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虎子超絕可愛

第23章

第 23 章

聽見摯友的呼喚，正與虎杖悠仁交談的夏油傑微微一愣，轉頭走到五條悟身邊，聽見被對方踩在腳下的咒靈哭泣的聲音，面露古怪之色。

“這也是實驗室的研究？”

讓咒靈……哭？

意料之中只有六眼才能發現其中異常的五條悟啧了一聲：“這不是單純的咒靈啊。”

之所以沒有立刻祓除這只咒靈的原因，就是因為不管五條悟用六眼看多少次，眼前的這個咒靈都是一個被強行從外部徹底改造了靈魂的形狀，而變成類似于咒靈的人類。

雖然咒術師對于生死的界限一向比較模糊，但是驟然間要去殺死這樣的存在，五條悟還是覺得發自內心從裏到外的感到惡心。

并沒有湊上來觀察的虎杖悠仁攥緊拳頭，眼中冰冷：“是那家夥。”

五條悟和夏油傑同時看向他。

“……一個可以任意改造所觸碰到的靈魂的特級咒靈，我曾經和他交過手。”

幾乎在那一瞬間，屬于過去的記憶又倏然浮現。記憶中黑發少年死去前的模樣歷歷在目，那是櫻發少年第一次那麽強烈而真切感受到想要殺死什麽卻又無能為力的絕望，無法簡單用言語去形容的痛感壓得他幾乎難以呼吸。

他從來沒有釋懷，哪怕重來一次。

那仇恨與憤怒，早就已經銘刻進虎杖悠仁的靈魂中。

“五條桑，夏油桑，如果看見那個咒靈，請讓我親自解決他。”

五條悟挑眉，若有所思地觀察着虎杖悠仁，片刻，嘴角帶着笑答道：“好啊，正好，我也看這家夥很不爽。”

因為第三層的情況已經不再森鷗外所交換的情報範圍內，三人趕到地下三層最深處時，原本筆直的道路突然分成三個小道。

随着逐漸深入，詛咒的氣息愈來愈濃烈起來。

夏油傑放出三個小型咒靈，大概感知了下三條路的危險程度，開口問道：“怎麽走？”

五條悟：“随便吧，我走左邊好了，那邊看起來很有趣。”

夏油傑看向虎杖，點了點肩膀，示意對方不要弄丢他借給他的咒靈：“那我走右邊，注意安全。”

虎杖悠仁點了點頭。

正前方的道路最淺，虎杖悠仁走了約五分鐘便已經走到了盡頭，他單手放出咒力，黑暗中逐漸顯露出前方約兩米高的半圓形金屬門，金屬門已經被外力從內破開，扭曲成一團露出了內部空間的一角，鮮紅的血液順着縫隙從下方逐漸向外蔓延開來。

他身形利落地從空隙出鑽進實驗室內部，來回查看。

沒有感覺到詛咒的氣息，夏油借給他的咒靈也乖巧地呆在他的肩膀上。

不知是整個實驗室被分成若幹個空間或是別的什麽緣故，金屬門後這間看上去類似于目标地點的空間并不算很大，差不多只有咒高一個普通教室的程度，天花板上照明燈的玻璃罩碎了滿地，只剩下一個燈泡忽閃忽滅。

虎杖悠仁走到桌邊，随手拿起桌上放置的一份文件，翻開第一頁熟悉的黑色烏鴉圖案，後面的內容讓他略微放松了一些的心情倏地沉了下去。

文件的所有的內容全部都是由記錄人手寫而成，每一個時間點關于每一個實驗的過程和結論都無比清晰的用數據和圖片的形式記錄下來。

[2005.1.9 編號131 靈魂改造實驗 實驗失敗。]

[2005.3.11 編號131 置換大腦實驗 實驗失敗。]

[2005.6.27 編號131 注射基因實驗 實驗失敗。]

……

……

記錄人 ■■■

這份長達三十九頁的報告裏，詳細記錄了一名來自于鐳缽街的7歲女性實驗體，在經過靈魂改造、置換大腦、注射基因等多項人體實驗後失敗走向死亡的過程。

……而最後記錄者的名字，卻被刻意抹除了。

虎杖悠仁又連續翻看了下面幾份文件，幾乎都是不同編號的實驗體所做的實驗記錄，最後的實驗結果無一例外的都是實驗體死亡。

他合上文件，重重吐出一口氣，心中凝結成冰。

……太糟糕了。

虎杖悠仁随即完整的将整個實驗室搜索了一遍，除了幾十份試驗記錄文件之外，實驗室裏已經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剛剛準備離開回去找另外兩人，身後的金屬門倏然間被強大的咒力轟開，徹底變成廢墟，虎杖悠仁反應極快地後撤兩步，隔着飛揚的塵土，看向了來人。

巨大的沙丘蠕蟲在夏油傑的召喚下顯露身形，對方面色冰冷，像是遇見了什麽讓他極其嫌惡的東西，他指揮着咒靈，徑直攻向那片狼藉之中。

“我還以為我中獎了，沒想到居然這麽弱？像是剛誕生不久啊。”

夏油傑在虎杖悠仁身旁落腳，看向在沙丘蠕蟲的追逐下不斷變換形态奔逃的特級咒靈，漫不經心道：“喲，悠仁，沒受傷吧。”

