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剝雪藏春,近在眼前
第四章 剝雪藏春,近在眼前。
本文可帶可嗑,是王也諸葛青和你三人行
本章含有ooc謹慎觀看
第四章
剝雪藏春,近在眼前。
1.
她有點想王也,很想很想,尤其在放火燒屋的時候。
那個小男孩很像王也。
幼時她被鄰居男孩欺負,是王也護在她身前說,“不要欺負我妹妹。”
她曾經無數次的想過,如果當時王也在,她會不會不用經受這麽多的折磨,會不會現在還是一個喜歡拉着王也到處去爬山的小姑娘。
可惜沒有如果,也許她本質上就是一個喜歡逃避的人而已。
2.
“轟”
“杜哥,退出這裏!”
王也阻止杜哥進入公園,是因為這三位他看的清楚,是來找他的,杜哥應付不來。
且說杜哥沒有加入戰場,有人卻等不及了,翻身落地。
女人右手拔簪化劍,左手擦過劍身直達劍鋒,随着她的動作,水流迅速環繞在她身上,而她卻堂而皇之的擋在王也身前
王也想自己大約是出現幻覺了,不然怎麽看見他心心念念的人擋在他身前,杜哥的驚呼印證了這不是幻覺,是他的小妹回來了。
“也哥”張溫綏叫出許久未叫出的稱呼,“躲在我身後”
王也什麽反應她已經記不清了,好像是讓她回去,代掌門當久了,她忘了王也不是需要她保護的師妹師弟們了。
對面三人見張溫綏擋在王也身前一時也拿不準注意,這三人身法她無所謂不熟悉,由她對上相對來說也不會鬧出什麽大動靜。
“這跟你無關”黃色男人壓低聲音道;“我們找王也,王道長,你的家裏人還不知道你是個術士吧。”
“小也”
“也哥”
張溫綏也沒想到他們直接當着杜哥的面說出來,幸好後面的尾巴基本上都被她做掉了,想到這,她看向與她并肩的王也,男人經過龍虎山一劫,幾乎把自己連同家人一起放在明面上讓敵人有機可乘。
若不是她怕出事,趕緊給諸葛青遞了信兒讓他來陪着自己,今兒怕是也沒有這麽一出。
“小綏,去保護杜哥”王也略微側身擋住三人看向她的目光。
張溫綏看向王也,又朝三人瞪了眼,反手挽劍花化簪梳發,飛身向杜哥旁邊的樹朝去。
杜哥也顧不得問她是怎麽活下來的,又為什麽變成這樣,只是緊張的看着戰場,他們家王三少爺說的倒好,來保護他,實際上是想說保護好張溫綏,別讓人靠近。
不過杜哥看着她的功法不像他在圈裏聽過的任何一種,再看對面三人從忌憚到下狠手的招式,他感覺張家丫頭應該是受了不少苦。也怪不得小也讓他繼續查張家的事情,怕是見到第一面就開始心疼自責上了。
3.
諸葛青出機場就看見張溫綏和王也并肩而立,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小情侶下班等見家長呢。
真不爽
4.
“你們不是說不知道為什麽我會輸嗎,現在知道了吧。”
“這家夥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我的八門突然一下就錯亂了”
“就是就是,原來打不過溫綏姐就算了,怎麽溫綏姐的朋友都這麽厲害”。
王也扶額看向諸葛青的眼神中都帶着幾分不可置信。
“你哥回去求安慰了?還是小白。”張溫綏看熱鬧不嫌事大,向諸葛萌挑眉問到。
“喂喂喂”諸葛青捏着張溫綏的臉;“我是打不過就回去告狀的人嗎。”
“?你不是嗎,上次誰沒…唔”
諸葛青捏住她後脖頸,張溫綏沖他讨好一笑,王也囑咐杜哥要的份玉米鮮肉粥被他極其自然的放在張溫綏面前,順手就把諸葛青的手拍下,兩人眼神對了一個機鋒,張溫綏只顧吃飯和諸葛萌聊天,絲毫沒注意王也和諸葛青已經雄競上了。
諸葛青見她吃完,才拿出随身帶着的保溫杯給她倒了杯清茶,這邊張溫綏和諸葛萌的八卦交換還沒到一半,張溫綏說張楚岚遛鳥,諸葛萌回一句諸葛升被人追,當事人情緒極其穩定(畢竟兩個都打不過)。
八卦聊得差不多了,兩人約定明天再說後,王也才開口麻煩杜哥送他們回去
5.
