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配對異常

第23章 大前鋒

大前鋒

【這章看不看無所謂，為了推動後面劇情發展而已。】

正文如下：

因為還有些醫生未結束問答，黎池只能被迫無奈坐在階梯室黎漫長等待。

藍桉走了之後他就盯着電腦百無聊賴地看着，最終還是沒忍住，合上筆記本，出了這該死的無聊之地。

學校今天不知為啥非常的熱鬧，特別是後操場，尖叫聲震耳欲聾，剛剛在階梯室隔音太好黎池沒聽到。

繞過教學樓旁邊的沙池，迎面而來的是人山人海的跑道，穿着藍色校服的學生門圍着內圈成一排排，有的坐着，時不時嗚呼一聲鼓掌。

黎池抱着好奇心鑽了進去。

球場中央幾個少年穿着藍色球服，有的沒穿，球鞋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響。

黎池有些輕度近視，微微眯起眼……

打得不可開交的兩隊中混了個最矮的小屁孩，打的還是大前鋒，依靠身高與身形的優勢橫沖直撞，運着球沖到籃板下單手狠狠往上一抛，腰間衣服被掀起來些，露出一截不算太白的皮膚。

一個完美的拉杆。

四周一陣嗚呼拍掌叫好。

縷縷帶球進球，小短腿跑得還飛快，幾個高個子的男生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搶球了。

就連黎池也沒忍住哇了聲。

“诶，你們說他有一米五嗎？”

周邊響起姑娘們的讨論聲，黎池伸長耳朵偷聽。

“你說的是藍桉吧，上次體育課測了不是一米四四嗎？現在估計一米四五了吧哈哈哈。”

“我終于相信他們所說的帥是一種感覺是什麽意思了……”

女的喃喃完又補充道：“我竟然覺得一個小屁孩帥？？？”

“我也是……”

話末，三分線上，球被用力抛上天空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越過了光，準确命中球框。

“哇啊啊啊！”

場內一陣歡呼。

“太帥了我的天！”

黎池才知道是籃球賽。

投完最後一球三分，教練吹哨，可以休息了。

藍桉脫了校服外套，從自班大本營桌子上拿過一瓶水擰開昂頭猛灌。

喉結滾動，肩膀上搭着校服外套，額角邊上冒出些汗，陽光下的少年渾身充滿蓬勃青春的氣息。

黎池沿着跑道邊一直走到大本營的班旗下，很多學生以為他是老師，還禮貌地喊着“老師好”。

不過多久，對方換了兩個人，我方依舊以前那幾個，藍桉拿着校服外套左顧右盼，看到角落裏的黎池時先是一愣，而後連忙跨着小短腿向他奔來。

“黎池哥，幫我拿一下可以嗎？”他說着，把衣服遞給黎池。

後者接過點了點頭。

大戰一觸即發！

藍桉打的依舊是大前鋒，只是對方吃了一次虧就不肯再吃第二次，全程把他防得死死的，藍桉搶了球又不能跑，只能一直傳一直傳，好不容易沖出包圍圈，隊友傳球時他不夠高，飛了出去。

藍桉啧了聲，剩下的就是速度，與對面前鋒的速度。

看誰先搶到吧！

正下定決心之時，我方的人不知道哪竄出來的，拿到球後立馬從側邊給他扔過來。

藍桉接收到信號，靈活躲過敵方，上籃時，拿着球的左手從後腰換給右手後狠狠往上一抛。

球進了。

“哇啊啊啊啊！”跑道邊又是一陣響徹雲霄的尖叫。

“我去！”對面的爆了句粗。

我方的都笑了。

“拉杆還玩騷，佩服！”剛剛和藍桉搶球的那個男人豎了個大拇指。

藍桉點頭，“謝謝。”

站在一旁的黎池默默把剛剛錄下的視頻轉發給陸釋槐……

黎池：［視頻］

黎池：【好厲害】

陸亦槐：【？】

陸釋槐一臉不理解地點開那個視頻。

場內聲音有些大，也就兩分鐘，畫面上的藍桉穿着純白短袖與黑色運動褲，跳起來夠不到球後與對面前鋒以破奧運會記錄的速度往後沖刺，最終球被隊友搶了，又轉手扔給他，最後小屁孩在籃板下完成一個劇騷的換手拉杆。

這才是青春該有的樣子。

黎池：【我怎麽不知道你家小朋友打球這麽猛呢？】

黎池：【不要命似的橫沖直撞】

陸釋槐剛想回，那邊又發來信息了。

黎池：【又進了又進了！】

黎池：［視頻］

黎池：【靠！帥！】

陸釋槐：“……”

又點開了那個視頻。

是個三分球，還是個命中的三分球。

陸釋槐想了想，把視頻保存了下來。

陸亦槐：【是的】

帥。

過了不知道多久，上半場終于結束了，藍桉手撐着膝蓋，彎腰喘了口氣。

臉被冰了一下，藍桉猛地一個炸毛警惕擡頭。

當看見來者是黎池時，又猛地松了口氣。

藍桉：“你吓到我了。”

