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苗人山中的村子
第七十五章 苗人山中的村子
第二天一早,鳳九收拾好行裝,身上帶的都是藥材和必須的用品,章景笙依舊吊兒郎當的,美桐見他們都準備好了和藥童說了聲,就帶着鳳九他們往苗人山去了。
美桐是缙州本地的,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美桐逐一和他們打着招呼,待出了缙州縣城,越走越偏,原本還能稀稀拉拉的看見個把人,到後面索性都看不見了,但離苗人山還有不短的路程,幾人走在雜草叢生的小路上,一路無話。
直到走到巍峨茂密帶着陣陣寒氣的山腳下,美桐停了下來。
“到了。”
鳳九看了眼眼前的大山,轉頭看着美桐:“麻煩你了美姨。”
美桐見鳳九執意要進山,輕嘆一聲,搖了搖頭:“進山裏小心些誅降應該在山腰的一處石洞,我沒進去過,但傳聞是這樣說的,苗人山腰誅降現蠱毒霍亂皆不見,裏面蠱蟲多,要是遇到什麽人。別逞強。”
鳳九聞言點頭,轉身帶着扶花扶月等人投入了苗人山中,路上鳳九消化着美桐的話,這話的信息量有些大。
美桐的話不多,但句句都在告訴她,苗人山裏是有人的,而且應該是會蠱術的苗人,這樣想着,鳳九越發的警惕起來,讓扶花和扶月小心,至于章景笙,從進到苗人山後,他整個人的狀态都發生了質的變化。
山路難行,鳳九等人在山裏走着,直到日頭升氣,才走了差不多六分之一的路程,幾人原地休息,然後升火弄了些吃的,休息了會兒又開始趕路了,一路升鳳九等人都保持着警惕,晚上章景笙找了個地方,硬要他們就在那裏休息,一路上章景笙就沒怎麽說話,見他這麽堅持,鳳九點了點頭,幾人就在章景笙找的地方燃了火堆休息,輪流值夜。
一夜相安無事,随後的兩天都沒什麽異常的事情發生,經過三天的跋涉,幾人差不多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到苗人山的半山腰了,一直沉默寡言的章景笙,整個人莫名的焦躁起來,鳳九見狀不由皺了皺眉。
“章景笙,你到底怎麽了?”
這天,幾人坐在火堆邊,鳳九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幾天章景笙實在過于反常,如今馬山就要到山腰裏,哪裏有沒有誅降,她不知道,但這幾天太過平靜了,讓她反而有些不安,她可不想到時候,關鍵時刻掉鏈子。
章景笙聞言,皺了皺眉:“你一定要拿誅降?”
良久章景笙緩緩開口,帶着難得的沉穩,鳳九聞言點了點頭:“我有個很重要的人重了蠱毒,唯有誅降能解。”
“明天山腰,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誰也不知道,若是有危險,自己逃。”
“那是當然,難不成你還當小爺要舍命救你不成。”鳳九的話說完,章景笙愣了愣,随即笑着說道。
“嗯。”鳳九輕輕的應了聲沒有說話。
“誅降解萬蠱,其實蠱毒不一定要誅降才能解。”
良久,章景笙緩緩開口,鳳九聞言勾了勾唇。
“我一不知道是什麽蠱,二,百年前苗人就從東赫銷聲匿跡我到哪裏去找那個蠱師來解蠱,三,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蠱毒已經游走于血脈間,自然浸入體內,但他現在沒有半點問題,到底是因為那蠱的原因,它在折磨宿主的同時,也在保全宿主,如果貿然将蠱毒拔出,那被蠱蟲傷害的身體恐怕……”無力回天。
這才是她要找誅降的重要原因,誅降不僅能解百蠱,同時還有修複的能力。
原本還想勸鳳九的章景笙在聽到鳳九的話後沉默了。
“是你夫君?”
良久,章景笙冷不丁問出這麽一句話,鳳九聞言愣了愣,點頭:“是。”
“他可真是好福氣。”
章景笙帶着嘲諷的聲音響起,随後靠在一旁的樹幹上打盹,扶花和扶月兩人警惕的坐在火邊。
“你們睡會兒吧,上半夜我來值夜,明天就要到半山腰了,你們得保持最佳的狀态才行。”
原本扶花和扶月還想讓鳳九休息,在聽到鳳九的話後,點了點頭,他們也知道,若那個傳說是真的,結合美桐在山下的話,明天之行不會簡單。
幾人都在休息,鳳九坐在火堆邊思索這一路來的事情,擡頭看着茫茫的大山,空氣中寂靜的仿佛能聽見鳳的聲音一般,鳳九的心裏越發的不安。
照理說,現在已經是夏天了蟲鳴鳥叫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在這種深山,可這一路上愣是沒聽到半點聲音,之前在山下還能看到一只半只蟲子或者一條半條蛇什麽的,如今這些東西,随着他們的深入,早已經沒影兒了。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仿佛有什麽東西在爬動一般,還帶着斷斷續續的蟲鳴聲。
蟲鳴聲啊,這才正常,思索間,鳳九陡然愣住了,警惕的看向四周,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但入耳的聲音卻是越發的明顯。
一直靠在樹上的章景笙陡然睜開了雙眼,目光灼灼的看向鳳九身後的黑暗。
“那個老婆子給你的香囊還在嗎?”