在餐桌上就圍繞着一種修羅場的氣息,在只剩下三人時更加明顯。
具體表現為:諸葛青—猛猛吃的張溫綏—王也。
張溫綏:好像有哪裏不太對,不清楚,我先吃吃吃……吃個屁啊。
“什麽,家裏被安上竊聽器了?!”張溫綏氣極,她萬萬沒想到這幫人敢騷擾非異人。
王也嘆氣,他自己也沒想到,這幫人膽子大成這樣。
幸好諸葛青和張溫綏在,不然他可真想不到找張楚岚。
不過……
“小妹”王也把諸葛青送到酒店後看着她說。
“嗯”
“回家吧”王也伸出手,她知道張溫綏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是他進入內景都算不出的程度,但她也只是自己的妹妹……
6.
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只把她當做妹妹。
家中一別,武當山屢屢入夢亂神,龍虎山一見,更讓道心穩固的小道長落了心神。
可是現在他從小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只是低着頭告訴他
“也哥,我沒有家了”
7.
王也的心驀然下沉,他是知道張家的,從小就把她扔到王也旁邊十幾年不回來看一下,幼時她學會的第一個詞是“王也”,連年若不是被王也精心細心的養着,只怕今兒會更糟。
更遑論經家破、師亡這幾遭下來,雖有諸葛青在旁,也是萬萬比不上自己的。
打小錦衣玉食放在眼皮底下的姑娘變成這樣,他怎麽不心疼。
他也知道,她是怕再給他添麻煩,一個風後奇門就省的人瘋搶,更何況有昆侖秘法的她呢。
“皎皎,別怕,我在呢”王也不由得喊出這個由他起的小字。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我有所思在遠道,一日不見兮我心悄悄。
也許18歲那年他給她起小字時脫口而出的‘皎皎’是希望她如月光般皎潔,而現在的王也只希望月光可以照拂在她身上。
祖師爺啊,弟子道心不穩,只求您能保佑我家皎皎,平安順遂。
8.
張溫綏終究還是沒有回王家,王也倒也沒強求,哄着人到了房間門口,又想起什麽來囑咐道:“什麽都別怕,一切有哥在呢。”
大名鼎鼎的王三少爺,平常雲淡風輕的人遇到家裏人出事才會顯露出現在這般模樣。
9.
信兒是晚上傳給公司的,人是大早上來的。
同一時間——
耀星社
“姐,咱的人看到昆侖掌門了”
“那條瘋狗?告訴他們避免和她正面沖突,現在可沒人拉着住她。”
“是”
王也看着賬單,額頭不禁劃過幾條黑線,別的不說,公司是真敢開價啊。
張楚岚欠揍的聲音悠悠的傳出:“道長,我很貴的。”
10.
事實證明,張楚岚不僅确很靠譜,還成功打破了王也和張溫綏的尴尬期。
兩天前——
賓館內
張溫綏蜷縮在床上,渾身發汗,止不住地幹嘔,胃裏僅剩的水都被吐了出去。
許是沒從下山以來第一次大開殺戒中緩過來,又或許是男孩死前咒她的樣子太過駭人。
從昨天開始頭痛的渾渾噩噩,昏昏欲睡,可下腹下墜的疼痛又強迫她清醒過來。
強撐着喝了兩口藥,喉嚨中一陣陣的苦澀,逼迫着她把外來入侵的藥物吐掉,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牆之隔——
王也和諸葛青在互相打太極,本來王也是想直接找她問這些年的經歷,誰知道剛下電梯就正面遇上在張溫綏門口敲門的諸葛青。
諸葛青和手裏拿着錦盒的王也對上眼了,兩方都隐隐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諸葛青的眼神定在王也脖子上的乾坤圈上,張溫綏跟他說過,這是她為王也準備的成年禮,從挑選木頭開始,前前後後不假他人之手,只是沒有加持過,連平安符都算不上,王也卻帶到現在。
11.
諸葛青确實在照顧張溫綏方面比現在的王也強得多。
主要也是王也有太多錯過的時間,太多的關鍵信息差沒有獲取到,錯過的不止幾年,是她人生的夢魇。
諸葛青把炁布滿她的周身,又和她師父打造了一個個能為她所用、壓制住她體內亂竄的炁的物品——她的銀簪、耳環、手镯、戒指。
是他們為她能在不同場合不暴露自己打造的,只有一物不同,是她的銀簪,她的法器,只融合了她自己的所有的炁,一旦銀簪離體,周身沒有她自己的炁,昆侖秘法就會吸幹以她為首的方圓3公裏以內所有活物的水分。
這是她活下來所承受的。
12.