黎池把一瓶冰的檸檬水遞給他，“不做虧心事怕什麽鬼，拿着。”

藍桉撇了撇唇，伸手接過。

擰開蓋子灌了一口，涼得透心。

“多少——”

錢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黎池打斷：“你陸哥哥請的，我可沒那麽細致噢。”

藍桉識相閉了嘴。

良久。

“哦。”他說：“謝謝。”

一周就這麽快活過去了。

周三周四周五下了三天毛毛雨，本該快活開心的籃球賽不出意外全都堆積到下周去了，窗戶被可恨的雨水打濕，教室裏窗簾被拉着，昏暗一片，死氣沉沉的氛圍把老師都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班主任進門時還被吓了一跳。

“怎麽燈都不開燈啊。”她喃喃。

啪的一聲，護眼電燈被打開，暖光照耀，平日裏的死氣沉沉如今更像是烤架上放棄掙紮的燒雞。

班主任：“……”

她推了推面上的銀絲眼鏡，嘆了口氣，：“都別焉着了，剛剛學校開會說球賽延遲到下周一二兩天，周五校運會，有得你們玩了。”

全班：“……”

全班：“！！！”

幾秒後，都沸騰了。

“我的天啊！這是真的嗎！我不敢相信！”

“我也不敢！”

“啊啊啊啊啊！”

班主任讓她們沸騰了一會兒，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桌子，“行了行了，別開心得太早，我還有一個壞消息。”

話畢，剛剛沸騰的氛圍立即安靜了下來，全班集體嫌棄且拖着調子地切了聲，重新恢複一臉死寂的模樣。

班主任翻了個白眼，“收拾好桌面，換位，發獎狀。”

正在寫作業的藍桉猛地擡頭。

啊？不是吧？

後來，陸釋槐手機再次被轟炸。

。：【救命啊啊啊啊啊】

。：【我和面癱神坐】

。：【殺了我啊啊啊啊！】

因為太忙的陸釋槐沒回。

隔了半天，藍桉再次轟炸。

。：【怎麽辦，我才三等嗚嗚嗚！】

。：【就沒拿過三等！！！】

。：【我以前都是一二等的！】

。：【救命啊啊！】

。：【好尴尬啊！】

直到晚上十點多陸釋槐才下班，坐地鐵的路上因為低血糖而沒看手機，回到家再洗個澡，已經十一點多了，期間根本來不及回信息。

不知道藍桉睡沒睡。

陸釋槐看着滿屏幕的白色對話框，一條條回複。

陸釋槐：【面癱神？】

陸釋槐：【殺人犯法】

陸釋槐：【三等也行】

陸釋槐：【現在拿過了】

陸釋槐：【知道尴尬就努力點】

陸釋槐發完把手機放一邊，打開電腦，繼續趕今天沒完成的工作。

燈被關掉，安靜的房間裏亮起一盞小臺燈，暖色如落日餘晖般灑落，純淨，濃融。

頭頂上的小方塊此刻也照出幾抹格格不入的色彩，如一場夢境。

時間緩緩接近十二點，陸釋槐把老師的話回複完，手機響起一道鈴聲。

陸釋槐看到來電人時先是一愣，而後點了接聽。

“怎麽了？這麽晚不睡覺。”他問。

藍桉沉默不說話，時而吸溜兩下鼻子。

陸釋槐等了一會兒，指尖輕輕敲擊木桌。

“陸釋槐。”藍桉終于肯開口了：“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啊？”

帶着濃重的哭腔。

陸釋槐微微皺眉。

藍桉估計是悶在被子裏的，哭得很沉悶。

“誰又欺負你了？”陸釋槐無奈。

藍桉哭了一會兒，從被子裏鑽出來擦了吧眼淚。

“我媽媽。”他說。

陸釋槐噎了一下。

“為什麽，你又惹媽媽生氣了？”

說到這個就煩，藍桉剛擦完的眼淚此刻又漫了上來，“我沒有，是她自己發瘋。”

藍桉抽了一下，“老師把排名發班群裏了，然後隔壁屋和我同年的那個人那個拿了年級前二十，然後她就罵我，罵我沒用，罵我整天就只會玩手機看電腦，還說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把我過繼了。”

“可是我也不想。”

“我反駁她說人家有爸爸媽媽和哥哥寵着我有嗎，然後她就拿衣架子打我了。”

“可疼了嗚嗚嗚……”

陸釋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那你是不是整天玩手機不學習呢？”他問。

“我沒有！”藍桉加大了音量：“我學了，我每天晚上都在房間寫兩小時作業。”

他吸溜兩下鼻子，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滑落，“看到我寫作業，就罵假勤奮，不寫作業，又罵我懶，十五年來每一次都是這樣，說為什麽不能學學別人家的孩子，我就不理解別人家的孩子有那麽好學嗎？”

“他們會自己賺錢交資料費嗎？”

“他們可以不問家長拿生活雜費嗎？”

“我真的要瘋掉了……”藍桉曲起膝蓋，把臉深深埋進去。

“怎麽辦啊陸釋槐？”

“我好想死啊……”