章景笙看向鳳九,扶花和扶月相繼醒來,警惕的看向黑暗中未知的一切。
鳳九聞言點了點頭,一旁的扶花和扶月也點頭,章景笙見狀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來今晚是睡不成了。”
随着章景笙的聲音落下,一群蜈蚣,蠍子,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蟲子,從黑暗中爬了出來,停在鳳九一仗之外,扶花和扶月,頓時起身将鳳九護在身後,随着毒蟲的出現,一個身形中年男人出現在毒蟲身後。
“你們到苗人山來幹什麽?”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着顯而易見的不悅,鳳九在聽到後正要應聲,卻被一旁的章景笙拉住了。
“自然是有事,不會妨礙你們的。”
男人的注意一直放在鳳九的身上,章景笙的話一想起,男人正要冷笑,順着聲音看過去,到了嘴邊的話卻猛地停住了。
震驚的看着章景笙:“你竟然還敢回來?”
男人的聲音很大,但卻能聽出他說這話時,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
“我為什麽不敢回來,或者說,你們是在害怕我回來”
章景笙神情陡然冷凝,看向男人冷笑出聲,仿佛地獄歸來的修羅一般。
男人被仿佛被章景笙的話激怒,抄起身邊的苗刀就要往章景笙的身上招呼去,一旁的扶月陡然拔劍将男人的苗刀擋住,男人神色陡變,嘴裏發出一聲怪叫,退守在旁邊蠍子躁動起來,快速的朝扶花和鳳九他們發起攻擊,然而卻在他們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男人見狀心中大震:“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別說那中年男人,鳳九他們也被眼前這狀況給搞蒙了,這些東西是怎麽回事?思索間,鳳九突然響起之前章景笙的話,頓時明白了,估計是因為那個老太婆給她的香囊的原因。
難怪之前章景笙說便宜她了。
蠱蟲沒有效果,扶月也不再擔心鳳九,專心對付起那中年男人起來,到底,男人的專長不是武藝,而蠱蟲攻擊對他們來說沒有效果,不消一會兒就敗下陣來。
“夫人,這人怎麽處理。”
扶月拿下男人後,轉頭看向鳳九。
鳳九卻将目光投向了章景笙。
章景笙見狀,走到男人面前笑了,和平日裏吊兒郎當的笑不同,此刻,在這泛黃的火光下,章景笙嘴角微勾,帶着一股難言的邪肆,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既然他愛養蠱傷人,那就讓他自己嘗嘗被自己的蠱蟲吞噬的滋味吧。”說着,章景笙轉頭看着扶月,将她手裏的劍往前送了送,只能見男人哀號一聲,原本還圍在鳳九他們身邊的毒蟲,争先恐後的往男人身邊圍去,然後爬到了男人的傷口處,森林裏響起了男人哀號的聲音。
不消一會兒,男人就被毒蟲啃噬光了,死狀凄慘,在男人死後,毒蟲快速的褪去。
看着男人的屍體,章景笙轉頭看了眼鳳九等人:“走吧,再不走厲害的角色就要來了。”說着頓了頓:“你們要是想要誅降,跟着我。”
說完走在前面帶路。
鳳九聞言點了點頭,和扶花等人跟着章景笙一頭紮入了山裏。
一路上,鳳九沒有說話,她沒有問章景笙為什麽認識那個人,也沒問他和這苗人山的關系,一路無話,靜瑟的空氣中,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不消一會兒,身後的林子就傳來了腳步聲,章景笙心中一禀帶着鳳九在林子裏東躲西藏,鳳九幾人警惕的跟着章景笙,全身都處于戒備的狀态。
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
饒是有章景笙帶着他們在林子裏穿梭,鳳九等人最後還是被圍住了。
“你們是什麽人,竟敢闖苗人山。”
鳳九等人堪堪站定,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五六個中年男人身後傳來,說話間,一個蒼老的老者頭發花白,目光灼灼的從中年男人身後走了出來。
“藏長老,好久不見了。”
老人的聲音落下,章景笙的聲音陡然響起,藏長老在聽到聲音後,雙眼猛地一縮,不可置信的看着章景笙。
“你,你還活着。”
不僅藏長老臉色變了,就是跟着他來的男人們在見到章景笙後,也頓時變了臉色,鳳九不由皺了皺眉,這情況不對啊,這樣下去,他們大概就成了階下囚了,還找個屁誅降。
但她想到章景笙之前說的話,他在動手殺了那個中年男人後,肯定就想到過這樣的情景的,若是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內……
這樣想着,鳳九心中猛的一跳,難道誅降根本不在那什麽傳說的山洞中?