諸葛青一直覺得自己是特殊的,哪怕在王也出現後,他還是有信心。
他無比了解她,張溫綏這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于信任他,心腸太軟,無論他說什麽她都會信。
眼光潋滟,目光流轉間帶着好奇,這是她醒來和諸葛青的第一次見面。
她失去了大部分記憶,細雨刺在瀕死的女人的眼中,朦胧間她好像見到諸葛青和師父了,明明說好下次見她給她帶年糕的啊……
————
“以魂為引,四方聽令,因水為契,月陰訴水。”
“進!”
張溫綏的生命本來要終結于那個雨夜中,雨撲不滅別墅內的邪火,卻能撲滅她生存的希望。
周身異常溫暖,好像有人在抱着她,又好像有不同的炁在引領着她的炁走遍周身,最後坐落在三寸方臺上。
誰在救我啊……
也救救我的家裏人吧……
13.
事實證明王也和諸葛青兩人今天相遇還是有道理的。
不是什麽閑的沒事幹找她聊天。
王也口袋裏的布洛芬,諸葛青手裏的衛生巾顯示着這倆還是挺有默契的。
“咚”
屋內有重物落地的聲響,随之而來的是一聲悶哼。
張溫綏跌落床下,競噴出兩口血來,諸葛青用鑰匙強行開門後就見到她昏迷在地上。
王也比諸葛青更快一步把人抱起來,放在床上,張溫綏面色蒼白,嘴角有一抹血跡,呼吸極輕。
“醫院對她沒用”,諸葛青攔住王也打電話的手說,“把小綏頭側過來”。
随後諸葛青化炁到指尖,依次點在百會、水溝、鸠尾、中級。
張溫綏又噴出口血,聽見王也在問諸葛青,她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吐血,于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拉住王也的袖口,王也一僵,張溫綏眼眶微紅,呼吸間還帶着幾分血氣,諸葛青扶她靠在床頭上,張溫綏怏怏的還不忘繼續拉着王也的手。
“阿青……嘶……也哥……怎麽都來這了。”張溫綏接過諸葛青遞來的水抿了一口,不敢擡頭看王也。
張溫綏的手有些濕熱,王也看着人心虛的樣子,不由得對自己又多了幾分埋怨。
14.
“阿青,幫我買碗粥好不好”諸葛青知道她想和王也解釋,倒也沒說什麽,又給她掖了被角,續了水,頗有當家男主人的氣勢,随後男主人看向‘客人’王也開口道:“那就麻煩王道長照顧我家小綏了。”
王也挑眉:“照顧自家妹妹,就不勞囑托。”
張溫綏:“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嘎吱”
門被諸葛青關上,鹌鹑似的人才從被子上仰起頭,頭發亂糟糟的,眼睛低垂帶些心虛,撒嬌似的搖王也的手,就是不敢開口說話。
王也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小時候的習慣到是不會變的。
“也哥”張溫綏小心地揣摩他的臉色,似乎不知道怎麽和他開口。
她不知道如何跟王也敘述離開他後發生的事情。
“當初我不知道你要去武當…我以為會在過些時間……他們回來了,把我攔在家裏……”
張溫綏盯着王也,似有千言萬語,最後還是抱住王也才緩緩開口。
“你發燒了?”王也感受着頸間的溫度,想去給她找藥,無奈她抱的實在太緊。
“沒有”張溫綏含糊不清的話從王也胸口傳出;“是我一激動就這樣”,她哼哼兩聲,又王也胸口蹭幾下,像是漂泊在外的孩子終于找到了主心骨,又像是确認了王也永遠也不會走,不會像師父一樣死去,她還有依靠,孩子氣般的不肯撒手。
和小時候一樣,剛學會走路就要王也拉着手,上小學要每天抱下王也才肯去,初中要等王也放學一起回家,坐在王也自行車後座讨論一會回家吃什麽,似乎她們倆就應該永遠不分離才對。
“不過幸好當時你去武當了”張溫綏枕着王也的肩,呼吸盡數撒在王也脖頸上;
