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家丁之死敗露
“小姐，昨夜秋姨娘已經将那家丁滅口了，咱們可需要做些什麽？”青黛附耳低聲說道，她的語氣中充斥着絲絲寒意當真是與她的主子如出一轍。
明華妤聞言輕笑一聲，眼底流露出幾分譏諷，“不必，盯着秋姨娘最死的人可不是我們，等着柳姨娘自己将此事捅出來，咱們看看戲就好了。”
“小姐認為，此次老爺會如何處置五小姐呢？”桑枝倒了一杯熱茶放在明華妤手邊的小幾上，随即輕聲問道。
“那要取決于秋姨娘更在意哪個女兒了，若是更在意四妹妹些，那此次明玉桃算是完了，再想翻身可謂是比登天還難。”明華妤面上的笑意愈來越濃，心底亦是因此愈來愈舒爽，僅此一事她便扳倒了兩個眼中釘，如何不舒爽？
總歸前世都算計過明華妤，她也不想一件一件慢慢的還給她們了，不如一次痛快些，她省了麻煩，她們倒也痛快些。
“小姐，院外周嬷嬷傳話來，老夫人讓小姐去前廳。”何嬷嬷掀簾而入，欠了欠身畢恭畢敬地說道。
“去前廳？可是出了什麽事？”明華妤微微蹙了蹙眉，故作有些不解地問道。
“聽說是府裏家丁發現後宅井裏出現了一個家丁的屍體，老夫人召集了後宅所有小姐和姨娘去前廳，估計是要徹查此事了。”何嬷嬷答道。
聞言，桑枝與青黛面面相觑，故作嚴肅的表情之下皆是隐忍着一抹暗喜，她們不是沒有憐憫之心，只是不屑于将這份憐憫給秋姨娘和她那兩個女兒，平日裏明裏暗裏沒少算計明華妤，桑枝和青黛都記着呢。
再說此次，又不是明華妤在明玉瑤的燕窩裏下那個催情脂粉，與明華妤沒有什麽直接幹系，桑枝與青黛自然不會生出什麽憐憫與內疚。
“好。”明華妤應了一聲，便将手中的書合上放在了一旁，繼而起身讓兩個丫鬟整理了一番儀容與衣裙便與何嬷嬷一同出了院子。
邁出院子便瞧見了老夫人身邊最得臉的周嬷嬷，她見明華妤出來了，忙堆起一抹和煦地笑意欠了欠身道：“老奴見過二小姐。”
“嬷嬷有禮了，聽聞府裏出事了？”明華妤快步上前，虛扶了一把周嬷嬷後便忙焦急地問道。
周嬷嬷聞言微微嘆息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具體發生了何事老奴也不知，只知昨夜死了一個家丁，老夫人震怒想将後宅理理淨。”
“好端端的竟死了一個家丁，當真是讓人心裏發慌。”明華妤面色鐵青如臨大敵般，語氣中滿滿地皆是憂慮。
“二小姐快随老奴來吧，別讓老夫人等的太久了。”周嬷嬷說罷，便在明華妤身前帶路了，明華妤應了一聲便跟着周嬷嬷一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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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
明華妤到前廳之時，前廳一片靜谧，靜到人心底發慌，想來此次老夫人是真的動了怒。
明華妤快步邁進前廳內，只見老夫人與明恒端坐在主座上，右側是姨娘與庶女，左側則是明家的兩位庶子，庶子之前還有一個空位，那便是留給明華妤的，眼下在府中晚輩裏的唯一一個主子。
這些人個個端坐着，面色緊繃，個個眼觀鼻鼻觀口觀心，大氣都不敢出，顯然老夫人知曉的不單單只是家丁慘死一事。
“華妤見過祖母，見過父親。”明華妤快步走上前，在二人面前欠了欠身，語氣恭謹，絲毫挑不出錯。
“平身入座吧。”老夫人語氣淡淡，不帶絲毫感情，她看向明華妤的目光裏亦是夾雜着幾分漠然。
“是。”明華妤應了一聲，便緩緩退步到座位上。
明華妤入座後，老夫人依舊沒有開口，而是鷹眸環視一周，将衆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有了幾分定數後才緩緩收回了目光，垂眸撚着佛珠，佛珠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竟成了偌大的前廳唯一聽得到的聲響。
“昨夜死了一個家丁。”老夫人忽然開口說道，她的語氣緩慢，帶着不怒而威地氣勢壓向衆人，讓衆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老夫人此言說罷，衆人無一人敢接話，老夫人在後宅就是權威的象征，她鮮少管後宅之事，若是管了，那必定有人要倒大黴了。
“兒子聽管家說，這家丁似乎是秋姨娘院子裏的人。”明恒忽然将矛頭指向了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秋姨娘，原本秋姨娘眼下就怕的直哆嗦，明恒一開口便将矛頭指向了她，吓得她險些直接招供。
秋姨娘連忙站起身，眸光閃躲，語氣微微打着顫兒，“此家丁的确是妾身院子裏的，但是妾身當真不知為何他會慘死。”
“是嗎？你院子裏的人，你當真會一點不知？還是想讓我來給你講講你自己的所作所為呢？”明恒隐忍着怒意，怒聲呵斥道，吓的秋姨娘一機靈，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
“妾身當真不知啊，家丁雖是妾身院子裏的，可是府裏不是有規定，入了夜後不許妻妾親自喚家丁做事，妾身入了夜後就未曾見過那家丁，如何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秋姨娘說罷，眼淚便簌簌滾落而下，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哦？我都還未曾說過那家丁何時死的，你怎的就知道他是入了夜後死的呢？”明恒冷笑一聲，語氣中夾雜絲絲森然之意。
聞言，秋姨娘心下一咯噔，面色一沉，明白自己這張嘴說漏了話，忙跪着爬到了明恒身旁哭訴道：“妾身平日裏便不怎麽使喚家丁，幾乎不曾見那家丁，妾身當真不知情啊。”
“你讓身邊的丫鬟殺了家丁，這一點已經得到證實，我要聽的就是你為什麽殺了他！”明恒的耐心被秋姨娘一點一點磨完，他指着秋姨娘的鼻子暴跳如雷地怒罵道。
聞言，秋姨娘眼淚仿佛斷了線的珠子般，一顆一顆砸在了地上，她小聲抽泣着就是不肯說出那句話，要她如何說呢？說是她自己弄巧成拙讓家丁污了明玉瑤的清白嗎？倘若此言一出，那此事必然包不住，那些姨娘一定會想辦法将此事透露出去的。
到時候明玉瑤的一輩子也就完了！
“是那個家丁污了我的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