思索間,章景笙開口了:“對,我還活着,真是讓你們失望了。”章景笙又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臉上的笑卻讓人發寒。
藏長老頓時雙目圓睜。
“納爾笙你這個叛徒,你竟然帶着異族人到苗人山上來。”說話間,藏長老蒼老的手一擡,:“給我将他們抓起來。”
話音剛落,幾個男人就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拿出一個長笛在嘴邊吹奏起來,睡着聲音的響起,山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條條赤紅色的小蛇從林子裏穿梭出來,沖鳳九他們游去。
扶花和扶月拔劍,護在鳳九的身前,笛聲陡然一轉,小蛇發起了攻擊。
“等等!”
鳳九陡然出聲。
笛聲驟然停下,藏長老目光灼灼的看着鳳九。
“你要說什麽?”
“我們投降……”鳳九的聲音很平淡,仿佛是吃飯睡覺一樣平淡。
這蛇群赤紅有劇毒,而他們也不像之前那個死了的男人養出來的那些蜈蚣蠍子一樣的毒蟲,對他們退避三舍的樣子,若是逃命,她相信扶花和扶月沒問題。
但要和這些蛇打架,再高的武功也架不住成群結隊的來。
若是被咬上一口,頃刻斃命,既然如此,還不如不打了。
“你投降?”藏長老皺眉,似乎有些想不到鳳九竟這麽輕易的投降了。
鳳九颔首:“對我投降,你們把這蛇給弄走……”
藏長老擺了擺手,只聽見已經尖利的笛聲響起,蛇群陡然消失。
藏長老看着章景笙:“納爾笙,你這幫手不是很強啊。”說話間,鳳九幾人被抓了起來,幾人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們動作。
鳳九他們被帶到了一個莊子,如果不是有人帶路,怎麽也不會想到這茫茫大山裏,竟然還有一座這樣的村子。夜色裏,村子裏燈火通明,在藏長老他們回去後,頓時湧現出除了不少人來,在看到章景笙的那刻所有人都震驚了,鳳九看到有些人震驚,而有些人卻是雙眼發紅。
鳳九被關起來了,被關在一間破舊的房間內,鳳九被反綁着手,挪到章景笙身邊:“喂,我說,這是怎麽回事啊?”說好的跟他走找到誅降呢。
“還說我怎麽回事?你們才是,打都不打就投降了,你不是很能打嗎?你竟然投降,你丢不丢人啊。”
章景笙啐了鳳九一口,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鳳九見狀炸了:“你給我等着,等出去咱們大一架在說話。”
“希望還能有出去的機會。”
章景笙的聲音突然惆悵起來。
轉頭看着鳳九:“你要的東西沒再什麽山洞裏,在這村子的祠堂密室裏,相信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章景笙的聲音有些飄渺,說完後也不再說話,靠着身後的柱子閉上了雙眼。
“夫人,要我們帶你走嗎?”
扶花皺了皺眉看着被反綁着的鳳九,許是之前他們的表現太慫了,所以綁着他們的是普通的繩子,扶花和扶月分分鐘可以掙脫。
卻見鳳九搖了搖頭。
既然在祠堂,那就等他們開祠堂吧。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的緣故,還是這屋子裏到底比野外舒服,鳳九竟真的睡了過去,砸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幾個人走了進來,将鳳九和章景笙抓着帶了出去,扶花和扶月見狀不由心頭一緊:“夫人……”
大呼一聲,掙紮着就要跟着出去,卻見鳳九不動聲色的沖他們搖了搖頭又沖他們擠眉弄眼了一番,看的一旁的扶月一臉懵逼。
但是扶花明白了過來,安安心心的呆在屋子裏。
來人将帶着鳳九和章景笙走過走廊,後在一處屋子前停下,帶着他們的人在門上敲了敲,裏面響起了藏長老的聲音。
“進來。”
說話間,身後的人将鳳九和章景笙狠狠一推,兩人被推的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随即,大門吱呀一聲被關了起來,窗戶被死死封住的屋子,點起一支支白色的蠟燭,在燭光的照耀下,這件屋子顯得格外的詭異。
藏長老轉過神來,鳳九才看到他的身後竟是一個雕刻着一種不知名的蟲子的雕像,鳳九看的心頭不由發怵。
“納爾笙,你若永遠不回苗人山,倒能保你活到終老,可你竟這般不知死活的回來了。”說着瞟了眼一旁的鳳九:“還帶着這麽一個沒用的幫手回來,她是你的女人嗎?”