“我回家之後就被他們送去浙江學奇門了,在建德遇見的阿青,當時孤身一人,通信設備都被收了……”張溫綏挑挑揀揀的講述在建德發生的事情,怎麽遇見的諸葛青,怎麽和他一起學習奇門,一起當對方的損友,諸葛青的出現很大一部分彌補了王也離去的空白頁,又強硬的把她對王也的想念分了一部分下去。
“後來呢”王也問。
“後來啊,後來王藹不知道從哪裏聽說的我可能掌握昆侖秘法,呵,可真好笑”王也輕輕地順着她的背,她又抱了緊些才開口;“他和趙叔,就是我家的副手,你還記得吧”得到了王也肯定的答案後,她才滿意的繼續講:“趙叔圖錢,他圖利,兩人各取所需,八月十五的時候趙叔打開了我家的門,母親讓我躲在碗櫃裏面,卻被趙叔發現,他讓我眼睜睜看着……看着他們是怎麽因我備受折磨的,我求他,他就讓人拿錘子砸我的手……我最後咬死了不知道,他們把屋子點了,我爬了出去,後面就記不得了,再醒來就是在昆侖”。
她不緩不急的說着,仿佛再講別人的故事,和她無關一樣。
八月十五的後半夜罕見的下起小雨,當時只道是天公不作美,原是太陰真君見此不忍,心生慈悲,給她一條生路。
張溫綏感受到王也身體的僵硬,本不打算說更多,王也卻鎖緊了懷抱。
“都過去了……沒事的也哥,诶(↗)”張溫綏一臉懵的仰頭看向王也,看不見……
“然後呢”王也沙啞的嗓音傳出。
“嗯?後來就是……為了讓我活下去,我師父用昆侖秘法幫我把炁連接起來,我被吓掉了魂,周身的炁不穩,幾乎是打進去就散的……”
“我其實應該死在當時的夜裏。”
“別瞎說,我們皎皎一定長命百歲的。”
“也哥,是阿青和師父給我續了命,阿青為此損了一魂一魄,我師父遭到重創,險些撿回一條命來……”
王也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子。
15.
那天過後王也和諸葛青談了什麽她不知道,不過她發現兩人的關系變得怪怪的。
比如張溫綏睡覺的時候,他倆居然一起開鎖進來,差點被她一個水刃打傷。
“?二位,你倆擱着組團采花呢”張溫綏一看是他倆,好容易起來的身子又直挺挺的躺下,主打一個他倆随意。
事已至此,先睡一覺吧,反正都不是外人。
“皎皎”
“嗯?怎麽啦”也不知因什麽,她今天困得要命,幾乎是醒不過來的程度,王也說些什麽她也聽不清了,好困啊……
三寸靈臺,現只有諸葛青和她兩人的炁,現在卻又另一道炁強硬的插入兩人之間,将她的炁包裹環繞在內。
牛奶中的珍珠粉放足了量,張溫綏終究睡了個好覺[1]
16.
“皎皎……我的……皎皎。”
直到王也的炁進到張溫綏的身體裏才發現內裏是有多麽虛空,全身脈絡幾乎全靠諸葛青的炁帶着她所剩無幾的炁走遍全身。
內裏虛空,經脈靠一根根化作細絲線的水鏈接。
可想而知當初王藹和趙叔幾乎是下的死手。
“老青,多謝。”
“謝什麽,老王,她失憶的時候,十天有八天晚上念着你,哪怕她忘了,你說呢,大舅哥。”
珍珠粉具有清肝明目、解毒生肌、改善睡眠之效果。[1]
17.
王也:“…… 孫賊,你丫什麽意思”王也沒想到諸葛青直接開大。
諸葛青無辜的看向王也:“怎麽了?你是她哥哥,我還不能喊一聲大舅哥了不是。”
18.
能喊,怎麽不能,張溫綏還是王也未婚妻呢,也沒耽誤諸葛青挖牆腳。
19.
感謝張楚岚在她無比尴尬的時候解救了她,願他早破|守宮砂。
——來自睡醒聽到兩人雄競的張溫綏。
20.
不僅王也,就連張溫綏本人也時常覺得哪都通是不是一個合|法的公司。
“老王,你看看這個”張楚岚背着衆人遞給王也一個U盤。
U盤中是她各種角度的照片,記事本中特別表明她和他的關系,更有可利用等字樣。
按理說張溫綏安置在賓館後極少出門,而這照片裏卻有她在賓館內睡覺的照片。
被諸葛家的人圍繞的房間,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人……
21.
