絕的。
文琪把軒軒伸向鄭宇的手拉回來,對鄭宇解釋說:“倒不是我不借啦,你現在就可以試着帶大灰小灰去你家一趟,然後你覺得沒問題的話,明天走之前過來領一只過去吧。”作為兩只狼的主人,文琪也不好直說它們很讨厭你,你別想讓它們聽話之類的。
“大灰、小灰,出來!”文琪對屋裏喊了一聲,正在後院裏盯着雞圈不放的兩只狼馬上歡快地跑了出來。但是看到鄭宇還沒走之後,那歡快的狼臉一下子變得苦大仇深,歡快的腳步也頓時強行踩了個剎車,這才小心翼翼地往文琪身邊走。
文琪低頭看着它們,問:“鄭宇想讓你們幫忙給他看家一天,你們現在去跟他熟悉一下家裏環境?”
大灰小灰不敢置信地擡頭望着文琪,滿臉都像是再說:你特麽在逗我們?!
可沒等它們做什麽反應,鄭宇直接上手摸了一下小灰的頭。小灰離他近一點,他想着以前在軍隊裏換馬匹的時候,需要先跟馬打好關系。既然他要借狼去看家,那麽也得先跟它們培養一下感情才行。
被鄭宇摸頭的小灰腿都軟了。即使這次鄭宇沒有故意只針對它們釋放殺氣,可它們已經對這個男人有很重的心裏陰影了。
鄭宇見一下不行,就幹脆蹲在小灰身邊,一下又一下地把它從頭摸到尾。
文琪默默後退了幾步,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着小灰遭遇着這一切,而大灰也打着顫兒跟在文琪後撤,躲在她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喘。
至于小灰的心理——還是讓它自己理解自己吧。
鄭宇像對待戰馬一樣,一會揉揉小灰的頭,一會給他抓背,讓小灰一邊害怕、厭惡着,一邊又覺得身上舒坦,差點沒翻身露出肚皮來。
“不行不行,不能被他僞裝的善意騙了!”小灰露出憤憤的表情,鼓足勇氣對鄭宇惡狠狠地吼叫了一聲。
當戰士獲得新的戰馬,一番交流之後卻沒有獲得戰馬認可時,他們會直接用武力壓制,讓戰馬臣服于他們的威勢之下。
所以鄭宇見小灰對他露出反抗之意後,直接對它放出極度強烈、只針對它的殺氣和威勢。小灰從小跟着文琪長大,頂多就是自己去咬個兔子什麽的,哪裏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啊。鄭宇的氣勢剛出來一點,它就吓得癱倒在地上,一點都不敢動。
大灰感知到小灰的恐懼,很想去幫助它,可它的步子卻怎麽也挪不動。
因為鄭宇的氣勢是只針對小灰放出來的,文琪并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只以為小灰是強撐不住了才倒下的。
“你看,它們兩個都這麽害怕你,去你家估計都攤成面餅了,哪裏還能幫你看家啊。我明天沒什麽事,就帶軒軒到你家待着,你把兔子放出來給軒軒玩就好了。”
鄭宇這才放過小灰,然後想起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鄉下,他對當狗一樣家養長大的狼發出那麽濃烈的殺氣實在是太過分了,心裏十分愧疚。文琪對此毫無所覺,還想着幫他忙,這讓他心裏更難受了。
“她這麽好,我真的配得上她嗎?”鄭宇心裏難免産生了這種想法,可他卻完全不想放棄,只要有一點點可能,他都想争取一下。
見鄭宇在那發呆,文琪又喊了他一聲。
“哦,”鄭宇這才傻乎乎地站起來,“那就麻煩你了。我剛剛把小灰吓到了,估計它短時間裏恢複不過來,你多安撫它一下吧。我明天肯定帶大野豬下來,算是賠罪了。”
這是鄭宇第一次意識到自己不能總按軍隊裏那一套做事,可他不知道要怎麽補救,只好暗自決定,以後再也不吓人、不吓大灰小灰它們了。文琪說過兩只狼最喜歡吃豬肉,他以後弄到野豬都不賣,全送給它們吃。
要是大灰小灰知道鄭宇的想法,并且能夠口吐人言的話,一定會瘋狂大喊:我們不要補償、不要你對我們好,只求你滾得遠遠的,求你別出現在我們面前啊!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入v會有三章更新第 30章打了個野豬
鄭宇第二天上午辰時去的山上, 下午申時剛過就回來了,肩膀上還扛着一只約有兩百斤的大野豬。
其實在下山之前,他是拖着野豬屍體下山的,但等要到家門口時, 他想了想, 把身上整理幹淨,然後一個使勁, 就把野豬扛起來了。
以前在軍隊的時候, 每次鄭宇顯擺他的力氣,都能獲得一片叫好。這兩百斤的大野豬被他扛回去, 既能證明他打獵技術好, 又能證明他體格強壯――文琪一定會喜歡他這樣的男人吧?