“除了長得漂亮點外,真是一無是處,你到底是我苗人的王子,流着我苗人的血脈,怎麽會看上這麽個不中用的東西。”
不中用的東西,東西!!!
原本還聚精會神的聽着藏長老說話的鳳九,在聽到藏粘長老說她是章景笙的女人時就想反駁,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他後面說了那麽大一句話。
她前世今生,兩世為人,真真是第一次被人這麽說,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倒是個有用的東西,你別以多欺少啊,你不就是欺負我們沒人嗎?有本事咱們單挑啊,比別用蠱……”
章景笙的神色有些低沉,在聽到鳳九的罵聲後,頓時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可不是,有本事單挑……有用的東西!”
東西兩個字,章景笙咬的特別的清楚。
藏長老蒼老的面容上臉色大變,灼灼的目光看着章景笙和鳳九,良久,他才哈哈大笑起來:“我有人我為什麽要單挑。”
說話間,他在那雕塑下摸索了一陣,一道暗門從旁邊緩緩打開:“既然你回來了,就去和你父母團聚吧,若是你有幸能育雛誅降也是你的造化了,若是你育不出,就讓你女人來,你女人育不出句讓那兩個侍女來。”
說話間,藏長老将兩人推進了暗門。
鳳九被藏長老的話震驚了,誅降是人工培育出來的?不是應該是野生長的嗎?
而且聽這意思,誅降還沒出世啊?
思索間,鳳九踉踉跄跄的被推進了密室,迎面撲來一陣血腥味兒,章景笙靠在她的身邊:“若是誅降成功取其花,帶着走,當然,作為為條件殺了藏長老。”
章景笙的話很急促,說完又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了幾步,仿佛要拉開他們只見的距離一般。
鳳九震驚,還沒弄清楚章景笙的話到底什麽意思,就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
一個小型噴水池大小的池裏,裝着鮮紅的帶着腥氣的血液,血池的中間一株翠綠色的植物盈盈而立,綠葉中一顆綠豆大的像是果實一樣的東西長在那裏。
章景笙在看到血池的那一刻,嗵的一聲跪在了地上:“阿爸,阿姆。”章景笙的聲音,悲戚帶着無盡的恨意。
鳳九突然明白了藏長老之前的話的意思,誅降竟是以人血培育,,而章景笙的父親和母親,已經成為這血池的一部分,而章景笙,即将也會成為這其中的一部分。
鳳九被繩子反手綁着的手,不動聲色的掙紮起來。
當初章景笙要跟着他們一起來缙州,大概是抱着必死的心來的吧。
“納爾笙,你很快就可以和苗王,王妃團聚了,相信他們也很感謝我吧。”
說話間,藏長老,在血池的旁邊一按,原本在中央的植物緩緩移動到了邊上,摸出一把匕首,割在章景笙的手腕上。
章景笙沒有反抗,眼中帶着解脫,他仿佛看到了他阿爸和阿姆對他微笑的樣子還有說話的樣子。
鮮血從章景笙的手腕流出,一滴一滴的滴在那碧綠的植物上,鳳九的手腕看似雜亂卻有規律的來回掙紮着,雙眼緊緊的盯着章景笙,藏長老那一刀可沒留情,鳳九看着那鮮血直流的樣子,目測最多一兩分鐘章景笙就的去見他阿爸阿姆了,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快起來。
那碧綠的植物,在接受到章景笙的鮮血後,那綠豆大小的果實竟快速的長大然後慢慢綻開,那竟然是個花骨朵,而慢慢的花骨朵緩緩綻開,藏長老在看到那漸漸開出花骨朵的植物後,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來,趁着藏長老的注意都在那誅降上,她狠狠的掙紮了幾下,那原本綁在她手上的繩子終于被她掙開了,二話沒說,甩起一腳踢在了藏長老的身上,随身攜帶的銀針脫手而出,朝着他的穴位疾射而去,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銀針已經紮在了他的脖項處,藏長老頓時動彈不得。
鳳九連忙将章景笙的手從那多已經開花的誅降上拿開,銀針出手,快速的止血,此刻章景笙臉色蒼白,整個人都有些虛弱,看着正在給他包紮的鳳九。
“誅降已經出來了,你還救我幹什麽?”
“呸,我們是一起出來的自然是要一起回去的,你再說老娘狠戳你幾針。”
說話間,看了看自己的衣袖,和裙擺,最後在章景笙的長袍下撕了一塊布巾下來,将章景笙的手腕包好。
有些怔愣的章景笙回過神看着自己缺了一塊的衣袍,最後不由扯了扯嘴角,眼中閃過一抹流光,鳳九緩緩走向倒在地上的藏長老,轉頭看向章景笙。
“你要怎麽處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