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虎子超絕可愛

第22章

第 22 章

夏油傑和五條悟交換了一個眼神，五條悟嫌棄地撇了撇嘴，上前走到虎杖悠仁身邊，一個手刀劈暈了對方懷裏的芥川。

迎着虎杖悠仁驚訝的視線，五條悟解釋道：“情況有些複雜，沒辦法帶他下去。”

據森鷗外所說，這條狹窄昏暗的隧道，是生性多疑的現任首領的命令下秘密搭建的，排除于在港口黑手黨與烏丸集團協議之外，唯一通往實驗室的道路。

隧道總共分為三層，分別是地下一層、二層、以及實驗室所處的第三層。

除卻空間最為狹窄最短小的地下一層，二層三層內部都遍布了大量的未知怪物，就連私下潛入隧道內、曾經身處戰場見識過無數詛咒的森鷗外也說不清楚那裏面到底是些什麽東西。

夏油傑召喚了咒靈将芥川送往市區的醫院接受治療，三人正式進入了地下一層隧道。

大約是臨近海邊的原因，通往實驗室的隧道裏充滿了雨後泥土腐爛的味道，潮濕的瓷磚縫隙裏雜草叢生，牆上的青苔混合着不明的暗紅痕跡延伸至看不見絲毫光亮的隧道深處。

五條悟和夏油傑包圍着虎杖悠仁一前一後走完了森鷗外口中最為普通安全的地下一層，鑽過狹窄而滿是泥濘的樓梯道來到了地下二層。

在幾人踏入地下二層的那一刻起，四周屬于詛咒的氣息驟然濃烈起來。

走在最前面的夏油傑随意踢開角落裏一堆腐朽的爛木頭，屬于人類某個部位的骨骼便從廢墟中露出了一角。他微微停頓，附身探查起屍骨上面殘存的咒力，開口道：“上面沒有咒力的痕跡。”

另一邊的五條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将臉上戴着的那副墨鏡摘下，露出那一雙冷冽攝人的眼睛，正低頭探查着什麽。

虎杖悠仁順着隧道邊緣的弧形輪廓徑直向上查探，倏地與懸在他頭頂上方倒立着的低級咒靈對視，在對方張牙舞爪向他撲來的瞬間，揮手将其徹底祓除。

揉了揉不知是因為長時間呆在黑暗裏而突然有些不太舒服的眼睛，虎杖悠仁上前幾步，走到似乎已經有了什麽發現的夏油傑身邊。

夏油傑将卡住這塊骨頭的木頭全部撥開，恰好觸碰到最下方被壓在屍骨下的一段類似于衣物的深灰色布料，他将這段布料拽了出來，一枚烏鴉形狀的黑色徽章以及一本手掌大小的日記本從衣服的口袋中掉落了在地上。

他拾起那枚徽章，翻轉到背面，徽章背後用簽字筆标注着一個三位數的數字編號。

“279.”

夏油傑随即又翻開那本日記本，大致浏覽一下第一頁的內容，皺眉道：“靈魂轉變？”

除了密密麻麻記錄了“靈魂轉變”等古怪字樣的第一頁，日記本的後面都是大段大段夾雜着“去死”等類似于詛咒一般的淩亂圖畫。

虎杖悠仁低頭看着，在夏油傑快速翻看過某一頁時驀然睜大了瞳孔。

“……等等。”

夏油傑微微一怔。

虎杖悠仁從對方手中拿走那本日記本，重新向前翻了幾頁，找到了那個令他無比熟悉，乃至靈魂都開始震顫的圖畫。

畫上像是畫了一張沒有任何無關的人臉，記錄者用着各色的水彩筆在五官上淩亂的畫出各種各樣的線條，唯有額頭上那鮮紅的縫合線無比的清晰。

察覺到對方的情緒不太對，夏油傑的視線也緩緩移向了日記本上的這幅畫，輕聲開口問道：“悠仁……怎麽了嗎？”

櫻發少年倏地回神，呆愣愣地與夏油傑對視，一時間也出現面前人地額頭上也生出了那道縫合線的幻覺來。

他舔了舔幹到起皮的嘴唇，眼前的夏油傑突然化作虛幻的影子，一下子變成坐在學校的食堂裏對着他露出溫柔笑容的夏油桑，一下子又凝結成上一輩子利用獄門疆封印了五條悟，一手策劃了澀谷事件的詛咒師夏油傑。

手中無法控制地凝聚起咒力，虎杖悠仁壓着嗓子，唇齒微動：“我……”

他好像……分辨不出來了。

“啪！”

看着瞬移出現在虎杖悠仁身後給了對方一巴掌的五條悟，夏油傑驚訝地擡起頭，詫異道：“悟？”

五條悟雙手插兜，垂眸觀察着虎杖悠仁的情況，語氣不爽：“應該是幻術。”

沒由來的有些火大，要不是高專那邊強調了幾遍不能把這件事情鬧大，正面和烏丸集團起沖突，他早就用無下限将這個隧道從上到下徹底炸穿個遍。

拿起那本讓虎杖悠仁神色大變的日記本瞥了一眼，五條悟随手将尚且還不太清醒的少年橫抱起來，睨了眼前方鬼鬼祟祟躲着的低級咒靈，嘁了一聲。

“走了，傑。”

“速戰速決。”

地下二層除了一開始那個幻術似乎也沒什麽厲害的東西，五條悟和夏油傑一路直行，路上甚至連一只能打一些的一級咒靈都沒有碰見。

當虎杖悠仁完全清醒過來時，五條悟和夏油傑已經深入了地下三層将近一半。

地下三層的出乎預料的幹淨，甚至比雜亂無章的一二層要好上許多。

牆壁不再是用金屬材料層層包裹住的樣子，無數的咒靈藏匿于牆壁間碎石的縫隙裏，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随時捕捉着誤入的獵物，蠢蠢欲動。

櫻發少年揉了揉眼睛，從五條悟的懷中跳下來，對着夏油傑愧疚道：“抱歉。”

是他大意了，沒有想到擡手就能祓除的一只低級咒靈居然會擁有讓人産生幻覺的術式，以至于完全沒有察覺而中了圈套。

“隧道裏的咒靈可能都經過實驗室的特殊改造，擁有特殊的能力也不奇怪，接下來小心一些就行。”夏油傑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召喚出一只低級咒靈，飛上櫻發少年的肩膀，“接下來如果遇到咒靈的話，它會提醒你的。”

“喂，傑、悠仁。”

将一只突然從牆壁的縫隙中竄出來的咒靈踩在腳下，五條悟低頭觀察着這只明明弱的要死，背部卻突然露出了屬于人類的五官、不斷流淚的古怪咒靈，六眼很快從中得到了讓他心情暴跌的反饋。

“終于看到有意思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