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選上
選上
容煥依舊不放手,并且硬生生把謝知蕭拉過去,強制性按在休息室的長椅上面。
他不知道為什麽,特別害怕謝知蕭去跟教練說,莫名的第六感使得他心慌。
他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随後,容钰從他的櫃子裏拿出嶄新的冰鞋,“這個是跟你尺碼一樣的冰鞋。”
謝知蕭接過冰鞋後,檢查了一番,沒有任何問題,緊盯着他,開口:“你為什麽會有我尺碼的冰鞋?”
“我提前藏起來的。”他解釋道。
“你為什麽要藏一雙冰鞋?”謝知蕭問。
“因為算到會有人算計你。”他平緩地回。
謝知蕭笑出了聲,“你還真的是有前瞻啊。”
“能不去舉報嗎?不要跟教練說這件事。”容钰說。
“容煥是救過你的命嗎?非要這樣維護他。”
容钰靜默不言,謝知蕭看着他一會,又看了眼時間,最後沒有理會他直接離開了。
容钰在他走後捂住臉,幾滴淚水從他指縫裏流出,肩膀聳動了幾下,最後妥協似的,停止了顫動。
謝知蕭這次為了選拔賽,采用了穩妥的策略沒有用很多高難度的動作,但是卻很符合曲目的調性,觀賞度與流暢度極佳。
本來選拔賽的就沒有特別規範,只有越教練作為裁判評分,且根據星際上面的花滑規則來定分,謝知蕭簡簡單單不出彩,刻意隐藏光芒,內裏卻游刃有餘地在冰面上2lz+2t。
Advertisement
随後再接幾個旋轉,轉身移步,勾起手滑行,在規定的時間內結束了自己的表演。
在結束後,比分壓在了第三名,正好是最後一個名額,不出意外的獲得了前往星際奧運會的名額。
因為星際花滑的落寞,其相關的比賽少之又少,但作為競技項目,星際花滑奧運會沒有被去除。
而且還改了年限,一年一次。
隊伍裏面的人并不意外他能夠獲得名額,也看得出來他在保全自己,故意控分。
在所有人離開後,謝知蕭獨自找了教練。
雖然容钰對他百般請求,讓他不要說,但他這種事情還是要跟教練說。
他相信,他肯定不是第一人遭受這些的人,一定還有其他人,只不過他們都不說或者說被掩蓋下去。
“越教練,我有事跟你說。”謝知蕭爽朗的聲音響起。
越如勝似乎沒有特別驚訝,他只是“嗯”了一聲,就帶他到休息室談話。
“是有人搞你冰鞋的事情嗎?”謝知蕭還沒有說話,越如勝倒是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越如勝眼睛微眯,端正的五官開始扭曲,可以見得他的憤怒,手握緊成拳,卻不到一會兒就松了。
“其實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每次都在快要進行選拔賽的時候發生。”
“我們也一直找不到那人。”
“換一句話來說,藏的很深。”
“你這次比賽,沒有選擇高難度動作動作是這個原因嗎?”
“不是。”謝知蕭說,“我本來就想着穩妥一點能拿到名額就行,因為我知道站得越高,他們就會想要拉你下來。”
“但是沒有想過竟然如此的陰險狡詐。”
謝知蕭說完後,反複回想了一下容钰的神情,“那人有沒有可能是容煥?”
越如勝聽到這個名字,一愣,“他—”
“不可能。”搖頭否定。
“為什麽呢?”
“因為他也遭遇過。”
确實,同樣遭遇過的人,他的可信度會上升,但是也不能排除淋過雨後也要撕爛傘的嫌疑。
謝知蕭還想說什麽,越如勝卻開始打回場,不想再提了。
“就這樣吧。你也沒有出什麽事情,這事就這樣揭回去。”
謝知蕭瞧着越如勝,感覺他應該是有懷疑的人,不過有所顧忌。
具體是什麽,他無從得知。
“嗯。”他回。
*
夜色已深,謝知蕭回到軍區後,躺在沙發上面,剛準備睡着了,忽地想起自己忘記給乖乖發星信了。
手抓着手機一滑,屏幕上面早就有了消息:
【謝哥哥的小寶貝:圖片jpg】
【謝哥哥的小寶貝:我去學射擊了。】
圖片裏面魏淩昱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顯出他的腰部,妥妥的公狗細腰,腿直卻又漂亮的肌肉曲線,又細,帶目鏡的臉上全是認真。
一番下來,帥氣迷人。
謝知蕭挑眉,回他:
【要是能夠躺着賺錢就好了:怎麽突然學射擊了?】
那邊很快就回複了:
【謝哥哥的小寶貝:因為今天林越的店被洗刷了,他賣得吃的太貴了,工人們直接起義把他幹了,店裏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哦,還剩下他這個店主。】