事情涉及張溫綏這位公司員工,張楚岚特地給四哥打了電話報告,得到徐四允許之後馬上綁人。
廢棄鋼廠——
諸葛青看着追向王也的張溫綏,笑眯眯的用風把攔住他的人卷了出去。
他對張溫綏一向很有占有欲,對王也的情感也是複雜的,甚至有一瞬間的想讓他死,後來又覺得自己簡直……
“小心點”
“嗯……也哥,”你想了想還是不想裝下去了:“內天……您在屋裏說的話……”。
“咳咳咳咳”王也差點栽了個跟頭,紅着臉不敢看你;“你,沒睡啊”。
“沒呢,我模糊聽見的”你鼓起勇氣直視王也;“也哥,不想再跟你有誤會了。”
王也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人毫不客氣的打斷,王也擋在你身前,卻因為太過輕敵被狠狠打了一拳。
“也哥……!”你飛身就要追去,王也跪地的聲音傳到耳朵裏,你下意識的後退抱住他。
“別去”。
“好,你怎麽樣也哥”你焦急着查看王也。
諸葛青的臉在明暗交界處看不清晰,看到你急的差點哭出來,才慢慢走出來,臉上挂着一如往常的微笑。
22.
被綁來的男人一直不松口,他知道這位委托人王三少爺不可能對他下手,這種觀念從王也暴怒把人抓起來之後就轉變了。
“也哥”你吓得沖上前拉住王也,手放在王也胸口順氣,有些不合時宜的想着王也胸還挺大,好摸。
“我勸您呢,最好快點說,您也不想了解我的手段吧”。你威脅到。
又轉身輕拍王也,男人被一頓威脅,索性自己什麽不知道,吐出來算了。
23.
眼見得男人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饒是一直一直在安慰王也的你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氣性。
一腳踹翻男人,張溫綏不顧王也和諸葛青的阻攔,一拳拳的打在男人身上,幼時在王家生活,王家父母待你如親生,他們怎麽能……怎麽能!
24.
你理智回籠,聽着諸葛青的建議,罕見的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而是坐在地上看着他們進入內景後叮囑寶兒看好人,出去給徐四打了電話,約他明天上午見。
你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王也,既然已經殺了不少的人,那你也不差這幾個。
25.
“王道長,沒有什麽道德潔癖吧。”
事實證明天津衛小桃園确實很好用,至少在搗亂這方面無人能及。
你沒有參與接下來的收尾,直接到了天津西去陸北總部找徐四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當徐四告訴你他收到的消息時,你才意識到你師父為什麽要把你推上掌門之位。
真是,機關算盡啊。
26.
“什麽!?陸南的廖叔死了。”你不可置信的看向徐四;“怎麽會……”,随後壓低聲音小聲說到:“怎麽會這麽快”
徐四起身又給你倒了杯水,叼着煙含糊不清的說到:“過兩天楚岚他們就回來了,好好想想。”
27.
“陸南的廖忠,死了。”
“如果我們拒絕這次任務,總部就有借口徹查陸北臨時工。最差的情況,就是寶兒的臨時工名額會被收回。”
徐四站在公司的別墅外,抽着煙看向面前的花草。
“和你小綏姐好好聊聊吧。”徐四轉身意義不明的跟靠在門框上一副漫不經心模樣的張溫綏對視。
張楚岚顯然也感受到了你們之間詭谲的氛圍,那是一種及其不協調的感覺。
“楚岚啊”
“剛剛徐四給你看了照片吧”
“那是我的師叔和師爺,其中一位,”你翻手在手心中凝聚出一團水團,“是當年同樣悟出絕技之一的人,他偷跑回了昆侖,所以沒有人知道。”
手輕合上,點向張楚岚,指尖迅速萦繞起一股股水流,張楚岚只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身體中的水分在不自覺的流失。
“這就是他悟出來的絕技——月水陰。”把水團彈回給他後繼續開口道:“只要是有水的地方,我就可以不受任何傷害,空氣中有水,敵人的身體中…也有。”
“而自昆侖前三任掌門的陳若懷和徐翔老爺子達成共識後,每一任昆侖的掌門或昆侖弟子,死去的屍體都會充當陸北臨時工,而徐翔需要保證昆侖的絕技用不外洩,且為昆侖的人拟造身份等。”
“等等,昆侖為什麽不找西南的負責人。”張楚岚問到。
張溫綏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內情:“我在即位時,聽我師父說,她見過寶兒,當初是徐翔帶着寶兒來的昆侖,想借助昆侖預言的能力幫她找家人。”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就是每代掌門才能知道的事情了,怎麽,不當天師,想當我們昆侖掌門啊。”
“哈哈……沒有”張楚岚略微尴尬的饒頭,看見你眼都不眨的盯着清輝的月亮,驀然才開口:
“楚岚,讓我死的有價值點吧”
說罷,你轉頭看了他一眼,随後轉身向別墅內走去,只留下張楚岚一人。
她從容的面對這次的死亡,就像是只是度過簡單一天。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