虎杖悠仁扯了扯嘴角，“沒有。夏油桑，這就是那個可以改造靈魂的特級。”

“怪不到他一直在找機會觸碰我。”夏油傑挑眉，“不過他還太弱了，完全不是特級的水平。”

确實，上一輩子直到順平那次的事件，身為特級咒靈的真人才學會如何領域展開，現在這個狀态，确實出了與生俱來的特殊術式，只是個普普通通剛剛誕生的咒胎罷了。

虎杖悠仁呼出一口氣，直視着前方的戰場。

這是殺了真人的最好時機。

櫻發少年與夏油傑對視一眼，在對方的默許下朝着真人所在的方向狂奔出去。

正在躲避着突然竄出來的的咒靈攻擊的真人将自己轉變成了長條形，沙丘蠕蟲的巨大身形很難輕易捕捉到他，憑借着細長的身體在碎石間來回竄梭着。

自認為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的真人面色愉悅，正準備通過下水道徹底逃出這個地方，驟然間被突然從側面竄出來的虎杖悠仁一拳狠狠打飛出去。

随之緊跟而來的沙丘蠕蟲飛向空中，一把咬住真人的身體，直接大力甩在了主人的腳下。

真人擡眼，從上至下的一拳将他打的深深陷進土地裏，他吐出一口血，兩眼發黑。

為什麽……

他死死盯着突然冒出來的虎杖悠仁。

……從哪冒出來的，咒術師的攻擊應該對他沒有效果才對。

櫻發少年連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神色冰冷地又是一拳讓他徹底陷進地下。

夏油傑笑着收回了沙丘蠕蟲：“悠仁，他已經快死了。”

他死一百次都不夠。

虎杖悠仁眼眶微紅，他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微微側頭，看見聽見動靜從另一邊匆匆趕來的五條悟，雖然沒有受傷，制服的袖口卻劃出一道細長的缺口，神色陰沉。

“先等等，悠仁。”

“還有事情需要讓他解決。”

為了以防萬一，在武力壓迫真人複原了被囚禁于左邊實驗室的幾個孩子後，夏油傑就利用咒靈操術将對方變成的漆黑的圓球暫時儲存起來。

五條悟将地上穿着白大褂的成年男人的屍體翻轉過來，讓另外兩人能夠清楚的看見對方額頭上的痕跡。

明明是看上去就沒有咒力的家夥，卻在他接近的一瞬間利用術式偷襲了他。

那未知的咒靈出乎五條悟預料的狡猾，在看到那雙蔚藍的六眼時動作詭谲的順着腦門上的縫合線掀起了頭蓋骨，五條悟這才明白這他媽居然是個占據了人類身體的大腦型咒靈。趁着五條悟驚訝的一瞬間，對方扼住了手中尚且還在呼吸的女孩的脖頸。

“現在還不是和六眼争鋒相對的時候。”

他咧嘴露出笑容，看着五條悟說道。随即将手裏的女孩抛向天空，引導着無數吸附在天花板上的低級咒靈将女孩徹底吞噬。

“我們會有見面的那天的，五條悟。”

左邊的通道相比其他兩條通道更為狹窄，且在距離上也與另外兩邊相隔的更遠，實驗室完全依附于地下洞穴。

無下限術式很難能夠在這樣完全密閉的室內空間施展開來，引起空間的塌陷說不定還會連累到自己和同伴，更何況出去的路同樣也早就被對方提前封死，在不引起巨大動靜的前提下，他們只能夠原路返回。

看着咒靈放棄了男人的身體從地下的縫隙中逃脫，五條悟并沒有猶豫地選擇跑向那個女孩所在的方向。

“惡心死了，老子想想那個場面就要吐出來了。”一想到那死人的手還觸碰到了他，五條悟就忍不住朝着小夥伴做出一副嘔吐的表情，“回去我要立刻去洗澡。”

夏油傑觀察了一下男人額頭上的縫合線，“如果不抓住它，讓它找到新的身體也很容易吧。”

“啊。”五條悟點頭，“這種惡心巴拉的東西窗那邊肯定會有記錄吧。”

一旁的虎杖悠仁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加茂憲倫這個名字說出來。

上一輩子澀谷一戰，盡管只是他所承認的其中一個身份，假夏油卻依然以加茂憲倫這一名字震驚了當時在場的許多咒術師，然而在他被帶入封印室執行死刑之前，伏黑他們都沒能得到咒術界上層任何有關于這個大腦型咒靈的情報或反饋，甚至當時親耳在戰場上聽到這個名字的幾位老師在這之後也十分可疑的對此一同閉口不談。

匆匆從京都趕回東京的伏黑惠曾經告訴他。

“五條老師在交流會時曾經和歌姬前輩透露過，他懷疑有咒術師一直在秘密和詛咒師甚至咒靈合作。”

“澀谷之戰後，我們都以為這個人只是京都校的機械丸前輩，但是……”

聲音聽起來十分疲憊的伏黑欲言又止地看向被封印住全身，無法開口說話的自己，微微握緊的手反反複複了許多次，最後徹底松開。

“算了……”

“大家還是覺得，眼下，虎杖你的事情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