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會不會玩得太大了?
會不會玩得太大了?
鐘玉澤确實有些驚訝:“你也歪到腳了?”
“嗯,”衡裕硬着頭皮點頭,“不過就一點點,剛才疼了一會兒,現在沒那麽疼。”
“哪只腳?我看一下。”鐘玉澤說着,把衡裕拉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自己蹲下來查看他的腳。
“這只。”衡裕随意選了只右腳。
鐘玉澤問:“腳踝嗎?”
衡裕繃着嘴角:“對。”他也很想加一點點創新,但實在加不了,他總不能說歪的是腳趾吧。
鐘玉澤抓住他的右腳,輕輕往左扭了扭,又往右邊扭了扭,問:“痛嗎?”
衡裕:“呃……一點點。”
鐘玉澤又直接上手捏了捏腳踝處:“這樣呢?”
衡裕:“也是一點點。”
鐘玉澤幹脆把衡裕的兩只襪子褪下來,捧起兩只腳,細細地對比腳踝處的腫脹程度。
看完,他總結說:“大小差異不大,沒怎麽腫。不過你還是噴點雲南白藥鎮住吧,免得它遲點慢慢腫起來。”
“好。”衡裕望着鐘玉澤起身,去往醫藥箱那裏掏噴霧劑。
他咬了咬嘴唇,心裏有點美滋滋。鐘玉澤并沒看出來,而且對他挺呵護的,這跟陳輝的待遇截然不一樣。
與陳輝相比,他終歸還是不一樣地位的吧。
鐘玉澤把藥物劑給他噴上,然後叮囑說:“你就坐在這裏不動,等我忙完後再跟你回去吧。”
衡裕欣然點頭:“好。”
頒獎的時候,鐘玉澤果然如答應的那樣,親自把獎品送到衡裕手裏,嘴上還加多一句鼓勵語:“恭喜了,再接再厲哦。”
“好的。”衡裕微笑接過。
當拍合照的時候,衡裕特意靠近鐘玉澤,側着頭比了個手勢。回頭他要把兩人從人堆裏ps出來。
運動會結束,學生會成員跟一些留下來的同學開始收拾東西。說好回來幫忙的李大壯,并沒見人影。
衡裕不好意思再坐着,便起來幫忙搬東西。
他搬着一張桌子走向教室時,遇到從裏面出來的鐘玉澤。
鐘玉澤迎上來,把桌子接過去:“你腳痛就不要搬這麽大件的了。”
衡裕趕緊扔掉包袱:“我已經沒事了,一點都不疼了。”
鐘玉澤勸着:“只是藥物暫時起作用而已。”
衡裕:“那我一點事都不幹,多不好意思啊。連女生都在幫忙。”
鐘玉澤想了想說:“那你搬一些小凳子之類的吧。”
“行吧。”衡裕答應下來。
一切歸置好,衡裕走出來時發現鐘玉澤又被一群女生圍住了。除了學姐和組織部的那群人,還有同班同學符麗和張蓉蓉。
他們說說笑笑,十分融洽,衡裕走上去倒像個不相關、有些違和的人。
已經到吃飯的點了,他們開始讨論到哪去好好搓一頓。衡裕慢吞吞走着,鐘玉澤注意到他向他招了招手,大聲說:“大家都在等你呢,到外面去吃飯,一起去吧。”
有幾個女生略好奇地盯向衡裕,好像才知道原來大夥在等他似的。
衡裕上前來,不好推辭:“好啊。”
學姐提議去吃川菜,鐘玉澤指了指自己和衡裕否決:“不了吧,我們兩個吃不了辣。”
衡裕看向鐘玉澤眨了眨眼,其實鐘玉澤可以吃辣,就他吃不了而已。
最後大家一致決定去有辣有不辣的酸菜魚館。
一行人吵吵嚷嚷,到菜館裏落了座。衡裕挨着鐘玉澤坐下,但被鐘玉澤特意安排了陳菲再次坐到衡裕的另一邊。
這是什麽意思呢?衡裕禁不住多想。不會還有意撮合他們吧?
吃飯間,衡裕特意跟陳菲少說話,改為多在大夥的話裏插上幾句。
表現得不溫不火,不熱絡但也不至于孤僻。
一頓飯下來,鐘玉澤在談笑裏游刃有餘,衡裕卻有些身心俱疲,沒話找話多少有點累。
同班同學符麗就坐在鐘玉澤的邊上。兩人好像也很熟,說話做事很有默契。
衡裕望着符麗的好閨蜜張蓉蓉,想起她上次所說的“那我們班的女生就還有機會啦”,再結合符麗看向鐘玉澤的神情态度,幾乎斷定符麗就是喜歡鐘玉澤的女生之一了。
各方心緒摻雜之下,衡裕覺得更累了。
聚會在八點多鐘結束,大夥各自散了,各回各宿舍。除了衡裕。
難得輪到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衡裕不舍得這麽早離開。
“還早,去你出租屋吧。”衡裕提議。
“好啊。”鐘玉澤随口就應了。
衡裕坐沙發上刷了一會兒手機,期間男生群裏不停地彈出聊天訊息。
衡裕點進去一看,是那些人在讨論最新上映的火辣片《玉×團》,有說精彩的有說不夠味的,談話內容相當露骨。
照平常,衡裕瞟一眼就過了,沒興趣參與和跟蹤這些淫言淫語。
但今天,忽地有靈光在頭腦裏一閃。
衡裕擡頭看了看坐不遠處看財經資訊的鐘玉澤。連更沒有希望的陳輝都在努力,他們有這麽多獨處的機會,為什麽不多加一把勁呢?