內心帶着點忐忑,鄭宇深吸一口氣, 這才推開家門,裝作一臉淡然的樣子往裏走。
這會文琪正帶着軒軒躲在陰涼處玩兔子呢,見到鄭宇以這副模樣出現, 一時呆愣在那了。
“哎,等等!”文琪發現了一件事,急忙要喊住鄭宇。
可鄭宇一門心思地想着要淡定自然地進院門,對文琪的喊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嘭!”
鄭宇家的院子是高牆,院門也是有門頂的那種。平時人們進出很随意,但鄭宇偏要在肩膀上扛着大野豬進去,可不就被門頂擋住了麽。
野豬那麽沉,鄭宇走路的速度也很快, 這一下撞上去,文琪都能看到野豬身上的肉反彈了一下。那個重量和速度産生的反彈力可不是蓋的,文琪眼見着鄭宇被那野豬帶的往後一仰。
以鄭宇的反應速度,他其實是能夠及時穩住身體的,但他往門裏一看,發現文琪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呢。意識到自己在文琪面前出了醜,鄭宇呼吸一滞,頓時傻了,竟是“撲通”一聲直直仰倒在地面上。
野豬碩大的身體砸到地面上,揚起的灰塵把鄭宇整個人都給籠罩住了。文琪又想笑又有點擔心,把軒軒放進學步車裏之後,立刻就走到院門外,想問問鄭宇有沒有摔傷。
鄭宇聽到文琪的腳步聲,渾身打了個激靈,趕緊從地面上爬起來,還佯裝沒事一樣拍打自己身上的塵土。可他那紅的堪比晚霞一樣的臉色,已經完全出賣了他的心理。
“咳,你沒摔疼吧?”文琪用衣袖半掩住口鼻,既是為了遮擋這裏飄揚的灰塵,也是為了遮擋她忍不住的笑意。
只不過是仰着往後摔倒了,鄭宇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會有問題,可聽到文琪在擔心他,那句“我好着呢”卻怎麽也不想不出口。
不過他聽趙牧說過,女人很讨厭男人冒險、受傷,所以鄭宇只是頓了一下,還是傻乎乎笑着說自己沒事。
“沒事就好……”文琪正準備把目光轉移到地上的野豬身上去,卻發現鄭宇的右手在流血,“你的手流血了!”
聽到文琪說他的手在流血,鄭宇才感覺到手确實有點疼來着。他把手擡起來看了一眼,剛剛拍打灰塵的時候都沒注意到,估計是之前抓着野豬蹄子,倒下時就被劃傷了。他在戰場上經常受傷,這點小傷口從來都是不管不顧的。
文琪讓他趕緊進家,弄清水洗洗消毒。“快回去吧,我弄盆清水給你洗一下。夏天傷口也容易感染,你別不當回事。”
“哦,好。”應了一聲後,鄭宇轉過身,彎腰去拖地上的野豬,打算把它放院子裏去,晚上再清理。
文琪正準備拿盆去打點清水,卻耳尖地聽到一個撕裂的聲音,回頭一看,又滿臉通紅地避開了。鄭宇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立刻就用受傷的右手擋在屁股後面,然後還偷偷瞟了一眼身後。
看到文琪正在往院裏走,并沒有注意他這邊,鄭宇才松了這口氣。
他一手拖着野豬,一手捂着身後,用很怪異的步伐往家裏走。把野豬随意扔到院子裏的一角後,他邁着小碎步,迅速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文琪從廚房裏弄了大半盆水,在裏面等了一會,看到鄭宇跑進他房間後,才端着水盆往院子裏走。
大約過了小半柱香。功夫,鄭宇這才出門。
看到鄭宇換了一身衣服,文琪什麽也沒說,只叫他坐在正屋前的石臺上,自己拿着幹淨毛巾給他清洗受傷的右手。
“我打獵把身上衣服弄髒了,剛剛去換了一件。”鄭宇盯着水盆看了半天,突然開始解釋自己要換衣服的原因。
文琪拿着毛巾的手一抖,差點笑噴了。但是她還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敷衍地“嗯嗯”兩聲,讓鄭宇把受傷的手伸出來。
“換了衣服,身上汗味也淡了點吧……”似乎是覺得剛剛的解釋還不夠,鄭宇繼續又抓着這個話題說了一句。
文琪憋笑都快憋出內傷了。她又不是沒眼睛,鄭宇之前扛着野豬的時候,身上雖有點汗味,但衣服卻是挺幹淨的。她知道鄭宇是想遮掩一些事情啦,可在她“不知道”的前提下,他不應該自然地忽略換衣服這件事麽?