接着發了一段視頻,林越哭喪着臉看着那幫兇神惡煞的工人搬走他的東西,想要阻止卻被一拳打飛。
獲得了一個極其特別的青眼,不服氣撸起袖子直接沖過去,再度被打,不過不同的是,他這次是于地面親密的接觸。
他哪能打的過那些工人,工人都是參加過戰争剩餘下來的士兵,個個高大威武,身高比林越他們高出一個頭,并且早已身經百戰,體力max。
而林越平時雖然經常去健身房鍛煉自己,練出了一身肌肉,甚至還練習了拳擊、散打等,但沒有很多都是實戰經驗,況且教練一般為了賺錢都是鼓勵為主。
所以他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只白斬雞。
沒有任何攻擊性。
謝知蕭看到這裏,不禁啧出聲,突然想到魏淩昱也在那裏,正想詢問他有沒有什麽事情。
魏淩昱又給他發了一段消息:
【謝哥哥的小寶貝:蕭寶貝,我沒有事,沒有參與,我還給他們送過去,還給了我一顆糖,而且經過這件事之後,我決定不健身了也不練那些了,吸取林越的教訓後。總結還是連槍比較好,上手快而且在星際已經不流行肉搏了。】
謝知蕭看到這段話,寵溺地贊同他,他練什麽都行,其實不練也OK。
他希望他能夠快樂,不要給自己壓力。
當一個他的愛人,就夠了。
不需要有滔天的權力,只手遮天,也不需要過于成熟,成熟讓他來就行了。
他可以做磁鐵,他就做被他吸引的鐵就行。
這樣想,他打了一句:
【要是能夠躺着賺錢就好了:你選擇的,我都會支持。】
這句話,像是永遠支持孩子的父母,帶着縱容,與無盡的鼓勵。
那邊不知道怎麽了,一直都在正在輸入中,最後,屏幕轉化為通話界面:
他剛按接聽,沒有聽到魏淩昱甜甜的嗓音,到是聽到林越夾着嗓子的聲音:
“謝哥哥~~~”
他嫌棄地把手機挪開耳朵旁,感覺自己耳朵被無情的“強//奸”了,好想吐,好想晚上用個袋子把林越抓走扔到墓地,吓死他。
那邊似乎知道謝知蕭的心思,但不怕死的才繼續:“謝哥哥~~~”
“能借我一點錢嗎~~”
謝知蕭聞言,哦,他知道林越為什麽這樣了,就為了惡心他,然後拿錢趕他走嗎?
“你讓乖乖說話。”
“他是我的人質。”林越聲音恢複正常,“想要贖人必須給錢。”
那語氣,一副大爺樣。
“你為什麽不找齊時和裴爾借。”
“他們—”一說到這,林越像是到米入缸般一瀉千裏,“這兩人一點隊友情都沒有,齊時去幫新團寫歌了,裴爾呢,直接去他家的律所幹活了,這就算了還把他的工作室完全交給齊時。”
“然後他跟我說,他沒有錢,錢都在工作室,并且拉黑了我。”
“你知道嗎?我看到紅色的感嘆號那一瞬間的悲涼。”
“我去問齊時,他壓根就不想見我,故技重施自,直接屏蔽了我。”
“我只剩下你們了。”後面一句尾音凄慘下揚。
“哦。”謝知蕭冷淡地回,他對林越的慘毫不關心。
“但是我們也沒有什麽錢—”他說。
林越直接打斷,“狗屁,我剛查過你的賬戶了,裏面很多錢,而且你平時那麽節省,出道那麽多年,從來沒有請過客,吃飯都是蹭我們的,你沒有錢。”
“騙狗可以,我可是人。”
“嗯,但是我只借錢給狗呢。”謝知蕭故意陰陽怪氣,念着林越是一個有骨氣的人,畢竟當時發現他們的戀情,那小樣,活生生要吞了他。
“汪汪汪汪汪汪—”林越立馬找臺階,也不在乎臉面了,“我是小狗,謝哥哥借我錢吧。”
“你不問乖乖嗎?”
“他說他哥管嚴,必須要你同意,我真的服了。”林越不滿地說,“人質說話。”
謝知蕭聽到林越把魏淩昱拉過來的聲響,“謝哥哥。”
語氣委屈極了。
“怎麽變人質了?”謝知蕭問。
“他搶我手機。”魏淩昱說,“我打不過他,身上也沒有槍。”
林越聽到他的話,臉下一黑,“嘿!你這小子!我一手把你養大,你要一槍蹦我。”
“我好想你。”魏淩昱搶在手機上繼續說。
在林越抓走他之前,輸送思念之情。
手機的聲音突然小了,但可以隐隐約約聽到林越在苦口婆心地跟魏淩昱講道理。
沒錯,就是在講道理。
舍不得打,舍不得罵。
謝知蕭在另一頭已經開始笑出聲,乖乖永遠小孩樣,看來是林越他們的手筆。
他出聲:
“好了,我借給你。”
林越耳朵跟上了監控器般,聽到他的同意,“好勒,謝謝,謝哥哥!”
尾音上揚。
“那你必須要保護好乖乖。”
“最近兩天,吃炸藥就算了,店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