搞部片子一起看看?
衡裕有點羞澀和緊張,他還沒有跟鐘玉澤做過這種事,不确定會發生點什麽。若發生點什麽,他是不是應該趁那機會上手?幫一幫忙……
衡裕默默地別過臉,耳根有點熱。會不會玩得太大了?
但一想到那群跟鐘玉澤處得火熱的女生,衡裕的焦慮感和急迫感又湧了上來。他要再不動手,不定什麽時候鐘玉澤就跟哪個女生好上了!
衡裕鼓了鼓勇氣,喊出:“玉澤。”
“嗯?”鐘玉澤頭也沒回。
衡裕輕手輕腳走過去,蹲他旁邊像只小雞似的,輕聲細語地說:“你想看片子嗎?”
鐘玉澤還沒反應過來,轉頭俯視他:“什麽片子?”
“就群裏說的那個片子。”衡裕把自己手機遞過去,讓鐘玉澤看。
鐘玉澤往下浏覽,邊看邊笑出聲來:“你想看這樣的片子啊?”
“對,”衡裕抿着唇繃着笑,“看他們評論好像挺有意思的。”
“來呀,不用這麽鬼鬼祟祟的。”鐘玉澤拉他胳膊站起來,讓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群裏沒有說哪裏有資源,倆人只能上網搜,找了有半個小時,要麽是假的要麽下不了,最後打開一個在線觀看的,彈出一堆se情gg,緩沖十來分鐘,終于開始播放正片了。【1】
衡裕已經把窗簾拉上,悄摸摸地把椅子挪近鐘玉澤。以興奮和忐忑的心情迎接劇情的到來。
畫質高清,畫面精美,這資源不錯,還有一點前情提要做鋪墊,鋪墊也不長,不過10來分鐘就轉入精彩部分。
衡裕已經看投入進去,鏡頭一轉,直觀畫面還沒出來聲音已經先行。
浪開了花!
“Duang”一聲,一個巨大的窗口倏然彈出把刺激畫面遮擋住,上面的字提示:【高清□□請下載gdjivvg5eff播放器】。
“shit!”衡裕和鐘玉澤異口同聲爆粗口。
折騰了半天什麽都沒看上!
鐘玉澤氣餒了:“算了吧,等過段時間再看。”
衡裕也無法,畢竟剛上映的資源難找。
但就這樣白白浪費掉一個獨處的晚上嗎?好不容易想到的點子和鼓起的勇氣,還有已經被撩動起來的火氣。
衡裕思忖片刻,若說随便找部毛片那不是擺明了沖da飛機去的麽,目的性太強,太奇怪了吧。他決定曲線救國:“不如看部恐怖片吧,這個随便都能找到。”
鐘玉澤直白評論:“恐怖片都很假的,都是自己吓自己。”
雖然衡裕贊同,但到時候他可以裝害怕。他據理力争:“拍得好的片子不會很假啊,音樂、布景可以弄得很恐怖的。”
鐘玉澤不以為然:“還不是純靠自我催眠。”
衡裕鼓動他:“那你敢不敢關上燈放大音量試一下?”
鐘玉澤不明白:“這樣吓自己是為了什麽呢?”
鐘玉澤啞口。
想了一會兒,只能說:“我想看嘛,挺刺激的。”
再弱弱地補充一句:“平時一個人又不敢看。”
既然都這麽說了,鐘玉澤只好答應:“好吧,那找一部看看。”
兩人去搜索了“恐怖片排行榜”,再從裏面挑選一部兩個人都沒看過的。
燈一關,音響一放,電影開幕了。
故事從老宅子裏的古怪事開始說起,男主人公莫名其妙地生病,稀裏糊塗地多夢。
每天晚上睡覺,主人公都會聽到奇奇怪怪的歌聲:“背~靠~背,一~起~走,背~靠~背,一~起~走……”
那把女聲溫婉哀怨,空靈凄切,在聲聲呼喚。好像響徹整個老宅子,又好像就在枕頭邊。
主人公一睜眼,它又瞬間消失了,就像在做夢一樣。
但有人死了,先是刁蠻的男主他媽,再到霸道的男主他爸,再到過門不久的新妻子。死相極其凄慘,或腰斬或五馬分屍,連眼睛都閉不上。【2】
看得衡裕惡寒陣陣。
鐘玉澤轉頭來問:“害怕嗎?”
衡裕回:“有點。”氛圍渲染得不錯,雖然鬼毛都還沒見到,但足夠血腥以至于令人惡心。
鐘玉澤調侃地說:“看不下去記得跟我說,免得今晚被吓到睡不着覺。”
衡裕當然堅持看下去,一疊連聲:“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
“況且有你在,怕什麽。”
“是麽?”鐘玉澤意圖不明地抿起笑,轉回去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