“行了,知道了。快點把手伸出來,不然灰土全弄肉裏去了。”文琪一點都不想再聽鄭宇說換衣這件事,她憋笑也是很辛苦的好嘛!
鄭宇把手放到水盆上面,見文琪手裏拿着沾濕的毛巾,才後知後覺地問:“你幫我洗啊?”
文琪有點受不了鄭宇磨磨蹭蹭的樣子,直接一把把他的手按進水裏,左右擺動幾下,這才開始用毛巾給他清理進入傷口裏面的髒東西。
下午的陽光還有些熱度,照的鄭宇耳朵通紅的。他有點想撓一撓,卻又不敢動彈。
文琪一手抓着鄭宇的手臂,一手拿着濕毛巾細致地給他清理。一陣一陣的瘙癢感從手心傳到腳心,讓鄭宇忍不住抖了下腿。
“你別動!”文琪喝了一聲。
鄭宇腳掌猛地踩死,強行壓制了抖腿的動作。腿被強行定住了,鄭宇覺得渾身哪哪都不對勁,于是輕輕擡起左腳前半掌,然後又輕輕放回地面,像是在踩踏什麽一樣,一下、一下地“啪嗒”着。
軒軒坐在車子裏,沒法去跟地上的兔子玩。兩只小兔子蹦蹦跳跳,跑到文琪身邊停下來了。
這兩只兔子被鄭宇那一擡一放的腳掌吸引,用紅彤彤的眼睛看了許久之後,突然縮起前腿,做出站立姿勢,然後猛地開始瘋狂跺腳。
“什麽鬼!”被兔子這番動作吓到的文琪猛地站起來,無語地看着它們對着鄭宇跺腳。
這讓文琪想起了一個迪士尼動畫,那裏面有一只公松鼠奇奇,當他被母松鼠蒂蒂親了一口之後,害羞地瘋狂跺腳。現在這兩只小兔子的動作就很像那個害羞的奇奇。
順着小兔子的目光,文琪發現鄭宇也在有一下沒一下地“啪嗒”着腳掌。
鄭宇整個人都是懵的,他擡頭看看文琪,又低頭看着對他跺腳的兔子,裝作不經意地把自己的左腳往回一收,停止了一切小動作。
“唉……”真是物似主人型,兔子跟它主人一樣傻。文琪端起水盆,把水潑到院裏過于幹燥的地面上,“傷口已經清洗好了,你家裏要是有酒的話,就弄點潑在傷口上,然後用幹淨紗布綁好。”
文琪不想再看鄭宇犯蠢了,她抱起軒軒,說:“我跟軒軒這就回家去……”
“那我等會把野豬殺好,切成肉條給你家送過去。”鄭宇還記着要給大灰小灰送東西呢。至于送給文琪和軒軒的,他另有想法。
文琪看了眼那只大野豬,無語了好一會,“你不會是想把一整只都送去我家吧?”看鄭宇點頭,文琪嘴角一抽,“大灰小灰一天也就吃一斤肉,這野豬都有兩百斤了,它們怎麽可能吃的完啊。你還是帶去鎮上賣了吧。”
肉類在夏天也放不住,文琪知道從八月底開始就要開始忙碌了,就想多悠閑幾天,也懶得曬肉什麽的。
“那我把兩條豬後腿給你,然後再弄大約二十斤的肋骨肉,就給這些可以麽?”
見鄭宇一臉期冀的樣子,文琪總覺得現在自己像是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一樣,可憐的獨身商戶要跟她讨價還價,少給點保護費……
文琪搖搖頭,把腦內幻想的那些場面都甩掉,嚴肅着臉點點頭,“你反正少給點吧。對了,你要是一直在家放那麽多銀子的話,得趕緊去找兩條狗養着啊。我家有大灰小灰,平時出門留一個看家都覺得很放心。”
“我覺得銀子太占地方了,還不如換成銀票方便收起來。我還打算把家裏的現銀都換成銀票呢。”
上次陸家送了一小箱黃金和一小箱白銀,文琪一直覺得放家裏太招眼了。
“我昨天去鎮上兌換現銀的時候,銀莊的掌櫃還勸我把自己銀子存進去,存一百兩返還一兩呢。不過我想都換成銀子,他居然還去找了知府,後來不知道知府跟他說了什麽,這才給我換了銀子。”
那掌櫃的有交代過,叫鄭宇不要把兌銀一事往外傳,但他剛剛想跟文琪說的清楚一點,下意識就全交代了。他覺得這樣好像不好,摸摸頭又補充道:“銀莊掌櫃的叫我別跟人說兌換現銀的事,我就只跟你說了,對外都說這是外人直接轉贈給我的現銀,你別跟其他人說啊。”
這事就奇怪了。
文琪沉思一會,有了個大膽的想法。“難不成我還能在古代玩一把資本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